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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再大胆的妓子也不可能在此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可这男孩偏说的好似喝水般轻松。
他平日虽恣肆,也不可能当众“表演”,段云瑞轻咳几声,平复了喉间的不适,看了眼桌上的酒杯,
“会喝酒吗?”
林知许摇摇头,然后目光落在桌上放的骰盅,主动答道,
“那个学了,可是学不会。”
言下之意是他除了那檔子事,什么都不会。
孟冬是失心疯了吧。
段云瑞难得无奈,可下一秒他双眸之中骤然聚起了戾气,在侍者的惊呼声中,一隻如虎钳般有力的五指只差分毫便要掐紧那纤细的脖子。
但他停住了,这个男孩虽突然靠近了他,但气息平和,呼吸沉重,并不是习武之人,也不带丝毫的威迫感。
他们离得很近,不过半尺,呼吸之间一缕淡淡的清香幽幽地萦绕而来,段云瑞眉梢微动,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紧张的气氛随之缓和了几分。
这不是香膏脂粉的气味,亦不是当下流行的西洋香氛,这似乎就是他自肌肤骨骼之中透出来的,极为隐约的气息。
世人大都以为海棠无味,但其实刚刚开放的垂丝海棠有着极淡的香气,不是凑近了很难察觉。
但段云瑞知道。
似乎是察觉到了气氛的缓和,林知许也舒了眉眼,双膝跪下,而后在段云瑞诧异的眼神中轻启唇瓣,将眼前这隻苍劲有力的手指,含入了温暖柔软的唇齿之间。
指尖燃了许久的雪茄阒然一抖,直直向上的轻烟随之弯出了妖娆的曲线,烟烬尽数落在花纹繁复的地毯之上,却无人能顾暇。
楼下爆出的欢呼声将陷入旖旎的二人同时惊醒,段云瑞双目微眯,看向了站在后台出口迟迟不肯迈步的白静秋,感到了他的目光也同样投向了自己。
即使看不清他目光,段云瑞仍能感受到白静秋的无助与期望,可他却垂了眼眸,看向了那主动跪在了自己双腿前的男孩。
“林知许……?”
林知许点点头,眸底映的那盏灯似乎都亮了些许,莹白的指尖交握,舌尖下意识地扫过莹润的唇瓣,
“我伺候少爷舒服。”
他好像并不会寻常妓子的那些浮言浪语,也不会撩云拨雨的卖弄着风情。
明明正做着不堪的姿势,可那双眼仍认真地看着自己,就如枝头开放的海棠一般,包裹重重却异常脆弱,明明浮艳,又被至纯所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