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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夜宫/乌尔奇奥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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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简单来说就是妮露本来是第三十刃,但是因为被其他两个狗十刃联手偷袭了,脑袋受伤才变成现在这样是吗?”

我从沛薛和咚德恰卡你一言我一语的描述中提炼出来了简单的事情经过。

妮露见我的目光落到她那,扯起嘴角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小麦色的大眼单纯又无害。

很傻很可爱。

“虽然妮露现在是垃圾虫,”她指了指自己头顶的面具,“但是你看,我也有十分漂亮的面具哦。”

我:“……”

我歪着脑袋,问它们,“你们希望妮露恢复,再次回到虚夜宫去吗?”

沛薛闻言若有所思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妮露现在面具破了,记忆全部丢了不说,连灵压都在不断的流失,这个情况我们也没有办法解决。”

咚德恰卡也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沛薛说的对,不过比起在虚夜宫,其实呆在外面也挺好的,没有那么危险,而且我们还能一起玩无限追踪躲猫猫滴啦。”

妮露跟着摩挲起自己的下巴:“大哥们说的都对,不过,巴瓦巴瓦去哪里了?”

话音刚落,紫色的大长虫从它们背后破沙而出,摇了摇自己的大脑袋。

沛薛和咚德恰卡跳起来,一左一右的站到长虫旁,扬起手异口同声道:“这位就是我们的宠物,巴瓦巴瓦。”

有那味了。

虚圈相声团。

见它们都积极的做了自我介绍,我便抬手指了指自己,简短的说道:“神荼,来虚圈办事的。”

“那要跟我们一起玩吗?”妮露手指戳着自己圆鼓鼓的脸颊,“无限追踪躲猫猫。”

“不玩。”

我冷酷的拒绝。

对面的三个虚顿时发出了失望的嘘声。

我:?

硬了,拳头再次硬了。

“那你来虚圈到底是有什么事要办滴呢?”咚德恰卡问我。

“找宝可……不是,我是来找虚的,”我用树枝在沙地上划拉了几下,画了两个简笔画出来,“差不多长这样,豹子和蝙蝠。”

三个虚凑过来,看清楚以后顿时往后退了好几步,沛薛甚至惊恐的翘起小拇指,“莫非你要找的是虚夜宫的那两位?”

“那两位?”

咚德恰卡说起他们来似乎还有点心有余悸,“就是虚夜宫的那两位啊,第四十刃黑翼大魔和第六十刃豹王滴说。”

“没错,大哥,”沛薛抱臂,若有其事的跟着点头,“幸好虚夜宫里面的十刃对我们这种弱小的垃圾虫暂时没有任何兴趣,不然我们哪还有命活到现在啊!”

妮露上下挥舞着小短手,本就溜圆的眼睛瞪的更圆了:“没错!没错!”

拜托,你们已经忘了妮露曾经也是十刃之一,还是第三十刃这件事了么!

为毛叫自己垃圾虫叫的这么顺口啊喂!

“我记得它们差不多就长这样,”我垂下眼睛,从自己纷繁复杂的回忆中仔细搜索了一下,“不过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也不知道它们是进化成破面还是被吃掉了,要是已经死掉的话……”

思及此,我叹了口气,双手捏住妮露柔软的脸颊就是一顿猛烈的搓揉:“那只能在这里重新找别的宝可梦吧。”

“嘤。”妮露圆嘟嘟的脸被我rua成奇怪的形状,她眼角挂着泪珠,断断续续的问道,“森…森么是…宝可梦?”

“就是宠物啊,”我随口回答,“嗯……要是能兼职一下坐骑就更完美了。”

话音刚落,我的手下一空,抬头发现那三个虚已经挤成一团,挂着惊恐的表情,仿佛竞走一般的迅速往后退去,中途甚至还努力的把巴瓦巴瓦往身后藏了藏。

沛薛边退边朝我喊:“不愧是人类,居然有如此邪恶的想法。”

我眉头一紧,“嗯?哪里邪恶了?”

包吃包住包陪玩包洗澡,除了不包铲屎外,有编制也不过如此了吧。

咚德恰卡跟腔:“巴瓦巴瓦是我们旋风四人团的一员,死心吧,我们不会让你把他抢走滴说!”

紫色大虫赶紧点头。

我感觉自己太阳穴突突的跳:“所以说,谁要抢了啊?”

妮露也朝我喊道:“…你还捏我的脸,虽然妮露是超级受虐狂…但是我是不会屈服的。”

超级受虐狂是你这个年龄该说的话吗?

