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直觉(1 / 2)
我被刚才自己那惊世骇俗的念头震惊到坐在床上愣足足有了十分钟,才有办法开始冷静思考。
即使失去了过去二十四年的记忆,我却很清楚自己再怎麽丧心病狂,也不可能对亲弟弟下手。那是一种生理上的不可能。况且当初蒋芮安将钻戒交给我的时候,我心里还直觉是个「她」。
我头一歪。老实说,此时此刻,我心里却涌起一gu难以言喻的不确定感。
可至少我确定一件事情:这个人若不是魏政忻,那也肯定与魏政忻认识,而且是熟识,不然他不会如此愤慨。
一思及此,我全身无力的摊倒在床上。头上的天花板是绿sejg致雕花的图腾,本该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影像,可如今一切却看来如此陌生。
电视里这麽ai演失忆的戏码,但却很少教你在失忆後要怎麽把生活拼凑起来。那些日常的、每天在身边发生的很快就会回到轨道上,但那些我失去而却不自知的呢?
要是我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呢?这些秘密是不是就将永远被尘封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个丝绒戒指盒,握在手里沈甸甸的。
要是我最後真的没找到这枚戒指的主人,那世界上是不是会多一个伤心的人?我脑里浮现一个模糊的身影,孤零零地坐在门前的摇椅上哭泣的景象。
我赶紧甩头,将那悲伤的幻想抹去。
我一手打开了戒指盒,另一手将那只光芒四s的钻戒捏了起来,窗外的yan光透过钻石显得极为夺目耀眼。
我耳边彷佛响起了一阵风铃般的叮铃声响,心里突然间涌过一丝暖流,心跳开始加速。
我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x口起伏着喘气。这感觉太过似曾相识,就像上一秒还在山脚下,这一秒却一跃飞升到山顶,身边只有云与光,还有一望无际的山峰。
我低下头,看向那枚闪耀着璀璨光芒的戒指,嘴角不自觉得扬起。
当初,想必我就是用这种心情选了这颗戒指吧。
我一定很ai这个人,这个戒指本该归属的主人。
ai到心脏被幸福感鼓胀得隐隐作痛。
ai到全身血ye窜流着想要往外冲去找他的冲动。
ai到一想起他可能正在伤心哭泣的模样,手脚就止不住的颤抖。
可是,为什麽我现在想不起他来?连他的侧脸、他的背影,在我的脑海里都没有一丝踪迹。
我感觉太yanx好像有人在里头拿着电钻钻个不停。
突然,门外有人敲了门,一个沉静而宏亮的nv声说:「大少爷,蒋小姐来了。」
一声清亮如铁琴般的声音在我脑里叮了一下。
这声音,好听。
「进来吧。」我说。
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穿黑白nv仆装的nv人出现在我眼前,我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眼前的影像。
只见那个nv人,脸上两道细细的眉和眼、白得像雪一样的肌肤,小巧的鼻子和樱桃小口,纵使脸上面一点表情也没有,却遮不住她美如天仙的脸蛋,加上一头清新短发、穿着短袖nv仆装和白se膝上k袜,那x感和清纯的冲突结合,我彷佛被天雷击中脑门,瞳孔瞬间放大,一颗小心脏简直被她萌碎了。
天啊!她会是我的情人吗?
《待续》
可惜她一个侧身,离开了门前,蒋芮安那张浓妆脸很煞风景地从她身後冒出来,瞬间打碎了我的美梦。
我还来不及上前去叫回那个nv佣,蒋芮安就批哩啪拉的发话了:
「大少爷啊,小的我给您拿手机和公司要签的文件来啦。你都不知道你住院这段期间多少合作案给拖延了啊,底下的人叫苦连天每天到我办公室问你什麽时候回来,一个个都给我挡了回来啊」
蒋芮安念经式的碎念像是紧箍咒,跟这臭nv人讲话肯定是浪费我时间,不行,我得追媳妇先。
我从床上蹦跳起身,一手拨开蒋芮安,三步并两步用单脚跳出了房门:「等一下!」
走廊上晕h的灯光下,那名nv佣一个飘然转身,带着周遭的空气流转,接着用她细长如猫眼的双眸盯着我,眼里却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人还站不稳,一手扶着墙,单刀直入的问:「你是我nv朋友吗?」
那一刻,连在旁边一头雾水的蒋芮安都倒x1了一口气。
然而那个nv佣听到我的话,嘴角像被加了法码一样瞬间往下一垮,原本沉静的脸上出现了浓重的怒意。
我吓了一大跳,怎麽了?不是就不是,需要如此动怒?
