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懵》(1 / 2)
我一直相信我们会永远这样,就像小朋友相信有圣诞老人一样,直到後来,我才知到年少的那句「我们会一直这样麽?」是多麽的轻狂,也了解了张艺兴不给予正面回话的意思了。
也许我们都想要安於现状,可是我们忘了时间是无法妥协的,它会替你挑选什麽该留下,什麽该离去,如同浪打在海岸然後又匆匆离去,它带走了沙子和废物,带来了泥和海藻,有时残忍的什麽都不留下,却偏偏带走了你想保留的。
到了校门口,张艺兴将车子牵到停车棚,那个边伯贤一时半刻应该是不会出现在眼前,我愣愣的笑了一下,回想刚刚他在後头追赶的模样,老实说是该心疼的,只是取笑难免。
一瓶矿泉水出现在眼前,张艺兴戴上了酒窝「再笑就傻了!」
「为甚麽不是冰的啊?」虽然嘴上是唠叨没错,可是没等他回答,我还是接过了水瓶,还是打开了瓶盖,刚才的追逐战里确实是耗费太多水份了,光是和边伯贤打追逐战,我起码瘦了两公斤!他还可真是我减重的好帮手。
艺兴皱着眉,似是不满我的问题「nv生吃太多冰的对身t不好j然後得到我一个讪笑,他的思想真的跟一般男孩子有差距,就拿边伯贤举例,如果这个边大少在场的话铁定会跟我说「有可以喝就好了,问什麽问!」也只有张大爷会把充满yan光的关心表露出来,他对每个人都是如此,是个标准的暖男,惹的许多少nv对他心花朵朵开,例如……现在。
我喝着水时注意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倩影,觊觎又不知所措的望向这里,而我好像也记得她。
「张艺兴!有学妹找你」我用下巴指指他身後,然後一脸期待的目光,感觉自己有点……猥琐。
他拧眉的望下那边,似乎想着到底该不该过去,所以我耸勇的说到「去吧!我在这等你,顺便等边伯贤。」他微微呼了口气,往nv孩那走去,我知道他又要回绝人家了。那个nv孩长的很好看,浑身上下有gu气质,我记得她是我同系的学妹,感觉文文静静的,是很温柔的nv生。
「呀!」边伯贤成功的拉回我的视线,当我转过头时,他依着墙喘着,一副刚刚跑完马拉松的样子,待他缓了几口气,吞了几口口水才开口「看都快呆了,张艺兴勒?」
「怎麽你们都说我呆…」我咕哝几句,眼神挑向某处「那!」
「哈!又被表白了……」他和张艺兴被nv生叫去某处单独谈话的戏码常常上演,我看都看腻了,而我倒是没有被人亲自表白过,可是情书倒是收的b他们多,我说,这年头怎麽男的bnv的害羞呢?
曾经我问他们为什麽不接受试试呢?一个回我霹哩啪啦一长串「哥长这麽帅,哪有那麽容易被收,收了还对方得便宜呢!莫小瑏啊~如果你要,带我走吧!我是你的啊!」然後一副娇羞的贴上来,这时就会不自觉j皮疙瘩爬满身,而另一位只给了简洁的三个字“「没感觉」当然,他们也有问过我那麽多情书怎麽不接受,然後我一副笑傻子样的看向他们「我连他们方的圆的都不知道,答应个毛线」而且我自认为我是会重se轻友的人,所以还是不要有的好。
好像止不住口中的燥热感,边伯贤拿了我手中的矿泉水就灌了,当下还来不及反应,只能呆愣的看着他喝去半瓶水「呀!边伯贤!那我喝过的!」
他似乎愣了一下,然後又一副理所当然的回话「又没关西,而且这不是第一次好吗?」
「可是……」那是多久的事了……
他像是岔开话题似的,一手g住刚回来的张艺兴「怎麽?拒绝了?」像是早就知道结果似的,一副等好戏的欠扁眼神,而张艺兴浅浅一笑,有意无意的看了眼我,而那眼神…会是我看错吗……总觉得张艺兴刚回来时眼中有gu黯淡一闪而过…好像在闪躲我的目光,令我讶异,然後才浅浅的摇个头,边伯贤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猛的回头,那双眼不需要眼线完全瞪的老大「o?!你…你没拒绝?!」是啊,他当然拒…等等!他没拒绝?!有gao动在t内蔓延,从心脏急速的传递至四肢,然後瘫痪,当机……
张艺兴苦笑「她说三天後再给答案。」
这一刻,就像得到自由般,我感觉的到心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连嘴角都不自主的上扬,那时的我应该笑的很傻吧?
