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霸总和他的落跑娇妻(1 / 2)
站在电梯口的中年男人,明显对这种儿女情长的戏码不感兴趣,连按了几下电梯,扭回头来轻声唤起立在墙角的程舟。
“孙少爷,电梯来了。”
程舟望着瓷砖倒影里呆立的背影,眼眸微动,最终还是收回了视线。
正当他迈腿,准备跟着中年男人进电梯时,楼道尽头,传来了一阵冲破压抑的凄楚哭声。
他眉间的肌肉跳了跳,已经踏出去的脚,默默又落回了原处。
“孙少爷?”连楼层都按好了的中年男人,面露疑惑。
“等一会儿。”
他转身绕过拐角,看着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埋头痛哭的顾瑶,无奈长出了一口气。
“拿着,”递出去的手帕悬在半空,对方止住了哭声,却没有抬头,“不说清楚,也不肯放手,你们光这样纠缠,有什么意思呢?”
长久的沉默,让男人生出了几分不耐烦,他单膝下蹲,把帕子塞进顾瑶手里。
“你要是喜欢他,就去把话说清楚,如果没那么喜欢,就放手,没必要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面对着始终一声不吭的顾瑶,男人不禁自嘲地摇了摇头。
他今天也是吃错药了,居然上赶着来管这种闲事,像她们这种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蠢人,他恐怕这辈子都理解不了。
正当男人准备起身离开,一直低着头的顾瑶却拉住了他的袖沿。
好不容易酝酿出的眼泪,在她抬眸望向男人的一瞬间,顺着眼角用唾液划出的轨迹,完美坠落。
“我不知道……”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像个做错了事后,祈求得到宽恕的孩子。
“我只是希望有个人能爱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抛下我……”
那哭红的眼眸,配上无助的抽噎,似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了程舟的心脏,涨得他发紧、发涩。
“我一直以为向东是那个人,所以我爱他,可他爱我吗?是真的爱我吗?如果出现更好的人,他还会选择我吗?我不知道,我不敢知道……”
感受到男人的身体没有抗拒,顾瑶顺势依偎进了他的怀里。
小鹿低鸣般的啜泣声,让她有意缩窄的肩膀,更显娇弱,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足以勾起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的同情心。
程舟垂眸,看着她哭到发颤的脊背,神情略有些复杂。
在看到顾瑶这张脸后的带着女儿逃走的沈梦,会在丽云那种边陲小镇丢下沈欣冉。
可万一呢?万一怀里的这个女人,真是他妹妹呢?
想着沈欣冉也跟自己一样,有着一个暗无天日的童年,积压在男人心头多年的怨恨,仿佛得到了宣泄。
可这扭曲的愉悦才刚爬上心头,他又觉得不耻。
当年做出那个决定的人,是沈梦,如果顾瑶真是沈欣冉,那么他们两个都是受害者,他没有理由,因为另一个受害者的悲惨遭遇,而感到抒怀。
再者,顾瑶可能根本就不是沈欣冉。
就因为她长得像沈梦,自己便理所应当地用她的痛苦,抚慰自己的伤口,这太卑劣了。
程舟压着繁杂的思绪,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就非得是他吗?”那语气听着,颇为无奈,“如果你在他身边始终得不到安全感,有没有可能,是他本身就有问题?”
听着怀中人始终喃喃着“我不知道”,男人的那点耐心,也差不多耗到了尽头,他干脆伸手扶着顾瑶的胳膊,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派人送你回去,你现在这样,自己打车回去不安全。”
“你以前说的是对的。”
男人掏出手机,准备喊助理过来接人,忽听到这话,不由蹙着眉头凝眸看她。
“我和向东根本就不是同一类人,所以我在他身上,永远都得不到安全感。”
伴着她的气息凑近,男人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
“但我们两个,是同类,对吧?”
