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isode40/你们不要那个表情喔很恐怖(1 / 2)
「欸对了,我听小雅说你认识泡芙男啊?」许逸芃笑得暧昧。
我满头问号,「什麽泡芙男?」
「你前几天不是跟一个男人去sean吃饭?就是他啊,泡芙男。」
「哦——男人!」叶欣雅和欧佳芸兴奋的哇哇乱叫。
「你什麽时候交男友了?怎麽没说?」坐我旁边的佳芸用手肘顶了顶我。
我用力顶回去,不屑地道:「才不是男友咧,我又不是倒了八辈子霉有那种男友。」
「那他是谁?」三双眼睛好奇的盯着我。
看来要是我没给她们一个说法,就别想结束这话题了。
我便把那天吃饭的事情也一并告知了。本来不想说的,因为觉得执行长跟我并无交集,吃过一顿饭并没有什麽好说的。
不过她们三人在听完那天吃饭的经过後,竟然不约而同露出暧昧的笑容。
她们该不会想歪了吧?
「喂喂喂,你们不要那个表情喔,很恐怖!」
许逸芃看着我,笑容忽然被她加深,「你该不会是被你家执行长盯上了吧?」我震了一下,筷子摔到桌上。
我当然晓得她所谓的盯,不是指工作方面的……
「闭嘴,不要说了,很吓人欸!」我重新拾起筷子往火锅进攻,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掩饰不自在。
「呵呵。」许逸芃整个人都笑开了。
「你可以不可以别再笑了?」我气恼地夹了一堆料给她,企图让她闭嘴。
其他两人也不阻止,反倒跟着她一起笑起来。可以给我一个平底锅,让我把她们敲醒,不要随便胡思乱想吗?
「我刚刚还有点ga0不懂你家执行长的想法,不过听你这样一讲,我好像有点了了。」
「了什麽?」我问。
「我想他的公开处刑,应该不是让别人看你被骂,而是一种——」许逸芃故意拉长音调人胃口,「保护吧。」
「保护?」我不懂,是要保护什麽?
佳芸思忖了数秒,「哦,原来是这样吗?那好像就说得通了欸。」
只有我跟叶欣雅听不明白。
「好吧,当局者迷。」许逸芃暂时停止进食,专注的替我解答,「你说你是因为被秘书室的人诬赖要帮她们做事,才发生後续一切问题,对吧?」
「没错。」我点头。
「你家执行长是故意公开骂你的。」
「故意?为什麽要故意?」我皱眉,越来越听不懂了。
「你还不明白?」许逸芃很震惊,「你这个当局者也太迷了吧!」她一脸「你没救了」的摇头。
佳芸在一旁也不客气的失笑,我知道这个笑容是嘲笑居多,「他不是说,如果再看到你做别的部门的事,要连同那个部门一起处罚吗?他会这样说,是在保护你不受其他部门的陷害。
「试问,他都那样放话了,谁还敢找你帮忙?如此一来,也就不会有人再藉由说你要帮忙而把罪名推给你了。」
这些话像把空气搥,接二连三的敲醒我。
我怀疑过他的作法,却迳自认为这是一场恶作剧,并没有想到这层含意。
可是他为什麽要这样做呢?或许,他只是看不惯有人跟他抢玩具玩吧。
算了,事情都过了,管他是什麽理由。我好奇的是别件事。
「你刚刚说他是泡芙男又是怎麽一回事啊?」我把话题拉回到许逸芃一开始说的。
「因为他每次来sean都点一份泡芙和一杯焦糖玛奇朵,从来没有一天例外,然後也因为长得不错,被店里很多小妹喜欢,後来小雅就帮他取了一个泡芙男的外号。」所以执行长他去过sean?那g麽不告诉我?
他不讲或许有他的理由,我也懒得管,随便。
「是喔。」我用这两个字结束话题。
只是那三位nv人的笑容又不断扩大。不想理会她们在笑什麽,我低头自故自地吃麻辣锅。就让她们笑到饱好了!
