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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应尽之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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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海森做了一个梦,一个冗长,又充满乡愁的梦。

他从小,从有记忆起便一直生活在东国璃月。那时他并不觉得自己与东国人有何不同,似是在他六七岁时,来自须弥沙漠的旧臣前来看望他,从那时起,他才依稀有了自己身为异国人的意识。

而在那之后不久,他便被送去了东国望舒,跟着一位看上去年纪轻轻,但却备受敬仰的教书先生学知识。

艾尔海森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坐在望舒燥热的湖水浅滩边上,帮着渔夫江雪看网子。头戴斗笠手捧书本试图把先生教的策论流利背诵,他一边低声默念,耳畔边是风吹芦苇荡的唰拉声。而他就坐在那片浅滩前的竹凳上,入目是那片湖水澄澈的表面。他一直看着,嘴皮子动着,默背那已经烂熟于心的策论。他的眼睛一下也不移的望向湖面的远方——直至夕阳西下,日落的余晖染透了整片天空。璃月的颜色是靓丽的,入目所见到处是绿茵缤纷,花红柳绿,而斜阳西落、橙黄的日光染得到处都泛着温柔的色晕。

他那时还小,小小的少年被晚霞所痴迷,犹如生平头一回见到一位惊才绝艳的美人一般怔在原地,他惊叹,他愕然,他亦是兴奋的。于是他扔下了手头的书本,光着脚踩在湿润的浅滩上,慢慢、慢慢的往那湖心波光粼粼的明艳中走去。

【艾尔海森……】

老师唤他了,许是见他太久未归,而饭后还有晚课要上。

“老师。”

【你怎的湿了鞋袜?这成何体统?还不快上岸来与为师回家。】

“老师……”

“何事?”

“须弥……可也有如此波光,如此斜阳?”

老师的眼中似是流露出些许怜悯。他看向眼前这个稚嫩的孩子——不过豆蔻年华,毛都没长齐,却从未有一日真正的见识过故乡。他像个无根的浮萍,流落在异土的水面上……

艾尔海森问着,也期待着回答。其实在这个梦里他甚至有些看不清老师的真实面容,兴许是离开东国太久,每天也被太多须弥国事缠身,老师的容貌也记不大清了。

【回家罢。】

老师却这样说。

回家罢。他说。

回家,回到你本应守护的故土,回到你本应眷恋的母国。

梦境一转,艾尔海森看见自己手上抱着一盆来自异土的蔷薇。

他还记得,那是十一岁生辰时老师送他的礼物。老师告诉艾尔海森,他的家臣正在全力筹备接他回须弥之事。而须弥此时正逢艰难时刻,需要他回到故土,夺回曾经属于他的一切。

那份礼物,是须弥本土随处可见的一种花,名为须弥蔷薇。

“须弥蔷薇,为师曾偶然得过一本来自须弥苏美尔沙漠的故事集,里面记载过一片红色的须弥蔷薇花海……”

艾尔海森听着,看向自己怀中那盆蔷薇——花朵却是妖艳的紫色。

“有传说,在外的游子。终会在一天回到生养他的故土,回到那片如火般美丽的赤红色须弥蔷薇花还。红色的蔷薇,象征着真挚的爱、浪漫的情热、自由与不羁。它会拥抱每一个没有家的流浪之人。”

【那是希望,是新生,是最初的须弥人生长在炽热枯竭的沙漠,却不屈不挠的美艳……】

老师说着,莞尔一笑,轻轻摸了摸少年艾尔海森的头发。

…………

……

艾尔海森睁开眼时,仿佛睡了一个许久都没这么舒服过的觉。他睡得很沉,夜间甚至都不会因为室外的一些风吹草动而惊醒,眨巴了两下惺忪双眼后转头看了看身侧的枕头——果然,一个金灿灿的脑袋顶。而它的主人,昨儿刚刚入住王宫别墅的海瑟姆王侍妃,正像个虾米一样抢走了所有的被子,把自己犹如皮塔饼一般裹得紧紧的。

