22良马(1 / 2)
被撑满的失控感太强,他的手一压上去,就弄得她情不自禁发出sheny1n。
她推他的手,被他反手握住,紧贴着一起覆盖在她的小腹前。
她0到了平坦小腹上形状q1ngse的凸起……是y度和尺寸都很惊人的东西,被她吞进身t里的那一段也b平日进的更深,只停在她身t里不动,仅凭他们呼x1时带来的细微摩擦,已经让她无法呼x1。
一阵阵焦灼地渴望让她口渴,金娴浑身都软得用不上力,她很害怕从他腿上掉下去,下意识单手拽住了方向盘。
这种状况,“骑他”简直是玩笑话。
她像被钉在他身上了,既不能逃,也不能动,只有任凭他……
“呜——你别按了!”
他带着她的右手,从小腹上q1ngse的凸起上往下滑,隔着薄薄的肚皮抚弄r0u按,间接压迫出一阵快感。
因为感觉太过激,她脚尖都g了起来,踩在他的k子上颤抖,她左手紧抓着方向盘,恨不得能爬到挡风玻璃上去。
“……”他没说话,下颌压到她肩上,呼x1声沉重至极。
紧窄的甬道正在震颤收缩,抵抗着纠缠他,一下往外推,一下往里x1,渴望着更深、更重、更多。他了解她敏感的身t和薄弱的意志力。
再等一会……
他启唇吻住她ch11u0的颈侧,舌尖t1an舐她的血管。金娴缺乏锻炼,za时也没有t力,只是刚刚cha进去,脉搏就跳得极快,一下下击打着他的舌尖,与紧贴着他x口的心跳频率一致。
躁动感让她的左手不停地捋着方向盘的边缘,动作机械而漫无目的,她掌心一阵阵地发痒,而他在她颈边嘬吻得很痛,大概是又留下几个颜se可怖的吻痕。
她很想要。丰沛的yet从下身结合的地方往外挤,很快打sh了卵袋,sh透了他的k子。
……戚梦年怎么不动。
金娴下意识晃了一下腰,还没有品尝到漫上来的快慰,他按住她小腹一拢,把她重新狠狠压回去。
她失声急喘,像刚刚上路便踩了刹车,脸se涨红,不满地锤方向盘发泄怒意。
他深深喘了一口气,压抑道:“现在,还不能骑。”
“……”金娴脑子里一片空白,充满了焦躁的q1ngyu,她完全不理解他这样僵持是在g什么,不让她动,不让她回头,不让她骑。
但yuwang越来越强烈了,她甚至很想伸手下去自己来,像他常做的那样,r0u一r0u下面敏感的……
“啪。”
他打她伸下去的那只手:“不可以。”
“……”
她大概已经快被b疯了,连他的声音进入耳膜,都带来一阵su麻的痒,从耳根直接烧到小腹里。手背被他拍打,但并不太痛,只是泛出粉红,她的指尖徒劳地抓了抓,另寻他路,讨好地0他的脸。
他侧过头,张口把她的食指含进去。
柔软的濡sh感传来,她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
这感觉很奇怪,自从她做了这么长的指甲,这还是第一次被他吃进去。鲜红的指甲跟他的牙齿分明碰撞了一下,她听见细细的响声,也能感觉到锋利的尖戳到了他口腔内侧的软r0u。
不适感他眉头皱了一瞬,他又吐出来一点,鲜红的舌尖一闪即逝,他侧脸吮x1她的指腹,啃咬她的指背,将涂红指甲的雪白手指挨个t1an得sh润,yi的水光顺着她的手指流进指缝,又在手背上蜿蜒下去……
……好se情。
金娴咬着嘴唇,不自觉地屈起手指,0他sh润的嘴唇和脸颊,柔软的触感让她呼x1更急,含着他x器的xia0x收缩得剧烈,像是快要饿si的人,贪婪地咬紧他嚼弄吮x1。
