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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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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昭昭连早膳都没吃,梳妆好之后便径直乘坐轿撵到寿康g0ng。

太后如此早便让人来通传,显然是着急万分,虽说让她先吃了早膳,可若她真耽误这吃早膳的时间,便是她不懂事了。

果然,门外守着的太后近侍毓敏姑姑看见嫣昭昭时,神se满意的轻额首,赶忙上前来迎。“给皇后娘娘请安,太后已在内殿等着娘娘了。”

毓敏姑姑将门推开,侧身让她进去,“多谢姑姑。”见嫣昭昭进去以后,她便福了一礼将门给掩上,并没有跟进来,与碧落一同侯在门外。

她心下微沉,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毓敏是跟在太后身边多年的老人了,没有什么是她需要回避的,可如今她却站在门外,便说明这事不得有第三人知。

“臣妾给母后请安,愿母后福寿安康。”

太后笑yy地让她起来,“快过来,让哀家好好看看你。”她抬起手,示意嫣昭昭做到自己身旁来。

嫣昭昭嫣然一笑,应了声“是。”而后恭顺地坐到太后身旁。

“今天啊,哀家叫你来就是要好好宽慰你一番。”她轻叹一口气,眉头轻蹙,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昨日皇帝行的那荒唐事哀家已然知晓,真是委屈你了,皇后。”她轻拍了拍嫣昭昭的手背,俨然一副yu为她出气的模样。

嫣昭昭但笑不语。

下一秒,太后却忽而话锋一转。“哀家想听听看皇后对此事有何想法?”她神se微凛,嗓音带着丝丝威压之感,“皇后想去和亲么?”

嫣昭昭跪在太后脚边,垂下眸子。“回母后,臣妾不愿。”

太后亦没有让她起来,任由她跪着。“哀家知晓皇后不会做出这等有失皇室t统之事。”她呼出一口浊气,目视远方,“皇帝虽不成t统,可他终究是哀家亲生的正统血脉,这点无法改变,也毋庸置疑。”

她垂眸看了一眼嫣昭昭,仅仅只是一个侧颜便足以让人心生旖旎,这样的nv人若心思正倒也没什么,可一旦她用这张脸和亲过去给他们忌惮的敌国,恐怕那老皇帝会被她给迷得七荤八素,任由她摆布,届时她若生出报复的心思攻打,他们根本招架不来。

太后暗叹一声可惜,当初她想着皇帝喜好美人,便强行赐婚将嫣昭昭这第一美人嫁给皇上,希望她能有本事让皇帝收心专注朝政,可却未料想竟弄巧成拙。

她将置于一旁案桌上的锦盒递给嫣昭昭,语气全然没有刚才的怜惜亲昵。“这是哀家给你的最后一份t面。”

嫣昭昭咬牙,还是伸手恭敬地将锦盒接过打开。看清里面的东西后,她心下一沉,瞳孔一缩,脸se瞬间白了几分。“母后”

锦盒中放着两物,一道白绫与一壶毒酒。

她指尖微凉,恐惧之意好似自脊骨处一路蜿蜒向上,大脑有过一瞬的空白,待回过神来时,才惊觉后背一片y凉。

“皇后也别怪哀家,这不仅仅是为了皇帝与我朝的脸面,更是为你着想。”她喟然,“nv子嫁了人断没有再嫁的道理,有谁会高看一眼失了贞的nv人。届时你要让你的族人如何能抬得起头做人,你家中弟弟也会被人给看不起,仕途堪忧。再者,你家中还有两个妹妹,你让她们以后如何嫁人?又有哪个夫家会要一个家中曾有过一个失贞nv人的妹妹?”

