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喷水(1 / 2)
得知常妤回来,林尔幼第一时间联系了她。
咖啡馆内灯光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气。林尔幼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匆匆的车流,她回眸看向坐在身旁的女儿,笑颜道:“婼婼,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等会见了人要说什么吗?”
沉婼眨了眨眼,笑时脸颊上露出一个小小的梨涡:“常阿姨好!”
“乖宝贝。”
……
常妤走进咖啡馆的时候,目光在室内扫过一圈,最终定格在靠窗的位置上。
林尔幼的变化让常妤有些心疼,那个曾经总是活泼开朗的女孩竟也当了妈妈,那种感觉就像看着自己的妹妹突然长大了,既欣慰又惆怅。
常妤走近,两人的目光交汇,仿佛时间倒流回了几年前。
林尔幼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被淡淡的忧伤所替代。
“妤妤,”她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你回来了……”
林尔幼上前抱住常妤,眼眶泛酸。
常妤轻轻拍了拍林尔幼的背,感受到她身上的温暖,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咖啡馆里的氛围温馨而宁静,木质的桌椅、柔和的灯光、还有轻柔的音乐,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
坐下后,常妤将精致礼盒包装的小礼物放到沉婼眼前:“不知道小朋友喜欢什么,这把长命锁是我在波兰的一家古董店偶然发现的,花纹图案别致,适合女孩子。”
林尔幼摸了摸女儿的脑袋:“还不快谢谢阿姨。”
“谢谢常阿姨!”
“这些年,你在外面过得怎么样?”
“还行,幼幼,你呢?”
林尔幼叹了口气,看似抱怨,但实际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没有你一点也不好,我就你这么一个好朋友,妤妤,你这次回来,还离开吗?”
常妤看着林尔幼怀中的沉婼,她沉默了一会儿:“再说吧。”
在看到沉婼之后她的心中五味杂陈,她在视屏与照片中,见证了沉婼的长大,可自己的孩子,她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尤其是常慕说了那个孩子的名字,她真的很想见一面她,哪怕是远远的看一眼。
林尔幼突然提起娱乐圈的话题。
常妤有些意外,“你退出娱乐圈了?”
林尔幼点了点头:“说来复杂,总之就是,想躺平了,不想干了。”
常妤柔声道:“也好……”
……
两人分开后,
常妤回到老宅,刚洗漱完,林尔幼的视屏通话便打了过来。
她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边伸手点击接通。
那边母女两的脸都呈现在手机屏幕上,林尔幼脸色略显无奈:“婼婼一个劲的叫常阿姨,没办法我就打给你了。”
林尔幼正说着,沉婼小朋友就甜甜的喊了句:“常阿姨~”
常妤将头发盘上去扎了一个丸子头,笑问:“是吗婼婼,阿姨明天过来看你好不好?”
沉婼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甜……甜梦园……”
常妤看着她可爱的脸蛋儿:“什么梦圆?”
林尔幼解释:“是一家蛋糕店,今天回来的路上等待红绿灯的时候,蛋糕的香味儿飘进了车里,她闻到了,没给她买,就一直喊甜梦园。”
说着,林尔幼宠溺的亲了亲女儿的脸:“她把所有好闻的好吃的,都叫甜梦园。”
……
第二天中午,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田梦园内,常妤走进这家甜品店,挑选了几款心仪的甜品准备结账。
就在这时,一个着装酷酷的小朋友走到她的身边。
好巧的是,两人都带着墨镜。
费一抬头看了看柜台上的巧克力云顶曲奇,然后指向其中一个:“姐姐,能把你的曲奇分我一个吗?”常妤怔了一下,结完账后,从包装袋中掏出曲奇饼干。
“送给你。”
费一露出笑脸:“谢谢姐姐,姐姐你真是个好人。”
常妤这几天对小朋友格外有好感,眼前的小不点很可爱,也很有礼貌。
她的笑容温和而淡雅,轻声说道:“不客气。”
然后往出走去。
费一跟上常妤的步子,走在她旁边歪着头问:“姐姐去哪?我让家里的司机送你吧。”
常妤止住脚步:“谢谢你的好意,姐姐已经叫到车了。”
“那好吧,姐姐再见。”
“再见。”
望着常妤上车离开,费一将曲奇放入纸袋里,走出店门,对着远处的迈巴赫招了招手。
司机爸爸开门下车,走了过来。
“费锦,你刚才为什么不陪我进来?”
