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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很柔软,像是一隻蛇一样柔软地盘曲在沙发上面。
窗户透过来的阳光扫在楚郁腰上,构成了柔软好看的金色,阮辛书看着那抹金色,沉默地开始勾出楚郁的轮廓。
她想要先画几张楚郁的素描,用这样的素描来定好这幅画的大致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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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辛书画了几笔后,楚郁好像想起似地感叹了一句,
“那天明明用脚碰一下你的脚背,你就往后逃了。”
“……”
阮辛书垂着头停下了笔尖,她戳了戳画板,感觉笔尖都要被自己戳坏了。
——有没有谁可以把这个狐狸收了?
她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继续闷闷地勾着楚郁的轮廓。
她觉得楚郁说的话几乎可以等同于恶魔的低语了,自己千万一个字都不能听进去。
而且,要说谁比谁青涩,阮辛书也能想出几句来回復楚郁。
比如自己那个时候抱着楚郁的时候,楚郁的耳朵还红了呢。
但是,阮辛书想了想后,还是没接这话。
因为她知道,这样说不仅等于在说自己不仅记得那个时候的事情,还装睡去抱楚郁了。
她又不傻,怎么可能承认。
楚郁看着阮辛书没有回应,轻轻笑了一下,
“不记得了?”
阮辛书抿了一下嘴唇,“不记得了。”
“……说谎。”
空气中响起楚郁的笑声。
阮辛书沉默了一会儿,画到楚郁的背脊的时候,忽然觉得楚郁这个人有些讨厌,总是在一些自己不想回忆的地方提起一些自己不想回忆的事情。
阮辛书想着,轻轻勾勒出楚郁的腿。
她像是拒绝楚郁的对话一样,勾勒着她身体的曲线,淡淡地应了一句,
“嗯,是说谎。”
是说谎,又怎么了?
“是吗。”
接着,过了许久,楚郁一句话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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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段时间里面,房间里面很安静,只听得见对方的呼吸的声音,以及粗铅笔划过纸张的声音。
阮辛书聚精会神地望着面前的人,用笔轻轻的勾勒出了楚郁的后背。
她已经开始画第二幅素描了。
楚郁的肩膀像是一块被打磨过的玉石一样,在下午的阳光下面带着光泽,红色的毛毯被铺在她的身边,显得她的皮肤更白。
“辛书。”
楚郁轻轻地用手撩起头髮,往阮辛书的眼里望了过来。
她的后背因呼吸轻轻地起伏,那种姿态让人浮想联翩。
阮辛书没说话地吸了一口气,没有应声。
因为空气中的花香令人震颤,所以她更是谨慎,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地继续勾勒楚郁的轮廓。
楚郁动了一下肩膀,好似调笑一样又念了一声,“阮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