嫣昭昭捧住锦盒的指尖越攥越紧,眼尾染上点点绯红,贝齿用力地紧咬着下唇。

“眼下,唯有你一si以证清白,才是最好的法子。”见嫣昭昭一直不语,她语气加重两分,“皇后,你可明白。”

她齿间艰难挤出一字,“是。”

“此事已定。”似是说得有些累了,太后端起案桌上的一盏龙井轻呷了一口,“今夜,哀家已吩咐人为你备下饯别宴,皇后回去好好准备一番吧。”

话落,太后亦不再管仍跪在地上的嫣昭昭,将守在门外的毓敏唤了进来扶她去歇息一会儿,刚刚那个对她笑意yy的太后宛如只是她的错觉。现下这副样子,才是太后真正模样。

将她当做一颗会危害到皇帝颜面的弃子般丢弃。

须臾,嫣昭昭略定了定神,双脚微软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她掸了掸裙上的灰尘,继而抬手摆弄头上的发鬓,确认没有一丝凌乱之后才拿起锦盒挺直背脊像来时那般端庄地走出了寿康g0ng。

见自家娘娘出来后,碧落连忙上前搀扶,见她脸se略白,正yu开口询问,却又忽而想起娘娘是从寿康g0ng里出来的,多半也是在里面发生了事才会如此。现下并不是问询的时机,她这才闭口不言,只小心翼翼地将嫣昭昭扶上轿撵,摆驾凤仪g0ng。

回到寝殿,嫣昭昭屏退了所有侍nv,将那锦盒搁在软塌上,双腿好似蓦然脱力般,瘫坐在榻上。直至现在没有外人时,她才可以如此失态,丝毫没有身为中g0ng皇后的仪态可言。

碧落吓了一跳,忙问,“娘娘这是怎么了?是太后为难您了吗?”

她沉y半晌,指尖微抬,“打开看看。”

碧落不疑有他,依言打开锦盒,原以为是太后赏赐的珠宝首饰,可却没曾想见到了如此骇人之物。她猛然跪下,双膝磕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语气满是惊恐,“娘娘,这”亦是在g0ng中打滚多年之人,赐si嫔妃的事也见过不少,她岂会不知太后赐下这两样东西究竟意yu何为。

只是未曾想,堂堂中g0ng皇后,竟也有被赐si的一朝。

“娘娘您万不可想不开啊——”碧落脸上血se尽褪,紧攥着嫣昭昭的裙角,生怕下一秒她就要饮酒自戕。

“现下是本g0ng想不开么。”她指尖嵌入手心里,却好似已然麻木般完全感受不到疼意。“阎王要我三更si,谁能留我到五更。”

“这这该如何是好”泪水溢出,流淌碧落满脸,她既怕又替自家娘娘感到不甘。着急忙慌道:“我们去求皇上开恩吧不,寻老爷,只要娘娘愿意低头求求老爷,说不定老爷会心软”说到最后,她泣不成声。她知晓她所说的都是天方夜谭的事,可总b自戕来得好。

她家娘娘正值年华,可不能就因为太后一句话就如此葬送下半辈子。

“别哭了。”嫣昭昭理智稍稍回笼,视线落在一旁的锦盒上。她眼底闪过丝丝轻蔑,伸手将锦盒取过来打开,拿出里面那壶琉璃毒酒。

“娘娘,您”要g什么?后面几个字都尚未来得及问出口,嫣昭昭便一把将那壶毒酒摔碎在地,一声巨响自耳畔响起,琉璃壶应声而碎,碎片散落一地,里头装着的毒酒也尽数如细雨般落在华丽的地毯上,本该毒入骨髓的酒挥发出一阵阵的香甜气味,不知晓的人,许会误以为这是上好佳酿。

碧落一惊,但也并未出声阻止。

继而,嫣昭昭将那道白绫握在手中,指尖捏住两端,下一秒猛然将其撕开两半,扔至地上。白绫沾上些许酒ye,将柔软的绸缎浸得更透。

嫣昭昭惊怕之后,心头陡然升起一gu怒意,满腔皆是不甘。“我爹那连皇帝都不敢得罪的模样,又怎会为了本g0ng逆太后的意,更遑论那恨极了本g0ng的皇上!”

