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beta被发情期ala错丈夫的背叛初兆(1 / 2)
首都的风吹得人头疼,身上也冷,柏泽和对方老总谈了许久,出来的时候带着一身酒气,往冷风中一站,被酒精迷醉的头脑都瞬间清醒了不少。
柏泽酒量不差,这么多年练出来的本领让他在鸿门宴中也始终能保持一丝清醒,对方的每个表情就是一种态度,高兴了就答应,脸垮了就婉拒,生意场上的事,一来二去和人情脱不了关系。
他深谙其道,几个小时,脸都快笑僵了。
首都昼夜温差大,晚上凉嗖嗖的,柏泽喝了酒不能开车,先是去对面便利店买了包黄鹤楼,想起今晚上在饭局上没吃多少,就又泡了碗泡面,一个人走到休息区等着。
十点,外面的车流络绎不绝,五颜六色的灯光把这座城市渲染得如同神话一般神圣,男人安静地望着窗外的景色,眼神恍惚。
抽了一根接着一根的烟,白雾模糊他的视线,柏泽好似陷入了沉思。一道人影突然闯入眼帘,鼻尖涌入很浅的兰花香味,柏泽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面前站了个人。
“柏先生,又见面啦。”
穿着棒球服外套的oga朝他眨了眨眼睛,无辜的杏眼微微睁大,脸畔很红,不知是不是被风吹,看起来娇憨可爱。
柏泽愣了愣,吐出一口烟,“你是……”
“啊,你不记得我了吗?”oga闻言伤心地叹了口气,柏泽看着他逐渐靠近,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也越来越重,他的信息素是一种令人感到身心愉悦的兰花香味,很柔和,倒是和他的形象挺符合的。
柏泽记忆力不算差,印象里没这人,他很肯定,“这位先生,你应该是认错人了。”
alpha面容冷峻,可态度却温和,楚希看着他认真的神色,红晕从脸上转到了耳后。
“我没认错人。”他在柏泽对面坐下,双手交叉在胸前,“今天下午,大厦广场的公共厕所里,我发情了,你替我赶走那些alpha,我记得清清楚楚,不可能错的。”
oga的眼神很真挚,语气也不像作假,柏泽想到他今天下午确实在那里救了一个陷入发情期的oga,不过当时那个oga戴着口罩他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医院的人来了之后他就走了。
因为这件事,柏泽身上还沾了很浓的信息素味,回家前特地换了身衣服,怕被自己的beta妻子闻到。
但他没想到,眼前的oga居然还为了这件事亲自找到这里来。
柏泽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他直视oga,问他,“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按理说他们应该是的房间满是精液的腥味儿,衣服被子遍地都是,上面还处处沾满了可疑的白色液体。郁淮伸手将蒙在头上的被单扯了下来,半睁着眼那手背挡住刺眼的阳光。
等到逐渐适应了眼前的光亮,alpha才慢慢放下手,揉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他想抬手,却发现手臂被一个重物压在身下,死都抬不起来。男人起床气大得很,抽不开手后索性将被子掀开,试图扳开压着他的“东西”。层层叠叠的床单渐渐褪去,出来的却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犹在睡梦中的确确凿凿的人。
郁淮精神抖擞,睡意立即被吓跑了,他低头打量了下那人的脸。清隽俊秀,眉间缀着一颗美人痣,埋在他怀里昏沉沉地睡着,这么大的动静竟然也没被吵醒。
alpha用力锤了锤额头,脑子放空三秒,把这张脸和前几天晚上闯进来的beta对应上,他“啧”了声,将不省人事的beta推到一边,捂着生痛的脑袋坐了起来。
他好像确实叫人送了个beta过来度过发情期的。
至于那些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beta痛苦的哭喊和绝望的呐喊,都被他抛之脑后。
郁淮摇着头,,可alpha的眼里从未有过沉沦和享受的快感。
这一切,真是令人作呕。
与此同时,张升正在带着保洁阿姨快速赶来的路上。
郁淮的房子是这个地区较为高档的一个小区,说不上是富人区,当初千挑万选选在这里就是因为这里离内环的郁家大院最远,回头他家老爷子要想来抓人,郁淮有更多时间跑路。而且这里硬件条件也不算太差,勉强能住下去。
可他千想万想,就是没想到中途出了睡错人这档子事。要知道现在会有这个麻烦,打死他也不会选在这里。
“叮叮——,您的爱心保洁服务已到,亲,请开下门哦。”
郁淮:“……”
他打开门,一张堪称谄媚的脸渐渐明朗,郁淮静静看着他,张升嘴角的笑容敛了下去,顺便夹紧了菊花。
og,老板太帅怎么办?
