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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温大人那隻抬起来准备去掀食盒盖子的手及时收住,自然而然地搓了搓自己耳朵,那句“什么好吃的”硬生生变成了:“什么事啊路过缉安司。”
叶轻娇忍住唇边笑意,如常道:“医馆出诊。”
温离楼的眼睛忍不住瞟了食盒一眼又一眼,清清嗓子道:“还路过司台啊,跑这么远出诊,请大夫的人家就没给你雇辆车?”
进来前再三叮嘱自己见到媳妇后一定要矜持矜持再矜持的温大人,其实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说出来的话是如何把自己给出卖了的,明明那么关心媳妇,面上却还非要装出一副“我只是随口问问”的高冷模样。
德行。
叶轻娇也不戳破这幼稚的家伙,温温柔柔道:“城东马家阿主旧疾复发,马家大公子请我过去给他父亲针灸。”
城东马家大公子曾在兆联死后公开追求过叶轻娇,甚至后来叶轻娇和温离楼成了亲,那位马大公子也不怕死地对叶轻娇说过类似于“我这颗心门永远为你敞开”的危险言论。
醋一醋温大人,有时还是很管用的。
温离楼:“……”
温离楼又搓搓耳廓,支支吾吾般地哼哼道:“怎么又去那马家了啊,不是说以后都不会再去了么,说话不算话……”
叶轻娇扬扬眉,无声之言再清楚不过——你又整天不在家,你管我给谁看病给谁复诊啊。
温大人的耳廓越搓越痒,心都跟着有点发急,视线飘忽地喃喃道:“你就不能主动哄哄我嘛,每次争执都是我主动认错,你那么明显偏心叶寒烟,还不准我闹几天别扭啊,你都不哄哄我的……”
叶轻娇实在忍不住,扬起嘴角灿烂笑来,伸手拉住温离楼抓耳朵的手:“别再挠了,又冻了,起来过来,我带了冻疮膏,给你抹抹。”
“啊它果然又冻了啊,”温离楼自然而然起身过来,弯下腰两手撑在膝盖上听话地将耳朵伸过来:“都要出正月了,我还以为今年终于躲过一劫呢,啧,这就又冻了嘶——轻点呀媳妇,这药蜇得慌……”
“别乱动,”叶轻娇拉着温离楼耳朵,指尖挑着点米白色的膏药,一点点在冻伤的耳廓上涂抹,“食盒里有红烧肉,我做的多,记得给范家兄弟分着吃。”
温大人在膏药的作用下边嘶嘶嘶抽气,边嘟哝道:“知道了,我又不是叶寒烟那小破孩,还用你一句一句交代这么清楚。”
叶轻娇顺手戳了下这家伙的额角,问道:“今儿晚上回家不?”顿了顿,她低声补充道:“学堂搞什么一帮一的学习活动,寒烟跟着容家小子学习,这几日都住在容家。”
温离楼眼睛一亮,点头如捣蒜:“回回回,自然是要回家的!”
激动且兴奋的温大人伸手就把自家媳妇从椅子里抱起来,原地转了两圈,不顾形象地亲个不停:“早就该把那丫头弄出去几天了,我这都干巴巴儿地忍了好久好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