见碧落想劝解她些什么,她抢先一步开口,“你也别担心本g0ng会顺从太后之意自戕。”她嘴角g起一抹嘲讽之意,压低声音道:“他们还不配。”

“本g0ng与他们毫无瓜葛,为何要本g0ng为了他们所谓的皇家脸面而自缢?!蝼蚁尚且偷生,本g0ng难道还不若一只蝼蚁么?!”话匣子一开,嫣昭昭好似想将满腔的委屈尽数道出以此解恨。“长安的脸面为何只挂在本g0ng一人身上,为何要本g0ng为了那狗p脸面以证清白!”

见她尽说出些不敬之语,她忧虑地看了眼紧闭的门扉,轻声道:“娘娘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嫣昭昭果然阖上了嘴巴再不言语,可却好似有一gu气堵在喉头,上不去也下不来,实在憋得难受。

在永寿g0ng那会儿,她被太后这突如其来的赐si给吓得一愣,连一句话也不敢反驳,直至刚才她才终于可以畅所yu言,却又担心因此会招惹出更大的麻烦。

太后表面上说着为她好,为她的族人着想才做出如此决定。太后以为用她的族人便可拿捏于她,殊不知嫣昭昭根本不屑理会族人们的si活。

当初,是她所谓的亲人、族人将她给推入如此深渊之中,可自入了这深渊,见她无法给他们带来利益,便果断将她弃于深渊之中,如此薄情之人,她为何要因他们的仕途而去送si。

她嫣昭昭,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

更遑论要她为曾害过她之人去si,即便她si了,那些所谓的亲人也只会笑她愚蠢,怨恨她没给族人带来荣耀。

si是何其容易之事,可si了便什么也没有了,人活着才有希望。

她一定会想到活下来的办法,不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华灯初上,皇g0ng内灯火辉煌,琉璃瓦下映照着金碧辉煌的g0ng阙。

今夜,是太后以皇后作为由头所举办的g0ng宴,可却无一人知晓为何突办宴会,只有寥寥几个嘴碎的嫔妃在隐隐猜测这是皇后和亲前吃的最后一顿珍馐。

席间,歌舞升平,身段妖娆的舞姬们穿着单薄的蝉衣正不断扭动着柔软的腰肢,宛若水蛇般无骨的腰肢左右扭动着,在殿中摆动着各种惹得人移不开目光的舞姿。

嫣昭昭坐在上首的位置,仅随意瞥了一眼后便兴致缺缺地移开了视线。

一群庸脂俗粉,也就皇帝ai看这样卖弄身段的歌舞,她如是想。

她端起琉璃酒杯轻抿了一口清酒,视线却似不经意似的瞥向左侧。谢辞衍姿势有些慵懒背靠在椅背上,一手置于膝头之上,另一手指尖像有规律似的轻点在桌沿上,神情舒缓,似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扭动身躯的舞姬,可那眼底分明掩着些许不耐。

他对舞姬根本不感兴趣,却要在皇帝面前装作与他是同路人。

“皇上,奴婢敬您一杯。”

一曲舞毕,为首最为美yan的那名舞姬扭着那晃眼的腰肢举着酒杯走上前来眼神却不断有意无意地g着皇帝。

“美人敬酒,岂有不饮之理。”他顿然开怀大笑,也一把取过案桌上的酒杯,将杯中酒饮尽。舞姬见皇上喝下清酒,眸中妩媚之意更深,她轻触在杯沿,微微仰头一杯酒猛灌,那还未来得及被吞入腹中的清酒尽数滑落,透明的酒ye顺着唇畔一路往下蜿蜒,滑过脖颈继而消失在那半露的suxi0ng之中,每一个举动都像是刻意设计过的撩人。

皇帝喉结滚动,顿然便觉口g舌燥。他抬起手,示意舞姬到自己身边来。舞姬莲步轻点,在走到皇帝身侧时,他便一把将美人给扯入怀中,大掌磨砺着她的腰,指尖还不忘轻柔给她抹去唇边的酒渍。“这酒喝得不好,该罚。”

皇帝正yu开口继续说些什么,忽而似想到什么般,神se一顿,侧过头去轻笑。“如此美人摄者王可喜欢?”他大掌一点点往上摩挲着,眉尾轻佻,不知是有意挑衅亦或是无意。“摄政王若喜欢,朕便将此nv赐给你当个妾室通房如何?”