男人看了眼那人离去的方向,眸低一闪而过的黯淡,一手抱起费一:“你管我?”
谁家父亲这么跟儿子说话。
费一拿掉脸上的墨镜,伸手抱着费锦的脖颈,脑袋在爸爸脸庞蹭了蹭,小声嘟囔:“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费锦微微蹙眉,把费一塞进车里,系上安全带:“这周送你到奶奶家,下周回来。”
旁边的车门被关上,等到费锦坐到驾驶座,费一才开口:“我不要。”
费锦启动车辆,掉头转弯。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费一满脸愁容的叹,小手拆开曲奇饼干的包装纸:“费锦你别太坏。”
费锦凌厉目光扫过:“跟你爹好好说话。”
费一有点怵他,但不多。
“爸爸。”
“爸爸……”
费锦:“说。”
“我妈叫常妤,对不对?”
费锦懒得理他。
费一不依不饶:“我都听到了,在太姥爷的葬礼上,大家都知道她回来了,就是她,对吧。”
“爸爸。”
“是不是爸爸。”
“费锦。”
“爸爸……”
费锦靠边停车,转过头狭长眼目注视旁边的儿子,伸手抹去他唇角的饼干屑:“是又怎么样,人家都不要你了。”
“你骗人……”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以前还骗我她死了。”
费锦无奈笑了声:“可是费一,她不要你是真的。”
“这么多年她都没来看你一样,你还不明白?”
说完,肉眼可见的费一呆住,眨了两下眼睛,眼眶便红了。
费锦叹了口气,心疼的摸了摸儿子的头:“咱父子两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乖乖的别捣乱。”
……
费一一路沉默,手中的饼干再也没有动过,悲伤地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望着望着,泪水无声地落下。
泪划过脸颊,落在手背。
费一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泪。
没一会儿,费锦将车停在安全区。
抽出几张纸,轻柔的擦拭费一不断涌落的眼泪。
“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
小家伙哭的一颤一颤,话也说不利索:“爸……爸爸,你带我去……去见一面她好不好。”
费锦垂眸:“她可能不想见我们。”
“偷偷的……看一眼……看一眼也不行吗?”
费锦默了几秒:“你已经看到了。”
费一睁着水汪汪的大眼:“不算,那天离得太远了。”
“是刚才,带着墨镜穿黑裙子的女人就是她。”
……
傍晚,
傍晚时分,凯丽娜做了美味的晚餐,却找不到费一。
喊了叫声不见回应以为乖乖孙睡着了,于是走上楼查看。
不料,卧室没有。
书房也没有。
……
费家老宅个个角落都找遍了也没找到费一。
……
晚上七点,
常盛集团,总裁办公室里。
常慕看着独自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外甥陷入沉思。
窗外,雨声潺潺,费一身上的衣物已经被雨水浸透,小脸显得异常苍白,唯有耳朵微微泛红。
常慕没问什么,将人带入休息室,把湿淋淋的衣服全给脱了,套了一件足以包裹住费一全身的男士体恤衫。
洗头、吹干。
全程,两人沉默不语。
常慕试了试费一的体温。
没发烧。
怕孩子感冒,让人送了些感冒药来。
冲好药剂,常慕把被子放到费一眼前。
“我不喝。”
常慕多半猜到费一来的目的。
让人……既心疼又生气。
“你这样冒然跑出来,家里那边肯定都急疯了。”
费一不管:“你带我去见妈妈。”
常慕心情复杂:“你把药喝了我就带你去。”
“不要,你先带我去。”
常慕又拿了条毯子披在费一身上,转身走到落地窗边,拨通常妤的电话。
“费一在我儿,说要见你,在常盛,好。”
刚挂断,费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常慕叹息接通:“在,他自己跑来的,你要是不介意跟我姐碰面的话,现在可以过来,或者过两天我再把他送回来。”
费一缓缓来到常慕身后,望着舅舅,通红的眼睛里泛着期许:“她会来吗?”
