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 / 2)
黎至抬手捂住她口,眼中浑浊,满脸绯色晕开,直直透到脖子里去。
真被许襄君大胆无忌的荤言绞得人受不住,鬓角已微微湿了些。
许襄君张口咬含,舌尖钩了下他指腹,笑弯了眼:“你该用嘴堵上,这情景用手是哪门子正人君子啊。”几许调笑。
她手一扯,将黎至领口撕了大片,俯身压他面上,鼻尖几乎要碰到鼻尖,质问:“正人君子怎么抱着他人妻?”
许襄君扯开他衣服时,黎至浑身一颤,按住肩上玉腕,唇下细细哆嗦。
他的身子
许襄君眸子忍痛,嘴角跟着抖了抖:“如上次那般我不尽褪,你正衣冠。”
这话如同刺一样,挑了一个最刁钻的角度扎入他心口,又带着倒钩拔也拔不出。
黎至眸子沉了沉,深处翻出一抹狠色。
占有欲跟雪球从山顶滚落,最终大到秒瞬间吞噬掉他数年如骨附蛆的全部学识、道德、礼教,一切丧失于此。
他掐紧许襄君腰肢,翻身将许襄君按进褥子里,一手束住她两只腕子束在头顶。
另一只手拔掉她头上珊瑚珍珠簪,簪子在他指腹间漂亮的一旋,变换方向贴着她颈侧往下,冰凉触感还未适应,黎至将她身上仅剩唯二的衣带挑开。
目光深笃:“你是我的妻。”不是他人妻。
随后垂颈,落了个坚定的吻在她心口:“奴才今日不敬是罪,能否一生赎之 ”
继而贝齿碾咬出了个痕,劳她深记。
许襄君气息不断破碎,含水的眸子盯紧他晃动不已眼底:“黎至,我一条命只用一辈子偿还未免太便宜你了。”
每个字含着嘤咛落在两人之间,她揪紧黎至手臂。
身上全是黎至失控的力道,抵按在她肌肤各处。
黎至唇角游走,停在她下颚边沿。
沉声闷道:“襄君 那你要我如何。”
她神色浅晕,勾唇倩笑:“当下只求今夜长些。”
后半夜他亲自将许襄君抱去寝宫替换平珠。
回到佛堂,黎至在佛龛前踟蹰了会儿,轻手掀开佛像上的红绸。
他在长明灯中添油,左手擦拭桌面看得见或看不见的尘灰,对着佛相喃喃:“世俗路远、众生求渡,我亦凡夫俗子。”
今日之举他心下难泯,暂困囚苦。
此刻礼教加身,黎至跪到桌前,左手提笔默起经,最终字字不似经文,尽被红尘色相沾染,侮了满副锦绣。
默不成,他跪在佛龛前,伏地诵了半夜经文,直至天亮夏明勤离开上辰宫。
黎至叩地,随后挺直腰脊,望着佛像:“日后世间诸般业障,诚由我替你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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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壶清茶
◎那请娘娘哄说两句好听的,奴才便教娘娘破局。◎
“荷花池一事宫中流言四起, 皇后督命调查,原本一遮而掩的事情闹出风波,在上辰宫门前响了几日, 背后之人故意做与你瞧,如此不知收敛怕是别有意图, 今日小宴你且去看看?”
黎至吊睛不悦, 唇角收紧。
腕子悬游在纸张上。
许襄君撑颌垂眉,指尖碾着他衣袖。
“她们这次做得确实不错, 盗用了司衣局给皇后殿宫女的新衣遮掩身份,那日我瞧她们手粗糙程度、常用力关窍不同, 怕是不在一处做工, 宫内婢子这么多实在难查。”
黎至眉眼一提,神色平稳。
许襄君当即扯住他袖角改口:“好黎至, 告诉我该如何做。”
她的谄媚撒娇好叫人难忍, 黎至平缓嘴角, 思了思:“那请娘娘哄说两句好听的, 奴才便教娘娘破局。”
黎至垂目, 许襄君指尖晶透带粉, 娇羞色润而细。
许襄君朝前挽住他胳膊,拽停他默经。
扬起下颚, 端起旁边一壶青茶缓缓倾斜到他右手手背上, 一时周萦茶香四溢。
手背被温润细流徐徐淌过, 黎至明晓后喉结一凝,本要缩回的手被许襄君按住, 钩住他指尖翻成掌心承接茶水。
黎至目光闪动, 耳下晕了层薄色:“你 ”声音都在颤。
许襄君动作没停, 认认真真在黎至掌心倾茶, 直到一壶倒完,桌面全是水渍,浸湿了经文,洇染了地毯。
一切如那晚榻上一样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