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他的尾巴他()(1 / 2)
“我景焱、你”
时泽颤抖着嗓音,语不成句。看着景焱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他愣怔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这一刻,明明是时泽端坐其上,景焱躺在身下。可后者却像个高高在上的神,睥睨众生,高贵无匹。
景焱脸色不虞,伸出另外一只手,用力掐住时泽的下巴,“你这只狐妖,我好心留你一命,你却更加肆无忌惮,给了你机会,你却不逃,当真不怕死在我手里吗?”
“景焱”
闻言,时泽的心脏“砰砰砰”地乱跳起来,好似要不顾一切地挣脱他的胸腔。他在恐惧,这是野兽在自身处于危险的境地时,做出的本能反应;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景焱也让他心神俱醉,就连灵魂都在战栗。
这一刻,时泽终于知道,他喜欢他。或许是从第一眼见到他,他就喜欢他。不管景焱是个心智不全的小傻子,还是个随时都能取他性命的杀神。
他都喜欢。
所以,他想委身于他。
他想和他灵肉交合。
想到这里,时泽的心里突然迸发出无限汹涌澎湃的爱意,犹如滔滔的江水,绵延不绝。这一刻,他好像什么都不怕了,他觉得自己可以为景焱做任何事,哪怕是为他去死。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可一种莫名的冲动,又驱使着他不断地向景焱靠近,近一点,再近一点,直到彼此紧紧相连密不可分。
“你想杀就杀便是”
说着,时泽轻哼了两声,他沉了沉腰,将景焱的性器对准了自己的穴口,再次尝试着想要将这根硬物吞吃进去。
不知想到了什么,景焱突然扯唇笑了笑,周身凌冽骇人的气势也随之散尽。他收回手,好似全不在意时泽骑在他身上“胡作非为”的模样,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只小狐狸慌乱的神情。
早在这只狐妖昏迷之前,景焱就探过他的丹田和经脉。这只小狐狸虽然修行尚浅,可他身为公狐狸,却是个千年难得一遇的玄阴之体,也就是传说中的极品炉鼎。与之灵肉合一,不仅可以增进修为,甚至还可以疗养神魂。
随意杀了,确实有点暴殄天物。
思及此,景焱的眸色深沉,好似不见底的深渊。他伸出一只手不急不慢地揉捏着时泽的臀肉,另一只手却伸到了对方的唇边,还用指尖暗示性地点了点这只小狐狸的嘴唇。
时泽跪坐在原地,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只肌骨分明,修长如玉的手。他的喉结滑动了两下,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在景焱无声的催促下,时泽下意识地张开嘴,将对方的食指含了进去,吮吸了两下,还用舌头舔了舔景焱的指尖,讨好意味十足。
景焱轻笑一声,用指腹随意地按了按,很快就感觉到原本湿润柔软的舌面立刻竖起了一排排坚硬的倒刺。他没在意,径直捅开时泽的舌头,一路摸进去,找到这只小狐狸口腔内壁的腺体,用力揉了揉。
“唔”
在短暂的头晕目眩后,时泽的口腔内竟开始自发分泌起大量的涎液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香气。不,这好像不是寻常的涎液,而是狐族在发情期才会分泌的具有催情作用的涎液。很快,他的后背和前额就渗出了细密的汗水,整个人都开始由内而外地燥热起来。
见状,景焱抽回手,转而将还沾着时泽唾液的手指捅进了他的后穴。
“景焱”
时泽低吟两声,难耐地摆了摆腰。他轻唤着景焱的名字,话刚出口却又没了下文,可能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他是在因为异物的入侵而感到恐惧,还是情难自抑地邀请对方进一步侵犯他。
“小狐狸,别乱动。”
说话间,景焱又加了一根手指,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在时泽湿热紧致的后穴里进进出出。没两下,他就听见穴口传来“啧啧啧”的水声。想来是因为他使用术法,提前催发这只尚未成年的妖狐发了情、动了性的缘故。
“虽说你们狐妖一族生性浪荡,可你显然年岁尚小,阳精未泄,初次人事终归要小心谨慎些,否则”
听出了景焱的未尽之意,时泽不由涨红了脸,他感到既难堪又羞耻。狐族性淫,于性事上更是天赋异禀。可狐族也只有在成年后,尤其是第一次发情之后,才能得到他们这一族的全部传承。时泽知道,这些所谓的传承,不过都是些“房中秘术”罢了。
