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偷来的(2 / 2)
出了这个岔子,倒是缓解了尴尬,宁静意匆匆扫了一眼,不自然地看向舟外飘渺云层:“我们这是离开朔州了?”
衣料的摩擦声簌簌,宁静意的衣袖传来一阵拉扯。谢时序幽幽地说:“师姐……做了不打算认账吗?”
死小孩说的什么话,宁静意登时忘记避开目光,着恼地瞪他:“你还说,我怎么会突然昏迷,又被你带上飞舟?刚刚到底是谁主动的?”
她并不傻,谢时序在朔州都说到那个份上了,哪能用一句玩笑话就盖过。只是他逼问得又紧又急,她一时心乱如麻,他看出来她不知如何回应,才给了她台阶下。
她终于打量起谢时序。
她和谢时序一道长大,知道他修行稳打稳扎,是刻苦修习与天地财宝一同打磨出来的稳固底基,诚然她师弟尚未筑基,以阵师的标准去评判已经是天赋异禀之辈,又兼之即将龙气加身,怎么看元阳质量都会很高。更别提谢时序仪表堂堂、身段极佳,她刚刚手下摸到的腰身精瘦有力,好像就算只是睡也……完全不亏。
谢时序被她看得紧绷,抿唇克制住错开眼神的冲动,说:“是掌门叫我来带走的你,宗里……来了点客人,掌门担心你被找到,所以叫我来看着你。至于师姐为什么在我的飞舟上,”他乖顺地承认道:“因为想和师姐多呆一会。”
宁静意叹了口气,纳闷道:“从小到大,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出格的地方,宗里宗外漂亮的仙子众多,怎么偏偏是我?”
谢时序道:“师姐这么好,为什么不是你。”
宁静意颇为忧愁:“但我给不了你想要的,而且你又要走了,此后一别,怎么自处?”
宁静意的口吻明显有了松动,谢时序心里一荡,凑进替她把脸边碎发别回了脑后。
做完这些,他勾着她的指晃了晃:“如果能有机会我却错过了,那日后回想,一定是更大的难以自处。更何况,”他慢慢地说:“凡尘俗事不过牵挂数年,只要师姐肯等我,我一定回来。”
宁静意别他一眼:“我说你就信?世事最难料,你是阵师还不明白?”
谢时序扣紧了她的手:“那我就当当下的每分每秒都是偷来的,有一分算一分,就算师姐日后反悔,也是我赚到的。”虽然他绝不会给她反悔的余地。
他紧张地看她,像在等待一个审判。
这让人还能怎么接?
宁静意又叹了口气。
她别过身子,用空闲的另只手捏住了谢时序的后颈,覆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