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节(1 / 2)
李承珺脸上的隐忍一览无余,他贴在宋幼清耳边,细语道:“阿容,可以吗?”
宋幼清紧紧攀着他的后背,手指似要嵌进他的肉中,她脑中万千思绪飞过,可什么也捉摸不住,也不知是何使然,宋幼清愣愣地点了点头。
李承珺为了等宋幼清接纳他的这一刻等了太久,如今得了赦,他哪里还有理智可言,在宋幼清还毫无准备之时便沉下身去。
宋幼清拧着眉头,突然闷哼出声。
李承珺咬着牙,强迫着自己止住了下一步动作,担忧地望向她,“怎么了?”
宋幼清喘着气,“疼……”
李承珺在她耳鬓厮磨,“乖,再忍一忍。”
“叔玄,我不想要了……”宋幼清强忍着要涌出的泪,呜咽几声。
这是真是疼……没有人与她说过啊,为何这般疼。
可这对于李承珺来说,无疑让他更舍不得退离,他咬着她耳垂低语,“今日就这么怕疼?往日刀剑入肺,都不见得你会疼得吭一声,如今忍不得了?”
宋幼清又是委屈又是气急,瞧瞧这男人这说的是人话吗!
“就一会儿,好不好,阿容,就一会儿,你忍一忍。”李承珺将自己又埋进几分,见宋幼清眉间紧蹙,愈发加深。
“李叔玄!”
……
窗外的栖鸟被惊起,扑腾着双翅远离,另寻他处。
月色正浓,却不及满屋柔情,横枝蔽空,月都羞涩了几分,藏在乌云后避而不出。
屋里时不时传来二人压抑的声响:
“李叔玄!你骗人,就说了一会儿的!”
“你听岔了,我并未说过……”
宋幼清也根本记不得李承珺说的一会儿是多久了,她只知巡逻街道的打更人敲锣都敲了三回。
宋幼清累得气力尽失,分明她也没做什么呀,为何能比带兵打仗还累。
迷迷糊糊间,宋幼清沉沉睡去,李承珺又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是全然不知,她只记得自己睡前隐隐约约想起一句话来:
男人的话,皆不可信!
番外(六)求饶
宋幼清不想醒, 更不愿动。
她浑身上下如同被车马碾过一般, 无异于三年前身上被戳了十余个窟窿而躺在床榻上几个月起不得身的日子。
“醒了?”一只不老实的手顺着布衾搭在她的腰肢之上, 两人相靠毫无缝隙。
宋幼清不想与罪魁祸首说话, 又闭上眼假寐。
李承珺支着身子探过身来, “怎么?可是恼我了。”
宋幼清依旧不说话, 躺着装死。
李承珺将下巴搁在她后颈处, 呼出的气息打在她的耳垂间,满是笑意,“怎的?连话也不想与我说了?”
宋幼清一把将他推开, “都什么时辰了,堂堂晋王大白日的赖着不起身,不是说还有许多要事吗?都不处理了?”
李承珺不怒反笑, “今日事宜不多, 我都已交给无南,午时前都可陪你。”
他轻轻咬了她耳垂一口, 将她搂在怀中。
有些东西宜浅尝辄止, 只因太容易上瘾, 就如面前的宋幼清一般, 昨夜他既已尝过鱼水之欢滋味, 怎可能轻易收手。
只是单单搂着她, 李承珺也已有些按耐不住自己。
“混子,离我远些!”宋幼清根本没心软,一脚就踹了上去, 可自己方有所动作, 就酸疼得“嘶——”了一声。
原本就有气的她,气血又上涌几分。
“哪里疼?”李承珺皱了皱眉,正说着手就伸了过来。
昨夜他还算有些良心,在她熟睡后替她擦拭了身子,又替她换了一身洁净的中衣。
只不过如今瞧着,这中衣松松垮垮耷拉在身上,穿与没穿着实没什么两样,李承珺的手很轻易地便透过单薄的中衣与她的肌肤相触,激得宋幼清又是一颤。
李承珺一脸正色,手缓缓轻揉起来,宋幼清正要呵责,见身上的酸痛愈渐轻缓下来,便强忍着怒意不出声了。
“还有哪里疼,都告诉我,我一并给你揉揉。”李承珺温柔得不像话,手上的动作也生怕弄疼了她。
不过此事都是因他,别说替她揉揉了,揉上一天替她消除难受他也是乐意至极。
李承珺眼神微微一瞟,便瞥见宋幼清锁骨与颈下缀着大小的青紫色,那些都是他昨晚留下的痕迹,李承珺瞧着,眼神愈发晦暗。
他偏过头去,强忍着不去看她,生怕自己又控制不住自己。
宋幼清一脸幽怨地望着他,“都怨你!我哪哪都难受,今日如何起身?你倒是神清气爽,受苦受累的都是我。”
李承珺被她这番怨言惹笑了,连连赔不是,“都是为夫不好,我保证,下一回我定不会这样了,我轻一些。”
“李叔玄!”宋幼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做梦!不可能有下一回了,你想也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