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1 / 2)
平城的夏日炽燥又毒辣,只高不下的温度在整个城市里氤氲,使得每一个不得不在街边赚钱养家的人连连叫苦。
nv孩挽起袖子,袖边多了好几个补丁,她将袖边卷了两下往里翻,往上捋了捋,火球大壮的太yan直b着汗珠滚滚,在这样的天气下,却让她感到一gu子sh热,暑气裹挟着蒸汽,nv孩弧形浅谈的眉头拧成了一团,也被这恶劣的天气引起了巨大的不适。
顾客们一个个擦着汗,喘着气,刚踏进餐馆就跟又活了一样,边仰着头感受清爽的冷气,边扯着领口散着热。nv孩也不例外,不着痕迹地移到最里边角落里铺了几层灰的老旧柜式空调,然后把搁在空调顶上脏兮兮的围裙系在腰上,又开始准备端盘子g活。
服务员这个工作说起来是有点累,餐馆地段很好,周围有一家中型证券公司,大约两百米处还有一所刚建成的中学,一到饭点的时候,总会有人陆陆续续进来用餐。餐馆不算大也不算小,但老板只聘请了三个服务员和一个洗碗工,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
可是再忙也得工作,一个月两千的工资,对她来说已经知足了,nv孩为了能找到一份t面的工作,找遍了好几条街都没有老板愿意收留的,她也知道原因何在,因为自己今年刚满十五岁,高一才开学没多久就辍学打工,任哪个老板都不愿意招一个童工,那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谁也不愿意做那“缺德”事。
一想到这儿,自己手上的活做的更麻利了,从小就被nn养大,家里这个老太太在她十四岁那年就生了顽疾,一直憋到她中考结束后才被发现,即使老太太再三劝阻自己千万不要走错路,最好不要退学,可在这样的现实压力之下田梓雨依然选择辍学打工,养自己的nn。
毕竟她也只有这一个亲人。她爹妈都是不孝不义的家伙,从她第一次降落在这个世界时,她最亲ai的父母是并列第一要求着要么捂si,要么送养的人们。
只有这个老太太,看这个小娃儿刚出生时一个r0u团大小,她呀,一辈子行善积德,拜佛烧香,要她眼睁睁看着丢了这条鲜活的生命,那可是对神的大不敬,一定是会遭到报应的,老太太黝黑的眼睛在深陷的眼窝里似乎浸着滴滴咸水,粗糙的手掌结了好几层茧,颤抖着抚了抚新生的r0ut,g燥的仿佛裂开了脱了皮的嘴唇似动非动喃喃道:“这是一条命啊…这是一条命啊…这就是命啊…”等她长大了几岁,父母的消息从此就销声匿迹,自田梓雨记事以来她再也没有看见过自己的父母了,有关自己爹娘的事,从来都是从外人的嘴里说出来的。
同样做事的人还有另一个nv生,这个nv生读过书,正在读高二,算是个做兼职的,成绩还算不错,班里都能考前十,只是马上要高三了,很多时候不能有太多时间照管餐厅里的工作,大多都是田梓雨帮忙带的。
因为两人都是nv孩子,还格外聊得来。
“田梓雨,你年龄还这么小就辍学出来打工挣钱了,为什么不考虑去读个大学,到时候读出来挣的钱更多,b起这区区两千元左右的工资,不如等以后读书读出来工作了,随随便便找个五六千的工作不好吗?”nv生洁白的手腕上有一根黑se头绳,她边说边把散下的头发束起来,她b程梓雨高半个头,微微垂下眼睨了一眼面前的小nv生,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田梓雨没有任何解释,默不作声地使劲擦了擦塑胶桌布上微微有些凝固的油渍,或许前几次因为没有彻底擦去,导致现在来回都要使着劲儿去擦才能把它擦g净了。听见这样的问话,也只是微微昂首对着唐优笑了笑,又继续做着自己的事去了。
