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 / 2)
哼,惺惺作态,谁稀罕他的马车,就算李承珺求着让她上马车,她也不会上的。
她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可最叫她最引以为豪的便是她的骨气,当年就算被敌人踩在脚下,她也不曾吭声求饶,如今他一辆小小的马车又能奈她何?
李承珺清冷依旧的声音从马车旁传来,“车中备了热茶,若是苏五姑娘不嫌弃,可以进来饮一杯。”
苏澜脚步一顿,手不自觉地覆在小腹上,听得“热茶”两次,她不由地感觉全身都暖了暖。
“还有些糕点,苏五姑娘若是不介意,也可尝一尝。”
苏澜这下当真是再也走不动了,都一宿了,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等她回了城怕是要日上三竿。
罢了!大丈夫要能屈能伸!
苏澜扭头就往马车走去,还不等李承珺说什么,她便一脚踏上马车,钻了进去,厢内的暖意不禁让她颤了颤身子,整个人活过来一般,就连腹部的胀痛也消隐了不少。
不得不说,李承珺这马车还是极好的,苏澜将榻上的热茶一饮而尽,又见一旁摆着一个汤婆子,立马抱了过来,缩在角落里闭目养神。
李承珺一并进来,在她对侧坐下,见苏澜无精打采地靠在马车上,脸上血色全无,他不禁皱眉,“病了?”
困意袭来,苏澜累得不想动眼皮子,她敷衍了几声,“你别扰我,让我安静地躺一会儿。”
知道李承珺在身旁,苏澜极为安心,若有情况,他会有所察觉的,自己根本不必担心,这般想着,她便卸下戒备,又睡了过去。
她不知,自她沉睡起,李承珺便一直看着她……
这是他第一回 这么毫无顾忌地盯着她,她脸旁的任何一处他都不放过,分明是两个人的模样,可不知为何,他总能从苏澜身上瞧见宋幼清的影子。
他有过怀疑,苏澜就是宋幼清,可他自知,他毫无证据,昨夜相处下来,倒是渐渐打消了他的这个疑虑。
不说两人脸不像,苏澜还比宋幼清矮了两寸有余,亦比宋幼清轻瘦不少,一个人怎可能会有如此大的差异。
再则,他瞧得真切,苏澜昨日用刀之时皆是左手,若她非左利手,用刀并不会如此流畅,而宋幼清却惯用右手使刀。
李承珺收回目光,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自己当真是魔怔了,三年了……他依旧不肯接受她已死的事实……
他余光一扫,突然顿住,视线汇聚在苏澜的右手之上,只见她右手小指之处包着一块黑色的薄布。
她受伤了?可细看也根本不是包扎的手法。
李承珺猛然想起,她平日里似乎也是这般,总是攥着一块帕子,帕子从不离右手,每次都将自己的小指部分藏于帕子中。
她的右手……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李承珺眉头微蹙,眼神暗沉下去,他探身伸手就去取她手见的那块黑布。
睡梦中,苏澜感觉手中有东西被抽出,她心猛地一紧,她吓得立马睁开了眼睛,将右手一缩,藏于身后,警惕地看着李承珺,“晋王要做什么!”
李承珺眉间的阴郁却越发深了,这个叫“阿容”的女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何身上会有这么重的煞气!
作者有话要说: 苏澜:以后别跟着你三叔混了。
苏衡:姑姑,为何?
苏澜(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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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犯傻第2天
苏澜见李承珺半身探了过来, 早已猜到了他要做什么, 不禁讽刺道:“原来晋王也是这般, 表面上是个谦谦君子,却不想是个道貌岸然之人, 算是我错看了。”
“苏五姑娘若无心虚,何必像这般藏掖?”李承珺坐了回去,视线却不曾从她手中移开。
“晋王多虑了,民女可没有心虚,如今你我二人在马车中,民女自是要防备着些,若是晋王真对民女做了什么,那民女岂不是连个哭的地儿都寻不着了?”
“到时, 若晋王再耽误了民女嫁入东宫,怕是会误了不少事儿吧。”
李承珺轻笑一声,端起手边的茶抿了一口, “李驿昀喜欢懂事的, 苏五姑娘这性子……怕是入不得他眼。”
“晋王这就错了, 对一人有意, 并非是只因那人的性子,而是因为对她有意,便可包容她的性子以及一切。”苏澜也跟着端起茶喝了一口, “太子喜欢什么样的取决于太子,而并非晋王。”
“那本王就先祝愿苏五姑娘得偿所愿。”李承珺将温茶一饮而尽,扣在了一旁。
苏澜一愣, 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难受,她故作不在意地笑了笑,“那就借晋王吉言了。”
说罢,她便歪着头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一路上,两人皆缄默不言,李承珺一直翻看着手边的书,也并未抬头。
一个时辰后……
苏澜察觉快要入城,她连忙起身,“多谢晋王,就送到这儿吧,我会自己回客栈的。”
李承珺也未拦着,一言不发,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书。
苏澜一把掀开帷裳,“多谢无南侍卫了。”还未等无南将马车停下,她便跳下了马车,加快脚步往小路里走。
“主子,可否要绕路走?”
马车中传来轻响,“不必,他早已在城中等着,不必遮掩行踪了。”
“那可否要告诉苏五姑娘一声?”
话音刚落,却见李承珺将帷裳拉开,漫不经心地看了无南一眼,“我瞧着你对人家似乎极为上心。”o轻o吻o想o想o独o家o整o理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