柔软的触感,带着潮热的湿意,贴上了男人的唇瓣,他下意识后退,但顾瑶的手,不知何时拽上了他的西装领口,强拉着下拽,逼得他只能俯身。
“你又发什么……”
“我没疯。”
顾瑶贴着他的鼻尖,将他脱口而出的斥责堵了回去。
“之前我说我对你感兴趣,不是骗你的,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发现了,我们两个是一种人。”
她的声音放得极轻,气息涌动间,一种充斥着暧昧的怪异氛围,开始肆意疯长。
“为了得到一点点爱,不惜砍掉手脚,把自己装进那些别人喜欢的容器里,永远都不敢对他们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你我,就是这样的可怜虫。”
程舟的呼吸一滞,望着她的眼神,从诧异变为了愤怒,他强拽着顾瑶的手腕,将它从自己的西装上扯了下来。
“我没有兴趣,掺和你们两个的情感纠纷。”
“你只要肯全心全意爱我,我也会同样爱你,不会再有第三个人。”
“你凭什么觉得,我需要你的爱?”男人忍不住发出冷笑,“不说我有多少选择,就光说你,一个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纠缠了那么多年的女人,拿的出全心全意?”
顾瑶丝毫不在意他话中的讥讽,仰着头往前凑。
“凭我这张脸。”
她仿佛志在必得,哪怕对上男人逐渐冷凝的视线,也丝毫不惧。
“一个长得像你母亲的人,肯全心全意爱你,包容你的一切,你真的,不心动吗?”
“孙少爷?!”
男人原本蓄势待发的怒意,被电梯口传来的一声惊呼打断。
上一秒还在咄咄逼人的顾瑶,扭脸看了眼目瞪口呆的中年男人,立刻像只受惊的小兔般退开身去,捂着方才蹭花的红唇,匆匆逃进了一直静候在那儿的电梯。
“孙少爷,”看着电梯下落,中年男人才醒过神来,沉着眉眼直盯住程舟,“刚刚那位小姐……”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男人本就被顾瑶弄得一肚子火气,见对方一副要兴师问罪的做派,态度自然更加强硬。
“有结果的时候,我会自己去跟外公说,希望宋叔你不要多事,免得外公空欢喜一场。”
“可她和小姐长得也太像了,”中年男人皱着眉头,“这样的人出现在你身边,你应该第一时间告诉老爷的,万一……”
“宋叔!”程舟整理着西装,不耐烦地拔高声音,冷冷望向他,“我说了,我还在查。”
电梯屏幕上的数字重新攀升,男人静静站在那儿,充满压迫地沉下了声音。
“如果宋叔你做什么,都需要外公亲自下令,那我用不起你这尊大佛,你今晚就回慈杭吧。”
他迈步走进电梯,立在正中央,完全没有让中年男人跟进来的打算。
“不过,回去以后,还得麻烦你守好这张嘴。”
伴着两扇电梯门慢慢合拢,立在楼道里的中年男人握紧了拳头,那张原本看着憨厚的脸,在射灯的顶光下,显现出一片阴鸷。
果然是混了程家血脉的贱种,怎么都养不熟。
看他的样子,就算真查到什么,也不会让老爷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毕竟沈欣冉手上还有3%的盛世集团股份,她要是还活着,这个外姓人想继承沈家的一切,恐怕就难了。
中年男人盯着屏幕上下落数字,冷哼了一声。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自己就先等等看吧,在最要命的时候递刀子,才能让这个程家的贱种彻底消失。
按原本的计划,顾瑶在成功挑起两人的矛盾后,就该坐电梯到地下室,跟等在那里接应她的三儿碰面。
但三儿在车里,盯着电梯出口,等得上下眼皮都开始打架了,仍没有见到顾瑶的身影。
起初,他还以为是这出戏安排的过于复杂,直到瞧见程舟以及跟他前后脚下楼的中年男人,他才意识到不对,连忙给向东打起了电话。
“她一直没下去?”