他倏地抬眼一瞥,正与镜子里的她对视。小半张脸被挡在她凌乱漆黑的长发里,他脸颊上还有残留的水光……眼神却亮得害人,仿佛猎食者早已经准备好了进食,只等着她放弃抵抗沦陷在他怀里。
她匆匆收回手,yu盖弥彰地移开眼睛。
戚梦年却仍然通过镜子看她。
车内光线幽暗,狭窄的镜片里反s出很模糊的影像,她的脸被挡风玻璃透出来的灯光照亮,唇边的红se唇膏晕开,脂粉也斑驳掉了大半,像被抱在怀里jg心照顾反而剥落涂层的jg致人偶,只有眼睛里透着直白的q1ngyu。
……x1得太紧了……
喉结不住地滚动,他贴向她的耳朵:“放松一点。”
“……”根本不能控制。
戚梦年掌控yu这么强,明明是他求她,表现得却是牢牢占据上风的样子……
她眼眶泛红,焦躁地暗自骂他,却不得不诚实地承认,她不想等了。在床上b耐力,她从来没熬过他,他是那种做一半可以退出来,一边0她一边冷静正常接电话的变态。
改天再想办法打他。
她张开嘴巴,第一次没发出声音,嗓子太哑了。第二次才以让人脸红心跳的语气说出他要的答案:“我愿意……我愿意、你快……”
快动一动吧。
“……好乖。”戚梦年喟叹一声,终于放松了牢牢禁锢她腰肢的手。
她腰软得起不来,说是骑他,却空有雄心壮志,只不过是坐在他胯间,摆着t前后左右地磨。
没有进出,幅度也微弱,但前面的煎熬已经太久了,y蒂压在他拉链上来回磨了几下,她呜咽起来,x1着他ga0cha0了一次。
这点就够了,今天可以休息了。
她伏在方向盘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肩胛骨凸起来,无暇顾及他。
tye打sh他的k子,ga0cha0的余韵让她里面软烂sh滑,嚼着他不停地吮,像是想就这么把jgye全部榨出来。
“嗯?”戚梦年被她磨得低y,无奈道,“这算什么骑……”
就这么一小下。
他握住她的腰,往前重重地推出去一截,连x器都滑出来小半,又快速往回拉,x口nengr0u翻卷,将x器重新吞没,y蒂被粗鲁凶狠地碾压牵拉,tr0u撞在他腿间发出声响,她0露的大腿在他的西k上磨得火辣——
她剧颤起来,双腿夹紧:“……不是……”
“不喜欢?”他深呼x1,垂下眼睛,换了个角度,握住她的腰抬起来,又快速将她压下。
“呃……”x器像是几乎t0ng穿了她的脏腑,快感强得像是刑法,她细微地尖叫一声,眼神失去焦距。
“喜欢这样,是不是?”他沙哑道。
这次她说不出话,也就顾不上反对了。一次次地抬高落下都由他掌控,撑得几乎破裂的x口尽根吞入他,紧紧箍着r0u器,汁水淋漓地泛出鲜yan的红se,xr0u被反复摩擦,从高处被拽回、重新将r0u器吞没时,他几乎顶破甬道,顶进子g0ng里,撞破五脏六腑……
累积的快感像中毒一样烧灼滚烫,一次又一次,这辆车明明是钢铁铸的,却像个盒子一样轻薄,晃得几乎快要被顶翻了。
又ga0cha0两次之后她实在是受不了,两条小腿卷起来,拢住他的小腿,两个人四条腿牢牢缠在一起,她企图让他停下。
然后她就被撞到了方向盘上。过分紧贴的交缠姿势让他陷入得更深了,不止是x器结合的部分,还有他的x膛紧贴着她的脊背,她的tr0u和大腿都碾在他的腿上,他的腹肌非常坚y,起伏着顶她的腰后,又按着她左右前后……抵在他胯间摩擦……
“呜……”
她头发散乱地低着头,连脊背上的皮肤都因为x1ngjia0ei变成粉红se了,她敏感得不住发抖,眼泪顺着脸颊淌到脖子里。
“嘘……哭什么?”
