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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工阿强 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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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强的处子之身是被徐文羽夺去的,关于性爱也都是徐文羽教他的,他从一窍不通到逐渐略知一二。

起初是徐文羽自己动的,但他的体力和阿强相比可差远了,他才骑在阿强身上动腰没多久就累了。他把头搁在阿强的肩上郁闷地喘气,觉得自己动腰是在伺候阿强。在没嫁到白家前,他怎么说也算是个米行老板家的小少爷。徐文羽读过书且受过先进的教育,可他的思想却腐朽得像块湿乎乎的裹布似的。

一个少爷怎么能伺候一个下人呢。他想。

他伺候白云昌是天经地义,是妻妾的本分,是谋求财产的手段。可阿强呢,阿强只不过是个下人,是个长工的儿子,同时也是个傻子。他在他身上什么都讨不到。

在这段关系里,他理应才是享受的那个人才对。徐文羽越想越不开心,他用力捶了下阿强的胳膊,对他说:“你来动。”

他平躺到床上,张开双腿,却看见阿强依旧傻愣愣地坐在原地望着他。

“真笨。”

徐文羽说完便用腿勾住阿强结实的腰上,对其说:“你趴下来点。”

阿强乖乖照做。

徐文羽躺下后他们的身体就分开了,阿强痴痴地看向他刚才进入过的地方。徐文羽隐藏在双腿间的那道缝还没完全闭合,它正一张一合,诱惑着阿强。他不免想到方才的滋味,里面柔软又湿润,紧紧地包裹着他。

才疲软的阴茎又一次挺起,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埋没其中。不过阿强不大聪明,也不大有勇气,他不敢肆意妄为,特别是没有徐文羽的指示时。

阿强杵在原地,没有下一步动作。另一头,徐文羽更是在等他主动。他们你看我一下,我望你一眼,僵持着。终于,是徐文羽先打破的僵局。他皱住眉头,一手撑开下面的小穴,把身子往下挪了些后抓住阿强的阴茎自个塞了进去。

他听见阿强短促的呻吟声,心里有些许郁闷,他想,这样又是他在伺候对方。

但谁让阿强是傻子,徐文羽只能与自己和解。

“我只教你一次,好好学。”

阿强听后直点头。

他听话的模样,还有无辜的眼神让徐文羽不由联想到小狗,他忽然觉得面前的男人就好像他养在米行的那只看门的小黑狗,虽然是只土狗可徐文羽偏是喜欢。一时间他就没了生气并原谅阿强的傻。

他把手附在阿强的臀部上,往下一按。阿强的腰随之向下压去。徐文羽搂住他的脖子,在阿强的耳边说:“你抽出来点,再进去些。”

阿强听话照做。不过他有点紧张,因为徐文羽说他只教他一次。阿强生怕做错,他小心翼翼,紧绷着神经。他的额头不断冒汗,生出的汗珠沿太阳穴往下滚,直奔床榻,有的跑错了路竟落到徐文羽的脸上。只是徐文羽没注意到,他全然只顾着阿强下身进出的动作。

“对。啊……就是这样。”徐文羽眯起眼睛,开始叫唤起来。他的声音被情欲所渲染,变得沙哑美妙。他忘我地抱住阿强的脑袋,剃短的头发有些扎手不过他依旧紧紧抓住,他亲亲阿强的额头,然后嘴里说着真乖,好孩子诸如此类,像是他以前夸奖狗时说的话一样。

阿强跟狗差不多,在听到这些话术后激动不已,一个劲地往徐文羽的身上耸动。他心里美滋滋的,因为徐文羽亲他又夸他。为了讨到徐文羽的褒奖,阿强更加卖力,他抓住徐文羽的腰开始冲撞起来。整个动作完全遵循本能。

阿强思维上迟顿,可也算不上一窍不通的人。他在徐文羽身上驰骋的时候,脑子里闪过各种各样的画面,他在马厩见过种马交配,也有过给猪配种的经历,更是经常见街上的狗交尾的样子。他忽然开窍,他想自己和这些动物没什么区别,只不过那些叠在一起的畜生换成了他和徐文羽。

阿强终于摸到了性爱的门槛。他的冲撞愈发激烈,他遵循着徐文羽的教导,把性器拔出来又插进去,不断刺激彼此肉体的感官。

与阿强的默不作声不同,徐文羽则叫得很大声。平时除了阿强过来以外院里很少有人经过,他并不怕被人听去。阿强的律动和他自己骑着动完全不一样,和白文昌在他身上动又不一样,白云昌年纪大了常常都是侧躺着进入,老爷子就算再精力绝伦也不能和阿强这个正值青年的年轻人比。