还在跟人寒暄的男人沉下了眸色,把手里的酒搁到侍应生的托盘里,仰头冲着贵宾室使了个眼色。
在他边上的安娜,压了压塞在耳朵里的蓝牙耳机,轻声说了几句话,扭回脸来,有些幸灾乐祸的冲他摇摇头。
“把车开到门口。”
男人冲着电话那头吩咐,走上前,摊手要过了安娜的蓝牙耳机。
“查一下8:30到8:40专用电梯的监控,她应该换了衣服,之前她要换礼服的时候,我就觉得那个大裙摆里面有点怪。”
正在不远处说着闲话的陈家兄妹,见他神色凝重,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扬手招呼,“向总,怎么了吗?”
“没什么,一点私事。”
急着找人的向东没有心情客套,直直路过了他们。
“她从后巷出去的,那边是小路,看起来是要躲监控,绕到远一点的地方打车。”
都快走出会场的男人,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声音,停下了脚步。
因他这反常举动而窃窃私语的陈家兄妹,看着他忽然折返,不由收住了声。
“外面那辆摩托车,是陈总您的吧?不知道,能不能暂时借我用用?”
“你不自己有车吗?”陈青本就不喜欢他,想就此拒绝。
“我刚跟瑶瑶吵了一架,她赌气从后巷走了,那边都是小路,我的车开不进去,所以,还得麻烦陈总您帮帮忙。”
忽然被塞了一嘴瓜的陈家兄妹,四目相对。
霸道总裁和他的落跑娇妻?这是什么抓马的剧情?
“青青,”率先回过神来的陈蔚,拍了拍自家妹妹的肩膀,“向总都这么说了,就帮帮他吧。”
大约是从没想过向东是个恋爱脑,沉浸在冲击中的陈青,愣愣掏出钥匙交到了男人的手中,连他那句谢谢都没听全,就见人头也不回地快步出了会场。
“什么情况?他既然那么喜欢顾小姐,怎么还能由着别人在酒会上说她坏话?”
陈青端着酒杯,咂么出声,语气里透出股从未经历过情爱的稚朴。
“生意场上嘛,很多事情由不得人的,再说,人家小情侣吵架耍花腔,那是情趣,你这种没谈过恋爱的小毛丫头不懂。”
她扭头望了眼帮别人说话的自家哥哥,轻嗤了声,“说的跟你谈过似的。”
“啧,”陈蔚拿手肘怼了下她的后背,又转了副语重心长的家长做派,“我来的时候听人说,你想花一万五挖徐秘书跳槽,这么多年你都没找对象,别不是……”
被怀疑了性取向的陈青,回身踹了自家哥哥一脚。
“滚,我那是看上了徐秘的嘴,她连我都敢怼,带她上酒局一定战力加倍,最近天天应酬那帮油腻的老东西,我都快抑郁了。”
她翻了个白眼,环着胳膊站回原位。
“我还觉得你有点奇怪呢,无亲无故,干嘛这么帮这个姓向的,程舟提合作的时候,你都没争取一下,现在还拉着我们的人脉给他做嫁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买他屁股。”
陈蔚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倒是不像陈青那般在意。
他端着酒杯,望着向东方才离开的出口,沉吟了半晌,才轻声道:“你不觉得,他的眼睛很像一个人吗?秦叔叔的儿子如果还活着,是不是应该也有他那么大了?”
“你是说,秦朗?”