郁淮上身没穿衣服,下面穿个一条到膝盖的短裤,看着他后面的阿姨,把人放了进来。
阿姨拿着工具默默走到卧室里,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郁淮往沙发上一座,看也不看,伸手,“东西。”
张升弓着腰,小步走到他面前,双手献上文件。
“老板,你要的东西。”
他看着alpha身后密密麻麻的抓痕暗道真是战况激烈,兴奋地几乎要藏不住那炙热的目光。
郁淮,“……”
他抬头,假笑了下,“好看吗?”
“好看!”张升没听出郁淮话里的意思,“老板你现在真性感,我保证你这样出去,明天能登榜娱乐头条。”
“标题我都给你想好了,就叫某市海归总裁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裸奔出街,火辣身材引人注目,更是获取无数oga芳心,哭喊非他不嫁……”
还没说完,张升便感到一道死亡视线正在紧紧盯着他,他回头,郁淮翘起二郎腿,痞里痞气地晃了几下,见他停下,扬着下巴道,“说啊,怎么不说了。”
张升,“……”
“老板我错了。”张升迅速道歉。
人这辈子要么变成缩头乌龟,要么变成乌龟,张升是法,像个小兽似的手脚并用,到处折腾。郁淮仰着头,今天刚出门理好的发型被宋意乱了,他皮笑肉不笑,将beta抵在门上,掌心直接撩开他的衣服,盖在了两个深陷的腰窝上。看到对方恐惧害怕的眼神,alpha扬着下巴,面无表情道,“来,再来啊,怎么不抓了。”
“你……”宋意喉结滚动,用力撑着他的胸口,尽管声音发抖却还是再说,“你这是在犯法……别碰我!”
“犯法?你打我我不能打回去啊?而且又不疼,怎么说还是我亏了呢。”郁淮摸着他尖尖的下巴嗤笑一声,接着像流氓一样轻佻地拍了几下宋意的屁股,beta顿时夹紧屁股,他忍不住笑了,觉得面前的beta真是可爱。
“劳驾,回个本。”
“你别碰。”
宋意被他摸恼了,忍不住压低声音呵斥他。不过声音太小郁淮几乎快听不清楚,只知道他哼来哼去到头来自己脸红了大半。
郁淮笑了声,紧接着又捏了把丰满的臀肉,软绵绵的,让他不禁想起那疯狂的三天,beta的身体软成一滩春水被自己摆成各种各样的姿势,他张着嘴小声呻吟,看似小心翼翼,其实被肏得早就失去了理智。
“嗯?说什么。没听见。”
他盯着beta的唇瓣,忍不住靠近想要亲上去,beta浑身战栗,可怜巴巴看着他,完全没有一丝刚才的冷静模样。
他在怕。
郁淮呼吸粗重,想循着他的嘴巴亲上去,想看到他被亲得意乱情迷,眼里只有自己的模样。
他还想问他怕什么,难不成是怕他那个alpha丈夫看到会生气吗?
可他有没想想过,自己内心天人交战崩溃绝望之时,丈夫却在和另一个oga上了床,先一步抛弃了他们之间多年的感情。
为什么要愧疚。
郁淮眼眸微敛,你也可以出轨,也可以背叛他,不是吗?
“哪儿有人像你这样说话的啊。”郁淮挨着他脸低低笑了声,“拒绝像求肏,平时也是跟你老公这么说话的?”
宋意听到他说柏泽,心惊胆战地掐着郁淮的胳膊,这会儿是真的要被逼哭了,连话都说不完全,“你…逆怎么知道我有……”
脑海中浮现另一个念头,他难以置信,“你告诉他了?”