他好像在笑,拽起她的头发,吻在她脖子上顺着泪痕t1an到x口,气息烫得她小腹ch0u紧,不停sheny1n。
胯下不是良马。
所谓的骑……金娴茫然地想:再也不骑了。
半梦半醒,她被戚梦年抱回家。
他步伐稳定,怀抱温暖,熟悉安全得一如既往。
小时候,金娴曾经看见过有妈妈的小孩,大哭大闹一场之后筋疲力竭,被妈妈抱在怀里晃一晃,很快仰着脸睡着了。
现在她的感觉大概跟那个小孩心情差不多,睡意也越来越浓,眼皮粘在一起睁不开。
浅层睡眠让她能还听到各种声音。
他的心跳声,呼x1声,脚步声。他进屋换鞋,抱她上了楼,把她放在沙发上,去浴室往浴缸里放水,又洗了手回来,坐在她旁边。
冰凉的卸妆棉片往她唇上一贴。
金娴短暂惊醒,睁开一只眼。
“到家了,睡吧。”他说话很轻,像梦话。
她重新闭上眼睛。
让他来处理这些。卸妆,换衣服,清理身t,然后把她gg净净地摆进被子里裹好。
她躺平做梦。
能者多劳,分工科学,就这样吧。
七年漫长,足以让金娴完全忘记对戚梦年最初的印象,只记得他“脾气挺好”。虽然掌控yu强,但是他讲道理,成熟稳定,让人心安。
这个印象在他盯着她复习高中知识准备高考的时候开始形成,这么多年一点一点成型,根深蒂固埋在她的潜意识里面。
当年金娴高一只上了几个月,还没尝出知识的味道,就被整退学了。她躲躲藏藏一阵,被季光签下来封闭培训,内容也肯定和高中知识无关,她没记住有什么g货,只记住了管理身材天天挨饿,脑子全是“想吃点饭”。
等她落到戚梦年手里的时候,饿得大脑空空如也,就剩点九年制义务教育了。
她根本奢望不了考大学。
奈何他从季光那拿了她的档案,一眼发现经纪人给她谎报年龄,她竟然没成年。戚梦年似乎是觉得自己有责任监护未成年人,供她吃住之外也要让她读书,金娴只躺了一个多月,地狱“教学”就开始了。
学习时间表和戚梦年同步,从早上五点开始早读,到晚上十二点结束。
但五点——她真起不来。
戚梦年睡眠时间很短,一贯起得早,一睁眼就叫她:“起床了,金娴。”
“……”金娴想si。
她感觉自己刚闭上眼。
“睁眼。”他看到她眼睫毛动了,0了0她睡得发红的脸,声音又哑又轻,听得人耳朵发热,“乖一点。”
“……”金娴被温言软语短暂地抚慰了一下,想到又要起来学习,简直想哭出来。
好想说脏话啊,毁灭吧。
“别赖床……”他声音越来越近了,柔软的床垫在动,被窝里格外温暖,他把重量压到她身边,呼x1很浅,“……嗯?”
紧贴在耳边的催促听得她一个激灵,脖子上立刻冒出了j皮疙瘩,这gu麻感从耳朵里窜进大脑皮层r0u捻,她的小腹里热流涌动,痒得打颤。
他刚起床的声音很要命,再这样凑在耳边诱哄似的说,她无法控制生理反应……就算她快困si了也一样。
“我帮你穿衣服?”
温热的嘴唇在她耳廓上碰一下,修长的手臂隔着薄被拥住她的身t,他像惩戒似的轻轻一拍。
不疼不痒。金娴继续闭着眼,希望能多睡一秒是一秒……大不了她不吃早餐!
戚梦年在她脸上0了一把,有点无奈,他自己先去洗澡刷牙,穿了衣服回来,又站在床边,带着让人头脑清醒的清冽薄荷味。
“不能再懒了。”
他彻底清醒以后声音更冷一些,没那么暧昧软腻了。但他重新贴上来,洗脸后冰凉的鼻尖贴上她,从齿间吐出“小猪”两个字……
她脸se红得要命,实在是睡不着了,不得不睁开眼。
每天早上jia0,他是有一手的。
——睁开眼她看清楚人,就更清醒了。
那个时候的戚梦年才不到二十四岁,在美国读了硕士回来,长相那么好,脑子极其聪明。他刚起床,领带还没系上去,只穿着衬衫坐在她旁边,像极了传说中大学里会有的那种令人憧憬的优秀学长……
俊美,高智,成熟,温柔。滤镜完全摘不下来。
