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银票塞小批过后自己哭着冷水清洗小茓(2 / 2)
他丰神俊朗,一身状元及第打马游街的装束更显神采奕奕,意气风发,看见谭永善之后却是脸色惨白,满脸羞愤,咬牙切齿的骂他是不知廉耻的荡妇,肮脏不堪,用他的钱让他觉得羞耻,竟然还敢自诩是他的哥哥,从此要与谭永善一刀两断,再也不见他。
他衣衫不整地爬着,抓住萧衍的腿,哭着道歉乞求,说他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求求阿衍原谅他,不要讨厌他。说他的手很快就会好的,他会想办法讨生活,绝对不会像现在一样拖累他,但是萧衍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求他千万不要不见自己。却被嫌弃地一脚踢开。
萧衍头也不回,越走越远,他的身边也越来越暗,直到被黑暗吞没,他连自己撕心裂肺的哭喊都听不见了。
“哥哥,哥哥……”
谭永善睁开眼睛,只见方才在梦里绝情离开的人此时正跪在床边关切地望向他,那双好看的凤眼中盈满心疼的泪。
他的阿衍还在,他的阿衍还没有走。
梦中的委屈和失落一瞬间迸发,谭永善很想抱住眼前的人大哭一场。然而看见萧衍素白整洁的衣衫,却一瞬间压制了这种冲动。
他真的洗干净自己了吗,真的不会让萧衍觉得耻辱和肮脏吗?
“哥哥,你怎么会弄成这样。你发了高烧,睡了一天,还一直在哭。”
萧衍没有感知到他的胡思乱想,一边温柔的把人抱紧怀里,一边端起一直用热水温着的热粥一勺一勺喂进谭永善口中。
谭永善听见他问起,先是紧张地咬住下唇,眼睛里的泪水又滑出来几滴,随后慌张地摇了摇头。
[天气冷,着凉了。]
“哥哥怎么能这么不小心。”萧衍又是关心又是责备地道:“这几日不要出门了,乖乖在家养病。”
却见谭永善又摇摇头。
他还答应了那人要陪他一周,才能拿到剩下的一百两。
萧衍皱着眉,突而严肃:“不可以不听话,有什么事情会比身体更重要吗。我这几天和先生告了假,在家里照顾哥哥。”
看谭永善满脸焦急,还想拒绝,萧衍满脸难过心疼,卑微地祈求道:“永善哥,求你,就听我这一次吧。”
谭永善看着他的表情,兀自愣住。
他垂下头,犹豫许久才点了点头。
萧衍这才放心下来。
又暖又甜的白粥被送进口中,温暖空洞而疼痛的胃和身体,泪水却无法受控地悄悄流了满脸。
谭永善想,他好像越来越离不开萧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