「泡芙和玛奇朵这两样都是你的最ai吧?」叶欣雅笑得一脸不单纯,「你跟你家执行长还真是有缘,连喜欢的东西都一样。」
「就是说啊。」另外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帮腔。
「你们少无聊了。」白了她们一眼,我说:「他只是刚好喜欢的和我一样,又不代表什麽。」
「是不代表什麽,可是你不觉得遇见一个跟你喜欢吃一样东西的人,是一种缘份吗?」许逸芃补充:「而且那个人还离你那麽近。」
「我承认是有缘,但缘份也有分种类,我跟他是孽缘!」我郑重地说。
「不管是什麽缘,它还是一种缘,若是正缘你记得好好把握就好。」许逸芃说完,佳芸和小叶点头表示赞同。
许逸芃聚会那天说的话,一直盘旋在我脑海中,导致我不小心在睡觉的时候梦见和执行长在一起,我们还笑得像是拥有了全世界最好的宝物那样喜孜孜又甜蜜蜜的,吓得我起床时流了一身的冷汗。
梦境的感觉实在太过真实,以至於我工作时根本不敢随便对上执行长的眼睛……因为,我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梦里那双温柔深情的眼眸。
这场恶梦像是拉开了序幕,令我心烦的事接踵而至。
首先就是搬新家的问题。找了三四天都还没找到令人满意的房子,我已经打算放弃距离,着重在环境及可以饲养宠物时,表哥带来了一场及时雨。
他说他有个在国外工作的朋友有一间房子现在空着没人住,也因为是朋友关系,所以不必付押金,租金也算得很便宜。
「今天下班没事的话,我朋友说可以先去参观环境。」我猛地点头,只想快点ga0定房子的事情。
於是午休结束後我便先处理了几个b较紧急的文件,剩下的都是可以暂缓的。
解决完急件,正好是下班时间,将档案交给张特助後,我就先离开了。
表哥朋友的这间公寓大楼离公司不远,开车不过十分钟左右的距离。
下车後我有点惊讶,若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属於高级住宅区。
当初在看空屋资讯时我有浏览到这个社区的空房,只是无奈环境的便利和地段关系,房东开的租金高得我负担不起,否则这个社区曾是我的特别首选。
房屋的格局是三房两厅,其中一间房说是放了很多重要的东西所以上锁无法使用,其余两间房可随我自由。
表哥的这位朋友相当有品味,厨房设计成开放式的中岛厨房,家电也都是名牌品,家具我想更不用说了,一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周边环境满分,房子的格局和室内装潢也是满分,我找不到任何挑剔的地方与缺点,只是我没有办法乾脆的租下来。
「哥,你确定你朋友租金只收一万吗?」表哥当时跟我说租金的时候,我以为环境和现在住的相去不远,可是这里很明显超乎我想像的高级又舒适,租一万根本是捡到的!天底下有这等好事?
「其实他本来是不想收啦,说是因为帮他看房子,让房子不至於失去它的价值,只是我觉得这样对他很不好意思,他才勉强收个一万。」
我赞叹,「你朋友人真好。」
「是啊,好到令人惊讶呢。」嗯?我怎麽觉得表哥好像话中有话?