艾尔海森有点想笑,但却还是小心翼翼的伸手捏了一小撮卡维金色的卷发在指尖欣赏了几番。说实话金发在须弥着实少见的很,就算有,也是偏棕的金棕混色。像卡维这样纯纯的金发实在是太少了。

然而艾尔海森似乎动作有些不太温柔,稍微扯疼了卡维。这让原本蜷缩着睡的人不爽的咕哝了两声,接着翻了个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继续睡。

阳光透过珠帘照射在床铺上,艾尔海森看着室外天光大亮就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了。他甚少会睡到这么晚,而要是以往总会有人来唤自己起床。

不过想必那些人一定认为,侍妃入宫,自己晚起肯定也是理所当然的

艾尔海森抓了抓头发从床上坐起来,回头看向裹着被子背对自己的卡维叹了口气。接着轻手轻脚的撩开了珠帘走出里屋。屋外,仆从们等待王起床都已经等睡了,此刻听到动静赶忙从椅子上坐起来。

“本王要沐浴。”

是是是。。。几个仆从连忙称是,接着手忙脚乱的去张罗,一人跑进里屋以为侍妃已经起床了,却不想刚要撩开帘子却被王揪住了后颈的衣服。

“侍妃还在休息,不要打扰到他。”

这侍妃……这么得王的宠爱啊?

仆从们有了新的认识!

——

卡维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时,一旁站着两名仆从,二人皆是困得在打哈欠揉眼睛。

“……几点了?”卡维咕哝了一声,紧接着手下意识的往枕头边摸索,可是摸来摸去也没摸出个所以然,最终他意识逐渐清醒才想起,这已经不是在21世界了。没有手机,更没有看时间的工具。

“侍妃,日头已经到了头顶,该是用第二餐饭的时候了。”

哦~原来古须是看太阳的位置来定时间啊?

“好,我起床吧。”卡维后知后觉,只能认命般的点点头。身为统治阶级有人伺候洗脸刷牙实在是爽的不行,虽然刷牙的刷子太硬,盐粒像小石头一般太大又太咸。清洗好后下人们给卡维拿了件十分特别的衣裳,并且将他带到梳妆的铜镜前,拿出一盒红色的色粉。“侍妃请上妆。”

……卡维凑近看了看那盒红色的粉末:“这是什么?”

“是朱砂。”

仆从们笑盈盈的道出这物件的名字,却把卡维吓得往后一仰:“拿走拿走拿走……这朱砂有毒!往脸上抹你们是想害我啊?!”

这话,就让身旁几个古人格外不解了。卡维内心无奈,没有科学意识的古人果真是朽木不可雕。然而他转念思索,历史上人们对于天然色素的学习是一直到近代才有突破性的成就。此前在历史上有很长一段时间,无论世界各国的人,都是喜好将那些有毒的色素用在生活上的。

他叹了口气,把那盒红色的粉盖好推到一边。“我还是不用了。”

“那……至少涂一些蔷薇水吧?”

行,这个到可以。

‘梳妆打扮’结束,卡维走出小别墅。只见艾尔海森此刻正坐在莲花池边的躺椅上似乎正在看着手里的什么东西。“他怎么在这!”卡维有些诧异,回头一问,仆从们却战战兢兢称此处本就是王的寝殿。

所以昨天晚上,卡维自己先睡着了所以不知道,但是两人实则同床共枕了?

卡维眼前一黑,伸手摸了摸后颈还完好无损的腺体如释重负。然而又不由得隐隐担忧自己那曾经在21世纪保存了三十年完好无损的童贞,很可能就要在这古代世界里被吃干抹净。

啊!老天啊!让他经历如此牛鬼蛇神的穿越,还要让他在穿越后搭上自己的童贞!