求仙问道之路,漫长且艰险。在修炼成形后,很少有狐妖能经受得住尘世的诱惑,耐得住寂寞,静下心来修炼。他们大多数都会利用自身的美色,勾引阳气旺盛的青壮年男子,吸食别人的精气,增进自身的修为。
可是
在遇见景焱之前,时泽原以为自己会是狐族的那个“例外”。三百多年了,他一直守在自己的洞府里潜心修炼,不受红尘纷扰。可没想到,他才刚结识景焱没几天,就义无反顾地栽进了这情网之中,无法挣脱。
因为神魂受损,景焱“沉睡”了近两年。他离开皇城太久了,也该回去了。否则,届时还不知道那个肆意妄为的小皇帝会如何跟他哭闹耍脾气。
想到这里,景焱倏地起身,顺势将某只浑身赤裸的骚狐狸压在了身下。
“啊——”
猝不及防之下,时泽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体位就骤然发生了颠倒。随着景焱慢慢俯身下来,除了视觉的变化,还有景焱身上那股强势且独特的气息,就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完全笼罩在身下。时泽不由颤抖起来,就连牙齿都在打颤,紧张、恐惧、期待种种复杂难言的情绪萦绕在他心头,怎么都驱散不了。
对此,景焱却仿若未觉,他将手指从时泽的后穴里抽了出来,替换成他身下昂扬的性器,对准股间那个早已松软湿润的后穴,捅开这只小狐狸紧致的肠肉,径直插了进去。
“呃啊——”
时泽下意识地惊呼出声,原以为会很痛,就连全身的肌肉都本能地绷紧了。可没想到,除了异物入侵带来的饱胀感外,只剩下说不清道不明的满足感和终于被占有的快意,于是他全身心地放松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一只河蚌,缓缓地打开了坚硬的贝壳,极力地向敌人展现自己柔嫩多汁的蚌肉。
刚一插入,景焱就感受到时泽的后穴内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湿热紧致的肠肉全方位地吮吸挤压着他的性器前端,舒爽快意的同时,也叫他寸步难行。不过,见这只狐狸如此乖顺地卖力讨好,景焱自然也不会客气,伸手将时泽的两瓣臀肉揉搓着向两边分开,随即挺着硕大的龟头,更深地操了进去。
“嗯啊太、涨了!”
在感受到青筋虬结的性器重重地碾过肠道内壁皱褶中的一处凸起时,时泽不由发出一声高亢的淫叫,与此同时,一阵强烈的快感顺着脊椎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还没等时泽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他身前那根半软的阴茎就完全勃起,贲张,射精!更可怕的是,不知为何,他的尾椎处竟也泛起了阵阵深入骨髓的痒意。
正惊疑着,下一秒,时泽的身后便不受控制般展开了五条毛绒绒的尾巴,颜色鲜亮,毛发浓密又柔顺。
对此,景焱好似并不意外,漫不经心地拾起其中的一条尾巴揉了揉,感受了一下手感。随后,他握着蓬松的尾巴尖,逆着毛,一路捋到了粗壮的尾巴根部。景焱轻轻一拽,就见身下小狐狸的身体猛地向上一弹,穴肉也跟着收紧,夹裹着他的性器不肯松口。
景焱挑眉轻笑,果然,狐族的尾巴根部是他们全身最敏感的部位。
还挺有意思。
或许是因为这只小狐狸的尾巴摸起来手感确实极佳,景焱的心情不错,不顾还在挣扎着,想要夺回尾巴掌控权的小狐狸,他撩起那五根毛绒绒的大尾巴,依次捋过去,握在掌心反复揉捏把玩。直到时泽双眼迷蒙,喘着粗气苦苦哀求他,“景焱、不要求你”
景焱低头看去,只见这只通体白皙的小狐狸,此刻就像是被蒸熟了似的,全身都泛着粉意。随着他将视线移过去,对方的皮肤更加肉眼可见地变红,眼见快要赶上他尾巴尖的颜色了。
见状,景焱终于大发慈心,放过了时泽的尾巴,握着对方的腰腹,将这只骚狐狸翻转过来,还拍了拍对方的屁股,淡声道:“把屁股撅起来。”
男人说话的音量分明很轻,可时泽的身体却猛地抖了一下,差点没跪稳。他赶紧手忙脚乱地稳住身体重心,并且依言撅高屁股,将细腰塌得极低,将穴口毫无保留地展示给身后的男人。
景焱笑了一下,一手扶着时泽的胯骨,一手掀开那几条毛绒绒的尾巴,露出对方股间那个湿红隐秘的穴口,此刻正一翕一张地收缩着,好像已经迫不及待地吞咬着什么。
“小狐狸,挺贪吃啊。”
说着,景焱随手抓起一条不太老实的尾巴,捏着它的尾巴尖,掉转了个方向,捅进了时泽不停收缩的穴口中。
“啊——”
太刺激了。
若不是景焱那只修长有力的大手还攥着时泽的腰,他此刻怕是已经一头栽到了床底下。狐族向来爱惜自己的毛发,尤其是自己的尾巴。他怎么也没想到,景焱竟会拿他的尾巴插那里?