想要一探究竟,他却先开口,「对了,家里的任何东西你都可以使用,另外每个星期三会有清洁公司的人来打扫屋子,大概就是这样。你有其他问题吗?」
我摇头,「没有。」一切都那麽完美,不租实在说不过去,何况房子找得我也累了,纵然有不少匪夷所思的地方,但那也不是特别重要,能够解决眼前的困难才是真的。
确定承租後,这几天下班我都忙着收拾行李,不过本来就没有多少东西,整理起来没那麽费劲,我便利用休假的时间搬家完毕。
「小咪,我们又到了一间新家了。希望这次可以住久一点,房东不要又突然从海外回国。」小咪喵了一声,似乎同意我所说的。
然而,我以为小咪需要适应期,可牠却像是从未搬过家那样自在。
看来牠和我一样,都对这个家非常的满意。
而解决了一件心烦事,还有另一件在等着我。纵然主角不是我,也够我头痛的了。
当我还沈浸在搬到一间满意的新家的喜悦中,欧佳芸和男友周世瑞分手了。分手是小,问题是分手的原因居然是周世瑞答应企业联姻,而且重点是猪脑袋欧佳芸还跟他牵扯不乾净。
我不赞同佳芸的行为,也不忍心看见自己的朋友受到伤害,可是当她哭着告诉我他有多ai周世瑞,哭得那样撕心裂肺,我什麽话都说不出来。
我又岂会不了解她的感受呢?
一段八年的感情,他们一起走过多少风雨,又如何能放手得如此潇洒?但无论我再怎麽样苦口婆心,我毕竟不是当事者,很多事情是旁观者无法了解的,做决定的还是佳芸自己。
身为朋友能够做的,也只有成为她最强大的後盾,让她伤心时有个臂弯可以倚靠。
「你怎麽了?」我疑惑的闻声抬头,坐我前面的执行长蹙眉问我。
他的语气很轻很柔,险些让我把持不住对他松口吐苦水。
最近这些日子我都在烦恼欧佳芸的事情,心情称不上太好,再加上今天念的其中一则报纸内容是一起情杀的案件,更教人忧郁。
「没什麽。」我说,接着念下一则。
「今天就到这里吧。」执行长喝光杯里最後一口咖啡,起身坐回到办公桌前开始工作。
我看看手表,b往常早了三十分钟结束。
收拾好报纸,我到茶水间替他重新倒了杯咖啡。
工作时的执行长,是个格外专注的人,只要开始动起来就不会停下,除非做完。可是今天他停顿了好几次。
我一开始是没在注意的,但平常会接连不断地发出纸张翻页的摩擦声、振笔疾书声、敲键盘声、和张特助的g0u通声,如今都变得断断续续,我才有些疑惑。
由於察觉了这件事,我耐不住好奇,抬头朝他的方向看。
我和他几乎同时间抬起头。但我却先回避对视。
他是在看我吗?因为不确定,所以我假装面朝他的方向喝水,用杯子掩饰视线,快速瞄了一下。
他又看了过来,一脸yu言又止。眼角的余光感觉到他视线停留在我身上。
只是我保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状态,继续进行手上的作业。
执行长也就只是看着我而已,即使我真的不明白到底看我做什麽?ga0得我分心在意着他的想法。
掌心拍了拍脸颊,我决定全神贯注工作,以至於没有察觉时间的流逝。
「颜秘书,」执行长套上西装外套问:「你不去吃午餐吗?」
看了手表一眼,已经午休了。可能是因为心烦而影响到了食慾,我并不觉得饿,自然没有注意到时间。
「我不太饿,执行长你慢用。」我捏了捏眉间,处理下一项工作。
「不饿也要吃东西。心理不需要,可是身t需要。」他走到我旁边,不由分说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整个人从椅子上拉起来,拖着我往外走。「走,去吃饭。」
这个人还真是霸道!现在连我吃不吃饭也要管?
而且万一被他拖着走的画面被人看到了,我还要不要在公司生存啊?
「执行长,你放开我,我会去吃啦,放手!」想扯开膀子上那只手,却怎麽都扯不下来。
他弯着嘴角,按下电梯按钮,「我担心你只是敷衍我,所以由我亲自看着你有吃最保险。」这家伙!
被他强迫的推进电梯,想要在门关上那刻逃出来,他反应神经却快我一步即时抓住了我拉回他身边。
大概是又怕我跑掉,所以手不再放开抓得很紧。
我懊恼的生闷气,在心里把想得到的脏话重复了千万遍,骂的当然是身旁这位暴君!