常慕抱起费一,指尖抹了抹他脸上的泪。
“会来。”
“她是不是不想见我。”
“没有,她只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
……
不到半个小时,常妤抵达常盛。
公司里的大部分员工都认识常妤,一群人不可置信的目睹她走进电梯。
电梯门合住,安嫣从拐角走来:“吵什么呢?”
有人回答:“安特助,刚刚好像是常小姐进电梯了。”
……
在推开办公室门的刹那,常妤手上的动作却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
门内,是她四年前遗弃的孩子。自认为不配担起母亲的角色,即便归国之后,她始终未能跨越内心的障碍去面对他。
然而,谁能预料到,这个年仅四岁的孩子竟然不顾危险,主动来找她。
而屋内的人似乎察觉到了磨砂玻璃后面的身影,谨慎地站起身,缓缓向门口走来。
最终,是费一打破了这层隔阂,率先拉开了门。
他站在门前,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小小的身躯挺直,目光紧紧锁定在常妤身上。
他的脸上没有明显的惧怕或期待,只有一种深深的、属于孩子的纯真和好奇。
“妈妈?”
费一试探着叫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渴望。
常妤的心猛地一颤,一阵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眼眶发酸,她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慢慢地走向前,蹲下身子,与费一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
“是我……”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温柔,“是妈妈。”
小家伙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
他伸出小手,轻轻地触摸着常妤的脸颊,似乎在确认这一切是否真实。
常妤的心如刀割,内心的酸楚几乎将她溺毙,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将费一紧紧拥入怀中,感受着他小小的身体在自己怀里微微颤抖。
哑着声:“对不起。”
ps:照这样下去,别说追夫,她一个示好眼神,费锦估计巴巴地贴上来了ー_ー!!
这次回来就不走了,还得靠费一留住妈妈啊。
才发现,已经好久没有写肉了,马上安排
常慕默默地离开,将办公室留给刚重逢的母子二人。
费一长的很像费锦,遗传了父亲琥珀色的瞳孔,精致的小脸五官出奇的秀气,忽略性别,说是女孩子也不足为过。
常妤把孩子抱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他似乎在打量着她,明净的眼睛里充斥着好奇与一丝丝的畏惧。
费一没敢抱妈妈,怕她不喜欢,无处安放的小手只是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衫。
常妤以前从未与幼小的孩子相处过,不知该说些什么话题。
也不知,小家伙的心里,在想什么。
两人大眼看小眼。
常妤伸手擦了擦费一脸上的泪珠。
她的声音也不太理想,语调微颤:“怎么又哭了。”
费一摇摇头,委委屈屈的嘀咕:“没有。”
常妤轻轻的拍抚的他的后背:“我能叫你一一吗。”
费一抽噎着点头。
“一一,对不起。”
“妈妈……”
一声妈妈就让常妤心口泛酸,紧紧的抱住他:“妈妈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真的吗。”
“真的。”
“爸爸说,你不要我了。”
“要呢。”
……