他像是知道她动力和意志力都不足,一边外部添加压力b迫她学,一边又用这种“读书就有机会成为”的闪光形象,增加内在动力,g着她诱惑。
金娴知道这是他的手段。
知道也没用,她真吃这一套,这就是人的本x。
然而昨天诱惑得有点过头。昨晚他看了她的进度,0着她的头,夸她:“今天非常努力,做得很好。”
金娴从来没被谁夸过努力,也没有人这么宠ai地0她的头。
她眼睛都困得睁不开,还是很高兴。她眼睛半闭,光线朦胧,戚梦年就坐在她眼前。
男人眉眼深邃,专注地凝视她,神se寂静而温和,他的皮肤上有像玉一样温润的光泽,唇角微微g起来……
她控制不住地扑上去了。
他怀里满是清雅的檀香味道,唇瓣柔软炽热,舌尖缠绵濡sh,带着微甜的薄荷牙膏味,像味道很好的软糖。她情不自禁地t1an他、吮x1他。戚梦年的呼x1声渐渐变沉,他捧着她脑后,顺着她的索取吻得更深入,把她往腿上拉。
混乱中她0到他紧绷的小腹,不知分寸地描绘、甚至向下滑动,好像她不懂这是不能随便碰的地方……
他就压上来,把她的入睡时间延迟到了一点。
时间不够他sjg,她ga0cha0两次睡过去——或者说jg力不足昏过去了。后面她就不管了。
但昨晚的短暂快乐,给她今早起床造成了很大困难。
腿间倒是已经被他清理过了,但是隐约还很胀,好像有什么东西长时间cha在里面,导致r0ub1迟迟不能重新合拢,腿也微微分开。
腰好痛,颈椎好痛,写字的手痛,眼睛也痛。
她想睡觉。
赖床咸鱼在被子里痛苦扭动,发出无声的惨叫,模样g瘪地被他从床上拉起来坐稳。
他用手指梳顺她顺滑的发丝,叹气:“再熬几个月,很快。”
然后她一天都没休息,直到高考完。
金娴现在累得要命,恍然间以为自己重新回到了六年前。
她醒过来瞪着天花板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现在她无所事事,还可以继续睡。戚梦年已经去上班了,被窝里还残留着他的檀香味。
她身上gg净净的。但是腰痛,掀开薄被一看,腰侧白皙的皮肤上有交错的指痕,一时不能消退。
右手疼,尤其是手掌。她盯着自己的手回想了一会,才想起来是打戚梦年打的。
她心虚了一下,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0手机看时间。
对她来说时间还早,刚刚九点。
洗漱完跟沈欢言通了电话,她解释清楚了所谓结婚的误会,沈欢言现在不太在乎那些了,确信她肢t完好,就大松一口气:“你这胆子可太大了……”
金娴总说戚梦年脾气不错,但当众打脸这件事,还是太敢。
看来所谓“好脾气”确实存在,但是只出现在她一个人面前。
沈欢言从昨晚持续到现在的胆战心惊渐渐消退,脑子缓过来,终于开始思考了。
她总觉得平素金娴像个兔子似的,又软又胆怯,却一朝突然暴起……
脑中忽然一亮,沈欢言表情复杂:“对了——我想起来了,昨天你喝了两杯j尾酒。”
“……啊?”金娴愣了一下,回想起那两杯甜滋滋的彩se饮料,“好像是。”
她记得自己喝得时候还想过:“酒壮怂人胆”,等会直接跟他摊牌。
确实管用,胆子壮了。
“可不能再喝酒了,你这酒量太浅,酒品也太吓人。”沈欢言警告。
上回金娴在她家喝醉的时候,就挺恐怖的,不过那次她喝得太多,显出醉态来了,发疯让人觉得情有可原,意料之中。
这回她浅喝两杯,醉了却没一个人能感觉出来,完全是清醒地发疯,把人吓得够呛。
“好吧……”金娴点头。
“不过!”沈欢言说,“虽然真疯不行,但你可以装疯,如果实在气得慌想打那谁,得提前做好准备,别像昨天似的跟他y顶,打了赶紧跑,跑我家来,我护着你!”
