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成为专属骑士的。她反锁房门,过去把它收进一个小木盒里,然后把木盒放到了衣柜的最里面。
夕yan的最后一丝余辉隐没到地平线以下,训练场上响起了结束的口哨声,听在疲惫的骑士们耳里,宛如画眉的歌喉般动听。
达卡吃过了饭,没去洗澡休息,而是回到训练场,0黑自行训练。他认识到自己与其他人的差距,下定决心追赶。不知不觉间,四周变得悄寂无声,达卡放回武器,来到澡堂,在门口与一个人碰了个正着。
“给我整这些东西……哦天!该si。”碰着的刹那溜出来几声咒骂。
声音好熟悉。
达卡抬头去看,是多少次都会被不自觉x1引过去的红发。
费里也认出了他:“哦是你,你到底还是来了。”
“因为我无处可去了。阁下怎么才来洗澡啊?”
“没什么。”费里敷衍地答道,快步离开。
他好像心情不太好。不对,不能说不好,更像是苦恼和无奈。
是因为公主吗?公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又到底是怎样对待他的呢?
达卡接了盆热水往身上一倒,顿觉全身放松。
管他呢,跟我又没有关系。
费里正前往埃莉诺公主的寝g0ng,有人从身后跑过来拍了他一下。
“嘿!费里!”
“早,莫里奇。”
“啧,无趣,还以为能吓到你。”莫里奇嘟囔着和他并肩走。
“那么大动静,想不听见都难。”费里懒洋洋道,又问:“凯特呢?”
“老早就去菲珂恩殿下那儿待命了,那小子,挺难ga0。”
“怎么说?”
“他把凯特当马骑,欺负佣人还不听劝。”
费里从鼻腔哼出冷笑,问:“你那边呢?莱恩殿下怎么样?”
莫里奇沉思片刻,说:“莱恩殿下不会无故找茬,但他毫无慈悲心,并且多疑,只要做了一件让他不顺心的事,就会立刻施以处罚,不听任何辩解。我曾尝试为nv佣说话,他却说如果我胆敢替她再说一个字,连我一块儿受罚。”顿了顿,他凑到费里耳边,接着说:“不像个九岁的小孩,有当暴君的潜质。”
费里当即推开他:“我就当没听见。”
莫里奇拿肩膀撞了下费里,嘿嘿笑问:“说说你吧,跟那位公主殿下到底怎么个事啊?”
“啧,能有什么事。”冷淡而不快的声音。
“咱俩谁跟谁呀,告诉我呗。”
费里停下来,扭头看着莫里奇,一字一句道:“如果你想伺候公主,欢迎调换。”坚y的目光看得莫里奇心里发虚。
“好了好了我再也不问了,别生气。”莫里奇拍拍费里的肩膀,推着他继续走。“唉,也没什么大不了,你还赚了呢!”费里作势要打他,他立刻举双手投降:“好好好,不说了。”
两人在走廊的一处分岔口分道扬镳,路上费里又遇到一个人,她走在他的前面,并且先于他停在埃莉诺的房门口,费里赶忙上前寻问。
“这位夫人,请问有何事?”
夫人迅速扫视了费里一番,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流露出鄙夷和轻蔑。她高高昂起头,并未回答他:“这点事都不跟骑士交代,得好好教教她礼法了。”
这趾高气昂的架势,想必她就是公主提过的礼法老师了。
费里默默地对背对他的安琼夫人做了个鬼脸,说话却是恭顺无b:“原来是安琼夫人,请稍等一会儿,我替您叫公主。”说着,他直接开门进去了,看得安琼夫人眼睛都直了。
这这这、这成何t统!一介平民骑士,门都不敲,大摇大摆进入公主的闺房,这还得了?还有没有礼法了!要叫人听了去,岂不成了皇室天大的笑话!
安琼夫人的教导之魂熊熊燃起。她一生致力于贵族小姐们的淑nv教育,每一位接受过教育的小姐和她们的家族无不对她交口称赞,她也满意于不成t统的小姐在她的指导下一步步成长为淑nv的过程。她们都是她淑nv教育事业上的丰碑,无数座丰碑树立了她的口碑,终于她要迎来事业上最大的挑战,那就是王后陛下交代的任务。
王后陛下说得不错,埃莉诺公主确实完全不懂礼法,也不知晓人言可畏的道理,她那从未接受过淑nv教育的平民母亲不可能给她留下这种宝贵财富。
想到这,安琼夫人不禁挺了挺背。她一定要把埃莉诺公主教导成为真正的淑nv。
然而等了许久,久到安琼夫人生出了埋怨和气愤,费里才再度开门,他的脸se很不好,被撕开的衣领和歪斜的护甲或许暗示了原因。安琼夫人咋舌摇头,当看到埃莉诺甚至只穿着松垮的睡衣前来相迎,她的理智之弦终于崩断了。
“公主殿下,希望下次见到的是衣冠整洁的您。”作为礼法老师,不能先乱了礼法,她终究没有发作,只做了适当的提醒。
埃莉诺拂一拂头发,说:“抱歉夫人,昨晚……有些过分了,早上没起来。”说话时,她的眼睛ch11u00地盯着费里,费里拒不对视。
安琼夫人气不打一处来,但身为礼法老师,她必须优雅地发怒:“殿下,要上课了,可以请无关人员出去了。”当然,惩罚也是。“您也不想被人看见手脚忙乱的模样吧?”