提起这个名字,陈青的神色也正经了起来,她回身拿走哥哥手里的酒杯,皱着眉提醒他。
“我看你是喝醉了,阿爸说过,秦家已经没有后人了。”
程舟和那个中年男人,不会在楼上争执太久。
所以,从她出电梯,消失在监控范围内开始,到向东一伙人发现异常,大约只有不到三分钟的时间。
顾瑶紧盯着角落的监控摄像头,在电梯到达一层时,默念着秒数,飞速窜了出去。
这家酒店她是第一次来,要找到出口并不容易,所以她干脆装醉,抓了一个看着面善的保洁阿姨,说有猥琐老头在大门口等着堵她,让人给她指了条明路。
也多亏得,这几天向东对她有求必应,她才能换掉那件修身的鱼尾裙,改穿了这条大裙摆的长礼服。
把t恤和热裤堆叠在腰线之下,完全都看不出异样。
她推开消防通道的安全门,套上了那件极不起眼的素色t恤,绕到员工出入口,将脱下的礼服裙塞进了等待清洗的布草篮里。
心中默念的秒数在逼近终点,她的脚步也在不停加快。
蹬掉碍事的高跟鞋,三两步走下台阶,在密密麻麻停放满电动车的半层平台,挤过狭窄的缝隙,她终于看见了没有任何遮挡的天空。
自由的空气让她血脉喷张,但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
顾瑶左右环顾了一圈,靠车流穿行的声音,分出了更靠近主路的方向。
那是正门,不能去。
她光着脚走向了阴暗潮湿的后巷,路过堆放酒店垃圾的角落,还顺手捡了双一次性拖鞋。
已经多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
顾瑶忍不住想笑,从迈美刚偷渡到丽云的时候,她还是个黑户,只能靠着捡破烂度日。
如果三年前,她没有捡到那张跟她年龄相似的身份证,现在估计不是死了,就是被警察送回迈美了吧……
说起来,公主切替她做的假身份,也正好是从丽云来的,真是巧。
她边走边感慨着,忽被一阵机车的轰鸣声,引得回头了望,远远的,有一道强光横穿过了她身后的那条巷子。
神经病吧?大半夜怎么还有人来这种地方飙车?
顾瑶讥笑着扭回头,正要继续前行,远去的轰鸣声莫名又折返了回来,那道强光撕开她藏身的黑暗,敲响了她心中的警铃。
不好!这恐怕是来追她的!
顾瑶撒开腿,在纵横交错的小巷里一路狂奔,这种地方,什么车都不如人来得灵活机动。
狭窄的地形,让她多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好几次临时拐弯,她几乎已经擦到了机车冲出的气浪,隔着巷口,男人那双凝着寒冰的眼睛,就那么直直盯着她,看得她后背发毛。
绝不能被抓到,否则,她恐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即便跑丢了拖鞋,被尖锐的碎石划伤了脚,她也没有卸下那股逃命的狠劲儿。
小巷外泛白的街灯,似乎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直到冲上街头,拦下一辆计程车,她那颗快要跳到力竭的心脏,才稍微找回了那么点知觉。
“师傅,快走!”
她的耳朵,几乎已经被脉搏跳动的杂音淹没了。
一脸惊恐的司机师傅似乎张嘴说了句什么,可她根本无暇去听,只拍着副驾的椅背,一遍遍催促着,“走!快走!”
油门发动的轰鸣,伴着追上来的机车引擎声,在喧嚣的城市夜景中,拉开了一场追逐战。
眼看路口的绿灯开始闪烁,顾瑶猛拍着椅背,叫嚷:“师傅!上高架!上高架!”
摸不清头脑的司机师傅,被她引着拐了方向盘,等进入匝道开到了高架桥上,他才慢半拍的,抬手擦了把秃脑门上的冷汗。
“美女,你们到底是在搞什么啊?在市区这么开摩托,不要命的吗?”
他瞄了眼后视镜,见机车没有追上来,莫名跟顾瑶一起松了口气。
“小情侣闹别扭?”师傅转眼打量起顾瑶,“还是遇上坏人了?要不要送你去警局?”
惊魂未定的顾瑶听到警局这两个字,立刻摆手,那句“不用”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束强光就透过后车窗映在了后视镜上,计程车内瞬间被照得透亮。
“靠!”晃了眼的司机师傅,偏过头去暗骂了一句,“他有病吧?开着摩托上高架?”
