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你的眼神不清白啊(1 / 2)
三人找了个四人位置坐下,周时砚长腿一迈,抢先一步坐在林其桐的身边。
施楠嗅到了一丝别样的气息,就看看帅哥养眼,没有过多cha入林其桐和周时砚的对话。
林其桐尽宾主之仪,主动向周时砚介绍了一些学校的基本情况,网上查不到的那种,b如哪个食堂的哪个窗口菜好吃,图书馆哪个座位风水更好……
周时砚仔细聆听,不时抬头看向林其桐的侧脸,卷翘的睫毛随着眨眼,如蝴蝶振翅般扑闪,眨得他心里痒痒的。
“我刚刚去参观了下学校的男生宿舍,感觉会有点住不惯,准备在外租房住了,听说你就住学校附近?”
这个问题有点私密,林其桐不想说得太仔细,含糊其辞地说:“嗯,就在附近的高层小区,走路到学校10分钟的距离。”
周时砚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哦,那还挺方便的。”
林其桐没有说小区的名称,也没有将自己住的小区推荐给周时砚,话里话外都透着些许防备和避嫌,周时砚心里难受了一下。
周时砚其实很想和林其桐单独说说话的,可没有机会,总有别人在,不方便。
施楠的眼波在林其桐和周时砚之间流转,周时砚很快觉察出了桌上氛围的不对劲,他快速解决餐盘里的饭菜后,打了声招呼,“我还要去药学系主任那儿看看,就先走了。”
“嗯,好,慢走。”
周时砚端着餐盘走出几步,想了想又折回来,将餐盘放下,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林老师,加个微信吧!我还没有你的微信,以后应该会有不少事情要请教你。”
说着,周时砚就点了几下手机屏幕,将手机伸到林其桐的面前,屏幕上显示的是他的微信二维码。
加吧加吧,因为她和周时墨的这层关系,之后总归是要和周时砚打交道的,和未来小叔子打好关系,也是人之常情。
况且施楠在看着呢,就一个微信,当着别人面不加,也有点太不给周时砚面子了。
“哦,好的。”林其桐放下筷子,拿起桌上的手机,爽快地扫了周时砚的二维码。
施楠转头确认周时砚已经走出食堂大门了,才一脸坏笑地对林其桐说:“哟,有情况,他看你的眼神不清白!”
林其桐蹙眉,一副真受不了你的表情,“打住,你省省吧你,我有男朋友,即使没有男朋友,这20岁都不到的年纪,我也吃不下!”
施楠不以为然,“这年头就流行姐弟恋啊!现在的男大学生对姐姐可主动了,再说我们也没b他们大多少。”
“你的想法很危险啊!我们毕竟是老师,得和学生保持距离,别到时候恋ai不成,惹一身sao,而且老师和学生总觉得差着辈份了,做那事儿感觉在犯罪。”
“怎么就犯罪了?最近那个被老公曝光的高中nv老师g搭16岁男高中生的事儿不是很火嘛!那都不算犯罪,最多就是道德底线低,大学生就更不是了。”
林其桐摇摇头,一脸痛心疾首,“我要把你的这些话录下来,放给陆凯听,让他听听他nv朋友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别提他了,烦。”施楠突然就没了兴致,下意识地拿着筷子开始捣弄餐盘里的饭菜。
“怎么了?又吵架了?还是因为他妈?”
林其桐对于施楠的感情生活略知一二,这对苦命鸳鸯分分合合,而导致他们争吵的关键原因却是她的未来准婆婆。
施楠沉默了半响,可能觉得自己确实需要找个人倾诉一下,她犹豫后还是开了口。
“他妈这次真的过分了!明明我们还在一起,他妈偷偷给他介绍相亲对象,都是本地姑娘,他说自己不想去,可他妈烦得他没办法,他意思是去了就说看不上,然后向他妈交差。”
“什么狗p东西啊!当我这个正牌nv友是si的啊!他就不应该有去应付相亲的想法,我看他就是意志动摇了或者和我在一起没有新鲜感了、腻了,在寻借口找下家呢!”