“怎么会?”郁淮,“瞧你说的,我要告诉他,那不就做实我奸夫的身份了。”
“只是昨晚闲来没事儿提了两盒礼品拜访了下新邻居,看你急的,都出汗了。”
alpha笑着将宋意额角的汗擦掉,宋意吓得直抖擞,他拉着郁淮的手袖狼狈低下头,声音哽咽,“你不许……求求你,别告诉他。”
beta像个鹌鹑似的一直在抖,郁淮看着他后脖颈上多出的咬痕,臭着脸冷笑道,“就这么喜欢他?”
他轻飘飘问,“要是他知道了会怎样?”
“不行!”
宋意死死盯着他,“你不能告诉他!”
郁淮看着他深呼一口气,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反正就是堵得慌,他无可奈何地笑了下,“要我不告诉他,行啊。”
alpha捏着宋意的后脖颈将他提到面前,眼神危险,像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
“我答应你可以,但我要报酬。”
宋意梗着脖子,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他看着alpha,颤声问“你想要什么?”
“我可以给你钱。”
“我要钱有什么用?”郁淮刮了下他的鼻子,宠溺道“爷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宋意不解,不明白面前这人为什么总是缠着自己,“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看beta上钩了,alpha挑眉,随即咧开嘴角,气息尽数将宋意包围,他低头,眼里带着戏谑笑意,无声说:
“我想——”
“当你的奸夫。”
宋意仿佛听到了此生最不可置信的话,震惊到忘记反抗男人,眉间的美人痣狠狠抽动,他未经思量便脱口而出,“你疯了?”
郁淮不置可否,笑着和他对视,并没有反驳。
“你搞清楚现在的情况!”宋意没忍住揪着他的衣领一字一句说,“我们已经错了一步,难道还要步步错吗!”
alpha看着他怒火而气的发红的脸庞,笑了下,平静道,“你不答应,就算了。”
说完就抬手将宋意的手扯了下去,宋意眼前一闪,alpha直起身毫不在意地整理了下自己凌乱的衣裳,他看起来云淡风轻,丝毫没有搭理被他一句话急得团团转的自己。
alpha瞥了一眼,转身就走。
beta看着他即将离去的身影,忍不住喊了声,“换一个!”
宋意是在被逼到绝境了,连说话都近乎哀求,眼中的哀伤被割裂成两半,他稳住气息和郁淮商量,“除了这个,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不要。”
郁淮像小孩子赌气,语气带着一股天真的残忍,他转身往后倒退,长腿在地上留下倒影,“你要知道,现在是你在求我哦。”
他在提醒宋意求人者就要时时刻刻摆正自己的位置,现在,是他手上握着宋意的把柄,如果提要求,那也是他来提。
郁淮嘴角勾着一抹笑,见他不动转身就往电梯走,宋意急了,想要挽留他,脚却像被钉子钉住似的一动不动。
走,那么就代表他彻底背叛了柏泽;不去,万一面前的alpha将这事宣扬出去,十年甚至几十年过后,他和柏泽也会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柄。他可以不考虑自己,可是和他相关的亲人和朋友呢?宋意扪心自问,自己真的能抛弃这一切完全不管他们的死活了吗?
直觉和理智告诉他,他不能。
宋意攥紧掌心,眼睁睁看着电梯快到了他们这一层了,alpha大喇喇站在电梯前叉着腰打电话,他听不清他的声音,耳边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不屑嘲讽的声音,各种各样,骂他贱人不要脸,他在这些肮脏的字眼中迈开一小步,紧接着,步子越迈越大,他想逃脱,所以只能抓紧眼前的救命稻草,抓住alpha。
“叮!”
电梯到了,宋意抓住了他的衣服,郁淮像是早就料到,收回黑屏的手机,转身将双腿发软的beta扶起来。
“你不能……”宋意面色煞白喘不上来气,“别走。”
电梯门打开了,郁淮胜券在握地握住他的肩头,刚想说话,却冷不丁听到有人在喊自己。
“小淮?”
alpha一愣,微微侧头。
喊他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拄着个拐杖看到他的时候还不太确定,犹豫地重复了遍,“是郁淮吗?”