这场速度与激情的追车戏码,并没有上演太久。
司机师傅一再坚持要开去警局,在被条子抓去坐牢和跟大哥回去受点皮肉苦的抉择中,顾瑶万份艰难的,选择了后者。
她很清楚,自己对男人还有用,所以即便闹到这种地步,男人也不会真把她怎么样。
最多吃点苦头,再被看管的严一些,但往后,总还能再找个机会逃出来。
“真不用帮你报警?”下了高架的师傅,将车停在了路边,仍有些不放心地看着顾瑶。
“真不用,呵呵,”她干笑着摆手,“我们就是闹了点别扭,说清楚就……”
望着停到面前的机车,顾瑶有些讪讪地缩了下脖子。
“小情侣吵架也不是你们这么吵的呀!搞得跟拍电影一样。”
司机师傅瞥了眼面色冷硬的男人,有意帮小姑娘说话。
“做男人的要大度一点,理智一点,吵个架就弄出这么大动静,别说是小姑娘了,阿叔我都被你吓得不轻。以后别这样了,日子终归是要两个人互相迁就,才能过好的。”
那番语重心长的话,显然并没有落进男人的耳朵里。
他冷冷盯着顾瑶,薄唇开合,只砸出两个沉得发闷的字,“下车。”
顾瑶灰溜溜打开车门,靠到计程车边上,根本不敢抬眸。
“哥,”好半晌,她才埋着头,小心翼翼吞了口唾沫,“我没带钱……”
紧追上来的三儿,将车停稳到路边,刚上前喊了声东哥,一串钥匙便抛到了他的胸前。
“付完车钱,把摩托开回去还给陈青。”
男人拽着顾瑶的手腕,大跨步前行着,丝毫没顾及她的踉跄。
被甩进副驾驶的顾瑶,甚至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可男人抬手,却只是帮她系了个安全带。
商务车重新发动,惨白的车灯照着柏油路面,透出几分渗人的寒意,看着车窗外越发茂密的树影,顾瑶的心渐渐悬到了嗓子眼儿。
“哥……”
她颤着声音,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您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无尽的沉默,正在一点点磨去她的胆量。
中控屏映出的微光,由下至上,将男人的脸照得格外阴森,她吞了口唾沫,企图像从前那样,靠谄媚卖乖讨好男人。
“我知道错了,哥,我就是之前被关的太久了,想出来透口气,不是真要逃跑,您知道的,我也没地儿可去啊……”
求饶,撒谎,投诚,为了得到男人的一点回应,她甚至都用上了色诱。
她那白嫩的小手,试探着贴上男人的大腿,压着西裤的面料轻轻摩挲,“哥,我真知道错了,您想怎么罚我都行,别不理我嘛。”
沉着脸一路都没说过话的男人,因她的动作,忽发出了声冷笑。
他急打方向盘,将车停进了树林里。
失去了所有光源,商务车内一片漆黑,被甩得贴上车窗的顾瑶,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黑暗中,似有什么朝她凑了过来。
啪嗒一声,她胸前的安全带失去了拉力,一双大手擒住她的后颈,将她拖拽着压向了主驾。
“哥!哥!哥!”
这惊恐地叫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被压下的脑袋贴上了车门,她感觉,自己似乎撅着屁股,跪到了扶手箱上。
难不成,这大哥是想让她口,但没对准地方?
她挪了挪脑袋,准备试探一下男人的意图,但谁成想,还没等她动作,一记响亮的巴掌,就结结实实落到了她的臀肉上。
啪!啪!啪!