太羞耻了。
即便是淫荡如狐族,再饥渴难耐,也不会拿自己的尾巴给自己疏解。这种事,实在是突破了时泽的认知和下限。可他不敢反抗景焱,他知道这个表面温润的男人,骨子里其实是个极为强势的上位者,威严不容他人挑衅。
“景焱”
时泽呜咽了两声,摇摆着两瓣浑圆的臀肉,试图躲避景焱的动作。没多久,就连他的头顶都化出两只尖长的毛绒耳朵,无精打采地耷拉在发间。作为一只成功化了形的狐妖,时泽本应该在丛林中肆意奔跑,此刻却趴伏在这乡村破屋里的大床上,撅着屁股跪在这半旧不新的床褥上,只为了承受来自身后男人凶狠的操弄。
这只名为景焱的两脚兽,看似温柔和煦,实则残忍无情,按着他的两胯,一下又一下地将粗硬狰狞的性器反复凿进他柔嫩的穴肉,抽插间,带出大量淋漓的淫液。
“嗯啊——”
时泽战栗着,呻吟着,在景焱的胯下彻底沦为一只发情的野兽。他想遵循着本能向前爬行,逃离对方的掌控,可下一刻就会被身后的男人拽着尾巴,毫不留情地拉回去。力道之大,反倒会将他的臀肉更加用力地撞击在景焱的胯下,娇嫩的穴肉也被性器狠狠贯穿。
不要、不要了!
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时泽被迫沉沦在几乎灭顶的快感中,绝望地想道。
可是景焱并没有打算就此作罢。随着体内快感的不断堆积,他用力地攥着时泽的尾巴根部,不管不顾地肏干起来,无论对方如何悲泣哀求,每次插入都是尽根没入,两颗卵蛋“啪啪啪”地拍打在这只骚狐狸的臀肉上。肉穴里被捣出来的淫水不断飞溅出来,很快就打湿了两人相连的部位。
不知过了多久,时泽再也支撑不住了,双手彻底脱了力,上半身也紧紧地贴在床面上。只余臀部被迫翘起,无力地承受着身后男人疾风暴雨般的操弄。
发情期的骚狐狸,果然好肏。
景焱心想。
明明是初尝性爱,整个人都要化成一滩春水,可穴里的淫肉却在严丝合缝地绞缠着他的性器。他几乎不需要使用任何技巧,轻轻一插,就能捅开绵密紧致的肠肉,带出大量淫水。若是再狠插几下,这只未经人事的小狐狸立刻就会淫叫着到达高潮,像只完全被欲望支配,失去了理智,只会交媾的野兽
景焱稍稍俯身下去,拽着时泽的发根将人提起来,他一边操干着身下这只几近昏迷的小狐狸,一边伸手绕到时泽的身前,轻轻地拂过对方胸前的两枚乳果,给予更多的刺激。
终于,在感受到肠肉疯狂蠕动吮吸着自己的性器后,景焱体内堆积的快感也在不断地放大、再放大,直至达到了顶峰。于是他顶着肠道内强大的阻力,破开因再次高潮而痉挛的媚肉,将阴茎抵到了穴内更深处。最后,景焱俯下身,抱着不知魂归何处的小狐狸,将阳精满满当当地泄在了时泽的体内。
大量浓稠包含灵气的阳精,浇灌在时泽的肠道内,顿时将他烫得一个哆嗦,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他那早已疲软的阴茎被这么一刺激,竟又断断续续射出几股近乎透明的精液来。
“景、焱”
在艰难地发出两声气音后,时泽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于是他便没有看到,在景焱射精的一瞬间,后者的两侧太阳穴处,原本光洁的皮肤竟泛起层叠的白色羽毛,很快又消弭于无形。更令人咋舌的是,他们的卧室上方盘旋着无数白色的光芒,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这个漩涡便是这世间聚集的灵气,在此刻化为了实质,顺着两人性器交合的部位源源不断地涌进他们的体内。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时泽的呼吸变得绵长且均匀,身后竟又徐徐展开一条尾巴。
就连景焱,在这场酣畅淋漓的性事过后,不仅神魂受伤的疼痛缓解了大半,就连和青霜剑的联系都加强了。即便他没有试着去召唤,但也能隐隐能感应到剑身的所在。
这便是极乐双修带来的成效。
不仅这只小狐狸的修为增加了一百年,就连景焱受损的神魂都修复了不少。
景焱扯了扯唇,无声地笑了笑。
不错。
如此这般,再双修个几次,他便能早日回归皇城了。