“我跟你讲啊,我上次看到外面的招聘,有一个ktv正收人呢,有个服务员的工作,那家工资可高了,一个月五千左右,而且上面还说了人家还是妥妥地"早八晚五双休"真的很心动啊,我已经准备好了,这一个月过后我就跳槽。”唐优上前一步走到田梓雨跟前,青涩白皙的脸蛋泛了微红,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田梓雨很清晰地从她眼睛里读出了一种期待。她想带着她一起跳槽,到时候去那边工作也好有个伴。
田梓雨不过恍然了一瞬,又才抓着抹布,继续擦桌子去了。
她今年才十五岁,基本上不会有公司要她的,能找到这份工作已经很知足了,一个月能挣个三千块也足够了,因为nn的药钱再加上每个月去一次医院复查差不多用个一两千左右,剩下的钱再加上偶尔这个不负责任的父母突然良心发现,打过来几百块一千左右,已经足够补贴家用,大不了就是生活过得再朴素点,好歹也能混过这些日子。
但她其实也明白,这家餐馆老板也不是特别靠谱,甚至算得上压榨。基本上不会给你休息的时间,做的事情很多,有时他脾气不好,还要j蛋里挑骨头。
之前唐优便是因为学业迟到了十分钟左右才过来接班,被肥头大耳的老板看见,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这让她自己险些被吓哭。田梓雨默默地看着一切,取下围裙,临走时不动声se地拍了拍唐优的后背,示意她不要放在心上。
打工的人肯定惹不起发钱的人。明明大家都是普通人且都是平等的,可在这方面上就好像突然有了阶级意识一般,低的那一等人总要闷声忍气的,特别是像自己这样的人,眼前根本不敢肖想未来的,当下能活着,至少让自己的nn过得不那么凄惨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当然也是唐优执着于跳槽的原因。只是唐优一走,基本上又没人陪自己聊天说说话了。
田梓雨看着跃跃yu试的唐优,对方提到这件事后激动的一张小巧的脸染上了她都不自觉的嫣红。看到这,田梓雨又缓缓地移开了目光,潜心专注于手上的抹布了。
烈日炎炎似火烧,下班后的田梓雨刚出门便感受到扑面而来的一gu子热气,使她额角上yu落未落的汗珠一下子沿着脸廓连串滑落。
这时她突然想到了原本家中风力厚实的大电风扇今年用着似乎有些不太中用。
回去看看能不能修好。
毕竟买一个电风扇也挺耗钱的。
想到这,田梓雨随意抹了把汗,在扑腾的热气中大步流星地赶着路,
今天nn的气se很好,古稀老人花白的头发被一个成se极佳的玉钗大方地盘了起来,老人目光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下的那一盘棋,坐在她对面的另外一个老人抬头间看到了田梓雨,朝她挥了挥手,nn却并没有注意,仍然专心于棋局,以至于当田梓雨已经悄悄走到了老太太跟后,微微探了探脑袋,一片y影倏然盖在棋盘上,可老人家也只当是这个时节老天爷脸se换得快,突然变了天。
“nn,你这象要往这边飞。”田梓雨自顾自地举‘象’落在一边,对面的老人也依照她的计划走了一个‘马’,见状,她眉梢不自觉上挑,嘴角处不自觉地描上了两个梨涡。她慢悠悠地执起‘兵’竟然以一兵抵千军,径直吃了老人的‘将’。
老nn看着自己赢了,雀跃了一会儿又开始生闷气,这孩子怎么老抢自己的风头呢?
想到这老太太不笑了,瞪了这小孩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把田梓雨邀进屋,打开电风扇,打开冰箱,拿出昨天晚上吃剩下的半个西瓜递给她说道:“刚上完班回来很累吧,外面又那么热,怎么不进屋呢?”