隔着热裤,娇嫩的肌肤,顷刻间,便漫上了火辣辣的痛感。
顾瑶有些发懵,但很快,一阵羞耻感就伴着血气涌上了她的脸颊。
都这么大了,还被人摁在膝盖上打屁股,这事要是传出去,她就没脸在江湖上混了。
想着自己逃跑被抓,气势上终归要矮一截,顾瑶也没敢激烈挣扎,只佯装出副可怜的模样,假哭求饶。
男人下手极重,每一下都打得臀肉震颤不止。
掌印叠着掌印,热裤下的白皙肌肤,被打得红成一片,很快,顾瑶的假哭就变成了真哭。
她试图拉拽起男人的胳膊,可碍于实力悬殊,她的手都没使上什么力气,就被男人反绞着,用安全带捆到了座椅旁。
她又试着撕咬蹬踹,结果,只换来了男人更凶狠的回击。
这场单方面的凌虐似乎没有尽头,她像被逼进了暗巷的困兽,在用尽浑身解数都无法脱身后,彻底失去了理智。
“姓向的你就是个王八蛋!我已经帮你做了事,又没有要你的回报!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她哭喊着,大有要拼个鱼死网破的架势。
“你睡了我,提上裤子就不认账,动不动发火还关我禁闭,我想逃跑不是很正常吗?早知道你是这种混蛋,我当初就该直接去坐牢!”
伴着更加不堪的谩骂,男人扬起的手掌停在了半空。
沉静在情绪里的顾瑶似乎没有察觉,仍旧声泪俱下的控诉着他的种种罪行。
不知过了多久,她哭累了,骂累了,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靠进了男人的怀里,那只方才还让她无比恐惧的大手,此刻正抚慰似的,轻拍着她的后背。
“顾瑶,如果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你想过什么样的人生?”
经历了太多情绪起伏的顾瑶,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猜测男人的心思。
她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面具,就那么赤裸裸的,展露出了真实的自己。
“我就想做个普通人,一个不用提心吊胆,每天都能一觉睡到大天亮的普通人。”
“好,”男人扳起她的脸,隐在黑夜中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等沈长平来了南城,你去见他一面,之后我就送你离开。”
于此同时,连收到两张罚单的陈青,站在酒店外,看着满脸不好意思的高大男人,深吸了口气。
“你们老板,有摩托车驾驶证吧?”
她圆睁着怒目,靠极力忍耐,才没有直接骂出脏话。
“开着我的车上高架,还不带头盔……”
被气笑的陈青咬着后槽牙,走上前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帮我通知你们老板,三天内处理好这两张罚单,否则,我就报警说他偷车,顺便举报他无证加酒后驾驶,让他洗干净屁股,等坐牢。”
车内的暴风雨才刚退去,车外的天气又跟着生出了变化。
夜色中,狂风卷着树叶发出簌簌的响声,豆大的雨点击打在车顶上,挡风玻璃慢慢凝起水雾,仿佛将车内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还疼吗?”
温柔的问话,让她生出了几分委屈,刚哭过不久的鼻腔里,随之发出声闷闷地轻“嗯”。
男人轻抚着她后背的手掌,在不知不觉中下滑到了腰间,她挺身躲避着肌肤传来的麻痒触感,抬起下巴,挂到了男人宽阔的肩头上。
“让我看看。”
看看?看什么?都没等她反应过来,那双大手就捞着她的双臂,将她托起来,翻身趴放到了驾驶位的方向盘上。
呼吸声,心跳声,还有那微不可查的吞咽声,充斥在密闭又昏暗的车厢内。
意识到男人的意图,顾瑶的脸立刻胀得通红。
她都被打成这样了,这大哥居然还想着对她做那档子事,禽兽啊!简直是禽兽!
“别脱我裤子!”
她挣扎着往前爬,上半身几乎塞进了方向盘和挡风玻璃的间隙里。
高高翘起的小屁股,反倒更方便了男人的动作。
你拉我拽的交锋,刚进行了两个回合,她攥在手里的单薄热裤,就被男人扯着裤管干脆撕成了两半。
“疼!”红肿的臀肉被力量牵扯,惹得她又冒出了泪花。
“舔一舔就不疼了。”
扬手将残破的热裤从她另一条腿上撸了下去,男人的指尖压上了早已沁出水渍的棉白布料,刮着收缩的肉瓣,描绘出洇湿的轮廓。
“怎么流那么多水?”他勾着内裤边,拉开一条缝,凑上去嗅了嗅,不要脸地笑道:“没骚味,看来不是尿。”
想到自己被男人摁在洗手池上,肏到失禁的尴尬往事,顾瑶恼羞成怒,想蹬腿踹他,“你闭嘴!”