他拖着我来到地下室停车场,把我塞进车里又拉过安全带帮我扣上,然後笑着拍拍我的头说:「别想逃。」话中有话的感觉使我不寒而栗,彷佛未完的话是:你逃了我就再想办法整si你!
我也不晓得这是哪来的直觉,但我确实感受到了这则讯息。忐忑被抓到後会si更惨,所以我连逃跑得念头都不敢再有,乖乖的任他为所yu为。
我没有询问要吃什麽。除了不想跟他说话以外,我是真的没胃口,所以吃什麽都无所谓。
到达目的地後我很惊讶他选择的餐厅是seaseon。我惊讶的点在於,此刻的我很需要sean的甜点,我已经有打算今天下班自己来吃,可执行长却像是看透了我的想法似的……
不过我很确定不可能。他根本不知道我心情不好时需要甜点,而且我也没告诉他我心情差。只是巧合罢了。
入了座我按照往常的习惯翻到菜单最後一页的今日甜点,确认好要点的後,执行长也看完了。
当我向服务生报完餐点,他语气不悦的问:「你就只点提拉米苏?正餐呢?」
「我不饿。」顺手把菜单递还给服务生,他又出声了。
「说过了不饿也要吃,你的身t需要。」然後他追加了一份我上次和他一起吃过的主餐。「另外,刚才点的提拉米苏帮我再加一份。」这人大概天生就是个领导者吧,老习惯指使别人该怎麽样。
「先说,我可没有带钱包喔。」刚才被他拖着走,包包手机都还在公司。
「放心吧,我还不至於连这点饭钱都请不起。还想加点什麽就点,不用客气。」
「真的不用客气?」
他认真的点头,「没错。」看他的样子不像在开玩笑。
我是很怀疑他g麽忽然对我那麽好要我随意加点,不过话可是他自己先说的。
「谢谢执行长,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漾着愉悦的笑靥举手招来服务生,把没有点到的甜点都点了一份。既然他要我别客气,我岂敢拒绝如此天大的好意呢?不趁机揩他一点油,闷气难消啊!
我挑衅地看看他,用眼神告诉他,大男人可别突然後悔了啊。
殊不知他对我的行为根本不痛不痒也毫不在意,甚至眉开眼笑凝视我,似乎也在用眼神对我说:这样就够了吗?你还可以点更多,我不怕被你吃垮。
等一下!这样的眼神交流算什麽?
我撇过头,不自在地喝了口水。ga0什麽?为什麽我会看出他透露的讯息?真是诡异!
餐点陆续上桌,我低着头专心地吃,其实是不想和执行长有过多的交流,或许是我排拒的态度很明显,他并没有故意的找话题聊天,我们各自安静的享用主餐。
只是我一点沉默的尴尬都没有,也不担心臭着一张脸和老板吃饭会怎样,完全没有讨好他的举动。他倒也无所谓,对我的行为并无不满。
吃掉最後一口蛋糕,我满足的用sh纸巾抹抹嘴。
「吃饱了吗?不够可以再点。」
我摇摇头,「饱了。谢谢执行长。」即便今日的执行长大方到令人匪夷所思,但我还不至於那麽没天良要吃垮他,而且也真的吃不下了。
回程的路上,我欣赏着窗外的景se,与享受着执行长的开车技术,舒服得令我的倦意慢慢爬上眼睛。
在停红绿灯的空档,他忽然说:「对了,这个周末不要安排任何约会,就算有也取消掉,你要陪我去参加一场酒会。」这话立刻把我的瞌睡虫吓得灰飞烟灭。
我瞪大双眼,「为什麽是我?」
「酒会需要nv伴。」
我耐着翻白眼的冲动,重述我的问题重点。「我是问为什麽是我不是别人,秘书室的秘书也可以陪你参加啊。」因为不敢当着他的面对他翻白眼,不过我还是在心里做了。
他笑yy地说,「我觉得跟你b较合得来,其他人我不要。而且我已经请你吃一顿饭答谢你陪我出席了。」
「等一下!你刚刚又没讲清楚。」若是知道他请我吃饭的目的,说什麽我都会反抗到底的。
「我现在不是说了吗?」他笑得得意洋洋。
我就在想他怎麽会忽然那麽大方对我好,不断关心问我吃饱没有、需不需要加点,原来这全都是他设计好的圈套!