徐文羽在阿强的臂膀里体验到了新的感觉,他被牢牢地抱住,却又觉得自己随时都会飞出去。阿强的动作不知轻重,每一下都用力地顶撞到最深处,他好像清晰地能感受到阿强的龟头顶到他的宫颈处,他的小腹酸酸涨涨的,一阵好似电流般的酥麻感袭遍全身。

在如此猛烈地冲撞下,他如同装饰般的细小男性玉茎一并为之勃起。那根可爱的性器前端不断涌出愉悦的爱液并蹭到了阿强的腹部上。他的拥有女性和男性两个生殖器同时间得到满足,一波接一波的快感搅动着徐文羽的思绪,他的脚趾因快感而紧绷,他的阴道急剧收缩咬住阿强的肉棍,与此同时,他感到一股爆炸般的东西想要从他的阴茎里冲出来。

“不行了……啊。”

徐文羽的指甲深深嵌到阿强的皮肤里,他叫着,他摇头,他的大脑即将迎来一片空白。这时,阿强抱住他,他们的身子叠到一块,肌肤紧密贴合到一块。轰然间,两人一起到达了性欲的顶峰,阿强射到他的身体里,而他射到阿强的腹部间。

原本被胭脂香粉充满的房间,现在被汗味和精臭味所取代。之后到底又做了几次,徐文羽已经不大记得,而阿强更是毫无概念,他只知道自己根本舍不得离开,他想一直在徐文羽的身上播撒种子。可是天黑了,他不得不从房间出去,他不能留下,因为他爸王顺会找他。

在初尝了性爱的滋味后,阿强的欲望好像喷井不断往外爆发,他无时无刻不想徐文羽。徐文羽和他差不了多少,不过他只想念阿强的肉体,一有机会徐文羽就把阿强招进屋享受片刻的欢愉。

调教初见成效,阿强已经学会了做爱,只要徐文羽分开腿他就知道把下面插进去。他们在床上做,偶尔换去桌上。

阿强特别记得一次,是在梳妆桌前的那次,他经常会回味起那个正午。徐文羽脱光了下半身坐在桌上,他从正面进入他的身子里。他们一动,梳妆桌就跟着晃动,连带首饰盒也开始逐渐偏移。阿强看似粗枝大叶,实则内心比谁都纤细,他注意到了这点后就怕桌上的东西掉到地下。

他知道白云昌家里摆放的都是值钱货。阿强小时候和大少爷玩时不小心撞倒院里的花瓶,那件看似不值钱的瓷器让他挨了一顿打,他清楚得记得白云昌当时是如何破口大骂的,他说打死你都赔不起。

他怕把桌上的东西打碎,阿强因此不再敢大幅猛烈地动腰,他的注意力全在身下的桌上。他的克制和心不在焉引起了徐文羽的注意。

徐文羽问他,“怎么了?”

阿强像往常一样不吭声。

徐文羽猜不透这个傻子的心,他也不是很想猜。他觉得猜阿强的心事和浪费时间没有多大区别。不过他极为矛盾,又有一些郁闷,他认为阿强理应在这个时候把心思都放在他身上才对。这个傻子和他做爱时不该三心二意。

“阿强。你看看我,好好看着我。”他摸住阿强的脸,要他看他。

阿强抬起眼,他的注意力终于从桌前转到徐文羽的脸上。此时,白家的四姨太面颊微红,鬓角的碎发被汗沾湿粘在脸颊一侧,发尾正好在嘴角的位置,旁边的那颗小痣让阿强移不开眼。阿强最喜欢的就是徐文羽嘴角下的痣,一说话就会跟着动,非常活泼。

他一抽动,徐文羽就叫,一叫痣就跟着跑。阿强光顾着盯这一处看了。

阿强这人傻就傻在,他的注意力非常容易被带偏,他只能专心做一件事。徐文羽让他看他,他就看他,他脑袋里能装下的就只能是他面前的人。他不再想桌子的事了。

他迫切地亲住徐文羽的嘴角,把那颗痣吃进嘴里。他吮吸,舔弄,把徐文羽小巧的下巴亲得湿乎乎的。随后,徐文羽捧住他的脸,他们开始接吻。

正午的太阳透过窗晒到屋里,依旧毒辣辣的,他们相当于在太阳底下做爱。阿强一边揉捏徐文羽柔软的乳房,一边挺动腰身猛烈冲撞。梳妆桌上有一面铜镜,正巧被推到边缘的位置。光折到镜上,又反到二人身上,随着剧烈的晃动光线反复在他们的头顶和腰间徘徊。徐文羽用手挡住刺眼的光,他把头埋在阿强的肩上,而后透过指缝看到那面镜子里映照的画面:他和阿强的下半身正交缠在一起,阿强的眼没移开过,一直盯着他。