我捏住拳头,缓缓举了起来:“够了,不许再讲相声,滚回来!”

半分钟后。

三虚一虫又老老实实的跪到了我的面前,每人头上都多出一个新鲜出炉热气腾腾的大包。

“对不起——”三个虚异口同声,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

我扶着自己的额头,莫名觉得有些沧桑,“十刃都住在虚夜宫里面?虚夜宫怎么走?”

咚德恰卡点头,“是滴呢。”

沛薛指了指他背后高耸的沙丘,“翻过后面的两个沙丘就能看到了。”

“虚夜宫很大的,”妮露双手张开,比划了一下,“一眼就能看到噢,要不然我们送你过去吧?”

“不用,”我轻轻摸摸她的脑袋,对她露出了温和的笑意,“我自己过去就行了,你们保重,也许以后还会再见。”

“啊?……嗯!”

妮露眨巴眨巴眼睛,没一会儿脸腾的红了。

挥手告别几个虚,我转身往他们指出的方向晃去。

“话说回来,”背后的风送来了沛薛的声音:“…这个超大的裂隙是怎么回事,之前就有的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啊啊啊小声点不要命了吗大哥!”妮露惊慌失措的压低声音,变成了窃窃私语,“其实是……”

虚夜宫的确很大,在平坦的沙漠上一眼就能抓住人的眼球,洁白无暇的巨大建筑群坐落在广袤平缓的浅黄沙地上,在清冷月光的描摹下,看着像是一张安静美丽的油画,无端透出一丝圣洁之感。

似乎有点奇怪。

虚圈的破面是去现世学习过么?

审美看着还挺在线,居然设计出这么后现代的建筑,并且还落实建造了出来。

我在高调破门和低调潜入这两条分支选项中犹豫一下,最终还是在直觉的影响下选择了后者。

于是,我成功在复杂的宫殿里面迷路了。

我默默撤回了之前的看法。

他妈的,到底谁会把宫殿里面设计这么复杂的啊!

你们每天回家都要跨过几十个机关才能回房的么?

说实话,有点烦。

我面无表情的将插在头发中,以及兜在衣服里面的弩箭摘出来,它们的箭头像是被强大外力掰过一样,已经扭曲的歪向了旁边。

身上的衣服也在接踵而至的机关中变成了破破烂烂的样子,别说,还真挺有朋克摇滚那味了。

不错,估计再多来几下我就可以裸着在这里逛了。

我停住脚步,目光在周围游移一圈之后,向右手边的墙走去,接着抬起脚,往墙上踹了过去。

‘砰’的一声猛烈巨响后,我在灰尘缭绕中,咳嗽着来到了一个新的房间。

虚夜宫的内饰跟外观保持了高度的一致,简洁并且雪白,只有少量的装饰之类的不是白色,没把装修弄成全白估计是害怕在沙漠里产出得了雪盲症的破面来吧。

好歹是没有继续在装满机关的走廊里面打转了,我打量一下所处的房间,自娱自乐的想到。

抬脚走了没几步,一抹冰冷的触感悄无声息的覆到了我的脖间。

我低下头,看到一只纤细苍白的手正掐在我的脖子上,手的主人似乎是准备直接把我杀死,我察觉到他的手指正在不停的用力收紧。

好白。

真的好白。

我的曾祖姑奶奶死了一百年都没这么白吧…

我的目光定在这只手的手腕上,思维莫名的发散开。

诚如我之前所说过的,我对于各种杀气以及恶意的察觉度并不敏锐,实际上,说是基本没有也并不为过,所以我压根没有察觉到自己身后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破面来。

除开被掐住的触感外,我并没有感觉到太多不适,脖颈也未同背后之人所预料那般,发出骨骼的碎裂声。

我甚至抬了抬下巴,让自己维持在一个更舒服的姿态。

背后的人似乎是有些奇怪我为什么会这么耐掐,手上的力道微微一松后又再次收紧,这次他的手指上覆盖上了一层灵压。

嗯?

好熟悉。

这种带着极致阴冷和压抑,透露出些许绝望气息的灵压,我的目光飘忽的落到地毯边角的花纹上,脑袋里忍不住思考了起来,我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接触到的呢。

脑海中思绪翻飞,脖间的手不知何时也松开了。

回忆突然在某些零散的画面中定格,我不禁回过头去,对背后的破面绽开一个笑容:

“没想到,你已经进化成破面了啊!”