郁淮先前没认出来,仔细在脑海中过了遍才想起这奶奶也是这一层的住户,刚搬来的时候两人打过照面,老奶奶热情,那个时候就说要给他介绍对象,他当时假称工作忙推掉了,后来一连几天天天碰见,老奶奶张口闭口都是“相亲”二字,郁淮才知道,她是抓着自己不放了。
“这位是……”老奶奶眯着眼指了指他怀里的宋意,宋意认识她,害怕地直直往alpha后面躲,可但没来得及还是被老奶奶看到了眼睛。
王奶奶老眼昏花,可记性也不差,看到就说了句,“小伙子看着面熟啊。”
郁淮腰间一疼,低头一看,宋意掐着他的腰,满眼着急,用口型对说,“她,认,识,我。”
相比郁淮,其实王奶奶更熟悉的应该是宋意,之前宋意还和柏泽一起参加过她孙女的婚宴。
alpha不是没想到这个可能,他点头,“所以呢?”
宋意睁大眼睛,小声着急道,“你,你帮我瞒一下。”
“那报酬……”
“我们等会说!”
“不要。”郁淮撇嘴,“我现在就要。”
“你!”
宋意不敢探出头,心跳声急促,生怕王奶奶会看到他。他闭了闭眼,踮脚吻了下郁淮的侧脸,颤声说,“可以了吧!”
郁淮嘴角的笑容逐渐加大,掌心按着宋意后脑勺让他牢牢贴着自己胸膛,回头,王奶奶半信半疑看着他们,他“哎哟”一声,笑着说,“奶奶,这我对象,在外面出差好久没见,今儿个好不容易见到,您看他就抱着我不放呢!”
王奶奶目光炯炯,唏嘘一声,“哟,你对象?怎么之前没见你提过呢?”
郁淮“啧”了声,埋怨道,“这还不是怕我家那老爷子知道,他就信门当户对那一说法,早早给我找了门娃娃亲,要是被他知道我恋爱了……”郁淮双手交叠,拍拍手掌,叹气道,“家法伺候啊。”
王奶奶皱眉,“真这么狠啊?”
郁淮却是一副不愿再提的样子,“甭提了,不瞒您说,就连这次回来我都是偷偷摸摸的。”
宋意听着他满嘴胡扯八道,忍不住戳了几下他的肚子,硬邦邦的,手感不好,他想缩回手,却被郁淮迅速扣住了手腕。
郁淮和老太太一唱一和,不知道到底是谁糊弄谁,老太太是人精,知道他话里真假掺半,但目的都是想让自己放弃为他相亲的打算,便懒懒应了一声。
“你这对象我看的眼熟,倒像是在哪儿见过似的。”老太太左想右想,明明觉得那双眼睛熟悉无比,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瞧您说的,他长得一般,大众脸。”
郁淮看了一眼手机,大大咧咧地又着急起来,“哎呦喂您看我!和您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马上就要到点了,他还赶飞机了!”
他拉着宋意迅速走到电梯,按下按钮,宋意低着头却依旧能感到一道目光在他身上盘旋,情急之下,beta直接抱住了alpha的胳膊整个人挤到他怀里,脸死死埋在胸口处,连呼吸一时都变得艰难无比。
郁淮看着王奶奶古怪的眼神,羞涩一笑朝她招手,“奶奶,回见啊。”
电梯门缓缓合上,alpha面上的笑意褪去,低头意味不明地望着beta白皙的后脖颈,他靠在墙上,淡声道,“门合上了。”
宋意这才有所反应,他慢吞吞抬起头,郁淮正笑着打量他,他目光躲闪,松手退到了电梯的角落。
“啧啧啧。”郁淮心寒地捂住胸口,他逼近宋意,直截了当“好歹是我帮了你,按理说你也要说声谢谢嘛。”
两个人沉默无比地站在一块,郁淮并没期待能从他口中听到两个字,刚想再说两句调戏调戏他,宋意却突然转头,他的眼睛偏长,明明是艳丽至极的长相,眼中却总是一片坦诚,他张张嘴,小声说:
“谢谢。”
“嗯?”
