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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不出意外的话,再忍她几年,我们就会分道扬镳了,等那个时候,所有的一切就一笔勾销了。可是嘛——唉!这让人“恨铁不成钢”的友谊,究竟是什么坚不可摧的力量,竟让你苟延残喘了二十年之久呢?
一句话,我的思绪很快又被一些莫名其妙杂七杂八的东西堵塞得满满的。总觉得身体有些虚脱,双眼一闭,睡意又立刻都消散到九霄云外去了。
煎熬。
就像我在每个月圆的夜里,总会想家一样。我将其称之为“恋巢情结”,类似于英语中“ho sick”这个短语的含义。
那个小县城,在数百公里之外。遥想上次回去,还是去年春节那段时间,那时她也和我“顺路”,一起回去了。
念家的那些夜里,我往往会失眠;可惜现在,明确的“家”的概念,似乎早已不存在于我的脑海中了,但我知道,它和所谓的“房子”不一样,不是一副空壳。
快要被我望穿的墙面,忽然间映出一缕似从别处照来的光。
“小鱼鱼,出来吃饭了!”
“嗯。”我透过门打开的缝隙,瞥见她微笑的一隻眼睛。于是我下床踏着拖鞋,来到门边,拉开了门。
“小鱼鱼?”她直愣愣地站在门口。
“不是要吃饭吗?”我仍一手扶着门把手,“你还堵在这里干嘛?”
她的注意力好像大部分不在我身上。只见她微微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投向我的书桌。
“你干什么?”我立即敏锐地嗅到了一些奇怪的讯号,于是踮起脚尖,张开双臂,试图遮挡住她的视线。
“小鱼鱼,我刚刚给你倒的温水,你怎么……”她将头放平,一脸失落地望着我。
不就是半杯水吗?你突然间在这里大献殷勤,叫我如何敢不疑心这水里“有毒”呢?
“小鱼鱼,你怎么可以……”她的眼眶说红就红。
“行了行了!这么大的人了,别老来那一套!”我将双手交叉在胸前,做成一个大的“x”的形状,“早说,我喝就是了嘛!”
瞬间,阴云换了晴空。
“那你让一让,我去为你把水再兑热些!”
“哦。”我侧身避让,待她进入房间后,我又退出门外。
“嘻嘻!”她忽然连蹦带跳地去到我的书桌前,提起水壶,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再次往我杯中兑水。
瞧她这副乐呵模样,要是其中没鬼,我不姓“鹤”!
一分钟后,她端起水杯,迈着无比“愉快”的步伐,笑脸盈盈,令我直担心杯中的水会溢出来。
“小鱼鱼,你答应我一件事吧!”她忽又郑重其事。
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