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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望戌,四界可以不管,但是你们,她绝不会袖手旁观。”
旬弋和岁润没有说话,只是垂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攥住,回想起千年前那场混战,心中对溟青的责怪之意荡然无存,只剩下浓浓的愧疚
到底挪开了目光,溟青微微转头,看向江颐之,朝她微微一笑,“沉睡了千年,也该醒了,溟青。”
话音刚落,面具女人的身影迅速变淡,最后化为一道白光,没入江颐之的眉心
魂魄归位,暖洋洋的感觉格外亲切熟悉,可难忍的痛楚接踵而至,大量破碎的信息片段涌入脑海,令神经胀痛酸涩不已,那种感觉就像给彻底生锈的自行车链条重新刷上了润滑油
冷汗细细密密顺着毛孔渗出,江颐之不得已伏在徐砚身上,紧紧将自己缩成一团
不仅如此,体内的阴气如同沸腾的开水剧烈翻滚,燥灼之意自丹田升起,一簇簇白色的火苗沿着血管筋脉游走
速度很慢,所经之处都会带来一片焦灰,就像烈火炼真金,要把所有的杂质烧得一干二净
血管流淌着哪里是血液,分明是火焰!
可偏偏体内的阴气格外兴奋,见到那一簇簇白色火苗,不去想着熄灭它,反而绕着它转来转去,江颐之体表时而泛白时而赤红,冷热交替,极为痛苦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一股极为纯正的阳气自女人体内向外扩散开来,使得环境温度迅速上升
众人暴露在外面的汗毛略微蜷曲,皮肤因干裂浮起一层白皮,渗出红色的血丝,阳气太过强势,令所有人不得不避让几分
“回来了。”岁润看着那个相识多年的女人,一缕笑意浮现在眼角,老朋友相见,只需三字足矣
这才是旱魃,能带来无尽荒火的旱魃
肆虐的阳气很快就被收了回去,江颐之扶着脑袋站起身,阴阳二气在体内达成平衡,护鸣凭空出现,剑身颤抖,兴奋极了
“嗯。”只是一个简单的音节,没有任何起伏,江颐之攥着那柄黑剑,眼底却滑过一丝怀念和期待
女人变得有些不同了,如果说先前她脸上成天带着没心没肺的笑容,一副慵懒无所谓的样子,那么现在的她就如同永远也化不开的寒冰,透骨的冷漠拒人千里
呆萌小狗开窍后也会化为凶狠的狼
但是,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处理,江颐之站直身子,不顾小白的惊恐,径直朝着那隻巨虎走去,威压十足
巨虎背上的汗毛乍起,它怒视来者,铜铃般的瞳孔恨意滔天,就好像面前的人做了什么不得了的恶事
“是你,你杀了我的孩子。”巨虎口吐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