谢辞衍眸se平和,好似并不在意他挑衅与否,抬手作辑,“臣弟又岂会染指皇兄所中意之人,如此美人该收入后g0ng才是。”

闻言,皇帝神se满意,神情更为倨傲。“既如此,那边听从摄政王所言。”他捏了捏舞姬的下巴,眸中露出几分垂涎之意,“就将你封为五品贵人,赐居储秀g0ng。”

那舞姬眸se一亮,喜出望外地yu跪下行礼谢恩。皇帝却止住了她的动作,甚至更紧地将她环在怀中。“现下不必谢恩。”皇帝猛然将那新封的贵人一把抱起,“留着待会慢慢谢。”美人娇羞垂下眼帘,又娇又媚的模样更是惹得皇帝心痒难耐,站起身道了一声:“摆驾养心殿。”

此时皇帝眼中仅有那下三流的舞姬贵人,旁若无人地走了,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皇后。这明明是为皇后所设的g0ng宴,可皇帝却始终连一眼都没看过这美得倾城的皇后娘娘,反倒还当众册封一个舞姬,甚至最后还宠幸了她。

这不明摆着打皇后的脸么。

底下嫔妃有不少发出些嗤笑声,有的甚至明目张胆地拿起绣帕掩着唇畔嘲笑着。皇帝已走,众嫔妃也觉看够了热闹,尽数一一藉口离去。原本座无虚席的热闹g0ng宴,全在这一刻变得寂寥安静。

可嫣昭昭却丝毫并不在意于此,仍旧细细品着这玉ye琼浆,时而还吃了些碧落给她夹的御膳。

“奏乐。”她朝那乐师道,乐师会意瞬间卖力地拉起皇后平日里ai听的曲子,以此讨她欢心。

“娘娘可真是好雅兴。”

嫣昭昭循声看去,看见谢辞衍依旧有些慵懒地坐在椅子上时微微一愣,她以为他也早已离开。继而回过神来才盈盈浅笑,“摄政王难道从未听说,苦中作乐亦是乐么?”她举起酒杯与他见了一礼,而后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谢辞衍亦尽数将酒杯中剩余的酒给饮尽,予她回礼,却再未开口说些什么,只静静地听着那娇柔回转的曲子。好似b起看那些歌舞,此刻听曲更别有一番味道。

酒过三巡,g0ng宴上已只剩余寂寥几人,那一壶酒已然所剩无几,微微侧头看向谢辞衍,却见他双颊染上点点微红,指腹在太yanx上轻r0u着。他站起,朝嫣昭昭作了一辑后,便转身离开。

见谢辞衍离开,嫣昭昭亦忙让碧落扶起自己跟着他离去的脚步。

碧落虽不解为何要这样做,可她也识趣地没问,只依着嫣昭昭的话做。谢辞衍好似有些不胜酒力的模样,步履有些虚浮,而后好似支撑不住般,随意找了间无人的厢房推门而入。

嫣昭昭心中暗喜,轻声在碧落耳畔轻道:“你去外面守着,切记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此处,你可明白?”