见此情景徐文羽笑了,他有点开心。因为阿强很听话,他说什么他就听。其实听话的人有许多,他的仆人听话,他的小狗听话,白云昌也很听话,可徐文羽觉得阿强的听话和那些人的不太一样。仆人听话是因为他是主子,小狗听话是因为他是主人,至于白云昌听话……暂且归于讨他欢心吧,虽然阿强听话也是想讨他喜欢,但阿强和白云昌本质又是两种人。阿强比较纯粹,说白了还是傻。和他在一起时,徐文羽可以把戒心放到一边,同时他的手段不需要太过高明就能让阿强死心塌地。

找个傻情人唯一的好处就是,他不用担心阿强会出卖自己,他说一便是一。徐文羽舒心地呼了口气,他仰头咬住阿强的下巴,嘴里说出要他再快些的话。

下一秒,桌子猛烈地晃动起来,振得首饰盒都打开,里面的配饰碰撞在一起叮咣响起。紧接,又听见,啪!一声,位于边缘的铜镜掉到地上。

阿强吓得浑身抖了一下,他停下,侧头看到地上被摔得四分五裂的镜子,心里不免慌张起来。

徐文羽会生气吗?他不知道。阿强随即偷看徐文羽一眼。

徐文羽的脸上没有生气。

一开始是没有,但马上就有了。

徐文羽的眉头皱了起来,撇起嘴问他为什么停下。

阿强老实说:“…镜……镜子碎了。”

徐文羽凶巴巴地回他,“碎了就碎了呗。回头再买个新的就成。”他抱住阿强的腰,说道:“继续。”

阿强只能强迫自己忘掉镜子被打碎的事。事后,阿强拿出自己攒下的零钱去集市上买了面镜子补偿给徐文羽,徐文羽却嫌他买的镜子难看。阿强为此该伤心了一段时间。

其实当时徐文羽收下后就把钱如数奉还给阿强,说全当自己买下,还特别强调下次别再为他花钱。他确实觉得那面铜镜有够难看的,这话不假,可他把话真实地说出口却是想要阿强死点其他心思。

情人间一旦开始礼物的赠予那么就不一样了,有送就要有还,送礼相当于变相的索要感情。他没什么可以给阿强的。他们是没可能的。徐文羽一直这么认为。不过徐文羽可不敢把话直说,因为他暂时还不想和阿强断掉关系。

他们疯狂的关系在白云昌避暑回来以后就收敛许多,徐文羽其实不大在意,因为他全当阿强是个消遣。可阿强那边就不一样了,他相对内心痛苦些。

“你一天天的又去哪里瞎晃悠了?”王顺逮到偷摸回来的阿强大声责问道。

最近王顺忙得焦头烂额,他常常发脾气。原因在于他想找阿强去地里帮忙干活,却总是找不到人。

白云昌回来后就开始让他们种地。

“今年就种这个。”白云昌叫王顺他们少种些麦子,改种其他东西。他把一袋种子交给王顺并嘱咐道:“要小心播种,这种子娇得很。种之前记得把土翻动,松动点才好种,而且要让这土啊随时保持湿润才行,这样才能长得好。”

平时白云昌从不像这样过分叮嘱他们种地用心,王顺不免多嘴问了一句种得是什么。

白云昌笑着回答:“罂粟。”

此次避暑让白云昌找到了新的致富法子,他在途中结识了一名卖药的郎中,他们交谈甚欢。白云昌从对方口中听闻现在各地的贩子都在高价收购罂粟,就因为这玩意可以做大烟。郎中把大烟的功效吹得神乎其神,好像吸一口就能包治百病一样,他说现在就流行抽这东西。白云昌一听,心想他在和平村的土地多到用不完,为何不就此利用种上罂粟大赚一笔呢。

人永远不会嫌财富多,白云昌也不例外,即便他手里的钱够子孙几辈子花的。他从郎中那高价买下罂粟的种子,决定在荒废的土地上种植罂粟花。于是和平村大片的土地都开始被用来种植罂粟,王顺身为白家的长工自然有得忙了。

一旦被王顺质问行踪,阿强就不敢吭声。他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去找徐文羽私会。不过他是不会说的,因为徐文羽再三警告过他,他们的事不可和旁人说,就算是天王老子来问都不行。

阿强斜眼偷看的模样让王顺气不打一处来,王顺想到今天自己满屋满街找阿强的事,他问谁都说没见着。他的傻儿子不但一点忙帮不上还害他花时间去找。回想起自己心急火燎的那份心情,王顺就忍不住伸出巴掌去打阿强。

“你啊你!我真是一点都指望不上了!明天你可跟住我,哪也不许去!”