卡维也不知是生气还是激动,还是说因为和英俊潇洒的优质alpha多金男同床共枕了一夜有些兴奋,此刻走路都带风。他身上带着的金饰叮叮当当的随着他的步伐发出碰撞的声音,以至于艾尔海森往他来的方向瞥了一眼——

一个红色的身影,像是一朵移动的花儿一般这么大步流星的朝自己走来。

“你给我穿的这是件什么衣服啊?”没等艾尔海森开口,卡维倒是先声夺势。只见此时的卡维一身红色缎面的衣裙,虽然里衬还是白色的纱裙,但外边那件高饱和的红却显得尤为艳丽。

艾尔海森只是看了看,接着又移开视线继续读手中的卷轴:“说了。既然来了海瑟姆宫,就要服从王宫的规矩。怎么?你不满意?”

倒不是不满意。卡维光是摸都能摸得出来,这衣服的质感舒适,缎面的光泽犹如珍珠一般,就是放到现代也是不可多得的好面料。并且在技术并不精湛的古代,能够染制出如此艳丽的茜素红面料,那造价也非同小可。

“这可是从奥摩斯港进货的舶来品,一卷料子可用一斗黄金做交换,不喜欢吗?难道你还想穿神侍的那团破抹布么?”

“什么破抹布?”

“那一身白白的,不就是破抹布?”

哈?!你礼貌吗!卡维有些不爽艾尔海森的用词。虽说神庙的衣服多是白色,但纱质的裙袍也并非低廉破败。被说成是破抹布这着实有些太没礼貌了。然而卡维不愿就此在他面前动怒,不然便显得也太没水准了。他在21世界可是活了三十年,功成名就可靠干练,是个了不起的成年人。一个成年人,能和小年轻卡维目测艾尔海森比自己小一般见识吗?那岂不是太掉价了……

这么飘飘然的想着,卡维略带着几分矜贵的轻哼一声,接着提着裙摆走上前,伸手把艾尔海森手中的卷轴拿走,扔到躺椅另一头。

而后,他大大方方,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了艾尔海森的大腿上。一双带满了金首饰的玉臂旖旎的环在艾尔海森的颈边。卡维傲慢的抬了抬眉,勾起薄唇浅笑一二:“王怎么可以戏弄我呢?明明昨天夜里欺负了妾一晚上……”

艾尔海森一个头两个大:“我?我没——”

一旁的那些仆从,和别墅院门口守卫的士兵却纷纷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新闻一般,纷纷深吸一口气的噤声。

“王怎么能不承认呢?”

艾尔海森无奈,他叹了口气,伸手招呼一旁侍奉的人都屏退三舍。接着看向近在咫尺的卡维,打量他那张无懈可击的漂亮脸蛋,深吸一口气又长叹道:“这演的是哪一出?”

“我可没演,我都是真心地。”卡维见外人都退散,便从艾尔海森的腿上站了起来,并从卧榻旁的小桌子上顺手拿了一块点心放在嘴里吃了起来。他此刻歇着依靠在桌边,艾尔海森上下打量着卡维,内心就算是磐石是沉木,也不免赞叹神庙果真废了老劲儿才寻来这么一位容色绝佳,还颇有几分灵气的人送进王宫。

他听说过王都上下,人人都称赞大圣使提纳里有多么多么美丽。

可现下看来,提纳里虽说长了一张雌雄莫辨的容貌,但相较美貌,却不如卡维那般风情万种。

艾尔海森都不得不承认,就在刚才卡维泼辣大胆的坐在自己腿上时——那张精致无暇的美颜,那双赤橙色的明眸就这么微眯着,带着几分湿润的望向自己时,就连他都难免感到心跳加速。

盘子里好几样点心,卡维一一尝了个遍。艾尔海森见他饿了便喊人准备餐食,又推给他一杯水让他清清嗓子。“你看的是什么呀?”卡维一边捧着杯子喝水,一边问。

“这就开始为神庙传递消息了?”

卡维当即被这句话酸的蹙紧了眉头:“我什么时候……?”