“嘎子——!”

挥来的刀刃在颈边猛地刹住,带起的风撩开了别在耳后的发丝,我看到面前面色苍白,眼下有着如泪痕般深绿色纹身的破面握着刀柄的手猛地一紧。

他看着我,虽然仍旧面无表情,但是那双微微地震过的墨绿色瞳孔告诉我,他想起我是谁了。

是的,没错。

眼前这个身材纤细但匀称,面容俊秀但冰冷,浑身上下都透露出无所屌谓气息的破面,就是我要找的宠物之一,那只骨质的蝙蝠。

不过在回忆的时间线中,它们都还只是动物虚的形态,此刻面对着跟人类基本别无二致的破面,突然觉得宠物这种说法有点破廉耻是怎么肥事。

焯。

我看着他冷酷无波的绿色眼睛,突然回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那只破碎的,虚弱的蝙蝠趴在树底下,胸口的虚洞几乎都被撕裂,我蹲到它的身边,撑着脸看它有些吃力的抬起头来。

目光相接的瞬间,我才发现发现它眼里的光虽未完全泯灭,却充满了不属于低等虚的情绪——虚无和乏味。

明明是个低等的虚,眼睛里却能透出这么深沉的情绪,真是很有意思。

于是我将它拾起放到肩膀上,带着这只极度虚弱的蝙蝠开始在虚圈到处晃悠,惹是生非。

后来的后来,我又在悬崖边捡到了一只受伤严重但是脾气暴躁还十分傲娇的豹子……

我就这么带着两只宠物在虚圈建了一个小小的木屋,开始了一人两宠种田做饭并不是的虚圈物语。

直到某一天,我突然被莫名其妙的卷到了尸魂界去……

“是你。”

他语气冷淡的开口,声线居然是清透的少年腔调,一边反手将刀收回鞘中。

我靠近两步,仔细的看了看他,开口:“嘎子,你…”

他打断了我的话:“乌尔奇奥拉·西法。”

“喔,”我点点头,“真是好久不见啊,嘎子。”

乌尔奇奥拉:“……”

他看着我,目光一如蝙蝠状态时的冷淡虚无。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转而问道:“为什么来虚圈?”

我从旁边捞了个椅子过来坐下,悠闲地翘起二郎腿,回答了他的问题:“我是回来找你们的。”

“这么久了,你回到虚圈来,”乌尔奇奥拉将手插回兜里,冰冷的目光在我破烂的衣服上定格了一会,才终于开口:“就是为了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

开始了,无意义战士。

你的嘴上虽然说着没有意义,可是眼睛还会打量别人的衣服,可怕的很。

我用手撑住侧脸,目光在他的身上仔细逡巡一圈,路过锁骨间的虚洞时微微一顿,最后扯起嘴角来,“没想到,你还是老样子啊,嘎子。都已经从亚丘卡斯进化到破面了,还是没有找到你想要的‘意义’。”

虽说已经将两种结局的情况都设想过,不过猛一下见到本尊,记忆和现实一对比,心里还是稍微产生了些割裂感。

这种感觉就好像我在手机上将旅行蛙蛙派遣出去,许久之后再次打开手机发现,它虽然回来了,但是却变成了一个人。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我养的崽终于出息了”之类的慈母心态?

e莫名有点恶心。

乌尔奇奥拉对我话语中的讽刺充而不闻:“找到我们之后呢,你的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

性格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闷,一点都不可爱。

“本来是有点想法的,”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但是既然你已经变成破面,那就没有了。”

乌尔奇奥拉:“……”

“对了。”

我站起身,靠近沉默不语的破面,一只手搭到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按住他腰间的刀柄,阻止了刀刃的再次出鞘,“嘎子,你就是第四十刃吗?”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整个人跟他的距离又缩短了一大截。

他短暂的沉默一下:“是。”

“豹子还活着吗?”我接着问道:“它是第六十刃?”

乌尔奇奥拉简短的答道:“是。”

我微微张开嘴,感觉自己的眼神里面失去了光。

实锤了,到手的坐骑也飞了。

还没来得及好好抒发心中的失望之情,一股狂躁暴虐中带着莫名熟悉的灵压从房间外渗透进来,伴随着刺耳的巨响,房间的门整个横飞进来,我偏过头,坚硬的门板擦过耳边,狠狠插到对面的墙上。

跟着响起的是嚣张又狂妄的嗓音:“这么久了,闯入者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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