边伯贤轻轻的哼了一声「反正结果都一样」
是啊!结果都一样……一样…「走了,上课了!」我缓慢的站起身,防止头晕,也防止眼里的狡黠被他们捕捉。
「小瑏啊,你晕麽?」边伯贤问了句,只是这句话不都是张艺兴讲的麽?从以前开始,每当我跑跳完,蹲下起身时他总会适时的出声询问,而我会回以「多运动帮助血ye循环嘛」可,现在这一刻,我却是用这句话回了边伯贤,无意瞄了张艺兴一眼,他若会有所思的看来我这个方向,可是眼里却是无神,没有焦距似的,是在想如何拒绝学妹麽?
时间在我们指间一点一滴的逝去,然後适时的一bang子打醒我们,长大了、该成熟了,这世界不在天真了,人事物都在改变着,天真只有在童话里派的上用场。
回家的这条路,我们三人踩踏了几千几万遍了,今天张艺兴只是走在我和边伯贤後头,无视我们的哈拉,没有加入一次话题,开起了全方位的jpg模式,也许是有什麽烦心事,我和边伯贤很有默契的给他一个自己的空间,等一段时间在去破坏他的空间!这一路,张艺兴好像在看着我们打闹又好像没有,他的视线令人难以捉0。
边伯贤家的方向和我们相反,所以剩下的路几乎是处在沉默中,我俩一直没有对话,他也一直默默的走在我身後,即使我的步伐放慢,他也没有出现在我眼角,最後停在家门前,我突然的一转身,他似乎是没有准备好藏起情绪一般,脸上有慌张,有无错,还有一种令我感到复杂的神情,那神情我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是就是让我懂不了,感觉温柔,可是又有种令人难过、不舍的神情。
「怎麽了吗?」我试探x的问,眼里也是蛮不住的探究,对他们,我不需要隐藏。
「小瑏,你希望我们一直保持这样吗?」这是一个令人费解的回答,他的眼神闪烁,有着点点期许,却在我点头的同时烟消云散,看着不再有任何光芒的瞳眸,我只能一再检视自己刚刚说了什麽,却依旧0不着头绪,张艺兴转身前的那抹笑容令人心慌,好像费了很大的劲才提起嘴角对我微笑,那样的背影一直在脑海里抹不去,多年後也依然深刻。
「小瑏,一个人站在外面g嘛?」温柔细腻的声音出现在耳际,每每都会让世间nv子倾心,而我却真真实实免疫了,听了将近15年,即使他中途变声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不需要回眸,我就知道是他。
鹿晗。
「没有练球吗?」微g唇角,我们没有什麽印象深刻,不似和边伯贤,张艺兴他们一样会打闹,像是白开水一般平平淡淡,却又温润顺口。
「没有,大四生活不好混…」他肩上依然背着陈年背包,里头通常一颗足球和一双鞋还有毛巾跟一件替换的衣服。我总是嚷着他该换包了,而他却始终两个字「还行」然後打回票。
这包五年了。他也如实的用了五年。
那年他十七岁,从小踢足球的梦想终於实现在眼前,所以在他生日那天我送他一个黑se运动包,那年我十五岁。
而如今他22了,那包也旧了,却依旧缝缝补补继续使用,老实说我很感动但也很无奈,明明有张俊美的脸孔,一身衣着也有型时尚,怎麽偏要配个土里土气的包,站在一旁身为朋友兼妹妹的我还真是觉得……丢脸。
「鹿哥,你这包是真该换了」我一脸嫌弃的开口,看那後背包的眼神充满鄙视。
「还行。」
一记白眼「你别每次都这句行不?这样出去会被人取笑的。」
「谁敢取笑谁倒楣!」他一脸正se,眼神多了几分认真「这可是我的好妹妹冒命打工挣钱买的,怎麽能丢?!」