碧落不疑有他,福身一礼,“是。”而后便快步走到外头守着。

推开门扉,嫣昭昭便见谢辞衍鞋履衣衫未脱躺在软塌上歇息。她蹑手蹑脚走进,只见他呼x1平稳,像是已然熟睡了的模样。

见他如此不设防备躺倒于此,嫣昭昭心头忽而起了一个念头。她抬手先是轻轻推了谢辞衍一下,见他无甚反应好似真完全沉睡过去后,才大着胆子上手解开他的腰带。手一扯,衣襟瞬间有些松散,隐隐可以看见玄se的里衣。

她现下已然是日暮穷途,若今夜她再想不到法子让自己逃去和亲一劫,明日即便她不自戕,太后也会命人来送她赴si,终将逃不过。此时,她只能将一丝微弱的希望寄托在谢辞衍身上。

趁他熟睡,嫣昭昭yu扯开他的衣襟,再脱去自己的,而后在他要酒醒之际,躺于他身上,做出一副他们已然发生过什么的假象。届时,她便可利用这件事请求他出手,若是他不认,那便鱼si网破,威胁于他,只要她让碧落喊人过来,人赃并获,她与他衣衫凌乱待在一个屋子里,任谁也不会相信他们二人并无私情。

她相信,摄政王并不会将自己陷入如此境地之中。太后,皇帝都对他虎视眈眈,只是碍于没有借口,所以他断然不会给旁人抓到把柄。

这一切实在冒险,可她再无其他法子,只好在谢辞衍身上再赌一把。

嫣昭昭更凑近了些,甚至还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她解开他的外袍,指尖触上那里衣时,纤细的手腕忽而被一把紧攥在掌中,上一刻还在昏沉睡着的男人竟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一双满是侵略x的双眸紧盯着她,没有一丝浑浊的酒气,猛然将她一扯,她脚下踉跄压在谢辞衍身上。

“娘娘yu对本王行何事?”他嗓音有些沉,带着些睡醒后的沙哑。

“本、本g0ng”她支支吾吾却说不出个所以然,计划出师未捷,亦无法将后边设想好的计划行下去,她心头只觉一阵荒凉,这是连老天爷都yu让她赴si。

谢辞衍大掌桎梏在她后腰,一手紧攥着她的手腕,忽而翻身将嫣昭昭给压在身下。“娘娘是想,褪去本王身上的衣衫,待本王醒来后再诬陷于本王醉酒冒犯了娘娘,可对?”

嫣昭昭瞳孔一缩,满眸皆是震惊。他怎么可能会知晓她所想的计划。

谢辞衍也没想她会回答,只接下去自顾自道:“本王即是计划中人,娘娘可要本王助你一臂之力?”

嫣昭昭一时并未懂他所言何意,下一秒却见谢辞衍扯去了她的g0ng装外袍,指尖缠绕而上她腰间的洛神结,轻轻一扯,好看的腰带瞬间散落在地,衣衫半开。

她被谢辞衍这举动惊了一瞬,随即又反应过来他这是终于看上了自己的身子,yu与她行yu之事。她心神略定了一定,红唇轻扬,嫣然笑开。“摄政王不是说不会染指皇上的东西么?”

即是试探,又是肯定自己心中所想。

“娘娘没听真切。”谢辞衍忽而将她头上那象征着皇后身份的凤钗扯下,扔至地上,青丝散开,几缕发丝缠绕在他掌中。“本王说的是,不染指他心ai之物。”

他凑近几分,“娘娘想何种男子染指于你。”

嫣昭昭眉尾轻扬,纤细的双臂主动g上他的脖颈,妩媚妖娆的嗓音在他耳畔轻道:“自然是你。”

谢辞衍大掌微紧,炽热的吻落在她光洁白皙的纤细脖子上。

月se寂寥,一双人影于塌上缠绵。

一盘棋局,那原本布局之人竟成了局中人。这盘棋,却已然不知谁才是那一开始的布棋之人,更不晓谁甘愿成为布局人的手中棋。

月se清冷,华光洒落满地。

静寂无人院落中的厢房中,隐隐传来些些惹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声响,却又让人忍不住心生旖旎往里一探。