这一夜,景焱睡得很沉。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老旧的窗棂的缝隙中透进来,投射在景焱微阖的双眼上,才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这种感觉确实有点新奇。
可能是因为活得太久了,就连景焱自己都不记得,他有多少年没有睡过这样一个踏实安稳的觉,他有多少个夜晚没有做过这样一个完整清晰的梦了。
可是这一次,景焱竟然罕见地梦见了久未谋面的师父。
梦里,师父还是原来的模样,一身风尘仆仆的素袍,头戴竹编斗笠,脚蹬一双破旧的布鞋,却更显得他清隽俊逸,超凡脱俗。梦里,他背对着景焱,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不置一词。
不知过了多久,师父突然转过身来,看向景焱。微风拂过,掀开了垂落在他笠帽周围的那层白纱。那一刻,景焱看到师父那双向来温和包容的眼睛里,满是冰冷。
景焱顺势坐起身,下意识地按了按额角,熟悉的刺痛感并没有传来。他这才如梦初醒,轻叹了一声。
很快,时泽也醒了。他刚睁开眼睛,就发现景焱正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
时泽莫名有点心慌,连忙拖着酸软的身体凑过去,一把抱住了景焱的腰身,嗫嚅道:“景焱,你是不是已经恢复了?你很快就要走?”
景焱偏过头,淡声道:“嗯,不过还需在此修养几天。”
闻言,时泽刚提上来的心,又稍稍往下放了放。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追问道:“景焱,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你家中可有妻室?你”
说到这里,时泽话音微顿,看向景焱的目光中充满了希冀和莫名的紧张。其实他还有很多话想说,很多问题想问。可是他又怕景焱嫌他聒噪,恼了他。
景焱扯了扯唇,好似并不在意。他拉开时泽抱在他腰间的手,顺势将这只赤裸的小狐狸拽到自己怀里,慢悠悠地说:“我只是一个修道之人,不问红尘,怎会有妻室。”
“修道之人?”说着,原本还耷拉在时泽头顶的耳朵竖了起来,就连他身后那几条毛绒绒的尾巴也跟着摆动起来,期期艾艾地勾缠在景焱的手腕上,“斩妖除魔的修道之人?”
景焱轻笑,反手抓住这两条极不安分的尾巴,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半真半假道:“是啊,专杀你这种连尾巴都藏不住的骚狐狸。”
看着景焱温柔缱绻的眉眼,还有唇边淡淡的笑意,时泽只觉自己的心口热热涨涨的,一时间什么都忘了,就连自己姓甚名谁、身在何处都忘了,哪里还惧怕生死?于是他重又倚回景焱的怀里,试探着唤了一声“相公”,见对方并没有表露出任何抗拒的模样,更是欢心雀跃,“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杀了我呢?”
景焱伸出手,从时泽略微瘦削的脊背一路摸到还算挺翘的臀肉,略带深意道:“当然是等养肥了再杀。”
时泽还来不及深思,就被景焱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撩拨得动了情,发了欲。他抖了抖,喉间发出两声沉闷的低喘,双手用力地将身前的男人抱紧,头却死死地埋在对方的颈间,不敢和景焱对视。
羞耻之意,溢于言表。
景焱挑眉,鼻翼微翕,好似明白了什么。他伸手下去,托了托时泽的臀肉,顺便摸了一把,果不其然又摸到了满手的淫液,还泛着淫靡的腥臊气味。
早就听说狐族到了发情期后,因为得了传承,潜藏的天性会被彻底激发出来。尤其是母狐狸,在第一次发情时,不仅情欲极其旺盛,整个发情期还会持续很长时间,只为了繁衍后代,绵延子息。
可是时泽是公狐狸,哪来的什么孕育子嗣的使命?
“骚狐狸,”说着,景焱将手上的淫水尽数抹在时泽的脸上,羞辱意味十足,“一大早的,就又发情了?”
