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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容苏明突然咳嗽出声,吐了口中薄荷叶,嫌弃道:“何处寻摸的薄荷叶,忒难吃咳咳咳……忒难吃了些,衝。”
“叶先生安。”要回自己屋子的泊舟走到门口,叉手给踏进门的叶轻娇问好。
“安。”叶轻娇肩上挂着药箱,出于本能般拉住错身欲走的泊舟。
抬起小孩下巴端详片刻,女大夫从药箱最外层的皮夹缝里摸出几片膏药,道:“入睡前用油灯火将膏药烤化,净过伤处后用东西把膏药刮下来擦抹上,翌日晨起洗掉即可,反覆两日便消肿。”
泊舟叉手揖礼给叶轻娇道谢,端的规矩方方正正,叫谁看了都羡慕这孩子端方。
放泊舟离开前,叶大夫用拇指拭过小孩那伤处擦的膏药,朝这边走时送到鼻尖嗅了嗅,微笑道:“容大东家诚舍得给家人用好药,也不管适不适合。”
容苏明用袖口捂着嘴,还是被方绮梦的薄荷叶呛得凉气儿直往鼻子里头窜,灵台尤其清明。
俄而她才缓过那股劲头来,眼角攒泪道:“外行人胡医乱治,今儿叫叶大夫看了个笑话不是——我说你这薄荷叶子究竟哪里弄的,怎生如此窜劲?”
前一句是回答叶轻娇,后一句自然问的是方绮梦,薄荷叶既凉且麻,便是吐了之后,口中余劲也可谓悠长,使容苏明每呼吸一下都觉得凉气直衝天灵盖。
方绮梦嘿嘿一笑,朝叶轻娇这边挤眼睛道:“管她家那口子讨的呗,听说他们那些个武侯出门蹲差都是靠这个守大夜,绝对提神醒脑,啊对轻娇,容二方才呛你家小温了,当然,少不得我也插两脚,话说小温回去后就没再拿刀捅温楼吗?”
“你可千万盼点好罢,”叶轻娇放药箱在脚边,人坐到方绮梦另侧,与容苏明正好隔着个小石凳。
她活动活动僵硬酸疼的肩膀,答道:“今晨俩人儿刚怼天怼地吵过一场,不然我作何打发小的那个下学后来这里?——是大的那个下职后要回趟家取东西,我怕两人值我不在场时遇见,那就真能打起来。”
打也是温离楼单方面挨。
“哦对了,苏明要的药我也顺便给带过来了。”叶轻娇弯腰开药箱,从最上面那层瓶瓶罐罐里拿出个花布头封口的小药瓶,道:“是良药还是毒/药诚在一念之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