金娴这回直接被逗笑了:“真的吗?你怎么还怂恿我打人啊。”
沈欢言很有底气:“那能怎么办,跟着他够受罪了,不能把你委屈坏了呀,该出手时就出手。”
颇有江湖习气。
聊着聊着她皱起眉头,划了一下屏幕:“——这个姓陈的烦si人了,家宴不是在晚上吗,一大早就打电话……”
“……礼物,哦,差点忘了,他过生日,我还没买礼物呢。”
好家伙,把人生日礼物都忘了,可见太不上心。
金娴让她赶紧去准备礼物,视频中断。
她伸了个懒腰,也准备下去觅食。拖鞋挂在脚上,金娴懒懒散散地扶着栏杆下楼,腰疼腿疼,仪态全无。
她低头玩着手机。
戚梦年的对话框里,他的啰嗦还是八点多发的:【不许赖床,吃了再睡。】
这话说的,像是她是头猪似的,除了吃就是睡……她还想玩玩手机呢。慢慢下了一楼,她忽然停住脚步。
她天天看乐子的微博弹出一条热搜通知:
【你们还记得七年前的“朱砂痣”吗?】
下面配了两张图,一张照片是车窗缝隙里露出的nv人侧脸,眉眼jg美,睫毛半合,肤白似雪。
另一张照片,是穿着大红嫁衣的古装少nv,身姿窈窕,低眸回看。
两张照片,都是金娴。剧照是她当年参演的唯一一部剧,nvn号,剪辑后出场时间不超过三分钟,是龙傲天大男主戏里青梅竹马的早逝发妻。
目前却挂在了热搜第七——相似的婚礼红衣造型,撞了洛歆的热播剧里的大婚景象。
一拉一踩,粉丝回击,抱团骂战开始了。
关注焦点带来了视线和各种评论。
【娱乐圈查无此人的十八线nv配,怎么坐豪车去拍卖会?什么档次?】
【跟哪个有钱老头去的?速探速报】
【我的朱砂痣呜呜呜……】
【就这?登月碰瓷我姐?这不就当年昙花一现的网红吗?】
【博主挺虎,她的私照你也敢发,当心倾家荡产进橘子,吃瓜丝】
【她就一孤儿,高一就被包养辍学了,太妹一个。我是她班里同学,她隔三差五就撺掇男生为她打架哦,吃饭都花男生的钱,老师家长骂她她也不改……】
【整的吧】
……
密密麻麻的评论往下排,她读了十几条开始有点不认字,恍惚了一下,攥着手机脸se发白,愣了愣继续往前走。
没关系,没关系。不疼不痒的,都在网上……把锁屏键按住,屏幕就黑了,什么都看不到了。
但按得太久,手机震动一下,自动关机了。
吃点东西,喝点水。她继续去睡觉就好了,今天什么都没发生。
“……我吃饱了,辛苦。”她木着脸从楼下爬回楼上。
一头栽倒床上,她闭上眼睛。
一向被主人捧在手心里的手机此时无人问津,挂在床沿,慢慢滑下去落在地板上。
金娴在被褥里沉没,像是沉在水里。想清净,脑子却不停地转。
好像回到七年前,她走投无路被b得出逃的时候。这感觉她太久没有t会,陌生得让她有点无助。
这七年里,就算金娴去读了大学,每天上课的时候见到很多老师同学,自己胆怯躲在沈欢言身后,但实际上,人与人之间各有分寸礼貌,她是平静而安全的,从来没被泄露过消息。
戚梦年在保护她,偷拍的人会被律师谈话,在网络上发布她照片博取关注的人,也都会被他处理。
但现实中和网络上不一样。
臆测不用负责任,攻击和辱骂没有代价和后果,还有人借机博关注,把她从小到大的事情揭露出来,“同学”“科普”她在学校的一举一动,加上一些充满卑劣想象的艺术加工。
她不知道要怎么辩解,甚至有时候会突然被说服,觉得他们说得好像也有道理。
出自不同人口中的一句句话铺天盖地,像一根根无形的针连绵扎进她的身t里。说不出来哪里痛,也不知道想摆脱掉这些“针”要从哪一根拔起,太多,太密集。
她没有那么强大的心理素质,承受这么多人的注视。
……要是她有个壳就好了。别这么敏感,该把别人的话关在外面。
不看,不听。
……
会议室里,戚梦年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他低头看到几张截图。
对面汇报:【老板,热搜已撤】
他叹口气。
金娴在家呆了两年,这些所谓的媒t人换了一茬新的,都忘了规矩了。
【处理g净,让他们长长记x。】
有金娴照片的微博突然变成了“不存在”,账号迅速被封停。
嬉笑评论的文字瞬间清空,仿佛无事发生。
从发酵到消失,不到一个小时。
可厨师说,金娴已经起来了,吃了饭又回去躺下。
肯定看到了。
戚梦年沉y。
沉思时他习惯x地触向着空荡的手腕,那里原本挂着他随身的念珠,现在已经空了。年少时他会习惯x念诵佛号静心。现在一0手腕,就想起是金娴给他扯坏了,开始想她。
又吓着了吧。
已经不回复他消息了,金娴大概是关机了,自己一个人趴在那,胡思乱想。又不痛快一天。
他叹了口气。
金娴在床上躺了半天,门突然敲响了。
“先生让我把这个给您。”
一个盒子被悄悄放在桌子上,室内重归安静。
金娴恍惚想:什么东西?她犹豫了一会,抬头看。
包装盒的t积挺小,装不下什么东西,是手镯,还是什么首饰……她脑子里乱糟糟的,只想来点别的事打岔,下床走过去,不抱期待地打开。
里面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像电子表。
什么啊。
金娴满心疑惑地辨认上面的字:“……小天才……”
儿童手表。
屏蔽掉各种无谓的争执,仅仅和最亲密的人保持联系。
上面已经有两条消息,来自戚梦年。
“穿好衣服,来陪我。”
“我很想你。”
……
……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个联系人备注怎么是……“爸爸”……
占她便宜?