门被人推开时,沙发上的母子同时转头看去。
常妤眼睫动了动,望着着远处的男人,他的目光直落在她脸上,四目相对,他黑发棕眸,侧脸的曲线硬朗流畅,带着几分锋利。
几年年过去,他眉眼间的少年感依旧十足。
算起来,她和费劲,今年二十八九了。
费锦凝望着常妤,眸中情绪翻腾,却终是闭了闭眼,克制住那些濒临要失态的、想要抱抱她的冲动,声线接近平淡的说:“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他看向费一,略带命令般的语气:“费一,过来。”
费一害怕地缩进了常妤的怀里,脸上露出了害怕的表情。仿佛是一个常在单亲家庭中被父亲责备和训斥的可怜孩子,本能地后退。
费锦只是蹙了蹙眉,费一就红了眼。
常妤失神几秒。
她身子纤瘦却毫不费力的抱起费一,走到费锦面前,用一种极近平淡的声音:“让一下。”
费锦侧身让路。
常妤将费一交到常慕怀里,摸了摸儿子的脸蛋,温声道:“一一乖,妈妈和费锦有些话要说,在这儿等我好不好。”
“好……”
回到原处,常妤刚推门走去,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顺势拉进怀里。
她被紧抱在臂弯中,几乎要将她融紧身体的力度,让她窒息。
“费锦……松开。”
他的下颚抵在她的颈侧,久违的白梅香让他眼眶湿润。
无数个日夜,他只能通过这个味道,来安抚暴乱不稳的情绪。
“费一很想你。”
常妤没再动,淡声:“我知道。”
他紧紧拥抱着她,不肯松手。
常妤眼目低敛,微微抬起的手,在快要抱到他的前一刻,又放了下来。
“你先松开,我有话跟你说。”
她说: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我知道这个提议对你来说可能太过突兀,难以接受。
昨晚,常慕向我说了一些关于费一的事情。
说他在幼儿园时被同学们嘲笑为没有妈妈的野孩子。他在梦中也在叫着妈妈,他几乎对每个人询问,是否妈妈已经抛弃了他……
我无法想象,在他最需要母爱的年纪,他是怎么面对这样的现实,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你。
对于过去的一切,我想说声对不起。
我希望有机会补偿费一,也希望能再次尝试去爱你……或许你觉得这荒谬,不可理解,甚至厌恶我。
也没关系……
如果你现在已有新的爱人,就当做我没说过这些话,祝你幸福。
但是弥补费一这件事,希望你能同意。
某天夜里,
女人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在耳中,费锦轻笑着将最后半瓶酒一饮而尽。
包厢里的另外两个男人相视无言,感叹了两句。
裴矜起身夺走费锦手里的酒。
“去复婚啊,等什么呢?”
沉厉点燃烟,轻吸了口,吐出烟雾:“别管他。”
这种事任谁身上都会觉得扯淡。
说走就走,说回就回。
刚见面就要复合,但凡不是费锦对那位用情至深,他能在这儿喝酒解闷?
这两人,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总归是双方都有错。
沉厉弹了弹烟灰:“其实,常妤也有苦衷。”
“不好的事全遇她身上了,阿锦当年做法如果不那么极端……算了,过程大差不多。”
……
费一这两天都赖在常妤身边,一直在常家老宅住着。
母子二人相处的十分愉快,常妤走哪他跟哪,小跟屁虫似的,人小鬼大,一张小嘴很会讨人欢心。
别人眼里无法无天的费小魔王,在妈妈面前敛去一身乖戾,只留下可可爱爱的笑脸相迎,妈妈长妈妈短,不捣乱很听话。
做什么都很乖。
常慕有时候看不下去费一满脸谄媚的样子,将他从衣服上提起,与自己平时,审视着他:“怎么回事?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会讨好人?”
费一扑腾两下见无效:“放开我!”
常慕笑:“呦,还敢凶我?”