“nn,你今天按时吃药了没啊?”田梓雨没有回答,而是问起了另外一件事。毕竟如今对她来说,nn是她唯一的亲人,也是她最关心的人,b关心自己还要关心nn。
“吃了啊,药还能不吃吗?”老太太欣慰地笑了笑,被自己孙nv这么关心,心里不经涌出一阵暖意,这里的亚热带气候一下子瞬息万变,似乎感受到可春意的盎然,阵阵凉爽的春风抚平夏季原本骇人的热浪。
这个房子少说也有几十年的时光了,发h的有时还会脱落的墙皮可以验证这个历史。自从田梓雨中考过后,她便提出跟nn换一个房间住,nn住的屋泛着陈旧的味道,最边角上天花板那三角形区域还发了泡。因为原来nn房间最上面有一个露台,露台上还种了好多花,即使这些年生活不太景气,这些花儿还是受到了应该受到的照顾。
据说因为这个房子是爷爷当初留下来的,露台上的花也是爷爷在nn的一次生日中送的,所以老太太万分珍惜这个房子以及楼上种的鲜花。它们的意义已经不仅仅是物质上的需求,更多的是jg神的寄托,是对爷爷的思念,以及老太太与老头子经历的那些时光的一个物证。
田梓雨每次躺在床上难以入眠之时,眼睛都会不自觉地看向窗边那块发泡的天花板,隔着这么一层厚厚地屏障,她仿佛拥有透视功能一般,大脑里又不自觉地联想到露台上开的鲜yan的郁金香,红的、白的、h的、一朵朵中通外直、竞相怒放。
突然间,又不知觉地想起了她的爷爷。
一个就算已经到了花甲之年,也还要坚持每天走上两公里路的老倔强。
可就是这个老倔强,和她的老太太,两个人,一起,手把手教她写字、教她识字、为她就算是摆地摊,卖个几块钱或者十几块的小玩意儿,也要把她拉扯到大。
这样算起来,自己也不算太苦,毕竟感受到了ai。
第二天天刚亮,田梓雨伸手按下闹钟,从枕边拿过沾染油烟味的白t,猛然起腰,踏着拖鞋,匆匆地为nn准备好今天的药,做好了早餐,烧了一壶开水,又匆匆地赶忙上班。
早晨温度还算宜人,时不时还有阵阵清爽的风扑面而来,混合着泥土独特的芳香,平常田梓雨出门都b较早,即使生活再忙碌,她也希望能在闲暇之时感受一下世界,所以在上班的路上她并不想错过每一帧风景,例如初生的太yan。
餐馆的老板是个脾气不太好的大肚皮,平常对外笑嘻嘻,对内总是虎着一张脸,莫名地让店员生畏。田梓雨也是如此,想着能不接触尽量不接触,除非必要情况,b如发工资,她一般都是看到店老板就躲得远远的,也不想被他挑出毛病可劲数落。相b之下,唐优这个高二的优秀团员就大方的多,做事不拖沓很利索,也不会刻意地避着店老板,即使昨天才刚说自己要偷偷跳槽,今天看见大肚皮也不心虚,两只眼睛还可以坚定且犀利地与其对视。
从这一方面来讲,唐优算是自己的一个榜样。
“你nn病怎么样了啊?”唐优扫完地,将扫帚倚在墙角,两三步走到田梓雨身边小声地问到。“嗯,还好,吃着药呢”田梓雨回过身把她刚才歪歪扭扭倚在墙边半倒不倒的扫帚扶正,转过头回答道。“田梓雨,我觉得你好辛苦呀,你真的不考虑跟我一起换个地方发展一下吗?”原来她还没有对自己要不要跳槽这个问题si心啊,田梓雨无声地叹了口气,眼尾微微下垂,看着唐优不依不饶地阵势,她只得无奈道:“这个问题,还是等这个月发了工资再说吧…”
勉强扯了个理由搪塞过去,直到中午下班时,唐优y拉着田梓雨去这条街尽头拐角处的小巷子里,里面有一家b较隐蔽的烧烤摊,听说味道极佳,每当暮se降临时,在这些灯红酒绿的商业圈外,这个地方排队的人其次最多。而且他们中午也做烧烤,几乎全天在线,只是相对于白天,晚上的生意会更好。
尽管田梓雨拒绝她的邀请连口水都说g了,可还是没能躲过她的魔爪,唐优拍了拍自己的x脯,脸上的笑颜b三月春花绽放的还要灿烂,她只管自己一脸正义地告诉田梓雨,让她尽管挑自己ai吃的,反正这次她唐大小姐会请客。
唐优本身家境也不算差,出来兼职其实就是想要t验一下生活,想要靠自己挣点零花钱。
