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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岁润从擂台上下来,开口第一句是
【溟青,好久不见】
溟青?好熟悉的名字,脑子里闪过一块记忆碎片,是两位身着礼服的新人在耳鬓厮磨,刚好是上次梦里自己偷看的那两个
这次,她终于看清了另一个女人的面容,那个新婚之夜不穿鞋的新娘,她长了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记忆碎片一闪而过,江颐之怔愣在原地还没缓过神,原来和“徐砚”成亲的,是自己吗?
当不可能的事情毫无预兆实现了,喜悦往往来得后知后觉
江颐之从未想过那个人会是自己,纠结的衣角正如纠结的内心,她垂着头想,自己到底要不要主动点?
“岁润?”
看着冷若冰霜的国师,宋霖有些惊讶,他又看了眼徐砚,没想到二者之间还有渊源
“姓宋的,你这是干什么?”岁润面色不善,语气带了几分咄咄逼人,刚才与下属说个话的功夫,望戌就没了身影
“岁大人,借一步说话。”宋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取下半空中那枚妖丹,紧紧攥在掌心,神色复杂
岁润挑眉,她看向宋霖,这个狐族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族长,两人认识也有几年了,就算是兽潮围城,也从来没见他露出这种表情
“这里没有外人。”岁润瞧了眼徐砚,感到有些好笑
徐砚状若无意瞥了眼江颐之,发现那人只是自顾自揪着衣角,看都没看自己,心里闪过失望,她自嘲一笑,自己又在期待些什么呢?
“你们…”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宋霖和岁润也共事了好些年,从未见她与人族打过交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见外了。”宋霖随手布下一道结界,他摊开掌心看着那枚温润的珠子,一字一句说道,“妖皇之争,我支持狼族。”
原本狐族在妖皇之争中属中立一派,并不打算掺和狼族和青鸟族的纷争,也对所谓的平民政治和精英政治不甚在意,他的责任只是保全狐族
只是,“鞭子不落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这句话说得一点不错,妖奴一事落在自己身上,才体会到什么是痛彻心扉
妖奴之事是所有族群共同的难题,谁也不能独善其身
又有多少父亲和自己一样呢?宋霖头一次生出悔意,后悔不早点作出选择,把那个昏君拉下马
“原来如此。”岁润只是点头,面上没有一丝惊讶,就好像早知道会这样,她看向宋霖,“昨晚青鸟族长也是这么说的。”
顿了顿,岁润的眼里流露出一抹哀戚,“她们族里刚孵化出的一窝蛋被几个贵族吃掉了。”
每天都有生命在逝去,谁知道是意外,还是蓄谋已久的谋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