这根本就是预谋犯案,这只狡诈的臭狐狸!
他还说什麽跟我合得来?他是眼睛瞎了看不出来我们水火不容吗!
可最教人生气的是,我又毫不自觉的跳进陷阱中……
我为之气结。「你、我没有可以穿的衣服,请你找别人吧。」
「这你不用担心,礼服我会帮你准备,所有问题都不是问题。」他笑着说。把我最後一条救命的绳索,轻轻松松地剪断了。
周末晚上,若是往常我现在应该躺在屏东家里的沙发上,和妈妈一起聊天看电视打发时间,可此刻我却坐在一间造型沙龙,让发型师和彩妆师在我的头上发上东弄西弄,被迫盛装打扮陪执行长出席酒会。
无奈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纵使有万千个不愿意,是愚蠢如我给了他可以要胁我的机会,而那一餐也被我消化完了,只怪自己当初欠缺考虑,忘了执行长是只臭狐狸!
我发誓,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再上当!
「我弄痛你了吗?」发型师怯生生地问。
透过镜子反s,我回她一个微笑,「啊,没有没有。」或许是想到执行长我的脸就会变得很狰狞,因此吓到她了吧。
哼,始作俑者还一脸悠然自适的看着杂志,更叫我火冒三丈!
妆发完成以後,他阖上杂志递给我一个j&j的纸袋,「衣服鞋子在里面,去换。」
接过纸袋我走到更衣室换衣服。纸袋内是一个长方形的白se盒子,内容物是件酒红se的削肩雪纺洋装,洋装上头是一双黑se高跟鞋。
我并不是。
因为行李有点多,本来不想让不顺路的许逸芃绕路,可是行李真的不少,光靠我和佳芸两人搬不完。
许逸芃将车子临停在社区大门前,b较没力气的叶欣雅负责顾车,我们三个人则分摊那些行李。
不愧是练过跆拳道的许逸芃,力气大得吓人,一个人就搬了一箱书和一箱衣服,轻松得彷佛在搬空纸箱。
倒是我有点hold不太住,我搬的这箱书真的好重,万幸电梯并没有让我们久等。
当电梯门开启时,我兴奋的想抢先踏入,然而,当我看见里面还有别人时,我收敛起自己的情绪,更在看清楚对方的面容时,吓得我被人点了x动弹不得。
梁劭祈微笑的看着我们,「不搭吗?」
一开始梁劭祈也有点惊讶,但他回复得b我快。
见我失了魂,欧佳芸用手肘顶了顶我,「喂,你发什麽呆?」
她这一顶,还没回神的我霎时软手,纸箱因为地x1引力狠狠地落在脚背上。
「啊——」靠!真的很痛。我痛得蹲下身,眼泪都飙出来了。
「你怎麽那麽不小心?」梁劭祈走了出来蹲在我前方,担忧看了看我的脚背,又抬眸看了看我。
我困窘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也不敢看那两位nv人是用什麽样的表情在注视我跟梁劭祈。
我还在混乱。
既然梁劭祈出现在这里,那麽就表示说他也住在这里罗?还跟我同一栋大楼?不会吧,他应该只是来找朋友的吧?