听到这,田梓雨吓得后退了几步,她十几年只吃过一次烧烤,还是在她六年前,那时是她的生日,她当时还不懂事,哭着闹着要吃烧烤,爷爷nn无奈只得随便找了家烧烤店让她自己挑ai吃的,反正今天也是孩子的生日,可谁知这家随便挑的烧烤店,就是这几条街下来平均菜价最不值得的那一家,可年幼无知的田梓雨y是傻乎乎地选了好几个很少看到过的烧烤串。
那天就这选这些烧烤串下来竟然花了一百多,这一百多看起来好像二线城市普通人一天下来小小的数目,可对他们这些贫困户来说,这一百多块是爷爷凭借这双腿蹬三轮蹬整整三天nn天没亮就出摊卖些小东西卖整整两天的钱啊。
那一次吃的烧烤,是她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或许还要更久,也都还是忘不了的。
“这玩意儿挺贵的,我觉得这不是我吃得起的地方。”田梓雨拒绝道。“都说了,今天我请客,你还犹豫什么啊!”唐优着急的一只手扣住了田梓雨的肩膀,仿佛一定誓要请她这一顿烧烤不然绝不会罢休。迫于唐优的“y威”田梓雨不得不接受她的“恩惠”,点了跟东道主一样的串串,吃完后还特意在心里算了个数。
田梓雨自认为自己也不是个多好的人,但是别人对她的好,哪怕只有一点,她也会记住很久。
她身边能算得上朋友的人其实很少很少,少年时期许多人都喜欢光鲜亮丽的存在,很少会有人喜欢一个存在感低、寡言少语且衣着永远朴素且破旧的朋友。
所以在辍学打工之后遇见了像唐优这样一个不会嫌弃自己的人对于她自己来说已经很幸运了。
现在人家还想着请自己吃烤串。
简直不要太好了。
不过自己肯定会把这些钱还回去的,想到这,田梓雨嘴角扬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一双眼睛里又从曾经古井无波中泛起了一圈圈透明的涟漪。
中午回到家,看到桌上有一滴黑褐se的yet,田梓雨可以确定nn是把药给喝完了,心里安心了许多,顺手擦了一下桌子,又赶紧回到房间,准备好好小憩一会儿毕竟下午还有自己的班。
马上就快要发工资了,至少这个月nn的药钱不出意外的话应该管够,家里一日三餐也还能凑活过去。
想到这,田梓雨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像是把所有的烦恼和担忧全都吐了出来,心中直感一阵清爽,眼皮也不堪重负般沉沉地的关了起来。
刚来到饭店门口,就听见不小地一阵吵闹声,好像是“大肚皮”又在张着个大嘴巴骂骂咧咧地撒泼,也不知道是不是来吃饭的客人碰到什么事,所以在店里叫板。
田梓雨猫着步小心地从门边饶了进去了,唯恐两人要是打起来伤到自己,唐优见状心领神会地将她拉到身边,还没等询问,唐优便自顾自地说道:“我不太清楚他们是什么情况,只是可以肯定的是,好像这个人也是我们这的员工,好像老板跟他起了什么争执。”听到这,田梓雨顺着她的眼光看了过去,眯了眯眼才发现这个人好像就是另外一个洗碗工。
这家店里只有四个打工人,其中一个洗碗工工资最高,但基本上很少见,因为他工作量大,很多时候她俩都下班了,他还在洗碗,自己也是第一天刚上班那天因为来的太早才看到他,打了个招呼问了声好又匆匆走开赶急了去上班。
刚见到他那天,正好赶上小寒,天很冷,凑近一看还能看到他脸上g燥地起了皮,甚至还生了冻疮。
他围巾和手套都没有带,只是搓了搓手,当看见田梓雨时,举起冻得通红僵直的手掌挥了半圈问好,又赶紧钻进厨房里洗碗去了。
第一眼看到他时,直觉他是个很老实很知礼的人,所以当看到他瞪大了眼,涨红着脸撸起袖子对着“大肚皮”吐出一些肮脏的词时还有些不可置信。
他俩似乎都是同乡人,c着家乡话互怼,田梓雨和唐优在角落里听了半天也只大概听出似乎是跟工作有关,或许是工作时间安排不得当?还是工资给的不称人心意?