下一秒:“妈妈!舅舅欺负我呜呜呜,妈——”
闻声而来的常妤二话不说给了常慕一拳头,力度不大,但足以安抚儿子受伤的心灵。
常妤剜了将慕一眼,半蹲下来,安慰费一:“舅舅坏,不和他玩昂。”
费一委屈的点头答应,等到常妤走入厨房后,又满脸傲娇的对常慕做鬼脸。
费一:“再欺负我,还告妈妈。”
常慕陪他闹,应和着他:“啧啧啧,告状鬼。”
“哼。”
常妤很久之前就删掉了费锦的联系方式。
而想在,距离她对他说想重新开始,已经过了三天,她想,他应该是无声拒绝了罢。
常妤神色淡淡的望着窗外,心中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空落落的。
晚上,
她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诉林尔幼。
在得知,自己的好朋友居然瞒着所有人,与在他人看起来,完全不可能的一个人结婚、离婚、生子……
林尔幼足足沉默了半个小时。
她其实早该猜到一些事情的,她只是没往那方面想……
她早该在第一次见到费一的时候,就开始怀疑。
不论是费一的长相和性格,都跟常妤有着很大的相似之处。
为什么费锦会突然多出一个孩子。
为什么常妤会突然出国。
哎。
凌晨两点,
酒吧的重金属音乐震耳欲聋,灯光炫彩耀眼。
沉厉好不容易将林尔幼哄进怀里,可她在看到从卫生间回来的常妤,再次把他推开,摇摇晃晃的向常妤走去。
林尔幼今晚所接受到的信息量太多,她小小的脑袋无法容纳,莫名的悲伤难过,所以才喝多了些。
“妤妤!”
她差一点就摔倒,好在常妤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沉厉大步而来。
常妤把林尔幼交到沉厉怀里。
“不好意思,是我带她来的。”
沉厉把人横抱起:“没事,你自己也早点回。”
……
凌晨三点多,
常妤微醺,源源不断的有人过来向她搭讪。
她笑着拒绝。
人群中,她是闪亮的、明艳动人。
“好久不见,常小姐。”
灯光太暗,常妤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看清了,也根本想不起来。
她秀眉微蹙:“你是?”
“亚洛,看来你已经将我忘干净了。”
亚洛笑容浅淡,注视着眼前这个曾让他一眼心动的女人。
尽管他现在已有了准备结婚的未婚妻,但在看见常妤的瞬间,他还是无法克制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再也挪不开。
或许,这就是华人所谓的“一眼万年。”
能怎么办呢。
他也没办法。
只能顺心而来,来到她的身旁,看一看,这样让他魂牵梦绕的脸。
看看她是否风韵依旧。
她,比以前更耐人寻味,更美。
怎么办呢。
跟一个离异生过孩子的女人结婚的话,家族可能会不允许,可是,着并不妨碍他想要得到她。
常妤似乎才想起亚洛这个名字,不失礼貌的笑了笑:“好久不见。”
“你一个人么?”亚洛问。
常妤微抿杯中的酒:“嗯。”
“这么晚了,不介意的话,我送你回去?”
常妤在思考。
“不用。”
声音出自一个成熟男性。
来者眸光冷厉,眼中充斥敌意,不给亚洛多余的说话机会,直接拉着常妤往出走。
常妤脚底踩着八公分的黑高跟,本身醉了些,走起路来重心不稳,这下被人拽着前行。
一路跌跌撞撞地。
只是看着侧脸,她便微微勾唇。
走出夜店,微凉的风是她头脑清醒了些,手腕被捏的很疼,挣又挣不开。
“你长得很像我的前夫。”
话落,费锦止住脚步。
俊美的面庞表情略显狰狞,额角的青筋在跳。
“常妤。”很冷漠的声音。
她微微挑眉,仰头望着他,白皙的脸颊泛起淡淡红晕,一身酒味儿,漂亮灵动的狐狸眼半眯:“嗯?”
费锦深深吸了口气:“你那天说的话,玩我?”
常妤这会儿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他所知为何。
“什么话?”
费锦冷笑:“忘了是吧?”
“到底什么话?”
