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和离后兄长和前夫都疯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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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汲带你去的是一处位于山中的宅子。
宅子四周高泉流水,有竹林森木,此时正是春花烂漫时,他来之前特意命人在院中布置了许多鲜花,因此瞧着很是喜人。
静谧的环境使得你困倦的情绪散了些许。平日里除了和沈汲说话外,其余时间你都将他赶了出去,美曰其名是在休息。
沈汲虽然不悦,但到底还是照顾着你的情绪。
今日,他因着有公务要处理,早早便告诉你,他今夜不在,要明晚才能回来。
你淡淡地应着,却被他抓起来啃着嘴巴,作弄了好一会儿才放开。
你累得气喘吁吁,他却一脸餍足。你气急,道他是x1人jg气的妖jg,在他将一堆荤话付诸实践前火速将人赶出了门。
夜间的时候,有山风吹过,朗月高悬,竹林声响沙沙,花香悠然。
你心情大好,想着自己鲜少有单独来此山间游玩的时候,何不出门踏月吹风,观察山中jg妙?
总归山中有防守在,你不用担忧。
思虑间,你已迈出了门。
山间小道布置得jg妙,你绕过一丛竹林后,远远便听到了远处潺潺的流水声。借着月se和四周灯火,你判断那处应当是一处温泉。
沈汲只跟你提过一嘴这处有温泉,你没想到这次自己便先找到了。只是你今夜没带衣物,便只去探探路好了。
月se浅淡,叶落簌簌。泉中有氤氲雾气袅袅升起,温热的sh气如丝如缕般拂到你脸上。
你不自觉走得更近了些,想着看看镜花水月,夜中清泉。
但你没想到,那里竟有人在里面!
“谁!”那人断然呵出声,吓得你脚步一乱。脚踩落叶发出的喀嚓声显然暴露了你的踪迹,你yu拔腿就跑时,那人亦飞快地出水,跟上了你。
“阿芙?”他耳清目明,瞬息间便认出逃跑的人是你,因此来得极快。
你才迈出不到五步,那人便握上了你的手臂。
“阿芙,是你吗?”他分明认出了你,却还明知故问。你慌乱间分不出这是他因内心忐忑而不敢确认,还是说这只是他诱惑你的手段,脑子羞愧翻涌间只顾得上甩手否认:“放开我,我不是。”
手臂上有水珠顺着你的手背流下,很痒。
“阿芙……”他委屈至极,整个人都贴到你身上,恨不得将你融到他的骨子里,“我好想你。这几日,我吃不好,睡不着,却因受伤而每日都只得躺在床上,一遍一遍地看着你给我写的信,阿芙,你怎么那么狠心……”
“你受伤了?”你问道,“伤到那里了?”你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有些许滞涩,但陆由简何其敏感,轻易便捕捉到了你的变化,于是不动声se地变得更委屈,道:“太医说无碍,阿芙不用担心。”
“你伤到哪里了?”你又问了一遍。他刚出水池,全身sh漉漉的,贴到你身上有些黏糊糊的。
“腹部,x口,还有……肩膀。”他慢吞吞地答。
“怎么那么多!”你惊呼出声,他从来都只是报喜不报忧,说出来的地方都有那么多,实际上地伤处更叫你不敢想!
“陆由简,你怎么回事,快给我看看。”你想要转身去检查他的伤处,他手上的力度却越来越大,几乎要把你捏疼了。
你下意识的关心让他心里生出无限满足,可面上却是可怜巴巴的,轻声哄着你:“阿芙看了不要生气,这伤处没几日便好了。况且张太医说我恢复得很快,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他答得乖顺,但当你真正看到那些伤处时,仍旧觉得触目惊心。
一道常常的疤痕横亘在腹部,虽然已经有些结痂,但只要再深一些,便能将整个腹部切开。左侧x口处有两道深红的刀伤,虽不近心口,却仍叫人惊心。左侧肩膀上,有深可见骨的砍伤,好似被人拿着刀狠力砍入一般。
除此以外,还有大大小小的刺伤,身上没一块好r0u。
你的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尤其是看着他伤得这般重,嘴上却讲得云淡风轻,便越想越可怜,忍不住大哭起来。
“你怎么……怎么……伤成这样……呜呜呜是谁害的你……”你泣不成声,几乎讲不成一句话。
陆由简小心翼翼地擦着你的眼泪,心也跟着碎了一地。
“阿芙,皇后要害你。我是你夫君,自然要保护你。”
为了抓皇后的罪证,陆由简三番四次铤而走险,亲身作阵,在最后追击证据的时候被歹徒所伤,九si一生中捡回了一条命。
但好在,皇后倒了。
