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2)
若说投机倒把,他这小媳妇可比他会投机倒把多了,他这个当哥的哪里知道了。
“你不用担心,我的钱来的正大光明,他们仨都跟我一路,不会有事。把我举报了,他们都得完蛋。”陆骄阳道。
“你们倒卖啥玩意儿了?”夏春生压着嗓音道。
陆骄阳挑眉,“搞了几只狐狸,几只兔子,一只狼,剥了皮,卖了。”
“你这几天时间,就搞了这么多成就?”夏春生惊讶道。
“也不是我一个人,我们仨一起。”陆骄阳道。
夏春生本是个不安分的能人,可他爹几乎是天天耳提面命他,要夹着尾巴做人,否则,他爷爷的下场就是他们父子俩的下场,所以,他看到陆骄阳搞得这些成就,心里其实是热血澎拜的。
大队长小生产队的队长经常警告他们,山里的木材属于集体的,野味也是集体的,就算逮住也得上交公家。
可是,陆骄阳这伙人一直都把队长的话当放屁。
那天,陆骄阳拿回来野兔和野鸡,本商量着,让张邵阳和李牧给知青点也拿几只回去。
李张二人说坚决不行,头天的时候王子诚也说不成,绝对不能把野味带回知青点吃。
但陆骄阳带回家吃野味这事儿知青点也吃了,这么一来全队人怕是又都知道了,不过,这种已经吃进肚子里的事儿,只要没人光明正大的去告状,队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直,大冬天的,谁家还不去逮野味了,至于能否逮到,那只能各凭本事了。
夏七月脸色难看的很,夏春生把东西丢下,说:“我先回去安慰他俩,这些东西明天让七月给咱娘吧!我去准被骂个狗血淋头。”
夏春生看向七月,说,“七月,你先给骄阳弄点吃的吧!”
夏春生一出门,陆骄阳就把给七月买的东西都掏出来摆在炕上。
“这些是给咱俩的,”陆骄阳说,“最近庄子里都在说我帮安林枫搞了工作这事儿,我得跟你说清楚,确实我有帮她,但和那些大婶说的不一回事。
为什么要帮她,就是想让她不要再盯着咱们家了,还有个原因,就是还她一份人情,以后,就不再欠她什么了。”
夏七月握了握拳头,“那么,你欠了她什么?她跋涉千里为了你而来这穷旮旯的情么?”
陆骄阳说:“她来这里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她自己。我欠她的就是和你结婚后,并没有写信告诉她这件事,如果,我写了信说了我结婚这件事的话,她来不来这里都与我无关。”
吵架
“你和她以前好过?”夏七月道。
这件事情死死煎熬了她一辈子,这辈子,她再也不想吃感情的苦头了,但她确实也没想到这辈子,事情会这么早就摊开。
主要还是七月变了,所以,所有的事和人都变了。
陆骄阳说,“算不上好过,就两家大人关系好,小时候口头玩笑说给我俩定娃娃亲,可这都是新时代了谁还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
但,我们住一个大院里,又从小上同一个幼儿园,同样的小学,中学,也经常一起玩儿,就这么些,手都没拉过。”
陆骄阳说的这么诚恳,七月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摆手,“谁要听你们那些风流事儿了,我去煮饭,你吃啥?”
手腕被人拉住,拽了回去,他一身冷气全传递给了七月,冷的她打了个冷战,“你身上好冰,去炉子上烤着去,免得咳嗽感冒要害人。”
“刀子嘴豆腐心,”陆骄阳拉着她不松手,说,“既然把话头起了,那就说清楚。”
“你不饿吗?”七月道。
陆骄阳嗤笑道,“饿一会儿又不会死人,媳妇不哄好这日子都快要没法过了。”
夏七月故意跟他胡搅蛮缠,“我倒要看你编排什么鬼话来哄我?”
陆骄阳,“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跟吃了铁了似的,横竖就知道戳人。”
七月哂笑,“没办法,我就一村姑,哪里能跟你们城市的大小姐比,说话细声细气又文邹邹的。”
陆骄阳睨眼夏七月,说,“我不跟你瞎扯,反正,我也扯不过你。你现在有什么疑问就直接问我。”
陆骄阳拉着七月到了炉子跟前,把上面的烧水壶拿掉,俩人都把手隔空烤着。
七月又说,“我拿俩馒头烤着。”
“我不吃馒头。”陆骄阳道。
七月,“那家里现在只有馒头了,你想吃满汉全席,可惜我们家没有。”
陆骄阳脸色瞬间就变了,“夏七月,你是卯足了劲儿不跟我过了是吗?”
七月抿着唇没说话,陆骄阳继续说道,“你这小半年来变化实在太大了,你动不动夹枪带棒的什么意思?
若是你真有喜欢的人了,那咱就找生产队队长,大队队长,公社干事,你用不着对我这般冷嘲热讽,你家我家的把我撇这么清。”
夏七月完全不会了,这怎么说来说去还成她的不是了呢!
果然还是那个巧舌如簧的陆骄阳,他哪里有变?
他就是在想办法把屎盆子朝她头上扣呢!
“你啥意思你?你帮你的青梅竹马办事,我成了全队的笑话,我啥都没说呢,你倒是倒打一耙来了?我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了?我他妈的整天不是围着锅台转就是围着土地转,我上哪儿偷/情去我?”夏七月怒道。
陆骄阳比夏七月嗓门还高,暴怒道,“那你夹枪带棒几个意思?我都说了,有问题,我们坐下来好好说,你听我说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