“相公”时泽颤抖着嗓音,本能地并了并腿,可这样的动作非但没有缓解体内的空虚,反而加重了他对景焱的渴望。他内心的焦灼如同烈火燎原,寸草不生。
可是
修道人士,终归是六根清净,薄情寡欲的,时泽心想。于是,他一边试探着靠近,热情地吮吻景焱的耳后、喉结等部位,一边悄悄地将其中一条尾巴顺着景焱的衣摆探进去,直至缠上那根还在沉睡的性器,全方位地伺候讨好起来,试图勾起对方的性欲。
可时泽不知道的是,早些年前,景焱确实跟随师父修行了数年。师父名贺子仪,号静玄真人,信奉的是道教。道教主张天人合一,清静无为,追求的是延年益寿,求仙问道;而非佛教的戒色苦行,渡化世人。可即便如此,他生性桀骜,野心勃勃,做不到与世无争,更不愿意遵循道教的那些个条条框框。否则一百年前,他也不会叛离师门,只身来到这钟鸣鼎食的大梁国都,被先皇和当今的陛下奉为座上宾,成为尊贵无匹、威名赫赫的国师大人。
景焱活得太久了。论地位,他早已站在了权力的巅峰,整个大梁国都尽在他掌控之中;论实力,他自恃这世间早已没有什么人、妖、鬼能与他匹敌。
岁月漫长,什么都尝试过了,什么都得到了,景焱竟开始觉得有点无聊了。
此时此刻,他垂眸看着这只被情欲裹挟的小狐狸,竟也有些好奇——爱是什么?情欲又是什么滋味?
他突然很想尝一尝。
于是,景焱稍稍俯下身,轻轻地吻住时泽的双唇,进而顶开对方的牙关,用舌尖在这只小狐狸的口腔里肆意翻搅,攻城略地。随着他的动作,他那柔顺黑亮的长发也顺势滑了下去,落在时泽的脸上、身上。
确实挺甜的,他想。
景焱的俊美,好似透着锋芒,令时泽不敢直视。他颤着声,语气中满是虔诚,反复呢喃道:“相公,操我。”
“好。”
景焱不厌其烦地再次应声,唇舌交缠中,不时发出啧啧的水声。随后他拉开时泽的一条腿,扶着自己迅速充血膨胀的阴茎对准对方微微红肿的穴口,一鼓作气,尽根没入。
“嗯、呃啊!”
“相公”
“不要、啊啊啊”
随着帷幔落下,遮住了满床满室的风情,惟有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夹杂着几声低喘,还有肉体碰撞的啪啪啪声不时萦绕在性事正酣的两人耳边,愈演愈烈,绵延不绝。
大梁国都,皇宫。
临近隆冬,天气愈加阴冷潮湿。明明正值饷午,可天上的云层厚重,一丝阳光也透不进来,让人无端地觉得窒息和沉闷。
整座皇城都曾在十年前,恭迎国师大人即位时大兴土木,修缮重建。而当今陛下景帝所在的勤政殿,是历代皇帝批阅奏折,面见大臣的地方,更是修建得金碧辉煌,巍峨壮观。可此时,殿外的整个回廊却都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宫人们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首先是一队训练有素的侍卫依次将廊下的数十具尸首拖走,又来一批婀娜的宫女端来热水将地上的鲜血冲涮干净。最后,几个手脚轻便灵活的小太监,跪在地上用绢布仔细地将地面擦干。
就这样,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们便将刚被陛下砍杀的数十个宫人和太医的尸首处理干净了。
“废物!都是废物!朕的叔父,当朝国师大人,失踪了近两年,你们竟然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废物!全都是废物!朕要把你们统统砍杀!株连九族!来人!来人!赵玉安!你个狗东西,还不快滚进来?!”
话音刚落,殿内就传来一阵阵掀桌摔盏的声音。动静之大,令所有在场之人,无不心惊胆寒,两股战战。
赵玉安,也就是景帝的近侍大太监。闻声他悄俏地抹了一把额前的冷汗,并没有依言走进大殿,反而朝殿外的长廊尽头又瞥了一眼。在终于看到来人后,他那浑浊的双眼顿时闪过一抹亮光,随即便佝偻着身子,小跑过去迎接,尖利的嗓音一开口满满都是劫后余生的狂喜:“哎呦!泠妃娘娘,您可算是来了。您若是再不来,老身这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今日可能就得交待了!”
这位泠妃娘娘是陛下前些日子新收入后宫的。她不仅长得妖艳动人,还有一手精湛的医术,因此深得陛下的恩宠。当下听了赵玉安的这一通“诉苦”,她神情微怔,拧眉道:“陛下这是头疼病又犯了?”
“是啊!”
说话间,两人已临近殿门,赵玉安压低了嗓音,心有余悸道:“晨起陛下就开始头疼,早朝都没上。按着太医院的方子,灌下去的汤汤水水不知道多少,可这头疼的症状一点都没缓解,反而越来越严重了。为此,陛下已经砍杀了好几批宫人和太医了。泠妃娘娘,求求你,救救老身,救救我们吧!”
