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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郁看着阮辛书,声音不大不小。
她穿着夏季的校服,白皙细软的胳膊支撑在桌面上。
阮辛书扫了一眼她的胳膊,又马上收回了视线,
“我?我没有啊。”
但其实楚郁说得不错,阮辛书是在躲着她。
自从阮辛书把布丁交给楚郁后,她已经持续几天没敢和楚郁说话了。
因为她怕楚郁又把话题扯到那副画上面去。
她隻觉得后悔,她那时肯定是鬼迷心窍了,才会画了那么一幅画。
而且还被楚郁知道了,偏偏自己和楚郁还是同桌,现在就算坐着都觉得自己的存在十分尴尬。
“是吗,没有就好。”楚郁说话的声音很轻。
“……嗯。”
阮辛书又写了几笔,但是感觉到了楚郁还在看着她。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楚郁又开口道:
“你这样学习,效率不是很好。”
阮辛书看着她的手臂顿了一下,手里拿着的针管绘图笔轻轻敲了一下桌子,觉得楚郁有点多管闲事。
她本来想说,要不是楚郁提醒自己,刚才那个步骤被别人说了她也不会改,但是这句话她自己琢磨了一下都觉得听着有些奇怪,于是道:
“我不是在学习,我这是在应付沈岳。”
阮辛书当然知道这种工作效率很差,甚至说根本学不到什么,面前的函数推论过程其实对她来说和西伯利亚文没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些异国的语言罢了。
这样抄写卷子,她切身感觉并不能真能在数学学习这个方面获得什么进步,抄了也不能进入脑内,说是练字可能都要符合她的行为一些。
楚郁盯着阮辛书的脸,没有动作。
阮辛书觉得楚郁肯定不明白自己这种差生在想什么,于是想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
“沈岳从本质上来说也不是想要我学习,他只是看不惯我,想惩罚我罢了,没准是想要我自己主动给我爸说些什么,让校长把我换回五班,但是这个又不是我能做到的。”
“只是,现在按照沈岳说的做了,我就多一些生命中的平静和有意义的时间。”
阮辛书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要是天天要听他的牢骚,还要被他恶语相向,我宁愿在亚马逊的森林里面和一隻肥头大耳不会说话的黑熊妖在一起菇毛饮血。”
楚郁听到这句话托着下巴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笑了一声,“你对其他人评头论足的时候倒是挺能言善道的。”
“啊?”
阮辛书抬起头看向了楚郁,不知是该对这句话有些反应,还是应该对一个不笑的人突然笑出来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