阿强只能老实跟王顺去地里干活,可他干活的时候根本就心不在焉,他的心时常飞去徐文羽那里。他无时无刻不想念徐文羽,他的脑子装满了他们亲近的画面。那些亲吻、结合都不自觉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他难过,恨不得一空闲就去徐文羽的院里,可直到播种完前他哪都去不了。

初秋罂粟的种子被种下,来年早春便能收割。种地的人不知道自己正播撒的是些什么东西,他们不过是普通的庄稼主,只有白云昌清楚那等待收获的是什么东西。他望向茫茫田野,地底埋下的事真金白银,是人人都想拥有的能让精神肉体快乐的药方。

罪恶开始在和平村悄然扎根。除此之外,白家还有件大事,那就是白云昌的身子有了垮掉的苗头,这件事只有徐文羽知道。

起初白云昌只是咳嗽,后来喘气得厉害,再后来就是出现咳血的症状。但这都是后话,一开始谁都没当回事,都以为白云昌是染上风寒罢了。

再说说阿强吧。自打天气转秋以后,他就很少与徐文羽过长时间独处。白云昌这段时间都睡在徐文羽的院里,徐文羽不可能在白云昌眼皮子底下放肆找他。不过徐文羽偶尔还是会把他叫过来摸两下,阿强每次都心惊肉跳又无比期待徐文羽下面的动作。他们会抱着亲嘴,徐文羽还会拉他的手去抠下面的小洞,可就是没让他脱裤子插进去。

阿强真正再次和徐文羽交合是在一次秋游。

白家一家大小去和平村郊外的河畔游玩,他们每年入秋都会去一次,同时会带上家中的丫鬟仆人一起去,阿强也在出行的行列里,他主要负责遛马。

和马夫的工作不同,他是单独骑一匹马过去,陪人骑马。白家三少爷白灏喜欢骑马,他秋游期间必定要骑马沿河畔溜一圈,不过他今日暂无独自骑马的心情,所以他让阿强陪他一起。

两个岁数相仿的年轻人在田野间策马奔腾暗自较劲。

阿强会骑马,这是他唯一称得上擅长的事。骑马的时候阿强会和平时不太一样,他骑在马上可谓自由自在,挥动缰绳的模样仿佛换了一个人,尤为自信。不过他自己并未意识到这点。

徐文羽坐在马车中,左右晃荡的车厢让他觉得有些头晕,他想透透气,于是扶额撩开车帘,正好瞧见阿强骑马的样子。阿强骑的是一匹黑马。徐文羽最先注意到的是马结实的腿部,有力的马蹄踏开松润的泥土,泥巴顿时飞溅四处,和打铁时溅出的火花有些相似。紧接视线往上移竟到了阿强的腰处,腰部向前倾的发力动作让徐文羽忽然脸红。他脑海里浮现出阿强在床上抓住他的腿插入动腰的画面,律动时带动腹部起伏的肌肉,还有……徐文羽遥望阿强经过的背影想入非非。

见徐文羽向外看得出神,身旁的白云昌便问他。

“在看什么?”

“看马。”

白云昌凑过来也往外瞧去。

“灏儿骑的那匹吗?”

“不是,是黑色的那匹。”

“哦,那匹啊…”白云昌搂住徐文羽并笑着夸他有眼光,“那匹是蒙古马,还是匹优质的种马,买来花了我不少钱。是灏儿看上的,他喜欢马。不过这匹性子太烈,一般人骑不了也不愿让人骑。”

“这不有人正骑着它吗?”他不说自己认识阿强的事。

白云昌喃喃一句:“阿强啊…也就只有他能骑。”他不再看窗,“不过是日常照顾它罢了,就把个下人当主儿。畜生就是畜生,分不清谁才是它真正的主人,白灏上次想骑它还差点被摔。”

说这话时白云昌语气似乎有些不悦。

自己花大价钱买来的好马被个下人骑去,想必当然生气。他不愿让白云昌借此心生怨气,在听到白云昌连连咳嗽后,徐文羽连忙把帘子放下,扑到白云昌怀里轻拍胸脯为他顺气,说:“你也说了那是畜生何必生气呢,再说,往好处想这马儿可没认外人当主儿。”

“怎么说?”