这次换郁淮惊讶了,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宋意抬眼看他,不理解他到底在为什么而笑。
“让你说你还真说。”
不知道他那个表哥从哪儿找的老婆,单纯得都没边了。
宋意没吭声,像往常一样习惯了用沉默来回答别人,静静靠在墙上。
快到一楼的时候,郁淮的电话又响了,他接通电话,发现又是催他的张升,没等对方一句话说完就迅速说,“我到了我到了。”
然后挂了电话。
电梯门打开,宋意等着他出去,郁淮左脚刚抬起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又放了下去,转身和beta说,“郁淮。”
beta疑惑地看着他,alpha却笑意晏晏解释,“我的名字。”
他迅速凑到宋意面前亲了口他的左脸,声音很大,宋意睁大眼睛,还没来得及反抗alpha就先一步松开了。
“这是定金。”
郁淮退出电梯,笑着朝他招手,“以后我会找你要报酬的哦,宋宋哥。”
门关上,宋意呆呆站在角落里,左脸上唇瓣的触感依旧鲜明,他手足无措的抽出纸巾用力擦拭脸颊,将脸都擦红了却总感觉不够,指尖缓缓移到嘴唇上,宋意咬着下唇,颓然垂下双手,抵着墙深深叹了口气。
怎么办,好像越弄越乱了。
…………
另一边,郁淮踩着油门快马加鞭到了张升说的那个电话,银色大奔停在马路边,他摘下墨镜下车,动作利落地打开停在大奔旁边的另一辆黑色商务车的副驾驶门,看见里面正在瞧着二郎腿刷某音的男人,他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将门摔上,指着他痛心疾首道,“我让你跟人,你在这玩手机?”
“哎老板!”张升立刻摆正坐姿,鬼鬼祟祟对着他说,“你放心,他就在里面,我看的真真的,快半个小时了,还没出来。”
郁淮眯眼,“一个人去的?”
“不,旁边还跟着个人,看身形像是oga。”
“哦?”alpha舔了舔唇,悠悠地问他,“一a一o光天化日之下单独进了一家娱乐会所,你觉得他们会是来干什么的?”
张升了然地笑了,他懂,“来嫖娼的。”
“嫖你妹啊。”郁淮狠狠锤了下他的胸口,“现在国家严禁黄赌嫖你不知道?”
“那就是来看人嫖娼的。”
说完,他又挨了一拳。
“哎呦喂。”张升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那你说是什么!”
这也不是哪也不是,他又不是神仙,哪里知道这两个来干什么的!
郁淮眼神意味不明,“进去看看不就行了。”
“进去,什么?!”张升连忙推脱,“要进你进,我是有家室的人呢,我不去那种地方!”
郁淮白了他一眼,怎么听怎么都觉得他这话说的不中听,说有家室,谁不是没有家室的人。
“没指望你。”他从掏出墨镜,顺便对张升竖了个中指,“我自己去。”
虽然郁淮这几年在国外也没少玩,可毕竟是被老爷子三令五申要做新时代爱国爱党爱人民的好青年,回到国内自然也要收敛一下。
他全程低着头进了会所,一进去便受到了异常炙热的目光,前台看了眼他身上几百万一件的高定皮衣和只是多了个标识就价格不菲的墨镜,满脸笑意将人迎了进来。
“先生贵姓?”
郁淮瞥了一眼,“我来找人。”
前台一愣,表情变化莫测,她笑眯眯问,“是来找朋友的吗?”
郁淮抱着胳膊,也笑着回应,“女士,你的问题有点多了。”
前台笑容一滞,几乎快要维持不了和善的面容,她略带歉意说,“不好意思,但我们这是要预约才能进呢。”
“啊……”郁淮为难,“那我没预约怎么办?”
前台嘴角微抽,“没有预约,只能下次等预约了再来,或许您也可以办个顶奢会员,我们会所会为您……”
声音戛然而止,前台一眨不眨看着郁淮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鎏金黑卡,alpha姿态散漫将卡甩到桌上,指节倒扣不紧不慢敲了几下,他点点头,看着前台怔愣的样子催促道,“愣着干嘛,不是说要办会员吗?”
前台看着那张黑卡忍不住眼咽了口口水,她从业十几年第一次在这里见到过黑卡,拿卡的时候手都在抖,却还是保持镇定问alpha,“需要您的名字。”
郁淮皱眉,“这么麻烦?”
她回答,“这是必要流程。”
“那就输你的名字。”
前台的手又是一抖,她委婉道,“这……不好吧?”
“快点。”郁淮耐心告罄,冷声道,“办完之后帮我查一下一个姓“柏”的alpha的包间号。”
“好好!您稍等!”
