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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对他昭二姐姐的了解,这要是放在以前,昭二姐姐不阴阳怪气说两句难听话才怪!眼下这般淡然,难道说是因为门阀豪右出身的大嫂嫂言语太隐晦,昭二姐姐没看出来?
容显心思不深,看不出容苏明未出口的意思,行四的容时却微笑道:“二姐姐此时才得长女,实在是咱们家一等一的大喜事,昱大哥哥再怎么贺想来也不为过,我这小侄女当是咱们全家的小宝贝呢,”
说到这里再将话锋一转,听起来多么自然而然,“二姐姐可想好了给我这金豆子侄女取何名?按照你的性子,想来又是让人择了好字送来,自己再从中挑个好的用,然则这可是小金豆的人生头一大事,二姐姐惯会偷懒,先莫说二嫂嫂会否同意,我们这几个姑姑叔叔可头一个不乐意呦。”
同辈的兄弟姊妹们都知道老二容昭最爱躲懒,这几句促狭揶揄,既调侃了容苏明爱偷懒,又实在说到点儿上来,给接下来的聊天开了个轻松的好头,带任务而来的容家堂亲们各自知晓自己笑中的滋味。
在其他人附和说笑的空檔里,容苏明端起茶杯,不动声色打量眼四堂弟,方才自己扔下的小小台阶,对容时这位歆阳第一状师来说,迈过去简直易如反掌。
说笑归说笑,行五的堂妹容晗出来把话题往正规上拉,“就是啊昭二姐姐,你到底给我们的小金豆侄女取了哪个字为名,就让我们先听听嘛,顺便帮你再参谋参谋把把关?切莫说取的就是容易的‘易’字啊,忒敷衍人。”
声落,明堂里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动静传到离得不远的起卧居,花春想有些羡慕这样的容昭——花家众多堂亲聚在一起时,每每不是争执就是动手,鲜少有说笑时候。
没多久,明堂那边没了声音,容苏明未几就推门进来,脸上笑意带着几分不屑,这让花春想猜测明堂里应该发生了什么事,顺嘴就问了一声。
“其实也甚么大事,”容苏明坐到摇床旁,扒着围栏看女儿睡颜,“就是城西我的两位叔父家里,打发了帮孩子,带着容昱夫妇的书信过来,想借我女儿的满月礼取名和咱们家重归于好,我没同意。”
花春想正在空地处做着秦大夫教给的、助产后女子恢復身体的五禽戏,闻言慢吞吞道:“我只知道城西长辈和咱们家不来往,闺中时曾听过几耳朵这事,道是您容大东家没良心,办事不厚道,为生意而坑害两家亲叔父,他们一忍再忍你却步步紧逼,最终不得已,他们请宗族开祠堂,宣布与你这侄女不再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