“要是认外头人当主儿那可就真跑了。阿强呢,马认他当主又怎样。你是他主子,他为你卖命,那这马永远都是你的财产,虽然骑不了可它还是你的啊。”

“好像有些道理。”

徐文羽把话一转,说:“是吧。啊对了,老爷,我们还有多久才到,这车晃得我头晕。”他佯装头晕目眩的样子,又靠向白云昌几分。

白云昌搂住哄他。

“你这身子真娇。应该快了…你再忍忍。”

徐文羽笑着说好,他把头搁在白云昌肩上,心里头想得却都是阿强的事,他们确实有一段时间没亲热了。

白云昌妻妾多,子孙更多,一下马车他就不顾上再管徐文羽,他被子孙子孙女给围住只能守着他们在岸边玩。其他姨太都是其乐融融,可到徐文羽这里偏偏合不上,他借口说自己晕车需要休息来逃避这次秋游的热闹。

徐文羽找了处阴凉坐下,开始寻找阿强的身影。他在不远处看到了阿强。

此时,阿强刚陪白灏骑完一圈正找地方把黑马拴住。他热得大汗淋漓,徐文羽一看他胸膛衫衣敞开露出的结实的腹肌就开始满心荡漾。可能是注意到他的视线,阿强转过头看着他然后傻呵呵地朝他笑了笑。对此徐文羽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这个傻子。

如果是个精明点的情人,大概会在眉来眼去间猜到他的意思,或者说主动点过来找他。可阿强不是,他不聪明,所以他笑完便就地坐下一边用手指拔草一边反复抬头又低头看他。看来想要发生点什么还得全凭徐文羽自己主动。

徐文羽还在琢磨该怎么把阿强带到别处地方翻云覆雨,就见阿强身边多了个小丫鬟。坐在阿强旁边的是白灏的贴身丫鬟春亚,她红着脸递给阿强一壶水,又拿出手帕给他擦脸。徐文羽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他光看就知道这丫鬟对阿强有意思。

这傻子还有人喜欢?

徐文羽心里头竟有些不大开心。他以为阿强没人喜欢,毕竟是个傻子为人迟钝,不过他马上又想阿强只不过是稍微笨些但长相得并不差,或许有人就是喜欢傻点的男人。

他见白灏牵马经过与他们说话,于是他就站起来也走了过去。

“灏儿,你这马看着不错。”

白灏身子抖了下,回头一看说话的人是徐文羽就非常不愿意似的喊了声四姨。他们年纪差不多,一个却是自己父亲的姨太。明明是个男人,说话打扮却要做个女人,加之徐文羽对他称呼亲密,白灏一见他就浑身不自在。

“四姨想骑?”

徐文羽点点头,“是,我刚看你们骑马怪自在的,我心里头痒痒也想骑了。”

白灏说:“好啊。可是…四姨您会骑马吗?”

“不会。”

“那得要人陪着。我是想教四姨您骑马的,可我刚骑完一圈还没歇过,要不这样吧……阿强他也会骑马,让他陪您溜一圈如何?他骑得比我好。”

“不是不行…”

还不等他说完,白灏就喊阿强起来。他那架势恨不得赶紧打发徐文羽走,“阿强!还坐着干嘛,你赶紧起来去带四姨溜溜马。”

阿强把徐文羽一把托到马背上,他牵绳走在前面让徐文羽在马背上先适应下。走了一段路后,徐文羽回头见没人再注意他们便喊阿强到马上来。阿强一伸出胳膊从后面搂住他牵缰绳的时候,徐文羽闻到他身上汗液的味道身子骨就软了。

马匹奔跑起来会有一下没一下的颠簸,他们就贴得更近。刚入秋的风裹着一丝寒冷,徐文羽感到风不停地在耳边掠过,刮得他耳朵疼。他把身子往后靠,一整个人缩在阿强的怀里。

“骑慢些吧。”他说。

阿强勒紧手中的缰绳,他嘴里发出‘吁——’的一声后,马儿便放慢步调。

在慢悠悠的散步中,徐文羽先开了口。

他扭过头,伸手摸了摸阿强的下巴。他细腻的手指在他脸上摩挲,摸到了阿强新冒出的胡茬,有些许扎手。

“阿强,你想我不。”徐文羽开口问。

阿强先是沉默,等徐文羽拍了下他的下巴,气呼呼让他说话的时候他才张口。

“想…”

阿强说话声有点委屈,还有点可怜。他当然想徐文羽,但他又恐惧表达,怕一嘴笨说错话。

多么木讷不知情趣的人啊,要是此时此刻换其他人,比如白云昌,可能都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上多少句甜言蜜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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