她从来没觉得这个世界这么美好,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办好会员卡,将两张卡叠在一起双手递给郁淮,“先生您的卡。”
“还有您刚才说的那位柏先生的包间号是a888,在五楼。”
“嗯。”郁淮只拿走了自己的卡,刚准备走,又返回来问前台,“你们今天这里是不是只接待了一个姓柏的客人?”
前台点头“是的,先生。”
“知道了。”郁淮说着就要走去电梯,前台在后面低低叫了他一声,“先生,您的的会员卡……”
郁淮走进电梯,插着口袋,轻笑了声,“你的封口费。”
电梯门合上,前台没能忍住嘴角的笑意爱不释手地将卡塞到自己口袋里。
天可怜见,她也有走狗屎运的那天。
五楼走廊上,郁淮慢悠悠地边走边看。
“a888。”
他低喃着,一门心思观察房间号,以至于走到a666时突然撞上了个人。
“啧。”
郁淮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儿,他脸色微变,迅速退后几步,面色不善盯着和他相撞的人。
是个oga,只有在闻到oga味道的时候,他才会表现出特别的不适,就像现在这样,五脏内服仿佛被人攥住难以呼吸。
“哪个不长眼的!”出乎意料的是那个oga倒是气势汹汹,捂着手臂气鼓鼓地瞪着他,“撞疼死了!”
郁淮戴着墨镜,嗤笑了声,“可没把您疼死。”
oga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明明是你先撞我的,你这人这么不讲理呢!”
楚希只是想出来上个厕所,正低头捣鼓手机却没想到撞上个身形高大的alpha,这样就算了,alpha居然目中无人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他瞥了眼alpha的穿着,无赖道,“怎么穿的人模人样的,说话比狗还难听!”
郁淮抱着胳膊,不甘退后地回嘴,“那我看您长得狗模狗样的,怎么还穿着人的衣服呢?”
“你!”
楚希被他气得胸口起伏,郁淮懒得搭理拔腿想走,他冲到前面拦住他,“跑哪儿去!”
他一挨近,身上那股信息素味道便越来越重,郁淮头晕目眩,忍住想吐的冲动连退几步,看oga还想过来,他厉声制止,“别过来!”
妈的,太难闻了。
明明之前碰到其他oga时反应也没这么强烈。
楚希听着有些熟悉的骂声,眼眸微转,视线缓缓落到alpha没有戴墨镜的下半张脸,仔细一看,才发现alpha的下半张脸有点面熟。再加上他的反应,难堪之际,一个念头逐渐浮现在脑海中。
他难以置信地喊“郁淮?”
郁淮蓦地抬头,对上楚希怀疑的眼神,耳边突然想起某个张姓好青年的声音。
“你爷爷给你定了门亲事。”
“就小时候老是跟在你身边的小屁孩。你肯定不记得他的名字了。”
“就叫楚希,oga,信息素是兰花香味儿,哦……就是你以前最讨厌的那个味儿。”
“……”
说到楚希这个人,郁淮最先想起的是他那些光辉的历史,随便拎出一件他小时候做的事,放到现在那也是很炸裂的存在。以至于现在一想起这个名字,郁淮的脑瓜子就开始嗡嗡地疼。
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回国后碰到的第一个老熟人居然是他。
alpha有些头疼,即使是戴着墨镜也依稀能感知到oga炯炯的目光,楚希看他没回答,心中的猜想似乎得到了印证。
他吃惊道,“你回国了?”
郁淮甩着钥匙圈,靠在墙上没个正形,闻言点了点头。
“那……郁爷爷也知道?”楚希心里其实有些小窃喜,以至于当郁淮看到他上扬的嘴角时,心里没由得一阵恶寒。
难不成过了七年,这小子还没死心?
他收回钥匙立即站直了,墨镜下的眼眸带着一丝厌倦,“和你有关系?”
“怎么和我没关系?”楚希向他走近,郁淮眯起眼睛,一边多年,oga身上的信息素还是和以前那样难闻,甚至更加变味,像发霉生虫的烂花,令人作呕。
“当初郁爷爷跟你和我订了亲的,这么说来,我现在应该是你的未婚妻啊,未婚妻过问你一下还不行?”