没有细想,只盼望这场闹剧可以早点结束,毕竟现在她们的处境也很尴尬,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唐优或许也想到了这一点,她突然转过头,一双清澈透明的大眼睛朝着田梓雨眨了眨,束起来的高马尾在空中甩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她调皮地笑了笑,不禁让田梓雨想到了小时候自己吃过的大白兔n糖,浓郁的甜香萦绕了整个口齿,久久不得散去,回味无穷。
唐优牵过愣神的田梓雨,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啊…你这是…你这是g什么啊…”田梓雨对顷刻间突然变换的场景感到一丝震惊和一丝疑惑,“他们里面在吵架,没有客人愿意进来,我们在里面什么也g不了,那就提前下班,就出来玩玩啊!”唐优飘扬的发丝轻轻划过田梓雨的耳垂,有些痒痒的。
唐优或许可以跟她成为一辈子的好朋友,田梓雨心想。至少她真的很希望可以跟唐优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其实田梓雨一直以来都遵守这样一个道德准则: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
更何况在这样一个被铺满灰尘的蜘蛛网牢牢困住的社会,像她这样,看不到未来,走不通道路的人,甚至十几年来从来都没有遇到一个能够同行的旅人,因为在她自认为是灰暗没有光的小路上,她可以看到的影子,那些模糊的人影,无一不与她背道而驰。
其实她自己也明白,自己常年来每每想起就如巨石般压在心底的家境、和那简直不堪一击的自卑、以及经年累月滋生出的这样不讨喜的x格,这些都是她为什么没有朋友的原因。
可是她难以改正,因为她本身就是一堆废墟。
她们在外面转了一圈后没多久又溜进了饭店,吵架的两个人更是俞演俞烈,隐约有了要开打的迹象,田梓雨伸出一只手着急地把唐优往自己身后推了推,神se慌张地看着这样“惨烈”的局面,事实证明,她的确没有猜错,大腹便便的店老板挺着个白花花的肚皮,推搡着男人,下一秒在男人再次说了什么之后,一拳打到他的鼻梁上,男人踉跄地后退了几步,两只手紧紧地捂住鼻子,鼻血仍旧不停转地下流,可是他又立马站起,不堪示弱地朝着店老板来了一拳,被打之后,店老板没有想休战的意思,而是变本加厉地对着男人拳打脚踢,直揍的一个180左右的大男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是鼻血还是什么血糊了整张脸。
原本一个好好的饭店,变成了一个斗殴现场,老早报的警,现在还没有看见一辆警车,场面混乱可一段时间后,警察才姗姗来迟。
之前老早就听老人们聊过,我们这个城里警察都不是很负责的,大多都在浑水0鱼,就想混个保底的基本工资,收到报警也不会像书里面说的那样会立刻出警哪怕是刮风还是下雨,饭吃到一半都会立刻甩下碗筷,只为了保一片地方平安。
餐馆里一些客人早就被吓走了,老板和那个男人也被警车带走,走之前老板要求她们打扫店内清洁,到时候会加钱,所以现在只剩下田梓雨和唐优两人收拾剩下的残局。
“田梓雨,你说老板明天会给我们发工钱吗?”唐优清扫地面,突然冷不丁地开口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嘴。
田梓雨感觉脑袋一瞬间像是被人敲了一锤,一直构建的知识t系和常识轰隆隆地倒塌,掀起了一阵沙浪,“为什么要这样问呢。”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唐优扫完地后又到杂物间拿出一根拖把,默默地拖着地面上被反光的大滩油汤,没有再回答这个问题。
田梓雨觉得奇怪,但是她没有再问。
店老板昨天被送去公安局做笔录调查,今天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