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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闹市区肆意作乱,还欲强抢民女,此回你已无处可逃!还不束手就擒!”季沈渊原来深藏浩宇的眼眸,竟被不可遏製的怒气大面积浸染了。
谁料,那红衣男子竟忽然放松身体,偏头冷笑一声,将一隻手轻轻搭在季沈渊抬起的手臂上:“呵呵,亲爱的侯爷,鄙人何时又说要逃了?”
“不得胡言!”季沈渊圆睁怒目,厉声呵斥道,又立即毫不留情地将他的手狠劲拍开。
红衣男子倒还没怎犯怵,只是由于强大的作用力,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又故意弓起腰,抱着手腕,疼惜般猛皱起眉:“哎呦!侯爷,您下手可真狠!”
季沈渊狠咬起唇,愤恨地白了他一眼。“拖下去!”他一转头,斩钉截铁地吩咐身后的兵卒。
“诶,别!”红衣男子闻此,立即正起身来,张皇地将已经蓬乱的衣衫拍平,还不时贼眉鼠眼地朝我们这面一瞥,“侯爷,鄙人今日到此,还有一桩事情未办,恐怕……”
“嗯?”季沈渊的目光里,隐藏的棱角顿时被剥出,他一个箭步,影过快胜疾风,未待那红衣男子转头,他的佩剑已经稳稳当当地架在了其人颈后。
“莫要慌张,我的侯爷!”红衣男子又异常镇定地浅笑着,扭过头来望向这边,其目光竟刚好与我相撞。
我一直没有扭头去看身边的江以弦,却又忽然感觉到,一股神秘而含蓄的热流,轻柔地包裹了我的手掌。
“小鱼鱼……”江以弦的气息,缓缓从脑后吹入我的耳朵。
那男子以一种如遇珍宝的神色,半眯起眼,轻咧着嘴,默不作声地“远程”上下打量着我。
如果方才季沈渊口述的情况的确属实,那这红衣男子必然是名奸诈无耻浪荡之徒。
我的心绷紧了,而后背也变得炙热了——前者是我忧心自己会遭遇不测,而后者,亦是她江以弦忽然之间的举动导致的。
“放肆!”季沈渊再次发出气衝斗牛的高声怒喝,他大约也察觉了那男子的下流举动。
“我懂——原来是侯爷夫人!”男子的目光继续滞留在我身上,并且此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滑向我腰间,“京城第一美人,鹤太傅之女。请侯爷放心,鄙人不过是——想同鹤姑娘做朋友罢了!”
我的心紧得快要存揽不住流经的那么多血液了,然而,将我的身体裹得密不透风,让我几近窒息的,则是江以弦极速缩紧的怀抱。
季沈渊只是一直牵製着他,并没有要伤他性命的意思。我也倒觉得奇怪,季沈渊明明已因他的种种行径而疾愤到极点,为何擒拿他之后,不直接依照王法置他于死地,反而在此处磨叽良久?
“你这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