还没等他说完,艾尔海森却将卷轴递到卡维面前:“本王与提纳里圣使也算是旧相识。本王自认与圣使之间算是坦诚相交。既然他推举你入海瑟姆宫,那本王亦会坦诚待你。”

好吧,算他有良心。

卡维寻思着,于是接过卷轴,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很多没用的废话,但大体的意思是汇报工程。

“河道扩充……堤坝,堤坝建设竣工。还有花神诞日庆典?”

“没想到你认字。”

“你瞧不起谁啊?”

艾尔海森有些无辜,他到真的没有瞧不起卡维的意思。只是尽管神庙神侍们从小就会接受许多教育,但是识字却并不是每个人都认识。

大多贵族出身的oga神侍们,在进入夫家前会选择学习的多半都是刺绣或是织布。要么就是唱歌演奏。卡维并不懂艾尔海森真实的意思,但后者也没想去多做解释。只见卡维一边读一边慢慢挪到躺椅边,缓缓坐在了艾尔海森眼前。

“看完了?”艾尔海森见他坐下后便收起卷轴交回给自己,抬了抬眉试问。

“也没什么意思。”

“你会告诉提纳里吗?”

“不然呢?神庙送我到王的身边不就是干这个用的?”

艾尔海森不喜欢这个回答,感到有些气闷。将卷轴收到一旁后一抬头,却看卡维面色有几分诡异的看向他自己。

“你……!”

艾尔海森还没来得及提问,却在下一秒被人用手捂住了嘴巴。“嘘!别说话。”卡维压低了声音提醒道。艾尔海森感到疑惑,但没想到卡维的下一个动作却是一只脚卡进他两腿之间,身体紧接着整个贴在了艾尔海森胸前。

艾尔海森身体一僵,oga身形娇弱这是他一直晓得的,但当第一次有oga如此近的贴在他的胸前,几乎是肌肤相亲的距离他还是感到有些慌乱,一双手是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内心甚至还有点飘飘然于卡维主动的示好,他本还想着调侃点什么来欺负卡维一下。可谁知卡维的双唇却凑到他耳边低声喃喃:“别动,有人在看。”

天知道艾尔海森可能已经在脑子里脑补出旖旎的三室一厅了,可卡维却像是把人当成沙袋掩体,靠在艾尔海森健壮的胸脯上,头搁在人的颈窝处窥视艾尔海森身后远处的灌木丛。

那个地方,刚才确实有个身影鬼鬼祟祟的往他们的方向盯梢,而卡维故作与艾尔海森亲热,此刻那个身影似乎还没发现自己已经暴露了。

艾尔海森想转头看,却被卡维一巴掌拍在了脸颊上命令他不要转头。他有些愠怒的深吸一口气,不知卡维是不是故意这样戏弄自己。

“搂着我的腰……”

“为……”何

“快点!”卡维催促着,艾尔海森本来还想作势推脱两下,下一秒就被人催促了。他无奈,只能搂上卡维不盈一握的细腰。【欧米伽的腰都这么细么?】在摸上的那一刻他有些讶异的想着,接着手在卡维的腰部来回摸了摸,又轻轻掐了一下,对方也没有反应。半晌,卡维却突然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作势要离开艾尔海森的怀中。

怎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艾尔海森想着,心中有些不乐意了。

“哎,没劲,偷窥的人就这么走……诶!你干什么?!!唔……嗯!!”卡维见那远处窥探的人没看多久就离去,本来还有些失望,他抱怨的话还没说完,手却被艾尔海森捉住,重新将他拉回到艾尔海森怀里坐着。

艾尔海森似是有目的的,另一只手扣住卡维的脖颈,轻wen了卡维的双唇。带着几分的执意,却并不霸道无礼,反而他的执意有着与他本身理性相斥的生疏,但却很是有礼貌,这个wen很轻很小心。