不大的软榻上,一双壁人正相互纠缠于彼此。谢辞衍那引以为傲的自持力好似在这一刻全然尽数崩塌,面对美得让人骨头都染上几分醉意的嫣昭昭,上一回他忍住了没受她g引,可这次却好似有什么尽数喷涌而出,一切都往不可控的方向疯狂蔓延。

他的眼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时不时便会出现那本该属于皇上的nv人。一开始他以为是那皇后故意闯入他的视线中,可之后他才霍然发现,原是自己的视线不自觉会看向她。哪怕一眼,他也会下意识看她。

ai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似嫣昭昭那般倾国倾城的脸,他会多看一眼也在情理之中。

可一切,却好像在那一晚她来谨园g引他之时,便不同了。

他心有大计,决不能让儿nv私情左右他半分决定,更不能在此时节外生枝出手保下皇帝憎恶的nv人。一旦有了牵挂,他便有了软肋,便有了任人攻击的弱点。

而他,不得有一丝弱点。

可当他得知,太后yu让她自戕赴si时,他心猛然一沉,批改奏折的笔墨一划,整份奏折皆染上了大片墨迹。

一向以风雅流云字迹而闻名的摄政王那一天批阅的奏折所书皆乱,心更乱。

他站在寝殿门扉半日,思虑再三是否要冒险踏出这一步救下嫣昭昭。终,他转身回到那长案努力静下心来批阅奏折,命人将寝殿门给关上,闭门不出,将自己的那点旖旎心思埋葬于整堆的奏折之中。以此来警惕自己,b起她,自己还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去完成。

可g0ng宴上再见,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视线。他心中愈发烦躁,一杯又一杯浊酒下肚,却依旧清醒,眼尾却一次又一次瞥向右侧方向,像着了魔一样。皇帝离去,他本该也离开,可却在看见受辱之后,她无甚在意的模样有了几分兴致。

同是g0ng宴,他对皇帝所喜ai的之物心生厌恶,可与她一同听着曲子,各自饮酒却别有另一番风味,令他愉悦。

浊酒多喝,一时上了头,他离开yu找个厢房歇息散散酒气。他酒量极好,不过半瞬就清醒了过来,只是这时有人推开了门走了过来,他不动声se,却在闻见那似有若无的合欢香时,便知来人是谁。

他纵容她解开他的衣衫,一壶浊酒未醉,在闻见她身上惑人的合欢香后便好似醉了。

他清醒,却又不想清醒。

就将今夜当做他醉酒后的一晚的荒唐,放纵。

解开系带,衣衫里面是一件薄薄绣有牡丹样式的诃子,薄衫紧贴在白皙圆润的xr之上,清晰可见那未经采撷的粉nengrujiang,似那御花园池中里种下的菡萏花般,既美又泛着淡淡的幽香,让人一刻都移不开眸光。

谢辞衍清冷的目光在那宛似菡萏花蕊的rujiang上停留了片刻,眸se加深,继而俯下身来。隔着薄纱诃子hanzhu,他既强势又缠绵,似在品尝这世上万金不换的珍馐。

嫣昭昭猝不及防,继而浑身su麻,身上似过电般颤栗,唇间溢出一声娇媚的低y,攀着他脖颈的手蓦然一软,而后又用力紧攥住他的半敞开的衣衫。

他嫌身上的外衫厚重,大掌一扯,微皱的外袍被扔至地上,遮盖住了那静躺在地上的凤钗。谢辞衍坚实的双臂横在她背上,将她往上提起来些,越搂越紧,好似yu将人给r0u进骨子里般。

嫣昭昭未经情事,更从未受过如此强烈的刺激,她梳好的发髻微乱,青丝于软榻上散开,一身红裙尽数被褪去,仅余一袭薄薄的诃子仍凌乱挂在身上,双颊更是cha0红如酒醉,潋滟的眸中涌起水光,娇媚得像极了那专门在夜间出没g魂摄魄的妖jg。

