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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情况下,你出手是最好的。”
顿了顿,诚恳道,“如果我是你,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时星是池曜的伴侣,却不止是池曜的伴侣。
作为帝国最大的两位掌权人之一,如果连这点以身作则,于危险中庇护子民的觉悟都没有,池曜会觉得他们这一年半以来,对时星的教育是失败的。
从这个层面想这件事,池曜不仅觉得时星成长了,也应该感到欣慰。
当他抛弃个人感情,作为帝国的陛下的时候,他该这样想。
或许换了毕周,他都能更好地压下自己的情绪。
但偏偏……
池曜:“但同时你又是我伴侣,是我……”
声音变得很轻。
池曜并不习惯吐露心绪。
“是我下了很大决心,从树巢带出来的人。”
“你让自己置身于危险,我不可能无动于衷。”
池曜闭目一霎,复杂道,“作为帝国的君主,我该感到欣慰,甚至夸夸你;但是作为一个人……我不想。”
“所以我说,我没有生气,但也不可能高兴。”
更多的,是情绪的繁复。
理智和感性的衝撞。
“殿下。”
从这一番话中感知到的爱意,让时星心软得一塌糊涂,伸手去抱池曜。
被池曜推开了,糟心道,“别这样,没夸你!”
时星:“我知道,但是我想抱您一下。”
“不抱。”
“殿下~”
池曜再次推开时星,时星笑着往上凑,又唤他。
叫到不知道第几声,哪怕还没个好脸色,池曜到底伸了手,落在久违又熟悉的怀抱中,时星觉得很安心。
时星喃喃,“殿下您好像很在乎我。”
池曜:“把好像去掉。”
时星又笑。
情不自禁的。
笑过,又委婉道,“那惩罚……”
池曜捏他脸,捏得时星嗷嗷叫唤,才道,“前面的不用,最后的留着。”
时星脸垮了下来,“啊——?!”
池曜面无表情,“次次说惩罚,你自己算算,真罚你什么了?”
时星语窒。
确实,他没有受过什么实际的责罚,都只是说说而已。
池曜手在时星额头上探了下,还在低烧。
就这样,也不可能有什么体罚了。
池曜:“我觉得这个办法挺好,现在都记帐,等你成熟期后慢慢还。”
时星懵了。
还欲挣扎,池曜没给他机会,过分道,“正好,前几次的惩罚也是记帐的,现在找到了方法,我们聊聊具体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