他倒是大言不惭,牛逼的话一句一句往外吐,郁淮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观察他一会儿,然后回答道,“哟,你要不说我还真忘了有这么一茬儿。”
楚希笑着回答,“没关系,我没忘就行了。”
郁淮挑了挑眉,突然又说,“我看过了十年,你倒是一点没变。”
楚希眼睛弯起,刚想说什么,alpha语气骤然转折,轻蔑而又高高在上,刹那间,他又以为见到了十年前的那个郁淮。
“一样的脸皮厚。”
楚希笑容一滞,嘴角微抽,抬头死死看着他。
郁淮撇了撇嘴,径直从他身边错过,高大的身影鲜亮而又刺眼,他抬头看了眼头上挂着“a666”的牌号,随后便步履从容的走向远处那个他真正想要找到的包间。
被抛弃的oga独自待在原地,脊背僵直,听到身后alpha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他突然扯着嘴角笑了几声,然后猛地回头,朝郁淮喊,“郁淮!”
alpha没反应,继续向前走。
他又大声喊,“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这回,郁淮停下脚步,alpha侧头,静静看着他。
楚希耸起肩膀,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目无中人,自大狂妄。”
“你觉得以我的家世身份,会因为即将成为你的未婚妻就会沾沾自喜吗?我难不成是贱啊,非要上赶着贴你的冷屁股!”
oga气红了脸,精致秀丽的脸庞仿佛被拉扯成几半,黑白分明的眼睛中充满了恨意,他咬紧牙关,哭喊的声音带着些许哽咽,既深恶痛绝,却仍心存眷恋。
“我早就有男朋友了,今天只是想以老朋友的方式和你叙叙旧,我自个儿都不上心婚约,你怎么就突然急眼了。”
楚希眼眶泛红,一眨不眨盯着alpha。郁淮对他这种如同飙戏般的行为不敢苟同,明明是他先凑上来的,现在还倒打一耙。
他多想回楚希一句关我屁事,但想想又觉得有些欠妥,于是摸了摸鼻子,下意识搭了一句,“那我祝你和你男朋友……幸福美满,福孙满堂?”
oga气急败坏,“你!”
他以为郁淮以为他在骗人,立即急声道,
“你不信是不是!他现在就在a888,我把他叫出来给你看,你就只知道我又没有骗你了!”
楚希气势汹汹往包间走,郁淮眉头微蹙,及时喊住他,“等等。”
“你说他在哪个包间?”
楚希故意不说,得意地笑道,“你怕了?”
“废什么话,老子问你他在哪个包间!”郁淮不耐烦地冲他喊道,“我对你的私事不感兴趣,你要是那么喜欢说怎么不找个大喇叭去街上溜达一圈,在这儿叭叭什么,跟哭坟似的,听着就晦气。”
alpha眉头紧锁,全身上下肌肉绷紧,高大的身影一步步向他走来,楚希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忍不住手脚发颤,咽了口口水。
“说不说?”
郁淮摘下墨镜,挑起他的下巴。眉眼暴露在灯光下,楚希看着那双冷冽的眼睛,不由微微一愣,经年未见,他和记忆中的大差不差,只是眉眼间沉淀了一分沉稳,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三分笑意,可要是真的生气起来,那双眼睛就像是一潭死水,静悄悄地将人溺毙。
“在,在a888”楚希咬住下唇,将眼眶中的泪意憋了回去,小声控诉,“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a888?”
郁淮想了想,问他“姓柏?”
楚希蓦地睁大眼睛,下意识抬头,“你怎么知道……”
“哈。”
话音未落,他便看到面前的alpha猝不及防地笑了起来,郁淮摇头,撑着墙壁弯腰捧腹大笑,笑得实在停不下来。
oga看他神经质的动作踌躇不安,他用力掐住大拇指,悻悻问,“你笑什么?”
但实则郁淮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可能是笑造化弄人,两个他看不顺眼的人居然搞到一块了,又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猜想是真的,柏泽那个傻逼真的背着宋意偷偷出轨了。
总之他现在很开心,开心到楚希快要贴到身上了他都没反应过来。
“我问你在笑什么!”楚希恼羞成怒,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被袒露在大庭广中之下,郁淮的笑意很刻意,他听得心里直突突的,一点也不舒服。
“没什么。”alpha整理好情绪,一本正经地胡扯,“我只是在为你们而高兴。”
楚希一脸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