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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彦冥沉了沉绯红的脸,遵旨停在季沈渊身边。
“诸位——可展身手否?”江朝运忽然大悦,望向众人。
席间鹤太傅首位起立,他依旧是风度翩翩,只是身上青衫已改。
“陛下可否让老臣吟诗一首,以贺此对璧人?”
江朝运欣喜地注视着那位肃穆的老者,然而转头却望向我的这个方向。
“且慢。”他猛然抬手,示意太傅坐下,“皇妹,你且起身。”
江以弦怔了怔,像是课上走神忽然被老师提问的学生,惑意未消,迷迷糊糊地站起身来。
“朕且问你,今日吾儿喜宴,你为何以纱掩面,还如此憔悴?”
她刚刚回过神,但似乎并没有因此乱了阵脚:“皇兄,实不相瞒,皇妹我前几日偶染疾,面部倒是生了不讨喜之物,上不了台面,怕伤了喜气,因而才遮住。”
“既然如此,朕届时自会遣医师至凝华殿,皇妹放心。”
江以弦怕是此刻内心在暗笑吧。
但是……s!s!这逻辑……
我当初还以为这面纱有什么别的意义,没曾想……
江朝运上下摆了三次手,江以弦仍直直地站立在席上。
“皇妹还有何事?”江朝运实在不解。
江以弦静静地斜睨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她对着我扯了扯衣缝,将大拇指与其余四指分开,手指与手掌连接的五个关节迅速塌下,做成“半封口”的形状,似乎是某种暗号。
我单纯的迷惑情绪忽然转变为惶惑,因为龙座之上的江朝运,此时仍在静候她的答案,而我不解,所以没再理会她。
“恕皇妹冒昧了,”江以弦依然镇定自若,“医师之事无需皇兄多劳,如今,还望恕皇妹未遂皇兄之愿贺喜。”
双眼瞪大的同时,我右手的十指却缩紧了——那隻手被江以弦猛然抓住了。
“其实……皇妹实在不便,需要先行告退!”
江以弦刚刚缄口,便突然起身,同时也趁我不备,一举将我拽出席位。此时离殿门还有数米距离,在数百人错愕的目光的注视下,她不顾一切地将我拖出了殿门,又身手敏捷地绕开殿门外的官吏和守卫。
“你,你搞什么?”她一隻手像焊在我手上一样,任凭我怎样甩也挣不脱,“江……”
正想一口气问个清楚的我,猛然被她捂住了嘴,然后又被她硬拽了上百米远。在此期间,我的意识一度处于模糊的状态,好容易再次清醒,却发现自己已置身于一片陌生的密林之中。
“小鱼鱼,对不起!”我的身体正靠在一棵树干粗大的老树上,一步之外就站着她江以弦,看她脸色,似乎她还挺委屈,“你听我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