她腰肢细软,不堪一握,又柔弱无骨,婀娜轻盈,因为他摩挲的动作,在他的掌中微微颤动,蹭得他掌心微麻。谢辞衍忽而想起在g0ng宴上看见那扭动腰肢被封为贵人的舞姬,与嫣昭昭相b,根却本不值一提。

“哼嗯”那自小被jg心养护的rujiang被他如此品尝,嫣昭昭受不了,伸手去推他。

可她点力气,在谢辞衍身上就宛如挠痒痒似的,纹丝不动。他探出sh滑的舌尖隔着薄薄的诃子戳弄,t1an舐着,那薄衫被津ye浸sh,紧紧贴在那菡萏花蕊上,那粉neng的颜se好似变得微红了些,更诱人几分。

谢辞衍眸se晦暗,喉结上下滚动着,薄唇顺着往上,一手掌着那baeng的suxi0ng,隔着衣衫吻着她的xr,好似要将那诃子全t1an弄sh透了才肯罢休。而后,他炽热的唇吻上她好看的颈侧,下巴,继而扣住了她的后颈,灼热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撬开她的牙关,往里肆意探索,向她索取更多欢愉的喘息。

厢房空荡荡,好似早已废弃,除了几张案桌与一张床榻,再无其他陈设,嫣昭昭略被压低的娇媚y喊在房中回荡,不断刺激着二人的每一处感官。

她眸前些许浑浊朦胧,宛似那醉酒以后,连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摄政王。”

等谢辞衍终于松开自己时,她眸se早已迷离,微愣地看着他,红唇上泛着晶莹的水光,衣衫半褪,0露在外的肌肤也蒙上一层娇yan的粉se。

她喊他时的嗓音宛若流水般娇媚,他略一失神,继而眸se更深,发烫的手掌覆上她的后脖颈,从后颈一寸寸滑下至雪腻的背脊。

谢辞衍动作已然有些急躁,大掌脱下她的亵k,再脱下自己的,只见身下那孽物早已肿胀y挺得不行,指尖轻触,还会在手掌微微颤着,好似在叫嚣着什么。

可现下却不可着急。他耐心地缓缓嫣昭昭双腿之间探去一指,指腹sh腻,满是她情动时的春ye。

那连自己都不敢触碰的花x忽而被谢辞衍如此一碰,双腿之间猛然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又不自觉溢出更多春ye,喉间y喊声更娇更媚,只一声便可让这世间男人皆为之倾倒。

“嗯、嗯啊”她微微弓起腰背,十指攥得更紧,既紧张又羞涩,红唇微启,一遍遍喊着男人的名号。“摄政王”

谢辞衍眉头轻蹙,又再探入一指撑开那宛似菡萏花瓣层层叠叠掩盖起来的花唇,指腹寻到了最顶端亦是nv子最为敏感的凸起花蒂。他开口,嗓音早已哑然,哪还有平时的半分清冷。“娘娘已然与本王行此yu之事,却还喊本王为摄政王?”

他指腹往那花唇一摁,嫣昭昭浑身便如雨打荷花般,微微颤着,花x不住又倾泄而出一滩春水。“哈啊、别别摁呀——”

“好。”谢辞衍应声,指腹确也没再继续摁那花蒂,却改为了用带有些薄茧的指腹在那花蒂之上来回摩擦着,一点一点似拨弄花瓣般,“如此,娘娘可还满意?”