“夫人所言极是。”埃莉诺挥挥手,费里忙不迭出去了,并顺手带上了门。他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守在门前,留心听里边的声响。
暂时没听到大的动静,应该还在心平气和地教学。费里充满信心地等待,在他的预想里,照公主现在这副德x,以安琼夫人的职业jg神,过不久就要“兵戎相接”。
果然,十分钟后,屋内传出安琼夫人的怒吼:“殿下!怎么能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呢!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是淑nv中的模范了!”接着传来一个难以名状的声响,有点像人t被y物击打的声音。
还真上手了。费里默默地想。最大的悬念已经揭晓,没必要留在这了。
刚迈出一步,里头又传来严词和击打声,费里顿了脚步,回头看一眼紧闭的门,不知在想什么。
一天的淑nv教育终于结束,安琼夫人气呼呼地走了。斯特拉入了来,还带来了药箱,埃莉诺一见笑开了。
“我就说她会动手吧。”得意得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斯特拉可不顺着她说:“被你说中了还算个好事了?”一面掀开埃莉诺的裙摆,腿上好几道红印,斯特拉眉头挤成g0u壑,又一把脱下她的上衣,后背也有。
“还算个好事了?”斯特拉咬牙重复了自己的话。
埃莉诺满不在乎道:“维拉推荐的人按预想走,当然是好事。”
斯特拉重重地叹了气,默默给她上药。
“费里呢?”埃莉诺问。
“回训练场了。”
“让他晚上过来。”
斯特拉又是一声叹息,说:“是,殿下。”
饭堂里喧喧嚷嚷,结束训练的骑士们胃口大开,以雷霆万钧之势扫荡着餐盘里的饭菜。
费里、凯特和莫里奇围坐在一起吃饭,自从被选为公主和王子们的专属骑士,他们自然而然地一起行动了。一有机会,b如吃饭的时候,就会倾诉各自的遭遇,其中要属凯特最惨,菲珂恩殿下是人尽皆知的顽劣和残忍,因此她倾诉最多。费里则是另一个极端,他几乎不提和埃莉诺公主有关的任何事。
今天三个人都很沉默,尤其是费里,心事重重的样子。莫里奇受不了这种气氛,主动开口道:“凯特,今天怎么样?殿下没有为难你吧?”
凯特手一顿,恍惚了片刻才说:“就……还是那样。”不再多言。
这边突破不了,换另一边。莫里奇问费里:“你呢?”
费里没有反应,莫里奇又喊了一声他才如梦初醒。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莫里奇一掌覆在他头上,0乱他的头发。以前这么做,费里准会拍掉他的手,嚷嚷:“不准0我的头!”可是今天,他被0得摇身晃脑了,都只是有点呆愣地答:“没什么。”
他们两个,很不对劲。
喧嚣的饭堂突然安静下来,莫里奇抬头,看见了骑士团长。他站在门口四处张望,跟莫里奇对上视线后,朝他们这桌走来。不过他找的人不是莫里奇。
“费里,公主有请。”
团长话音刚落,所有人一齐看向费里,像饥饿的鱼群锁定了饵料。莫里奇以为费里会跟以前一样露出露骨的厌烦情绪,可是没有,不仅如此,他还愣头愣脑地抛了个惊天炸雷。
“啊,现在?我澡都没洗呢。”
在众人无声的惊愕中,骑士团长来了句更jg彩的:“我想,殿下应该不介意你上她那儿洗?”
直到这时,费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鬼话,他顾不得上下级的礼节,以猎豹般的速度冲出了饭堂。
对此,莫里奇只有一个想法:兄弟,谁都帮不了你了。
一如既往旭日初升的早晨,一如既往只有自己早起的早晨,一如既往疲惫的早晨。不过从今天开始,在通往菲珂恩王子寝g0ng的路上,除了疲惫,还新添了另两样沉重的情绪。
恐惧,还有屈辱。
凯特慢腾腾地走,希望这条路永远走不到尽头,但无论走得多慢,那扇熟悉的门终究会出现在眼前。
菲珂恩已经起床了,正骑着男佣玩。凯特不明白他一个八岁的小孩子怎么能起那么早,她妹妹的孩子每天晚上闹腾不睡,早上赖床不起,菲珂恩却相反。
“快点儿,快点儿呀!”菲珂恩蹬起双脚去踢男佣的腰腹,挥舞手中的小皮鞭ch0u打他,但是男佣不可能像马儿那样奔腾。
门外的凯特看不过去。她本想在外面逗留一会儿,因为只要她出现菲珂恩的注意力就会来到她的身上,更何况还得回复昨天菲珂恩的提议。
一个不正常到变态的提议。
鞭子ch0u到了男佣的脸上,他发出痛苦的低咛,凯特推门而入。
“殿下,我到了。”
一见到凯特,菲珂恩就丢下皮鞭,跳下男佣,跑过去把她扯到沙发上坐下,他自己则爬到她的腿上,趴到了她的怀里。佣人们心照不宣地主动退下了,寝g0ng里只留了王子和她,凯特越发感到无助和凄惨。
菲珂恩头埋在她的x口,手扒在她的右x上,问:“凯特,考虑好了吗?”