金娴坐上了接她的车,心里又气又想笑。
戚梦年的计策生效了。她本来懒得出门,就想趴在床上,但是这个备注弄得她想立刻赶到他身边。
能借机锤他一拳吗?她大着胆子暗暗期待。
途中有些无聊,她摆弄那个手表,研究了好一会,也没玩明白要怎么改备注。
快到他公司的时候,手表忽然在她手里震动起来,金娴冷不丁吓得一颤,以为自己玩坏了。
电话因此接通了。
经过扩音的声音有些陌生,突然从小小的方块里传出来:“到了?”
“呃……差一点。”金娴犹豫着,抬头看了眼车窗外,疑心他一直在楼上办公室里盯着。
“我下楼接你。”他道,“等我。”
没等她拒绝,他已经挂断了。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戚氏。
上一次来是毕业实习那年。她读的是工商管理,没必要舍近求远,戚梦年全权代管,给她在戚氏挂了个职,金娴在秘书组呆了两个月,天天整理会议记录。
沈欢言那时候也在她自己家公司混,离戚氏不远,晚上六点下班,给她发消息:“同事怎么样?”
金娴:“各忙各的,人都很好。”同事全都忙的要命,根本没人管她,最多去拿咖啡的时候看她两眼。
沈欢言又约她出去吃饭。
金娴:“……要加班……”
沈欢言:“……?”
实习期的强度堪b大学期末考试周,一天天累得要si,她一边工作一边暗骂戚梦年。
这经历让她至今心有余悸,到了地下车库,就开始累。
但她身边的车门还是被人打开了。
男人的影子照进来,她看到质地昂贵的黑se羊绒西k,笔挺整洁的西装,黑se的衬衫。往上是修长的脖颈,优美的下颌线,还有……
“咳。”她尴尬地假装咳嗽。
怎么回事。被她打脸划出来的红道子还挂在他脸上呢……虽然没影响他的相貌,但是总让人有些香yan的联想。
“唉。”他叹气,又像松了口气,弯腰按住她的肩膀,一倾身抱了上来。
侵入肌骨的檀香味笼住她,金娴咬住嘴唇,抓住他的衣角,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想拉他,还是想推他,明知故问道:“g什么?”
“抱一下。”他轻抚她的后背,“我想你了。”
“……”她无言以对,暗道太假。
现在十一点,他离开家才三个小时而已,忙工作一早上,有什么想不想的。除非他开小差,工作不专心了。
可理智是一回事,感受却不能作假。
宽阔的手掌在她背上温暖有力地支撑着抚0,他低下来吻了一下她的头顶,痒痒的。
在安慰她吗?
她尽力忽略向他抱怨今早热搜的冲动,忍住酸涩的矫情,把捏了一路的儿童手表塞给他:“这备注怎么改掉……”
相当不解风情。
他看了一眼,拒绝了她:“需要绑定监护人才能启用,忍一忍吧?”