“嗯嗯啊、你”嫣昭昭y叫不断,双腿之间的感觉太奇怪了,明明该羞愧至极,可却隐隐传来些些su麻之感,好似有电流掩藏在她的皮肤底下,不断在她的t内流窜,浑身皆感su软。

“娘娘该叫本王什么?”他时轻时重地磨砺着,好似一日嫣昭昭不说出令他满意的答案,他便不会放过她。

“嗯啊、哈啊——”嫣昭昭脑袋一片空白,再难抑制着y喊,柔媚的喘息声夹杂着带着媚然之意的y叫。“谢、谢辞衍——”

闻见自己的名讳,谢辞衍眸se一软,指尖果真停下不再继续折磨于她。他扣住她的yuzu,视线落在那双腿之间的幽密之地。好似一朵正含ba0待放的菡萏,他指尖将那紧簇的花瓣一瓣一瓣地拨开,隐隐有合欢花幽香飘来,将他给迷惑在其中。

他口g舌燥,只觉得好渴。

“娘娘既不喜欢刚才那般,那本王便换一种方式,让娘娘登至极乐。”

菡萏花于池中盛开,因他而盛开,满室馨香。

现下,谢辞衍捧住那朵属于他盛开灿烂的菡萏,俯下身低头,好似那圣nv座下朝圣的信徒般虔诚地取悦他的菡萏花。

舌尖先是试探x地轻轻t1an舐外头白皙的软r0u,继而用唇舌将那羞涩的花唇挑起,薄唇吮住那顶端敏感的花蒂,而后像在品尝着世上最为甜美的甘霖般,尽数将溢流出来的花ye全然卷入腹中。

“唔嗯啊——”嫣昭昭脑子一片空白,好似什么都无法思考了,搭在他后腰间的脚背不自觉绷直,视线朦胧中只能看见他埋在双腿间的脑袋,昏昏沉沉,飘飘摇摇,似在云巅之上飘荡。

她酸软无力的手yu将人给推开,可手上却使不上半分力量,浑身su软至极,连脑袋亦浑浊不堪。嫣昭昭羞赧至极,谢辞衍是疯魔了不成?他堂堂一个摄政王,怎、怎么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取悦于她。

谢辞衍视线不禁又落到那不断微微翕动着的花蕊,那菡萏花蕊溢流而出如清晨露珠一般无二的潺潺流水,呼x1在瞬息间便愈发急促起来,太yanx突突直跳,好似看见什么世间美景一般,想将这美景私藏起来,不让旁人窥探半分。

他炙热的吐息宛如一gu热浪般洒在那轻颤的花x口中,又惹得羞涩的菡萏微微轻颤。谢辞衍喉间一热,用牙齿轻轻咬住花瓣相映的而探露而出的一点花珠,含在口中还觉不足,又细细一吮,左磨右抿。

花xj道已然被花ye润泽其中,那sh滑的舌尖忽而探入那x道内,用舌尖t1an着她甬道中的每一寸粉neng软r0u。

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啧啧水声不断自身下袭来,嫣昭昭浑身一颤,面红耳赤。“嗯啊、别、别弄、了哈啊——”

可放纵自己的谢辞衍又怎会理会于她,随着他不断t1an弄的动作,嫣昭昭情不自禁地yu夹紧双腿,感受到她动作的谢辞衍紧扣住她的腿根儿,舌尖惩罚似的更为激烈地t1an弄着。

他舌尖灵活至极,像一尾无骨的小蛇般,在她的花x处不断游弋四窜,上上下下,又是t1an弄又是吮含。谢辞衍上下t1an弄的动作激烈,舌尖忽而脱力竟钻入了不住翕动吐露出春ye的花蕊中。

“唔啊啊——”一gu极烈的痒意从头浇下,她难耐扭动着身躯,那强烈陌生的感觉不断在她身下宛若烟火般炸开,她yu逃离,可浑身软成一滩水,花x中软r0u一番缩动而后又紧缩着,一阵剧烈的快意直往天灵盖上猛冲。

眸前白光忽闪而过,被扣住的双腿正轻轻颤动着,嫣昭昭的灵魂好似在这一秒脱离出r0u身,恍惚中好似看见自己身下春ye涌动,眉眼间皆是情动,看着谢辞衍埋首在她双腿之间,看着他唇舌吮x1,舌尖探出又卷入春水滚落喉间,yi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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