「我说鹿哥,别说的像是壮举似的,你妹妹我还在」
「怎麽?」鹿晗一脸坏笑的靠近「你忌妒这包一直陪在我身边麽?你要取代它也行。」
「行了行了,我这不是已经陪了十五年了?」
见我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他只好自讨没趣的退了回去,不忘努努嘴,一副受了委屈似的「爷肚子饿了,吃饭去!」什麽也没表示的便g起我的脖子,也不顾我这麽弱小nv子肩上还背了个包,一切动作行如流水,然後我只能不断抱怨他藐视我的身高。
饭後我俩散着步回家,他惯x的把我肩上书包接过手「小瑏,如果我转去你们学校会如何?」
「别了吧!鹿晗,你来那是要让我们美好的学校不得安宁了」
他狠狠的敲了记小瑏的脑袋,但那眼里满是宠溺「叫哥」然後一脸嫌弃样「还有我转去你们学校那是造福大众,要感恩!」
「哼!老王卖瓜…」我小声嘟囊,见他一副了然连忙陪笑「我说别逗了,鹿哥,您都大四了,在来也毕业了,你来我们这是要来玩的?」
「那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学校可真是一点也不好玩!」他一副讲重心事似的,眼里满是赞赏,就这样,一个接近毕业的人犹豫着是否要转学成了我们之间的话题,也因为这个话题,我忘了张艺兴眼里的黯淡,忘了正视那个问题…
多年之後的回首,这个忽视的话题似乎是我们故事的开始……
那是三天後的事了,天气晴朗,我也一直认为自己会遇上什麽好事,呵,结果是好是没错,只是以另一方面来看,对我来说实在是开心不起来,内心在发酸着,当张艺兴牵着一个少nv走来时,世界的灯光彷佛只打在他们的身上,我内心的想法是如何?大概只有问苍天了。
「她是允若」张艺兴笑的腼腆,酒窝深深的挂在脸上,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好的关系,双颊似乎带着cha0红。
「呦!你不是上次来找艺兴的学妹吗?」伯贤从墙上翻下来,毫不忌讳的打量着允若,也许常人用眼神直视着别人会让人不适,但边伯贤的眼神就不会,因为他不是常人…眼尾的下垂像极了小白狗,可ai的让人避不开眼。
而我是笑着没cha话,无奈的看着边伯贤在人家身上打转。
「边…边学长好,莫学姐好…我叫周允若」她的声音很甜美,给人的感觉很舒服,附合张艺兴眼里的小清新。
「行了!边伯贤!你要转到什麽时候?」张艺兴抵着他的头
「呀!张艺兴!头发头发!」边伯贤挥开他的手,拨了前端浏海,然後用很暧昧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个以及…那双从未放的手「你们两个不会是在一起了?」
喀嚓……
耳边似是听见齿轮卡上的声音。
在一起…是吗?
呼x1越发难受,看着底下两人不自在的面容,眼睛乾的发酸,脸上的微笑好像显得有些僵y了,努了努嘴,我想现在如果有人经过,一定会觉得这里出奇的诡异,当然,边伯贤依然在闹着,嘴里还是劈哩啪啦,只是我什麽都听不清楚,思考成了史上最困难的一件事,默默的,我动了身子想从墙上爬下来
「呀!莫小瑏!你要下来也不说一声,摔下来怎麽办?!我的骨头可经不起你摔!」边伯贤嘴上叨着,手里却扶着,我的嘴角依然泛着浅笑,这次的张艺兴仅仅待在那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