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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段云瑞轻轻拍着酡红的面颊,“今天是除夕,未到子时怎可就先睡了?”
这种程度自是没醒,段云瑞将在外头吹到透凉的手伸进被中,敷在了林知许最柔软的地方。
激颤过后,清秀的眉毛拧在一起,身体本能地推拒,眼睑颤抖着使了半天力,却始终没能张开。
“好了,放松些。”另一隻手遮上林知许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的眉眼,一个吻落在唇上又起来,“有我就行是不是,阿棠?”
身下的人忽地一滞,原本还徒劳挣扎的身体乖顺下来,无力却又尽力地抬起自己,像隻乞求被善待的小狗,厮磨讨好。
好似被炉灶里迸出的火星烫到,段云瑞自欲望中清醒了几分。他猛然间意识到阿棠两个字对于林知许来说并非只是个名字,或许是一个讯号,一个让他在深醉之中仍能做出这样讨好反应的引信。
“你不必这样。”段云瑞轻轻按下林知许不知所措的身体,探下去让他重新被欲望所支配,“你什么都可以交给我,如果你不敢,那我自己拿。”
密室
“你说什么,死了?!”
谢天武双目之中闪过惊愕,随即如雷霆般的震怒席卷全身,铁拳紧握到微颤,“看来他的心,当真是野了!”
“发现的时候已经死透了,我们虽没亲眼看到是阿棠杀的,但除此之外不会有其他可能。”说话的是一名少女,声线仍有些稚嫩,可语气却异常沉稳,“邬昆的事勉强可归于意外,陈泗本就是父亲您的授意,可这次阿棠心里应当清楚,只不过是一次告诫,他便也痛下杀手。”
说着,少女抬起头来,竟赫然是小杏,只是她如今这幅神情,怎么也不像棠园里那个毫无心机的小姑娘,“也亏得他不知道女儿的存在,不然恐怕也会起杀心。女儿最怕的是,他会不会已将父亲的心愿告知了段云瑞。”
小杏不知道皇陵图的事,但她却深知谢天武的心愿。他从来不满足于司令这个位置,他想要做的是推翻新政府,复辟皇权,做这一国的皇帝。
但无论经历十数年的部署如何缜密,钱财的短缺必然是个绕不过去的弯,这也是为何他最近逐渐失去耐心。
“不,他不敢。”谢天武已强压下怒火,放在身边养了十年的人,对他的脾性自是清楚,若阿棠的心真倒向了段云瑞,咖啡厅的那一枪必然彻底地震慑住他,会为了保住段云瑞的命而乖乖寻图。
谢天武脸上逐渐露出的笑容让小杏惊愕地愣住,不解的低低唤了声父亲。
“那孩子一直以为最好的武器的是他的身体,其实错了。”谢天武拉起小杏,看似慈爱地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最好的武器,其实是他的心。”
小杏微微一颤,她并不太懂,却仍低头称是。
“你和他不一样,你是个好孩子。”谢天武神色慈爱,可手上的力道却愈发地重,“父亲要告诉你段家的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