“……”监护人。
没爹没妈的金娴心情复杂,生y转移话题:“中午有我的工作餐吗?我饿了。”
戚梦年当然没有反对。他只是叫她先去办公室,然后他还要去一下会议室,还有一场会没开完。
真忙啊。
金娴心情好了。
看见别人忙得焦头烂额,自己却无所事事,是最大的快乐。
他给她备好了点心、果盘、饮料还有几本。她一边吃,一边玩,累了还能透过落地窗看看风景。
“啊。”她往他的办公椅上一瘫。
戚梦年每天工作时间很长,为确保他的健康,这座椅好像是什么人t力学工程师测量了他的身t数值定制的,每个月都会调整,价格不b一辆车便宜。
很舒服,是物有所值的。
办公室温度适宜,落地窗外车水马龙,檀香味混合着水果香气弥漫在yan光下,静谧芬芳。迷迷糊糊的,她又睡着了。
一个小时后,戚梦年推开了房门,一眼就看到金娴睡得几乎滑到桌子底下。
他匆匆走了两步,才缓下来。不是金娴要掉下来了,而是本来她瘫在上面就不合适,他太高了,他的椅子对她来说有点大。
让他联想起窝在人的椅子上熟睡的动物幼崽……
他脱下西装,轻轻盖在她身上。
被衣角碰到的一瞬间,金娴突地睁开眼睛,惊慌地支起身t,西装从她膝头落下。
见到是戚梦年,她松了口气:“……对不起。”
她还以为在梦里逃跑失败被抓了。
戚梦年眸se微沉:“吓到你了?”
还是因为今天早上的事吧。
但对金娴说话,他却把语气放得最温和:“是我的错,你不需要道歉。”
金娴没理他,她弯腰捡西装,心道昨天那件已经被她毁了,今天这个不能再踩脏了。她心不在焉地没话找话:“你忙完了,可以吃饭吗?”
“……”他沉默一瞬,按住她的肩膀,“别管它。”
她在椅子上晃,太危险了。
“啊?”金娴不明所以。
但很快她就明白了,因为他俯身凑近她。
她下意识后退,但是已经抵在了椅背上,温热的唇贴下来,碰在她额头上。极近的声音像是直接钻进她的颅腔,暧昧得让她打颤:“……愿意给我半个小时吗……”
“……”她耳朵一红,暗道半个小时,什么也不够啊。
她吞吞吐吐地拽着他的手:“这是办公室,不……不好吧。”
以前他可没这么掉节c,在外面最多挽手而已,大多数时候是沉默地看看她,看一会也算了。
现在却完全成另一种模样,居然大白天在半公众场合……
但戚梦年拉了一下座椅,它突地往后移,落空感让金娴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紧紧攀住了他。
她心有余悸细细喘息,呼x1就贴在他紧扣的领口上。
戚梦年喉结一动,温声道:“别怕……我在呢。”
她贴在他颈边偷看他一眼。
“……我知道,今天吓到你了。”他把椅背放倒,也将她放平。
他一直在想,要怎么让她把恐惧迅速遗忘。
金娴表情绷紧了,扶着座椅把手仰望着他。
这个视角b平时更有压迫力,可能是他办公室装潢得太冷y,也可能是他刚刚结束会议,身上还保留着一些严肃的不知名气息……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拉下一点领带,他解开衬衫的第一粒纽扣。
第二粒也解开……她好像看到锁骨了。
他俯下身,0了一下她脸侧的头发:“别怕。”
他又说别怕。
金娴并不觉得他有什么好怕的。虽然她现在像个木偶一样僵y地躺在座椅上,随时准备像弹簧一样弹起来逃跑,但这只是紧张。
一站一躺,他近在咫尺。随时会倾落的威慑力和压迫感,本能上就让人感到失控、恐慌。
更何况他在关注她,虽说态度温和,高度却让她难以明晰他的表情,未知也带来了更烦乱的心绪。
她心脏砰砰跳,盯着他目不转睛。
光线太过明亮,反而看不太清楚他的脸,只有一些se块。他轮廓足够深邃,明暗交界鲜明,发丝迎着光。
眉睫浓黑,眼下红痕鲜明,瞳孔更亮,是透不进深潭、只好反s出来的日光。
光有多明,影就有多暗,白天的他一面煌煌耀目,另一面也从不遮掩,一望便知是无法抵抗的危险。
……很有x1引力的危险。
太yan太晒,这个房间也太热了,她想喝冰水,吹冷气……
“松开。”终于说话了。
他抚在她紧抓扶手的手背上,有一定重量,像是不容拒绝的命令。
“……”她莫名没办法拒绝,指尖蜷缩着收回,迟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