卡维此前单了三十年,清汤寡水的【素食生活】过的都麻木了,永远都是被工作填满,喜怒哀乐也皆与工作息息相关。徒然跨入几千年前的世界后让他重新体会了一把轻松无忧的日子。没有目的的日日夜夜卡维事实上每一天都带着几分不安,而被提纳里委以【重任】的进入海瑟姆宫,卡维却也颇有不情愿,甚至带着几分对这件事的消极感。

可是艾尔海森,他很喜欢。

这种喜欢源于一种对人的赏识与认同,伴有许多的好奇,总想接近。

所以现在被人就这么轻薄了,卡维也只是愕然的愣神几秒,才后知后觉的脸颊烧红。

而艾尔海森这个始作俑者却大喇喇的靠坐在躺椅上看着卡维,等着人打破沉默。不过谢天谢地,最终是两个人肚子饿了的咕噜声和仆从们端来食物,才将这僵局破开。

但是整整这一顿饭,两个人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气氛当中。

……

午饭过后,艾尔海森因为一些事情离开了小别墅。卡维在屋子里看了会儿书,消磨时间接近傍晚,仆从前来告诉他神庙的大圣使请他到大花园喝茶。

王都王公贵族们所在的宫殿区一般都有士兵驻守,而海瑟姆宫乃是体量最大的一座宫殿,他通常都由摄政王的名讳亲自命名,所以这所宫殿没有一个具体的名字。

而海瑟姆宫在地理位置上距离位居高处的神庙最近,夹在他们之间的,便是位于王宫中轴线上的大花园。

王都喀万驿的傍晚,风开始变大,气温也冷了下来,俨然是一幅沙漠气候的样子了。卡维披着红色的薄披风前来时,坐在大花园琉璃花房中的提纳里明显对身着鲜艳的卡维一愣。

“提纳里——我好想你啊……”卡维倒是很大方,一路小跑的贴到提纳里身边张开双臂就把人搂在怀里,甚至脸颊亲昵的蹭了蹭提纳里带着些清新草药香气的长发。赛诺此刻就在琉璃花房外守着,卡维一边嘟囔有多想提纳里,一边抱着他的动静似是有些大。当赛诺回过头看到这一切时脸色都黑了几分。

“怎么?在王宫不开心吗?”

“就那样吧。”卡维瞧着把赛诺激怒也没什么意义,松开手后坐在了提纳里面前的位置上。对方带了一盒点心,琳琅满目花样颇多。卡维捡起一块吃了一口,那绵软的口感像是裹了糖粉的麦芽软糖,里面还有些坚果,糖甚至带着点复杂的花香。

这多样的味道让他心中一惊,没想到古代的制糖技术竟然能做出如此复合型香气的点心。

“这是雅尔达糖。在道成林那里想必很难吃到吧?”

卡维附和着点点头,吃了一块后又拿了一块塞进嘴里尝了尝。糖在古代是统治阶级垄断的食品,时代不同,甜的社会价值也不甚相同。卡维吃的很上头,提纳里笑了笑:“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吃甜。”

“提纳里,你对赛诺的时候也多笑笑。”

“这跟赛诺又有什么关系了?!”

“嗐,听我的,你试试嘛!”

提纳里有些鄙夷的白了一眼坏笑的卡维,又推给他一杯茶。接着环视这间琉璃花房,松了口气说:“这里的绿植都是我种的,你以后无聊就来玩吧。”

“提纳里,花神诞日近了吧?”

提纳里明显一滞:“问这个做什么?”

“有人递给艾尔海森的消息,说了些河道竣工,大坝视察还有花神诞日的事宜。”卡维又拿了块蜜饯椰枣塞进嘴里咀嚼了两下。他的眼神略过琉璃花房门口的赛诺,发现那人在自己说到【艾尔海森的消息】时微微扭头往里瞥了两眼。

提纳里惊讶:“你这么快就……!难道是你偷看的?!”