见我不说话,梁劭祈又问:「很痛吗?要不要我带你去挂急诊给医生检查看看?」
我紧张摇摇头,「不用,我没事。」站直身子,虽然不到完全不痛,可是还能忍受。
才准备弯身抱起箱子,梁劭祈站起来就时自动抱起了。
我伸手拿回纸箱,「我来就好。」
他往後闪开我的手,「少罗唆,这种力气活还是交给男人吧。去按电梯。」然後他对许逸芃她们说,「你们把纸箱也放上来吧。」
他说完,许逸芃不客气的把她手里那两箱叠上去。
我傻眼的看着她。明明最不需要帮忙的就是她,那两箱可是当中最重的两件。
她忽视我无言的抗议,一副事不关己、是梁劭祈给自己找的麻烦的态度。
实在没理由要揩梁劭祈的油,我伸手要帮忙拿一箱
梁劭祈吃力地说,「不用了,你快点去按电梯。」
不想继续无聊的坚持,我重新按下还停留在一楼的电梯。
进了电梯後,我们四人各站一个角,和我站对角线的许逸芃兴味盎然地说:「怡洁,你不帮我们介绍一下吗?」
「这位是梁劭祈先生,是我的老板。她们是我的好友,这是许逸芃,这是欧佳芸。」他们互相点头致意。
「原来梁先生是怡洁的老板,你也住在这里吗?」
梁劭祈沈重的嗯了一声,「17楼。」简答得彷佛多说几个字会加重他的负担。
许逸芃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哇,天底下有这麽巧合的事吗?你跟怡洁还真有缘欸。」
「是啊。」他吃力回答。
见许逸芃还要开口,我瞪了她一眼,用嘴形说「闭嘴」
不过她根本不把我的警告放在眼里,反而挂着有趣的微笑,也用唇语说:「g麽?心疼啦?」
真想一巴掌把她的笑容从脸上搧下来!
电梯到达15楼,这一栋一层楼只有两户,我快步的往右边走,迅速的按密码锁开门。
「梁先生不好意思,麻烦你帮忙了。」佳芸歉然的笑着道谢。
「不会。」将纸箱放在地板上,梁劭祈终於松了一口气。「那我先走了。」
我看了她们一眼,「我去送他。」
我跟着梁劭祈走到电梯前,「抱歉,麻烦到你了,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
他玩味地笑了笑,「帮忙搬个纸箱就有人请吃饭,那看来以後我要多帮你朋友的忙罗?」
「你很无聊。」
「我就住17楼,有需要帮忙就跟我说。」他恶作剧地拨乱我的头发,「不用客气。」
我挥开他的手,扬起手作势要揍他,他身手矫健的闪进电梯。「对了,脚如果还很痛的话记得去给医生看看。先走了,拜。」
回到屋子,许逸芃和欧佳芸不怀好意的笑着看我。
「你们不要那个脸,我也很惊讶他住在这里。」我站在门边,看着许逸芃,「你还不走吗?小叶还在楼下等你。」
许逸芃笑得欠揍,临走前还对我说:「缘份要来你挡也挡不住。」
我白了她一眼,「慢走,不送。」
关上大门,欧佳芸的笑容也跟许逸芃一样欠揍。
「你最好什麽话都别讲。」我冷冷地道。
她摇摇头,很是无辜地笑着道:「我什麽都没说啊。」
很好,我现在总算了解被围攻是什麽样的心情。早知如此平常我就不该把leo的事情挂在嘴边上调侃佳芸。现在报应来了。
帮佳芸整理完行李,我们就回各自的房间休息了。
忙了一整天,洗完澡我累得倒头就睡,丝毫没有把梁劭祈和我同住的事情挂在心上,一觉到天亮。
隔天早上,佳芸很早就起床了,在我还在和周公约会时,她已经准备好了一顿中式的早餐,也把小咪的饭碗添满了饲料。
