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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雨临描述得乱七八糟,偶尔哭起来连字音字节都听不清楚,秦邃往沙发上一倒,仰脸看着天花板哀嚎,“天哪……”
……
蒋幸川赶在凌晨三点回到了家,风尘仆仆,连沙发上睡了两个人都没注意,直接推开门进了卧室。
房间没开灯,他只能看到被窝里有一小团凸起,不知道明绪现在是什么状态。
蒋幸川脱掉外套,轻手轻脚地坐到床沿,下一秒,他看到那一小团棉被动了动。
“明绪。”蒋幸川轻轻拍了拍棉被之上,把声音调整到最温和的频率,悄声说:“我回来了。”
小鼓包动了动,还是没出来,反倒把口子扎得更紧了。
蒋幸川担心明绪在被子里哭了一晚上,找了个口子钻进去,才把闷得热乎乎汗津津的明绪从被子里打捞出来。
“没事了,我在呢,明小绪,别怕。”蒋幸川耐心的轻哄,把明绪搂进怀里,他捧过明绪的脸,却摸到一手的湿润水迹。
借着窗外微弱的虹灯,他看到明绪正在哭,没有声音,隻流眼泪,眼眶和嘴唇都湿红,沉默着吧嗒吧嗒掉眼泪,哭得狠了,还掺着小小的哭喘,呼吸渐渐变得阻塞绵沉。
蒋幸川的心臟猛地揪紧,密密实实的痛感疼得他几乎感到窒息,他牢牢抱着明绪,自始至终没听到男生发出一点声音,他按下不安,亲了亲明绪的耳朵,小声问:“明小绪,说句话好不好,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明绪哭得崩溃,长时间闷热让他头脑发晕,抱着蒋幸川无声落泪,一句话也不说。
蒋幸川偏过头,轻轻去吻明绪脸颊上的泪痕,“你哭太久了,明天会眼睛疼,我带你去洗脸好不好?”
明绪脑袋轻轻摇了摇,越发抱紧了蒋幸川,脸埋在肩窝里,热烫的泪珠浸润皮肤。
知道他想抱,蒋幸川便收拢双臂,把人抱得紧紧的,他拉开一小段距离,在黑暗中抚摸明绪湿热的脸,一点点吻去明绪脸上的泪水,最后亲亲嘴角,抵着明绪的额头,低声下气的求哄:“宝贝儿,你担心死我了,还能说话吗,试试说一个字好不好?”
明绪不再哭了,可也没准备张口的样子,只靠在他胸口细细的喘气。
蒋幸川心口沉落,猜到事情严重了,都打算把人强行送医院了,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歪歪扭扭夹着哭喘的腔调。
“……我没……没事。”
蒋幸川:老婆再说一句。
最后一个情节点。感谢看文。
沙砾
凌晨四点,蒋幸川从卧室走出,轻轻合上房门。
沙发上,秦邃和宋雨临已经醒了,顶着两头毛毛躁躁的乱发同时看他。秦邃眯着眼睛问:“你怎么回来了,没去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