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节(2 / 2)
陆无衣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江知白给何志新写下各种可能遇见的病况以及解决之法,交给圆静大师,紧跟着陆无衣上路。
圆静大师翻看着手里的治疗要点,忍不住感叹:“这位江施主真是年少有为,如此年纪竟然已经见识过这么多病例,有了如此从医经验。”
守朴问:“您如何看出来的?”
圆静大师把几个纸张递过去:“不是看过足够多的病患,总结不出这么多内伤外伤可能发展的状况,有些病况老衲都不知道。”
正邪不两立12
衡山派掌门赶路赶得心急如焚,他也的确该心急,武林大会召开在即,而他又本该是在泰山帮忙筹备的人,如今不知找了什么借口在外头奔忙,即便不被人怀疑,但留给他练剑法的时间也不多了。
而就在他出发赶路两天后,江湖上突然传出了一本新的武功秘籍《阴阳经》。
得《阴阳经》者,得天下!一夜之间,路边茶肆歇歇脚都能听到江湖人议论纷纷,对这本《阴阳经》高度好奇。
有人好奇自然就有人去打探消息,一路过去,尾随的陆无衣在人们的讨论之中,渐渐完善了对这本《阴阳经》的认知。
此秘籍出自西域,是一本专修内功的绝佳经书,这本经书如何出现已经众说纷纭,有人说是散落民间前段时间最近被某个江湖人士发现;有人说此经书一出就会引起武林纷争,所以被高人藏了起来,而他的后人不成器,放出风声高价贩卖;有人说这经书阴毒,能练内功却也有弊端……但他们有个共识,五十年前,曾号令武林无人不从的欧阳大侠,练的便是《阴阳经》!
为何如此确信?因为这个消息是通天阁传出来的,而通天阁从不贩卖假消息,也有相应的证据。
这位当年实质上的武林盟主欧阳大侠,便是出自西域。
陆无衣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世上真有这么厉害的内功?练了就能一统武林?自古以来一统江湖、天下的人,不一定武功天下第一,但必然是具有管理才能,能聚集整个江湖的心,身具领导魅力。
江知白听着这些小道消息,十分感兴趣的模样:“这《阴阳经》传得这么神,也不知道到底长什么模样?”
陆无衣问:“你想要?”
江知白十分自信状:“我需要它?”说完,凑过来,“小衣儿,你武功一般,就不好奇它?一统天下不一定,一统江湖也很威风了。”
陆无衣不置可否:“一统天下也好,一统江湖也罢,不是靠武功就可以办到的,一个人武功再强,整个江湖群起而攻之,他也会落败而死……”说到这,她想起了陆贤章,虽不是武功第一,却也是整个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结果不就是这样。
江知白看她神色顿时也想起了陆贤章,坐正了身子给她倒水,转移话题:“我看一统江湖不一定,这个江湖倒是会更加热闹了。”
说完,不知怎么笑了起来,似叹非叹:“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他是一个看客,仿佛在看一场大热闹,看热闹的总不会嫌事大,反而越疯狂越看得有劲头。陆无衣却不是,她想要追查真相,可眼前江湖这潭水,却越来越浑……
不管如何,陆无衣还是先跟着衡山派掌门来到了洞庭湖。
洞庭湖地处湖南,水域辽阔,有“八百里洞庭”之称。它不仅风光迤逦,而且作为五湖之首,水运发达。
在这个帮派众多的江湖,洞庭湖上也有大小武林门派,其中,占据主导地位,几乎是一言堂的帮派便是白帮。
陆无衣看到衡山派掌门让弟子给白帮帮主送拜帖,心中便沉了沉。白帮和铸剑山庄是姻亲,若郭振威的事情还只是怀疑铸剑山庄,那么白帮抢走陆家谨慎收藏的家传剑法,就只是巧合吗?
讨伐武林叛徒,一个正义之师会背着人拿走这个叛徒的传家剑法?
衡山派掌门是个擅长交际心思深沉之人。他心怀鬼胎却道貌岸然地上门拜见,一身正气看不出半点鬼心思。白帮帮主也不遑多让,身材微胖,慈眉善目,对衡山派掌门所说的亲自上门邀请其参加武林大会这事,倍感满意。
这两人功夫不低,陆无衣不敢过于靠近,趁着他们交流之际,在白帮的大本营里探查了一圈。
白帮富饶,比江湖的大半门派都要富饶精致,这小小岛上,到处都是白帮帮主的私人房舍,建造得和王公贵族府邸没什么两样。
她远远看了白帮帮主一眼就觉得这人不可能轻易撬开嘴,转了方向去了解他的子女妻妾。
偷听了几个下人聊天,又暗暗抓了几人逼问,大概心中有数后,她直接摸到了东边白帮二公子的住所。
巧得很,正好看到了衡山派大弟子同进门去找这位二公子。
“白兄,别来无恙。”
“魏兄,好久不见,我刚听到消息,正想去前边寻你们呢!”
“师傅他们正在前厅叙旧,我就直接来找你了,最近如何,过得还好吗?”
“别提了,杭州回来后,我爹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水运的事都交给了我和大哥,快累死人了。”
陆无衣和那衡山派弟子脸上的神情都微妙了一瞬。
两人又聊了许久,陆无衣一直在外边无声无息地听着,知道衡山派弟子告辞离开。
陆无衣想了想,不再进去,而是在岛上等到了夜深。
这一夜,衡山派众人被白帮帮主留客住在岛上。
夜深,月上中天,陆无衣远远看见一个黑影从客院飞出去,她等了一会儿,在身影消失不见前,起身待追。
还未跃起,被人一拍肩头。
陆无衣一掌击出。
来人迅速伸手格挡。
两人手上来回推挡了两个回合,陆无衣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按在胸前,然后欺身逼近她:“小衣儿,是我!”
陆无衣抽手,没抽动:“放手,我有事。”
江知白凑在她耳边说话极其小声,语气受伤:“我岸上等了你一天,眼看着天黑了都不见你回来,实在担心不已,找了好多船家想过来找你,人家宁可不要十两银子都不愿意做这笔生意,没有办法我只好自己买了一艘船,吭哧吭哧地划船过来,这岛贼大,我找得月亮都升到当空了,衣服都脏了……”
陆无衣急得跺脚:“你晚些再说,我真有事,人要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