虽然陛下年岁尚小,刚过十九,可近些年,陛下的头疼病发作的越发频繁,也一次比一次厉害。可偏偏,太医院这么多医术出众的太医,都治不好陛下的病。每次顽疾发作,陛下头痛欲裂的时候,根本就压抑不住内心的暴戾和嗜血的欲望,砍杀宫人的脑袋便如同割菜一般。每隔几日,这宫内便如今日这般光景,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从前,国师大人在的时候,总能替陛下压制几分,可如今只有泠妃娘娘的医术才能缓解一二!此刻见了贵妃娘娘主动前来,便如见了救星一般,这叫赵玉安如何不欣喜若狂?
“行了,你先下去,陛下这里由我来服侍吧。”说完,泠妃稍稍整理了一下发髻,便缓缓地走进了殿内。
“哎!好好好!有劳泠妃娘娘!”赵玉安俯身叩谢,感激涕零。
这一场性事,持续了三天三夜。
待时泽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了。他还没睁眼,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身旁,没抱到人,只摸到微凉的床铺。
景焱呢?他不会已经走了吧?!
想到这里,时泽一下子就清醒了,又慌又急,掀开薄被就要下床找人。可他才刚刚披上皱巴巴的外袍,就嗅见室外弥漫着浓重的妖气。
这分明是狼妖的气味!
思及此,生怕景焱会出什么意外,时泽顾不上穿鞋,赤着脚飞奔到了堂屋,却见那个原本凶残暴戾的狼妖,此时却俯首跪在景焱脚下,并且双手举过头顶,将一个方方正正的物什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
景焱什么话都没说,只伸手接过那个小木盒,握在掌心摩挲。这是他在十年前斩杀那只岭山猫妖时,意外获得的至宝。后来正逢当今的小陛下登基,他便转手送给了对方。
坊间传闻,猫有九条命。这只修行不足千年的猫妖,之所以能纵横整座岭山,称霸一方,就是因为他的体内除了妖丹,还结成了这样的一枚珠子。因此,这只猫妖获得了无限再生的能力。哪怕他被人斩杀得只剩下一团模糊的血肉,也能很快复活。当初,景焱为了彻底将其绞杀,也足足花费了数月,损耗了不少修为,还受了很重的伤。
只是让景焱没想到的是,这狼妖竟然真的不要命,如此日夜兼程、不眠不休,只花了三天三夜就赶到了皇城,并且从小陛下的手里取回了这颗珠子。眼下,这只狼妖气息不稳,周身妖气弥漫,竟是连妖力都收不住了,显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随时都可能化为原型,奄奄一息。
哧,蠢狼。
景焱轻笑着摇头,伸手打开盒子,将里面那枚黄澄澄的妖珠捏在指尖,慢悠悠地说道:“看到了吗?只有这枚珠子,才是真的活死人肉白骨。而你一直垂涎的朱果呵,别说是凡人,就连你这只千年狼妖也承受不住。”
听出了景焱的言下之意,狼妖的心底顿时涌上阵阵惶恐和后怕。前几天,他正是为了抢夺景焱怀里的朱果才起了杀心,却被对方重伤,差点小命不保。也就是说,即便他真的抢得了朱果,贸贸然地给陈三旬喂下去,只怕陈三旬也会当场爆体而亡,再无复活的可能性。此时此刻,见景焱旧事重提,可他根本辨别不出对方现在到底是喜是怒,更猜不到这位传说中的国师大人是否会因此迁怒于陈三旬
想到这里,狼妖连忙俯下身,将姿态放得更低,恨不得将头埋到地底,恳求道:“还望国师大人不计前嫌,帮我救活陈三旬,我自当为您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看着眼前这只恨不得将头埋进地底下的狼妖,景焱只笑,“你这小妖,自身都难保了,还能为我做什么呢?”
闻言,狼妖神色黯然。他张了张嘴,刚要开口,鼻尖却嗅到不远处传来熟悉的气息。
“什么人?!”