“我怎么可能做那么没品味的事情,是他给我看的。”卡维诚然解释,虽然在他看来自己付出了【色相】来换取讯息,也算是颇有牺牲。但在这方面单纯地跟张纸卡维原身的记忆里,提纳里在这方面非常之单纯一般不谙世事的提纳里是全然无法体会卡维的憋屈。但对方听后却笑笑,接着问:“艾尔海森很喜欢你吧?”

卡维想:这你怎么看出来的?

提纳里叹了口气:“其实我一直自责,不应该让自己从小到大的朋友陷入这种权利斗争之中。但是我别无他选,而且圣子大人非常看好你,甚至认为你与艾尔海森的命运是交织在一起的。你知道……圣子大人的预言几乎不太出错。”

什么牛鬼蛇神的圣子??卡维不能理解这种玄学的东西。但他认为宗教信仰亦是有它的浪漫,他礼貌的没有反驳提纳里,只听他接着说:“既然他还挺喜欢你的,那我是不是也能松一口气?毕竟这样你也会幸福很多。我也没有害了自己的好友……”

卡维审视的看着提纳里,觉得自己这位【青梅竹马】的好友是不是有些太天真了。

既然做了想要算计人的掌事者,那么心狠就是必要的。虽然他对自己的信仰与所作所为充满了笃定,但将亲近之人推到这两股势力之间辗转迂回,还是令他感到自责。他想必并没有那么多心思罢?但是王国信仰与统治两股势力之间的沟壑也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抚平的。

将自己的密友当做筹码来换取势力之间的平衡……卡维认为这个主意就从来不是提纳里想出来的。

卡维看了看在琉璃花房门口偷听的赛诺,又想到了提纳里口中那位圣子。

“提纳里。我很好……”说着,卡维拍了拍提纳里的肩膀安慰着他。他打量眼前美少年一席白色纱裙,这是神庙中人最常见的装扮,也是被艾尔海森嫌弃是块【破抹布】的装扮。“也许你也试试色彩鲜艳的衣服,会更好看。”他说着,起身坐在提纳里身边,搂着少年的肩膀将头靠在他另一边的肩头。

无论如何,穿越后第一天就对他表以善意与亲近的提纳里,在卡维看来,都是他这个【现代人】在这个陌生时代中最为亲昵的【朋友】与【亲人】。

如果提纳里便是往后历史上被人传颂多年,被人们艳羡称赞的那位【赫尔努比斯王后】,那么他会因为自身的善意与包容,拥有非常幸福又美满的一生。而这也是卡维所希望的,他希望自己作为一个来自现代的【见证者】,能亲眼见证这个时代的辉煌。

道别提纳里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拿着人给自己带的一大盒崭新的雅尔达糖,慢悠悠的往海瑟姆王宫的方向走去。这喀万驿的夜很静谧,天上月明星稀,没有现代的电灯,夜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就算路边点了火,亦是黑洞洞的仿佛深渊巨口。

卡维来到海瑟姆宫门口时,门外驻守的士兵见到他也没有前一日态度上的不善了。想必早晨在小别墅中他和艾尔海森的亲近已经传遍了整座海瑟姆宫所有人的耳中。但是他却好奇,早上暗中窥探他与艾尔海森的人,究竟又是谁?

明明神庙已经派了自己作为【监视者】守在摄政王身边,那么到底又是谁会想着做海瑟姆宫中的间谍?暗中窥视一切呢?

一想到此,他突然有点想见艾尔海森,甚至内心有几分迫切。

“王已经回宫了吗?”