皇帝的身t已经病入膏肓了。皇后从前便想害si太子妃,将罪证推到太子身上后,离间沈家和太子的结盟,顺势将太子秘密杀si,嫁祸给沈家。因此,她的儿子三皇子才能坐上储君之位。
但皇后罪证被陆由简暗中派人揭发。
皇帝震怒,罢黜皇后,废三皇子。
从此以后,再也没人能伤害他的阿芙。
前几日,他在病床上想你想得都快疯了。但怕你厌恶他,因此从不敢借着伤重的理由召你来看。但病痛害人,在思念痛如钝刀磨骨之际,情感终于略微胜过了理智,他因此叫人放出了“太子病重”的消息,盼着你能来见他。
可是他左等右等,你一次都没有来。
他才知道,他的太子妃,和她的兄长有了纠葛。
陆由简心如si灰,长久以来深埋在心的隐忧陡然成真,他心绪破碎纠缠,但又迅速于其间生出一种卑微的祈求感。
他只祈求,你的心,能分成两份。
给他一份也好。
那怕那一份中只有一点……
他听不得“和离”二字。无论如何,陆由简永远都是沈芙的夫君,沈芙和陆由简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陆由简眼中尽是温柔,他抬手,轻拍你的背:“别哭了,阿芙,我不疼的。再哭,明天起床就不好看了。我明天带你去看藏月海的花,那边桃花正盛,百里桃林,很是鲜neng漂亮。”
你低低应着,不知藏月海在哪里,但糊涂地答应了下来。伏在他好的那一处肩膀上小小声的ch0u泣,哭着哭着便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嘟囔道:“陆由简,我冷……”
现在才四月,他没穿好衣服,全身都是sh的,还从头到尾一直都在抱着你,将一半的水都蹭到了你的身上。哭完后,你只觉得冷。
陆由简整颗心都好似被泡胀了,如幼兽般和你额头相抵,低声温声细语地哄道:“阿芙,我们去水里面好不好。”
那处温泉散发着袅袅热气,在月se照耀下宛如蓬莱仙境。
他又在诱惑你了。他总是这样,扮成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骗你g一些出格的事情。
现在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在水里……
尽管陆由简尽力避免了,但你能清楚地感觉得到他身t的反应。
那一处,方才戳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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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的病最近更重了些。
三个月前,她被邪祟所侵,不幸患上疯癫的癔症,一日之内有一半的时间都在昏睡,另一半的时间,则是在哀嚎。
老爷遍寻名医,却毫无办法。直到后来终于请来了远在都城的道士,才终于缓解了些。但这病好了不到三日,便又开始了,甚至越来越严重。
都城玄清观的道士善斩妖除魔,贵为天子臂膀,风评极佳。
但你觉得,这些道士都是在装神弄鬼、坑蒙拐骗。
你不慎说出自己的怀疑时,竟听到公子笑了。
“阿苦是看到了些什么吗?”公子的声音清润,挺鼻高眉,一双桃花眼潋滟生姿,有一颗淡淡的美人痣点在左处的眼角下,看人的时候就好似在垂泪一般。
他近日因老夫人之事而日夜c劳,因此眼睑处覆着一层淡淡的青黑,在日光下倒显出几分病美人的柔弱感。
你瞬间脸红,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后十分懊悔。你怎能如此无礼,身为一个下人,竟敢乱妄府中贵人!
“无事,阿苦和我说便可,只是日后可要记得,这话万万不能在外人面前说。”说罢,他狡黠地朝你眨了眨眼。
你愣了一瞬,最近鲜少见过公子如此活泼的样子,心道他真是温柔良善,便安下了心来,将自己所知道的说了个一g二净。
譬如,那几个僧人中,你总觉得有一人的举动尤为古怪。
譬如,府中在三个月前便有妖邪作祟,那些僧人来了一个月之后,府中怪事便安分了下去,可为何现在怪事又开始频发了?况且,恰在那晚,你在老夫人的院门外,看到了那奇怪僧人的影子。
再譬如,那些僧人曾说阵法要接连布置七日,可为何这都到第七日了,还未见有所动静。
这些事情虽看着毫无联系,可此番细细说来时,你总觉得其中关联甚大,但任你如何思索,仍是如立浓雾中,0不到一点思绪。但几番想下来,你竟觉得有些吓人,不禁呼x1急促、冷汗淋漓。
“阿苦莫怕,府中妖邪总有驱除的那一日。琅须道长给了我几张驱邪的符牒,他道‘只要贴在门口,便可驱避大部分的邪祟’,你拿回去便贴在门口,如若真有妖邪,那他见此符碟,便断然不会入内。”
驱邪的符牒何其珍贵,公子不仅给了,还一次给了好几张!