狼妖悚然一惊,身体出于本能地防备起来,汗毛根根竖起,两侧尖锐的犬齿都从唇间冒了出来,泛着森然的寒意。
景焱早就察觉到门外有只小狐狸在偷听。此刻他连头都没偏,朝着时泽的方向随意地招了招手,缓声道:“终于醒了?过来吧。”
虽然时泽并不是故意躲在门外偷听,但他难免心生赧然。见景焱并未表露出不虞之色,他一边用余光留意着狼妖的一举一动,一边快步走过去,迟疑道:“景焱,他”
相较于时泽的暗自警惕,狼妖却是心下骇然。他怎么也没想到,短短几天过去,这只狐妖的修为竟然增长了这么多?!就连自己,都没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对方的存在。如非他亲眼所见,简直不敢相信!眼见这只狐妖已经在景焱的授意下,姿态亲昵地坐在了后者的大腿上,狼妖更是惴惴不安——传说这位国师大人嫉恶如仇,法术高深,从不离身的清霜剑更是斩妖无数,怎么会同这样一只涉世未深的狐妖厮混在一起?难不成
惊疑间,狼妖稍稍抬眼,试探着问道:“国师大人,有一件事我”
景焱瞥了一眼跪在下方的狼妖,随手将那颗珠子放回了木盒里,淡淡道:“有话,你就直说吧。”
这看似不经意的一个眼神,却在无形中震慑了狼妖。思虑片刻后,狼妖还是决定将他在皇宫内的所见所闻全盘托出:“国师大人,您可能有所不知,如今陛下的身边似乎潜伏着一只九尾妖狐。”
虽说狼妖有心试探,可他说出这番话,却绝非凭空捏造。因着景焱给的那枚玉佩作为信物,此行他入宫觐见还算顺利。这也是狼妖第一次见到当今陛下,没想到这位传说中残暴不仁、喜怒无常的小皇帝,生的却是唇红齿白,十分俊俏。面容尚且稚嫩,可一双凌厉的丹凤眼以及华贵不凡的气度真真叫人难以忽视。
在狼妖禀明了来意后,小皇帝简直喜出望外,恨不得立时跳下龙椅,抓着他的袖子询问景焱的近况,随后更是二话不说就命内监从库房里取来了珠子。可没成想,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这位景帝陛下突然暴怒,翻脸无情,抽出一旁侍卫的佩剑,转眼就砍杀了两名宫女。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红色宫装的妖媚女子快步走入内殿,柔声劝慰,这才将其安抚好。
狼妖看得分明,这个所谓的贵妃娘娘,哪里是在给小皇帝把脉啊,分明就是在源源不断地输注妖力,以此压制小皇帝体内的戾气
而这位贵妃娘娘的妖力,狼妖再熟悉不过,分明就是狐族近千年以来仅存的那只九尾狐妖。
实际上,关于当朝的国师大人和先皇两人之间的关系,朝野内外早有揣测,并且众说纷纭。先皇在即位前,曾是一个极不受宠的皇子。他自小体弱多病,生母位份低,娘家更是毫无助力。换言之,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继承大统的可能。
可偏偏这时,景焱出现了,他一人一马一把剑,只身来到了大梁国都。
数年来,景焱以一己之力,不仅鼎力扶持先皇从夺嫡之争中杀出一条血路,直至登上皇位,还在先皇驾崩后,以摄政王的身份亲自教导当时才刚刚学会走路的小陛下。可能是爱屋及乌的缘故,他极为溺爱当今的小陛下,凡事皆有求必应,在饮食起居上,更是亲历亲为
久而久之,甚至有坊间传言,声称小陛下其实是国师大人使用仙术同先皇生的儿子。毕竟先皇“体弱”多病、不近女色,整个后宫形同虚设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
言尽于此,狼妖不再多言,只屏息凝神,暗自观察着景焱的反应。
随着狼妖的话音落下,时泽顿时僵在了原地。他震惊的不仅仅是景焱的真实身份,还是狼妖口中的那只九尾妖狐——他的大姐,时泠。他和大姐失联了这么久,万万没想到,大姐竟然不顾危险,只身潜进了皇城。
闻言,景焱却好似并不在意。他神色不变,只伸手掰过时泽的下巴,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对方惊惶苍白的面庞,玩味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只九尾妖狐,你应该认识吧?”