“行。”
距离酒店最近的五星级酒店。
套房床帘禁闭,落地灯温暖的橘黄色光线氤氲满室,映出沙发里两道几乎合二为一的剪影。
毫无遮挡的躯体上下交叠在一起。
他捞过她一只手抓着,十指紧扣,压在头顶,细碎地吻在她的唇角。
女人一头黑发流水一样泄在沙发边缘,衬着柔软洁白的抱枕,两者越发地黑白分明,没有被束缚的那只手死死地攥着,手上曲起的手指骨节尤其好看。
两人的交合处糜淫不堪。
太久未被采摘的花穴,猛然间被贯穿到底。
积攒四年的空虚、思念、爱意终于在这一刻双双得到满足。
他将她折叠成可容纳自己的姿势,掰开双腿,粗大狰狞的阴茎一下又一下的对着那脆弱柔软的蜜穴狠狠撞击。
每一下都插进最深处,每一次都让她痉挛,内壁紧缩。
大叫。
“不行了……唔……嗯啊……”
性器不断的顶磨着她,在她体内肆虐狂冲。
就连呻吟也被撞得支离破碎,整个人快要被操出沙发,却又被掐着腰拽了回来,狠狠地插在肉棒上凌虐。
“嗯啊……不要……不要了……啊啊停下……”
常妤惊恐的睁开美眸,入目是那根粗大的东西,极速的、恐怖的、不停地来回抽插她发红发肿阴户。
费锦嗓音沉冷,眼里没有一丝怜惜,俯身压下,单手捏着她的脖颈,虎口抵在她的下颚:“记起来了?”
“嗯啊……别……”
女人娇艳的花穴被操的汁水横流,淫水一汩又一汩地被带出,顺着臀缝流到沙发之上,穴口艰苦的吞吐庞大肉柱,穴道边红里透白的仿佛要别撑裂开一样。
脆弱的子宫口连绵不断的遭受撞击,从一开始的酸痛、胀痛、紧缩难受,变成现在的爽麻。
快乐大过痛苦,
常妤感觉自己要疯了。
被疯子干疯。
他咬住她的乳肉,发泄似的大力吮吸,粗糙的舌苔抵着乳头舔弄。
吸奶的声音滋滋作响,常妤被咬的生疼,乳头无论如何都分泌不出奶水。
她哭着被干,心里咒骂变态……
费锦下半身的撞击不停。
费锦掐托着常妤的屁股,性器又快又凶的顶操娇弱的花穴,龟头无情的撞开宫口,捻磨几下,顺着内壁带出一汪淫水,又再狠力插进。
“啊啊啊——”
高潮的瞬间,常妤几乎是抽搐的撑着胳膊,将花穴从他的性器上挪开,失禁尿液喷涌而出。
“嗯啊……”
迷离的美眸被水雾弥漫,浪叫着放声哭泣。
被操开的小穴一张一合的往出吐水,颤颤巍巍的甚至能看到正在痉挛的媚肉。
费锦将软绵绵的女人揽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跨上,不顾她还未走出高潮,便握着硬挺的性器,对准她湿哒哒的花穴插入。
高潮余韵未散,穴道内壁敏感至极,刚一进去,酸爽感填满,常妤下体再次抽动。
耐不住这么大的刺激,她的指甲掐进他的手臂,哭着摇头。
“不要了……费锦……”
他捏着她臀上的软肉缓缓抽动:“酒醒了?”
常妤身子上下起伏,无法挣脱,只能被迫承受。
嗯哼着哽咽:“醒……醒了。”
“那记起来要跟我重新开始的话了么?”
“嗯……啊太深了……”
“还没记起?”
“才几天就把我忘了?”
“你主动约的亚洛?怎么看上他了?”
“啊啊啊……没有……嗯啊……”
常妤痛苦摇头,呻吟断断续续,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结实的腰部耸动起来,凶狠的将硬到极限的巨物挤在她窄小的阴道里抽动。
穴口可怜兮兮的咬着着巨物,瞧着都快被撑破,流出的淫水也越来越多。
感觉他开始用力。
下一刻,
她就被按倒在桌案上,滚烫的后背贴上冰凉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