我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走出来,「好香。」抱起小咪亲了一口,我坐到餐桌上准备享用早餐。
「因为你家什麽食材都没有,就随便吃吃吧。我今天的行程只到下午,到时我去接你下班,我们去超市补货。」
将x1管刺破封口,我x1了口豆浆,咬下一大口烧饼油条。塞满食物的嘴没有办法回答,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欸,你先去刷牙洗脸啦,很脏欸!」
我又咬一口,剥掉嘴边的屑屑,「反正等一下吃完我还是要刷牙啊,先吃,肚子好饿。」
解决完早餐我才去刷牙洗脸。换好衣服,我在梳妆台前抹上防晒和化了薄薄的淡妆,接着涂上可增添气se的唇膏,这就是我上班时的装扮。简单又快速。
在玄关穿好鞋,我抱起在脚边撒娇的小咪。「妈妈要去上班了,乖乖看家喔。」
佳芸递一份早餐给我,「这个你带给梁先生。」
话还没问出口,她就先接收到我的疑问。「谢谢他昨天帮我搬纸箱。」
「他又不缺这份早餐。」ga0不好他只吃西式早餐呢。
「不管缺不缺,这是礼数啊。反正你记得帮我交给他。」
「好啦。」我摆摆手,「那我出门上班了。」
按下电梯,我想着若是梁劭祈不吃,就由我收下了。
电梯发出到达楼层的声音,我还没走进去,里面有人先说:「早啊,怡洁。这麽巧,你也现在出门?」经过昨夜的冲击,我觉得同一时间出门已经吓不倒我了。
「早。」因为不是很确定现在到底算是上班时间,还是私人时间,所以我决定保留称呼。「这是我朋友请你的早餐,说谢谢你昨天的帮忙。」
即使约定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但梁劭祈可是只非常会算计的臭狐狸啊!我段数太浅,还是别自以为可以赢得了他。
「举手之劳罢了。」他问,「脚还好吗?」
「嗯。就是被砸出一块瘀青,但还能走路。」我动动受伤的那只脚。
「我送你吧,反正我们要去的地方一样,你的脚也可以休息一下。」
「不用啦,又不是多远,我也没有很严重。」
「ga0不好你走太多路就变严重了。朋友之间不需要客气,就这样决定了。」抵达一楼的电梯,又被他重新按上关门键往地下室移动。
我并没有很认真拒绝他是因为——,「如何一句话惹火屏东人」。大部分的人都以为屏东没有电影院、没有百货公司,最夸张的是,以为屏东就是垦丁。拜托一下,屏东距离垦丁有一百公里、车程需要一个多小时!
梁劭祈现在的嘴脸,就跟那些提出问题的人一样。
我带他到一间日系连锁平价服饰店,其实是因为我也要买,没问他意见就帮他选这间了。
「不好意思哦,这里没有适合你有钱人的品牌,你就凑合穿吧。」我酸溜溜地说,又在心里腹诽:哼,谁叫你y要跟来!
他没多说什麽,拿了一个提篮就到男士区挑衣服了。
回程路上是梁劭祈开的车,他的方向感很好,才刚来的路已经记得有八成熟了。未免他太得意,所以我只称赞在心里。
回到家我把车钥匙挂在门边的挂g上,领着梁劭祈进屋,替他从鞋柜里拿一双室内拖鞋。
听见声音,妈妈从我的房间走出来,和蔼地笑着说:「你们回来啦。劭祈,因为我们家没有多余的客房,晚上你就睡怡洁的房间。」
我b0然抗议,「为什麽他要睡我的房间!」不速之客就给他睡客厅啊!让男人睡少nv的闺房,成何t统啊!