你下意识拒绝:“公子yut1金容,此刻更是该保护自己,怎能为阿苦浪费如此多的符牒?况且阿苦命y,不怕妖邪。”
“真的不怕吗?”公子问道。
你狠狠摇头:“不怕,一点也不怕。”
“罢了,我还是亲自去你门前贴上好了。”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愁绪,你抬头,恰撞上他含笑的眼睛。
那双眼睛温柔清润,蓄着一汪清水,目光宛如纱幔般柔柔地罩在你身上。
你最终还是拿下了公子给的符牒,兴高采烈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今日该你当值,待时候到了,你便端好药准备送往老夫人的院子里。
谁料却碰上了那个怪异的僧人。
道家道法向来崇尚修行会道,故而他并未剃度。此时正身着一身黑衣,端立在院子中。他墨发高悬,用金丝冠规整地簪起,一双浓眉入鬓,眉眼极为凌厉,又因着眼神冷冽,因此整个人都笼着肃杀的气息。
听说他出身都城地位最为显赫的陈氏,乃陈氏嫡长子,含玉而生。五岁时便被玄清观的尊长收为徒,八岁时随尊长外出游历修道,斩妖除魔功德无量,因而练就了一身的本领。
而他此时正直直盯着你。
好似你是妖怪一般。
你由衷地感到害怕,心道这人怎么行着正道,身上却仿佛带着来自y间的鬼气。只能当做没看到他一般,连礼都未行,便急匆匆地走到了老夫人的屋内。
你能感觉得到,
那人y郁如淬了毒般的眼神落到了你的身上。
进到了屋内后你便再无暇思考这些东西了。老夫人所犯的癔症越来越厉害,从刚开始的虚弱无力,发展至今,整个人变得暴怒异常,常人根本不能近身。你们无奈,因此只得将其捆绑在床上,防止其伤人,也好料理平日饮食。
药汤一碗一碗地灌进去,可根本没有好转的迹象。
你们做下人的,自然更为受累。
今晚这顿饭,该是你当值。
老夫人时而清醒时而癫狂,幸好,你喂饭的时候是清醒的。但当开始喂药时,她突然发病暴起,始料未及地在屋内冲撞,你反应过来后连忙阻拦,因此不慎撞到桌面,药汁径直泼到了你身上。
不知怎的,那药汤洒在你手上时滚烫异常。
你痛得眉头紧皱,x1气连连,却不敢叫出声,等到夫人问起你时才发现你手上起了大片的水泡,看着十分触目惊心。
“阿苦,怎么伤成这样?”夫人眼里满是心疼,派人速速去给你找些伤药涂上。
谁料,却被那怪异的僧人拦下了。
“琅须道长给的符咒,烧了化水泡开便可,才能使你不受那药物法力的影响。真是天可怜见的”老夫人命人速速给你煮了药水,然后亲自用针把那水泡给戳破了,告诉你晚些时分方可上药。
你疼痛难耐,从手掌到手臂处全是红彤彤的流血的伤处,火辣辣地疼。因此夫人特地允你日后等上好全了再来当职,你应是后便回到了房中。
你是和翠芝一间屋子。
翠芝现在应是在当值,不在屋内。你在屋中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有人来给你上药。
“琅须道长?”你疑惑。
他手上正提了一个提篮,上面赫然放着些布条和伤药。
“是我。”男人的声音沉稳有力,不带半分情绪,“我来检查汤药的效用,顺便上药。姑娘随我来。”
你别无他法。虽然畏惧,但还是跟着他到了廊桥内。
那些伤处十分疼痛,他给你做好清洗上药时,你难免发出压抑的斯声。
他并未因你的疼痛而放轻力度,更是只用布条将你的伤处简单包扎几下而已。你眼睁睁他如此敷衍地对待你的伤处,心道自己何错之有以至于惹上这么个邪神。
“道长,能不能帮我包得严实些,我怕我动作莽撞……”
“不用。”他打断你的话,答得极为简短。“烫伤所致的伤处须得通风,姑娘应该明白。”
你不好反驳,只得将气愤压到心底,在心里骂了他几百遍。
他突然看你一看,那双眼眸深得好似要攫取你的神智。你被他看得愣了一瞬,便扭开了头。
邪神真是邪神没礼貌的邪神!
烫伤的伤口须得通风,你只道这几日入睡时须得万分小心,万万不能碰到伤处才是。
琅须道长很快便走了,半句话都不愿意和你啥都说。
你倒庆幸自己不用费心奉承这位邪神了。
只是今夜,你忽然从睡梦中醒来,不知怎的,突然感觉四周万分诡异。
你环视周围,一切如常啊,可是,怎么你总觉得空荡荡的,过分安静了。
翠芝?
你想要喊翠芝,却害怕真有什么而打草惊蛇,因此不敢出声。只得朝她睡的床铺那处看去——
没人!
今夜时她分明已经回来了,你眼睁睁看着她睡下,怎么现在会没人!
你紧张到头皮发麻,眼前昏暗异常,唯有窗户处透进来一点月光,却好似有黑影憧憧立于你床边。
传闻府中闹鬼,有妖邪出没,老夫人的癔症更是迅速加剧,连道长都没有办法
一桩桩一件件显现在你面前,你怕得瑟瑟发抖。
突然间,门外响起了一阵铃铛声。
“叮铃——叮铃——”
铃铛声清脆短促,宛如针刺般刺向你的耳朵。
你快要哭了。这铃铛声来得诡异,更诡异的是,你的身t竟然不受控制地下了床,仿佛被这铃铛c纵了一般,慢慢朝着门外走去。
原来门扇并未关严,从门缝处漏进一丝惨白的月光。
外面,似乎有一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