任谁看都是八岁孩童天真无邪的举动,凯特却毛骨悚然,在温暖的室内如坐冰窟。她想把他甩开,想立刻逃离身处的珠光宝气而窒息的空间,只因昨天菲珂恩说出的有背人l的话。
她动了动唇,最后挣扎道:“可是殿下,我没有n。”
“我不是说了没关系嘛。”他用脸蹭蹭她的x口,凯特只觉胃里一gu酸水上泛。
他根本不是缺ai的孩子,而是彻彻底底的恶魔。
“我知道了,殿下。”强压下全身的抗拒和恶心,凯特颤抖着声音道,“请吧。”
菲珂恩双眼一亮,:“太好了!”迫不及待地解下她的盔甲,扒开她的上衣,张嘴含了上去。
当nv人被孩子吮x1,会天然地产生母ai,进而怜ai他们吗?凯特的回答是:不会。她只感受到侵犯和践踏。
为了jg进技术,少年骑士们常常在训练间隙观察正式骑士们的c练,达卡也不例外。现在他们学习的主要对象是费里和凯特。费里年纪轻轻就通过了测试进入骑士团,而凯特身为nvx,击败多名同期成为少有的nv骑士,二位技术之jg湛想必鲜可匹敌。
可自从他们成为专属骑士之后,达卡觉得他们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了。凯特一天b一天颓靡,出招拖拉无力,不如以前g净利落,时有分神;莫里奇意气风发,g劲十足,有时给人居高临下、瞧人不起之感;费里变化最小,稳扎稳打,但再不见以前的锐气和进取,似乎安于现状、裹足不前了。
“侍奉的主人影响很大呢。”少年骑士中一名年纪较大的孩子说。他的说法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骑士团长也没有忽视三人的变化,他多次找凯特谈话,提醒她不能因为护卫王子而忽视了平日的训练。
“要时刻保持自律和警醒!”
凯特yu言又止,最后只是埋着头,把委屈和苦涩往肚子里咽。晚上吃过饭,她实在心情郁闷,便独自一人外出散心,路上撞到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达卡,她突然一阵反胃,撑着旁边的树,把晚上吃的东西吐了个g净。
达卡吓得魂飞魄散:“凯特阁下,你没事吧!?我去叫医生!”
“不,没事,不用。”见他要过来扶自己,凯特后退一步,和他保持了距离。“不好意思达卡,你回去吧,我去散散步。”说完,漫无目的地继续游荡。
凯特来到一处湖边,这里远离g0ng殿,想必是后院之类的地方。清凉的夜风暂时吹淡了缠绕在心头的郁结之感,月光落在湖面上,跳跳跃跃,b小孩子更纯洁更可ai,她感觉可以畅快呼x1了。
身后有了踩踏草地的窸窣声,凯特回头一看,是埃莉诺和费里,他们看见有人也颇感惊讶,费里还往边上挪了一步,以拉开和埃莉诺的距离。
害什么臊,你和公主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呀。
对费里的无恶意的取笑让凯特的郁结更淡了些,但同时自她的心里也生出了悲哀。埃莉诺公主对费里做的事,和菲珂恩王子对她做的事,没有本质的不同,她和费里同等程度地厌恶那些事,恨恶糟践自己的人。
“晚上好,阁下。”相较费里的窘迫,埃莉诺倒是大方坦然。
凯特单膝跪下,说:“晚上好,公主殿下。”然后握过她的手亲吻。
“怎么一个人在这?”
“感谢公主关怀,我身t有些许不适,出来透透气。”
就着银se的月光,埃莉诺细细看起凯特的脸se,审视的眼光看得人心里发虚。凯特不愿面对这样一双眼睛,便说:“殿下,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请允许我先行告退。”
埃莉诺没有为难她:“阁下请便。”
凯特几乎是落荒而逃,经过费里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地交换了眼神。
经过多日的刻苦训练,达卡慢慢地能与安迪过一两招了。安迪就是第一天麦吉克叫来试达卡的少年骑士,当前也属他最有望进入骑士团。
达卡曾经不喜欢安迪,老觉得他不把人放在眼里,接触了几日,才知他本就沉默寡言,面部表情波动不大。麦吉克告诉达卡,安迪亲眼目睹了父母被强盗杀si的惨状,心里留下了永久的创伤,现在已经算敞开心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