「来者是客,不然你要客人睡哪里?」
「那我咧?」
「我已经帮你在我房间打好地铺了。」
好好好,连自己的母亲都不站在我这边。
我垂头丧气的带梁劭祈进我的卧室,妈妈已经将我的床单换了一张新的,被套、枕头套也是新的。
他坐在床铺上,观察卧室。我没理会他,整理着刚才买的衣服。
冷不防地,他说:「腹黑总裁的呆萌妻?总裁就ai耍心机?总裁的暧昧情人?」
我错愕地看他,他手里拿着一本,眼神好奇地盯着我书柜里的收藏
我冲过去抢下,「拿来!」
他高举左手,「想不到你喜欢看这些?而且还是总裁系列,你那麽喜欢总裁啊?」
「罗唆,还给我!」我越讲他拿得越高。
踮着脚拿不到,我一手撑在他的手臂上,试着用跳的,可还是构不到。
「长得高了不起啊。」
「没有了不起,但b你高就是了不起。」他笑得欠揍,还故意把拿到我面前,当我要抢下时又把手抬高。
我一下气急攻心跳起来向他扑了过去,他来不及防备的往後倒,我们两人就这麽跌在床上。
此时,我俩的姿势非常暧昧。
他的一只手禁锢在我的腰上,我趴在他的身上,两人的腿相互交缠着,x膛传来他震震的笑声。
「怡洁,你跟劭祈说……哎唷!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妈妈双手盖住眼睛,哇哇乱叫。
「我、我们刚才在玩摔角啦。」我飞也似地爬起来,顺手抢回我的,「有什麽事吗?」
「我是说劭祈难得来,刚好明天你阿春姨的面店有开,要你带他去吃吃看。」
「知、知道了啦。」
「那我这个老人就先去睡觉了,喔对了,」妈妈要走时,忽然又回头看着我,话中有话的说:「很晚了,记得玩摔角不要太大声喔,虽然我也吵不醒啦,但还是提醒你公寓大楼隔音很差。晚安啦。」
臭老妈!胡说八道什麽啦!
「呵呵呵,阿姨真可ai。」
我沉着脸,瞪了梁劭祈一眼,把我的放回书柜。
他双手撑在床上,好整以暇地问:「这麽喜欢总裁,是想和书中的nv主角一样嫁给总裁吗?」
或许是在自己家太过於放松,我很自动的白了他一眼,「并不是。这只是我的兴趣、消遣娱乐的读物,跟喜不喜欢总裁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刚好我喜欢的那些故事,男主角都是总裁罢了。」
「如果你想我是不介意跟你谱一段总裁恋曲,虽然头衔不同,不过工作内容差不多。」
我扬起嘴角假笑,「抱歉喔,我很介意。」即使要选,也不会选他这只臭狐狸。
「你有什麽好不满?我身材有b他们差吗?他们是虚构的,我就真实站在你面前欸,你看得到也0得到的实t欸。」他气得像是我犯了什麽滔天大罪。
「快点去洗澡睡觉了,明天早上带你去吃好吃的手工面。」说完,我不等他的回应,迳自拿了整理好的衣物就去洗澡了,留他一个人对着那些虚构人物品头论足。
经过昨晚我的开车技术後,梁劭祈说什麽也不准我再碰车钥匙了。
我坐在副驾驶座,称职地当导航领路。
阿春阿姨的面店开在以前外婆居住的眷村。寒暑假的时候我都会回来渡假,跟左右邻居,还有邻居的同学一起玩。
而眷村中有一块用铁皮搭建,如篮球场般大的空地,那是村民们早上都会前往的地方,我们都俗称是菜市场。
市场里有除了卖蔬菜水果,也有猪r0u、jr0u贩,还有中式早餐和西式早餐,假日甚至会有卖糖果饼乾的货车来摆摊。
盛况的时候真的人满为患,但因为国家要收回土地,村子里的住户渐渐迁出,只剩零星几位等待房子的住户,摊位也一间一间的收起来,阿春姨是少数还在市场开店的老板。
「阿春姨,早。」
「早早早。妹妹,从台北回来啦?」
「嗯。昨天回来的。」我看着梁劭祈,一一向他介绍阿春姨有卖哪几种面,也推荐他卖得最好的是手工面。「你想吃哪种?」
「那就手工面吧。」
「乾面吗?」
「你都吃什麽的?」
「汤面。不过阿春姨的乾面也很好吃,麻酱很香,配上自制的辣椒味道更是一绝!」我蓦地惋惜,「可惜你不吃辣。」
「我试试看乾面好了。」
向阿春姨点了一大乾一大汤,我要梁劭祈先去找位置坐,然後走到对面的摊位,买了一包大陆妹和一份鱼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