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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就好像你很懂一样,”花春想写好回信,一行漂亮娟秀的簪花小楷等着被晾干,她打趣问:“如何,阿主以前当真经历过?”
容苏明往这边斜了一眼,心道这个小促狭鬼,“我这么大个人了,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啊,但是方绮梦那家伙罢……若是易墨执意想要个结果,估计会惨败而归。”
花春想点头,若有所思的模样,“可若是易墨守得云开见月明了,那她和绮梦姐就会很幸福的,同经历了艰难困苦,好不容易走到一起,最后一定会很幸福的。”
容苏明扭头看过来,下意识想截断花春想的话,开口却没有否认:“难得你所言不错,老话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但贫贱夫妻也最是旁人打不散的。”
她听得出来花春想的意思,但是她不敢接口。
越是缺乏安全感的人,其实越是很难开口去要求什么,这种人习惯了孤独,习惯了希望落空,更也习惯了不开口。明明想很要一个拥抱,张张嘴却不偏偏不敢说,更甚者,分明爱的毫无保留,开口就变成了一句——不如咱俩就算了。
“那你喜欢我吗?”花春想抱起胳膊,微笑着问。
容苏明刚侧起一丁点的身子再次无声摔回去,疼得她捂住眼睛咬牙咧嘴,“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话聊到这里了,就顺便问一声呗。”容夫人脸上笑容清浅,看不出丝毫破绽。
“嗯,”容苏明耳朵阵阵发热,甚至有些口干舌燥,“你、你呢,你怎么说。”
花春想:“我能如何说,”抬手指自己肚子,“你可是小金豆的阿大娘亲。”
果然又是这个说法。
容苏明长长叹气,咬了咬后槽牙:“如此,你就莫问我喜不喜欢,有了金豆这个借口,我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你都可以归结到金豆身上,”
气呼呼将床幔金钩下的穗子弹到一旁,容大东家扭头别开脸。
“是啊,你说的没错,”花春想一顿,故意醋她道:“你除了有钱,其他就也没什么了,寻常人在乎的相貌身量你也都没有呢。”
容昭愣怔,浓烈而沉重的自卑感瞬间将她严丝合缝地包围起来,眸子变得又黑又亮,说不出的锐利深沉,须臾后,所有藏在暗处的情绪于无声处悄悄退离。
花春想所言不错。
论相貌,容家主确实差了些,五官虽端正,但却无特点,明眸善睐、顾盼生辉都和她没关系,不言不语安静坐着时倒有几分乖巧,说是中人之姿便算得上褒奖,这点她比不了方绮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