“我”
时泽嗫嚅着,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相信大姐不会害人,可是
自古,邪不压正。正气存内,可降妖驱鬼。皇城,乃真龙盘桓之地,是普天之下正气最浓烈的地方。等闲妖物,哪怕只是稍稍接近皇城,都会灰飞烟灭。更遑论,大姐竟然不惜身陨道消,也要潜伏在陛下身边
大姐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时泽不敢再想下去了。
密林深处,某山洞内。
景焱一边打量着狼妖的洞府以及陈列在洞府中央的那具冰棺,一边闲聊似地问道:“对了,我好像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这只狼妖,真可谓用心良苦。他将陈三旬的尸体藏得很是隐秘,洞府外迷阵遍布,陷阱重重。即便是景焱,如果没有狼妖的带领,想要破阵而入,也得花费上不少时日。为了最大程度地保证尸身不腐不败,也不知道他是从哪搞到的如此巨大且完整的千年寒冰,还将其凿成了冰馆的形状。
现下,陈三旬的尸身就躺在其中。
隔着厚厚的冰馆,景焱甚至能看到陈三旬白里透红的面颊,只是对方双目紧闭,仿若只是沉睡了一般。可是他知道,陈三旬早就死透了——他的体内若是没有狼妖的妖丹护着,外面没有这具冰馆镇着,他早就化为一堆腐肉和白骨了。
狼妖俯身,将自己的脸贴在冰棺上,仿佛在汲取着这块千年寒冰的温度。闻言,他抿了抿唇,似是极力忍耐着自己的情绪,哑声道:“我生来便是弃犬,后来是陈三旬给我起的名字,国师大人叫我小灰即可。”
景焱挑眉,恍然道:“原来你就是那只被陈三旬捡回家的小灰灰啊。”
不知怎的,景焱突然回想起初见这只狼妖时,虽然对方幻化成陈三旬的模样,可这狼妖眉眼阴骛,浑身都是掩盖不住的邪气,哪有半分赵婶所说的“乖巧可爱”?
罢了,只能说造化弄人。
景焱上前,拍了拍冰馆,示意狼妖把棺材盖打开。
见状,狼妖忙不迭地直起身,在掌心倾注了毕生的妖力,想要将棺材盖推开。可是无论他怎么尝试,那块沉重的棺椁盖还是纹丝不动。
景焱察觉到不对劲,“怎么了?”
“怎么会这样”
说着,狼妖好像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煞白,颤声道:“这块千年寒冰原本是完整的,被我一分为二,分别凿成了棺体和棺盖。为了保证尸身不腐,这棺盖我从来都没有打开过。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这两块寒冰竟又重新长合了,我现在根本打不开。”
千年寒冰,并不是无坚不摧。
若是以蛮力,狼妖倒也不是不能强行打开这樽冰馆。只是那样的话,他难免会伤到躺在里面的陈三旬。一时间,狼妖投鼠忌器,犹豫不决,只得转头看向景焱,面露难色,“国师大人,这”
景焱微微颔首,“剑来!”
话音刚落,狼妖便听到一声嘹亮的铮鸣,如空山击鼓,穿云裂石。随后,一阵锐利的白光,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朝着他们所在的洞府劈过来。
那是一柄通体雪白的长剑,仿佛凝结着一层寒霜。剑气如虹,好似裹挟着无穷的肃杀之意,冷冽刺骨,叫人无法直视。
等狼妖再睁眼时,就见景焱伫立于前,已经反手握住了这柄长剑,正用指腹细细地摩挲剑身的纹路。
“这便是清霜剑?!”
狼妖怔了一瞬,脱口而出。他们这些好不容易修成人形的妖物,可能不认识这位传说中的国师大人,但绝对不可能不认识这把清霜剑。
据说,这是把仙剑。在数百年前,从仙界坠入凡间。据说,此剑早已催生了剑灵,认了国师为主。据说,这把剑气势磅礴,纵横无匹,一剑可斩妖魔,一剑可破万钧。
“让开。”
景焱伸手抚过剑身,只留下一道鲜红的血痕。时隔两年,再一次吸食到主人的血液,清霜剑不可抑制地震动起来,发出一阵欢欣雀跃的铮鸣声,剑身也泛起了更加刺眼的光芒。
狼妖愣了愣,依言闪身。
景焱持剑,随手挥出一道剑气。
这一剑,犹如巨龙出海,势不可挡,所过之处,仿佛空气都被无情地割裂开来,发出阵阵令人胆寒的破风声。
转瞬间,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那块巨大的千年寒冰便裂开了一条又深又长的缝隙。而躺在冰馆里的陈三旬,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剑气纵横三千里,一言不发万古灭。
狼妖瞠目结舌地看着持剑的男人,一身黑金袍服,眼含星芒,墨如点漆,气势凌然,仿若九霄仙人临世。直到此时,他才真正地领教了这位大国师的实力,实在是深不可测。
景焱这一剑斩出,横贯长空,呈现出雷霆万钧、摧枯拉朽之势,仿佛天地都要为这无边的剑意颤栗;可他的剑气竟然能做到张弛有度,收放自如,不仅轻而易举地劈开了这块千年寒冰,甚至还能精准地凝聚剑气,收敛剑势,这份对于剑意游刃有余的掌控力简直叫人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