谁知,那宽厚的大手顺着力气一接,就拢住了她的脚掌。
“乖,”男人把玩着她纤细的脚踝,另一只手掐住她的大腿根,分开肥嫩的肉瓣,冲着还企图往前爬的顾瑶,柔声提醒,“别躲,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你躲。”
大约因为,顾瑶是天生的讨好型人格吧,她们不过才睡了一次,男人的偏好和习惯,就已经刻进了她的骨子里。
他总喜欢围绕着那颗敏感的小肉珠,发起第一轮进攻。
指背贴着肉缝滑动,看似无意的,将它从肉瓣的包裹中剥出来,爱液润滑着刮蹭的动作,往复几趟便能将它玩弄得充血肿胀。
“唔……不要弄……”
被快感催得发颤的求饶,是他的兴奋剂。
蜷起的手指顶起突出的关节,在肉珠上肆意按压揉弄,直到顾瑶咿咿呀呀再说不出一句整话,他才将食指挪开,由下至上舔过娇嫩的花瓣,将快要滴落的蜜汁吞吃入腹。
“你是什么时候湿的?”
并拢的两根手指沾着男人的唾液,在拉开的肉瓣间,拍打出阵阵淫靡的水声。
顾瑶被刺激地咬住下唇,双手抵在挡风玻璃上,呜咽着摇头。
“不说?”男人抓着她的大腿根,不让她躲避。
拍打的手指弯起弧度,压进幽窄的穴口,勾出一包新鲜的蜜汁。
毫无预兆的酸胀感,让顾瑶弓起了脊背,双手不受控制地划过挡风玻璃,在水雾中留下了几道清晰的指痕。
雨幕中,主干道上疾驰过一辆辆货车。
远光灯扫过蒙上水雾的车窗,将车内照得忽明忽暗,男人盯着那两瓣收缩不止的嫩肉,被手指一次又一次挖取的爱液,已经漫过肉珠,在芳草丛中,淌出条黏腻的细流。
拉出的银丝,滴落在了他的西裤上,潮热的湿意渐渐洇开一片。
“光知道爽,不知道回答我的问题?”
他眸色深深,没来由地发起狠来。
一阵痛感从压实的臀肉上传来,顾瑶都来不及喊疼,男人的唇舌,就已经覆上了被掰开到极限的肉缝。
舌苔上粗糙的颗粒,碾压着没有任何遮挡的肉珠,薄唇开合,猛吸重吮,连顶在穴口的高挺鼻尖,都朝她脆弱的神经,喷着阵阵要命的热气。
顾瑶仿佛是一下子被推上了百米巨浪的顶端,即将下坠的恐惧感让她不住挣扎。
“不要,哈啊……呜,不要吃小穴,要被你舔坏了……”
尖锐的快感,让她不受控制地向前爬动。
可惜车内的空间实在太小,无论她扭着屁股怎么闪躲,男人只要坐直身子,稍微往前追一点,就能再次含住那不堪折磨的肉珠。
丰盈臀肉上的肿痛,和被吮吸的极端快感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大脑产生了错觉。
她仿佛被溺进了情欲的汪洋,所有的疼痛都成为了推动高潮的猛药,从未有过的快感,让她既害怕,又隐隐期待。
瞧着欲求不满的顾瑶,撅着小屁股下意识来追他的唇舌,舔着薄唇后退的男人露出了抹坏笑。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差一点就要高潮的顾瑶,被晾在快感下坠的临界点,浑身上下都难受得不行。
“不是你说要被我舔坏了吗?”男人按着两侧的肉丘,上下扯动,“我现在不舔了,你怎么还不高兴了?”
她委屈又哀怨地趴在中控台上,伴着男人呼在嫩肉上的热气,娇嗔着哼哼,“唔,大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