施楠越说越激动,声音都开始哽咽起来,眼圈也红了。
施楠和陆凯是申城大学的同系同学,施楠是从小地方考上来的,而陆凯是申城本地人,有拆迁房的拆二代。
他们大一入学就一见钟情,18岁的少男少nv,喜欢一个人是憋不住的,陆凯没两个月就表白了,两个互相倾心的人互通心意,顺理成章就走到了一起。
施楠和陆凯大学四年感情都不错,谈恋ai的同时,也没有荒废学业,一同被保送到本校研究生,毕业后施楠留校做辅导员,陆凯去了本地的一家国企工作。
7年的ai情长跑,两情相悦的感情,毕业后稳定的工作,一切就绪,谈婚论嫁理应在这个时候被提上日程,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陆凯他妈。
陆母不同意施楠和陆凯结婚,放话说,谈恋ai可以,结婚还是要找本地门当户对的nv孩子,拆迁户强强联手,4套拆迁房变8套,光收租就不得了,小两口这以后的日子别提多轻松了。
陆凯夹在心ai的nv友和生养自己的母亲之间左右为难,施楠从小优秀惯了,哪里受得了这份气,果断和陆凯提出分手。
小情侣感情没有问题的,分手后的两个人痛苦不已,分开后思念,碰一起又gangchai1iehu0。
在一起开心不起来,但断又断不g净。
林其桐除了同仇敌忾外,也没法给出自己的建议,感情的事,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别劝了之后还伤了友情。
施楠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倒豆子般将烦恼一gu脑撒了出来,心情顿时舒畅不少。
“桐桐,我真羡慕你,你男朋友也是申城本地人,还是做生意的,b陆凯家那样的拆迁户可有钱多了,也没听你说过你男朋友爸妈有什么不好的,他们陆家真是一瓶子不响,半瓶子晃荡。”
林其桐想,周时墨的父母确实没什么不好的,毕竟她压根就没有见过人家,对方知不知道她的存在都不一定呢!
“楠楠,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我们还年轻,刚刚毕业才25岁,未来什么都有可能,如果你坚定陆凯这辈子是你的伴侣,那就和他妈y杠到底,如果你们不能走下去,我们也不缺重头再来的勇气。”
林其桐起身坐到施楠的旁边,轻轻拥住了她,希望能给她一些力量。
她很喜欢申城,因为她的包容开放。
在申城的25岁,别人会叫你小姑娘,会说你才25岁,还很年轻,别那么早结婚生孩子,申城初婚的年龄超过了30岁,还有很多不婚主义和丁克家庭。
在老家的25岁,别人会说你都25岁了,不年轻了,再不抓紧找人嫁了,30岁以后相亲的机会都没多少了。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nv孩子情愿留在申城,也不愿意回老家的原因,小地方和大城市,观念和习惯的碰撞,意识形态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林其桐不是非周时墨不嫁,但以世俗的标准来说,如果以后能嫁给周时墨,能在申城扎根,那就是当下看来最好的结果。
她平时从来都是活在当下的,但看着委屈不已的施楠,林其桐今天也想了很多。
周时砚压根没有和药学系主任有约,他出了食堂,就在食堂对面的湖边长椅上坐了下来。
今天的天气不错,微风将湖面吹荡得波光粼粼,冬日暖yan照在身上,暖烘烘的。
周时砚对着湖面发了会儿呆,接着拿起手机,翻找起通讯录里的电话,给何延成拨了过去。
何总助作为金牌助理,训练有素,电话嘟嘟响了2声就被接起。
“喂,周少,您稍等。”何总助的声音沉稳,背景音有些嘈杂,感觉是在食堂或者饭店之类的地方。
随着一阵风声,嘈杂声逐渐消失,何延成似乎找了个僻静地方,“喂,周少,您找我有事儿?”
周时砚知道他很忙,开门见山地问:“何总助,想问您一下在申大附近租房子的事儿,我哥说其桐姐的房子就是您租的吧!”
