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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对她来说,这是最初的也是最后的机会。
跟姜半夏和姜秋穗一起参加活动的机会,站在宋时微身边的机会。光明正大,在所有人面前,作为家人出现。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时礼就会担心自己的表现够不够好,自己站在她们的身边够不够格。脑子里总会胡思乱想琢磨这些东西。不紧张才奇怪呢。
时礼再次胡思乱想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耳后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像是宋时微的,羽毛一样的叹息,尾音从她的耳垂后扫过,痒痒的,透着几分浅浅的温热。
时礼正想伸手去摸下耳垂,抬起的手就被宋时微抓住,下一刻,她被压在洗手台上,宋时微一手抓着她的手,一边掐着她的下巴,迫使时礼抬头。
借着这样别扭又充满控制欲的姿势,宋时微吻了上来。
女人柔软的唇贴过来的时刻,时礼的大脑就陷入了短暂的缺氧状态,原本还在打转的思绪全都停了下来,变成了一滩浆糊。
这个吻不深入,只是浅尝即止。
宋时微放开她,拨弄了下她圆润的耳垂,说:“这下还紧张吗?”
时礼摇了摇头。
这个吻让时礼一下回到了高三的时候。
那个时候,只要她紧张起来,宋时微就会吻她。
宋时微会这样做是因为时礼说过,她最紧张的时候就是和宋时微接吻。
于是,渐渐的,接吻化解紧张这件事,就变成了以毒攻毒的存在。
在紧张之前,先彻底沦陷,大脑停摆,便没有多余的空暇去思考除了宋时微之外的事情。
这是宋时微独有的魔法。
现在,魔法重现了。
手比理智要快一步,时礼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伸手搂着宋时微的腰,借力把女人往怀里带,然后换了个方向。
怕宋时微的腰抵着洗手台的边缘难受,所以时礼的手背枕在她的腰后。
“怎么?想亲我?”察觉到时礼的动作和变化,宋时微靠在洗手台边,低眸看着时礼,眼神里带着笑。
时礼乖乖地问:“可以吗?”
她用一种讨价还价的姿态说:“就一下。”
宋时微哼笑一声,凑近时礼的耳边:“准了。”
得到了许可,时礼就像是被放出来的野兽,毫不犹豫地掐着宋时微的腰吻了上去。
这个吻很生疏,阔别了许久,但那些压抑着的热情和爱慕,全都借着这个吻涌了出来。宋时微悄悄睁开眼,看着时礼吻她的样子。
时礼闭着眼,专注,认真,唇齿之间透着难以压抑的渴望。对她的渴望。
吻上来的时候,就好像宋时微是干涸世界里的唯一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