“回侍妃,王此刻在大书房中。”

卡维点点头,来到大书房时只见里面灯火通明,艾尔海森单手撑着头坐在长桌前,面前尽是各种文书——有草纸卷轴,有刻字木板。卡维脚步很轻,走到门口时没有急着伸手撩开珠帘,而是隔着帘子在门外窥探里屋工作中的艾尔海森。

可谁知对方先一步发现了他。

“你有什么话可以进来说,不需要偷看。”

“……我没有!而且你是怎么发现的?我明明都放轻脚步声了。”

“你的气味……”艾尔海森头也不抬的说,卡维却红了脸。伸手摸了摸这几天有些微微发肿的腺体,“我明明已经戴了项圈了!”卡维反驳,接着白了艾尔海森一眼,走到他桌边,打开手里的雅尔达糖盒子。“吃吗?甜食可以让人头脑清醒。”

这着实没有拒绝的理由。卡维的话很聪明,艾尔海森也感到颇有道理,于是拿起一块放进嘴中。夜间屋内点着无数支蜡烛,可渺小的火光还是让屋内昏黄,并不能明亮多少。艾尔海森看着眼前卡维那头在夜色中柔和带着暖意的金发,与昏暗下呈现暗红的双瞳。焦躁不安的咽了口唾沫,天知道屋内都是他身上那股强势的花香气信息素。与口中刚刚咽下的雅尔达糖差不多,那气味是复合的花香。你很难捕捉到底是哪一种花株的气息,但是这味道却并不醉人,它反之带着一种欢快与洒脱。令艾尔海森一时间感到痴迷与舒畅。

“艾尔海森,我从来没闻到过你的气味。”卡维突然开口,让艾尔海森有些惊愕的转过头看向此刻正侧躺在贵妃榻上的卡维。

这话未免说的太不知体统了。卡维身为oga,却太不守oga的分寸。但艾尔海森细想,他都已经是自己的侍妃了。在外人面前他们从第一天就表现得亲密无间,并且眼下也没什么人……

好像卡维的态度很有问题,但艾尔海森并不是阶级主义,反之,他是理性与平等主义多亏他在璃月受教。所以细想,一切又好像完全合理。

他深吸一口气,反问:“难道不是因为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气味吗?”

卡维听罢,有些不服气。但是他什么也没说……虽然艾尔海森说话和态度气人,但是他慢慢发觉不被其拿捏的一种方式就是不要轻易对对方气人的话语跳脚。

他此刻侧躺在贵妃榻上,单手撑着脑袋显的有几分慵懒与高贵。他身上那件茜素红的衣裙在昏黄的光线下是浓重又带着压迫感的深红。而上面坠饰的金色饰品,则在摇曳的烛火下闪烁着熠熠光彩。

也许往后余生,也许时过境迁,也许千年万年。卡维不会明白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对于艾尔海森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又充满了多少的眷恋。就像儿时向往过故土传说中赤红色的须弥蔷薇——似是明艳的火,他是自由又傲慢的。美好却又让艾尔海森感到束手无策,然而这一刻,这一分一秒的回忆便似镌刻在他的脑海一般,兴许永生永世不会消散。

“呵啊……不想回答就算了。困了,我睡一会儿……”卡维见艾尔海森不做反应,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转身平躺。但艾尔海森却只是从桌前站起身走到他躺椅的一侧,坐下后伸手轻抚卡维的脸颊。两人就这么在静谧的只剩下烛火摇曳声音的环境下对视片刻,二人的眼神都流露出七分温存,以及三分不可言说的柔情。卡维等着艾尔海森说话,他发誓,只要艾尔海森此时此刻随便说点什么,他就能大在夜色的催情下大着胆子勾住对方的脖颈亲吻对方的嘴唇。他并不害怕,更何况自己的行为可谓称得上【和古人谈恋爱】!如此哗然,他却跃跃欲试,欣然接受挑战!

想来也挺怪的——生命只有一次,能点燃他激情的也仅有这一个人。

但最后却是艾尔海森,俯下身在他的唇边印上矜持的一个吻。

卡维睡在艾尔海森身侧,面朝着这个男人,鼻息紧挨着他厚实的肩膀。王都的夜来得晚,也短暂。他迅速在夕阳西下后没多久便沉沉入眠。这些日子他睡得很好,通常都是一夜无梦,一早醒来时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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