“是的,林小姐的房子是我帮忙找的,本来是想租的,但房东出国定居,那段时间周转资金出了问题,就改了主意,想把房子卖了,周总去看了下觉得房子各方面都不错,就直接买了下来。”
豁,大手笔,给nv朋友房子说买就买。
周时砚小心试探,“之前其桐说小区叫什么来着的?我给忘了,她说小区设施和安保都不错,离学校走路也就10分钟,她那幢楼的风景还特别好,很推荐。”
何总助没有多想,提醒周时砚,“对的,是天豪花苑a座,小区里的楼王,论风景是小区里最好的一幢,需要我帮您看看小区里有没有放租的房子吗?现在是过年前,房子应该特别好租。”
“不用不用,也不急,我就随便问问,到时候找中介也行。”又寒暄了几句,周时砚挂断了电话。
周时砚按照某点评网,在学校附近找了家口碑还不错的房产中介公司。
他的诉求很简单,想租天豪花苑a座的房子,之前楼里有套房子在5、6月份因为房东急需出国而由租变售,他要租这套房子隔壁或者对门的房子。
又是一个周五。
林其桐接到周时墨的电话,今天要到她这里过夜。
“想吃什么?我让何总助提前定一下餐厅的位置。”
林其桐思考了一番,不想在外面吃,天天吃学校食堂和校门口美食街上的饭菜,多油多盐的,不太健康,她想吃点有锅气的清淡家常菜。
“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吃到我们周总做的菜呀?许久不吃,甚是想念。”边说,林其桐还边咽了下口水。
周时墨本科和硕士都是在国外大学读的,他虽然出生富贵,但动手能力很强。
他嫌弃白人饭吃不惯,又觉得中餐馆的菜味道不够地道,自己闲暇时0索学习,倒也学会做不少家常菜。
平时工作忙,家里也有秦嫂做饭打理,周时墨没有时间和jg力做这些琐碎的家务事,但偶尔几次心情好,他有给林其桐下厨做饭,味道真的不错。
“可以啊,不就是烧几个菜,老婆想吃什么尽管点,不会的我当场按菜谱学,味道肯定大差不差。”
林其桐开始报菜名,都是些家常小菜,对周时墨来说小菜一碟。
“我负责买菜,你负责烧,哎呀,我得去监考了,今天最后一天监考,下周做点收尾工作就放假了。”
“好的,我今天早点下班过去,等我。”
小区大门右转2分钟的商铺里就有家超市,林其桐采购完,拎着两大袋子的食材往家走,半路上还在小区快递柜取了个快递。
快递盒子小小一个,摇一摇听上去空落落的,最近临近过年回家,她采购了大大小小不少物品,一下子也记不得自己这个快递买了什么。
小区的高层都是一梯两户,“叮~”电梯门打开,眼前出现了一派忙忙碌碌的场景。
林其桐看到对门邻居两人站在门口,正指挥穿着搬家公司制服的工作人员在搬运大型纸箱。
对面邻居是一对小情侣,两个人都在附近的互联网公司工作,在这儿已经租住好几年了,林其桐入住后给他们送过乔迁糕点,平时在走廊和电梯上遇到,也会互相热情地点头打招呼。
“这大包小包的,是在搬家吗?”林其桐好奇地朝门里张望了一下,疑惑开口。
原本在指挥搬运工的两人这才注意到林其桐,nv主人眼前一亮,嘴上却忿忿地回答,“是啊!在搬家!正好趁过年前工作不忙在搬,有个杀千刀的租了我们这个房子,给房东开了2倍的房租,房东和我们商量,退还我们的押金,还赔偿我们3个月的房租,让我们尽快搬走。”
“啊!这什么人啊!2倍的房租,哪有自愿当冤大头的呀!你们这是准备搬到哪里去呀?好可惜,我才搬过来没多久。”
林其桐觉得对门邻居人不错,有点舍不得。远亲不如近邻,这要是对门搬过来个奇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就麻烦了。
对面男主人搭腔,“还是住这个小区,不过就是换一幢楼,幸好不算麻烦,否则我要好好和房东ga0ga0了,真是见钱眼开,我们好好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了,说让走就走,这算什么事儿啊!”
“还在这个小区,那还会见面的,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做邻居。”林其桐手上东西拎得多,有些吃力,寒暄了几句,就告辞回家了。
因为要给林其桐做饭,周时墨今天4点多就离开公司,避开了下班高峰,5点多就到了林其桐家里。
林其桐回家后就将菜在厨房岛台上整齐码放好,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穿着睡衣,窝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家里的指纹锁有设置了周时墨的指纹,他直接指纹开锁,开门走了进来。
林其桐听到门口的动静,将手机放在茶几上,跳着从沙发上下来。
周时墨回身关门,刚准备换鞋,林其桐一个飞身扑了上去,冲击力过大,让身高1米88的周时墨都往后退了个踉跄。
他下意识地拥住怀里的nv人,无奈道,“就来给你做个饭,就这么热情啊!”
林其桐笑着眨眼,搂紧周时墨的腰,“周总可是大忙人,吃一顿你烧的饭可不容易。”
“知道不容易,要怎么犒劳我?”
“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林其桐放开周时墨,让他赶紧换鞋,周时墨边换边随意问道:“对面是在搬家?”
“嗯,听说有人出2倍价格要这个房子,房东补偿了他们一些房租,他们也只能搬走了。”
周时墨不知为何联想到了周时砚,他问林其桐,“我听何总助说,你推荐时砚也住这个小区?”
林其桐一脸茫然,摇头否认,“没有啊!我都没和他说过小区的名字。他要搬过来?”
“嗯,说过几天弄好了,请我们去他那儿坐坐。我和他说,要过年了,不急的,等快开学了再租房子也不迟,他说过年前离职换工作的人多,所以退租的也多,见到满意的房子就定下来了。房租交着,不住白不住。”
林其桐并不在意周时砚的事情,随意附和道:“也是,以后住一个小区有什么事儿也可以互相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