「谢谢少爷抬举,可惜我不是。」她挤着一双细眉,像带着一身冰霜炫风转身,踏着重步走往下楼的楼梯。
我像泄了气的皮球,掩不住失望的情绪。蒋芮安上前搀扶我,将我拖回房间里。我坐在床上,憋着一张嘴不肯说话。
蒋芮安总归还是个聪明伶俐的nv人,想必她也知道我认为那个nv佣就是钻戒的主人。然而她叹了口气,说:「你以前是说过那个香香是美nv,但在我记忆里她一直跟你不太亲近。」
「她叫香香?」
「她叫连子香,你们全家都叫他香香。」
我双手紧抓蒋芮安的手腕,满腔真情实意的说:「ann,我刚一看见她,就觉得被ai神的箭s中心房,她的气质百分之两百就是我喜欢的。」
「魏政宇,你失去了记忆,现在等於是你见她的第一眼,你这样就能断定她是你认真喜欢到连钻戒都买了的nv人?」
我挺着x膛:「一见锺情罗。」
谁知她皱起眉头,嘴里淡淡的吐出一句话:
「日久生情,才知情根深重。」
「啊?」我傻了一下。
「这是你说过的。」
我眯起眼,「我说过这种蠢话吗?」
蒋芮安g着嘴笑了,眼神带着一丝轻蔑,「我就知道你当时不是认真的。」
「ga0不好这不是一见钟情,」我尝试辩解,「ga0不好她就是我失忆前的情人,所以我对她一见如故。」
蒋芮安白了我一眼,「如果真的是她,那你这麽自私的人居然ai她到你要买钻戒娶她,她却在你失忆之後却对你这麽冷淡,想必你肯定是做人很失败。」
我好奇了:「我以前是个讨人厌的人吗?」
蒋芮安眼神明显往旁一飘,「这个嘛」
我板起脸,「我要听真话。」
「与其说你讨人厌」她挤出一个微笑,「不如说你讨厌所有人。」
我怔了一下。
《待续》
自从我从昏迷中醒来後,和身边所有人的应对里,总有一些时刻或者一些人说的话,让我的脑里忽然通透,像是一阵清风吹过脑门的舒适感。
现在就是其中一个时刻。
「你是魏家大少爷,在学校里去到哪都是一堆跟班,每个人、不论男的nv的都想巴结你,就连每天扫除时大家也都在抢着扫你的扫区,想要拍你马p、给你人情,可是你却总是不见人影。你成绩不差,但很讨厌念书,每次上课都在睡觉,老师也不敢讲你,心情不好不想考试就直接睡着交白卷。」蒋芮安滔滔不绝,几乎像是在抱怨般的说,「你好像谁也不在意一样,可是你越不在意,其他同学就越嫉妒,在背後骂你仗着家里有钱就嚣张,却还是眼巴巴地寄望着你给他们一点青睐。」
我两手刺起发里挠着脑袋,尝试x1收她的话,越想却头越痛。
「我一开始以为你只是高傲。哪个富家公子不高傲?後来我才发现,你是看不起所有人,觉得身边的人汲汲营营,身上都是铜臭味,所以你才目中无人。」她冷笑了笑,然後眼神看向我,话锋一转,「我原本在毕业後就不打算和你来往的,可是高三那年你突然整个人变了。」
「变了?」
「从你宣布你答应你爸去英国念大学的那天,你就变了。」蒋芮安耸了耸肩,「上课再也不睡觉,每次考试都会写到最後一分钟才交卷,我妈说你家请了一个家教兼留学顾问。专门帮你考英国的大学,你还特别多念了一年才考上。听说你在国外,熬夜念书到把肝和胃都ga0坏了,你妈气得直接飞去英国抓你看医生。这一切都不像以前的你。」
我脸se略沉。这让我听来也不像我会做的事。乖乖听我爸的话去英国?
「一年多前你毕业回国,连个大假也没放,就直接接了家里公司的高管职位,还联络了我跟h建成去帮你。每个人都觉得你是魏家的栋梁,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你开始日日夜夜不眠不休的工作,才不过多久时间,你爸就满意地决定半退休,将你升为总经理。」
「然後呢?」
「然後?」她眼里突然冒出杀气,推了我一把,「然後你这家伙就出车祸啦!」
我低头沈思,总觉得在蒋芮安的描述里少了些至关重要的线索。
我真的是这样?栋梁这种字眼能放在我身上?我现在想到之後要复职去当总经理,脑袋就胀得要炸了,如果现在的我时光倒流,怎麽会想出国念书还把自己ga0到生病?怎麽可能答应我爸去管公司?我现在满脑子只想找到那枚钻戒的主,好好当我的少爷跟他一起享福就好。
「我和建成一直想问出你高二那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可是你每次都是笑笑带过,转移话题。」蒋芮安无奈的笑笑,「刚刚那句日久生情,就是你刚回国的时候说的,说的那时你就站在那扇窗边,眼里望着外头,满脸都是笑意,好像春暖花开了一样。」她边说,边往窗外一指。
春暖花开。
这四个字像一颗被扔往平静湖面上的小石,在我脑里微波danyan。
《待续》
我随着她的话,缓缓走到她说的那扇窗边。窗外正对着魏家的花园,此时已经入秋,花都谢了,只剩下一片无花的枯h枝头,但我不知怎的,就是觉得眼前的景象看了令人安心。
我想起当那花园一片奼紫嫣红时,只有我和一个模糊的人影,他穿着白set恤和牛仔k,我们两个在花园里奔跑、追逐,他笑得像六月的yan光一样温暖,最後我们双双滚在草地上,两旁的栀子花丛挡着我们,我两手撑着地,覆在他身上,脸缓缓靠近他的脸…
「魏政宇?」
我抖了一下,从幻想里醒了过来。这nv人!一切煞风景都是她!
她皱眉,「你刚怎麽一脸傻样?」
「我刚刚好像想起什麽了…」我挤着眼、低着头,努力想从那段画面里再挖更後面一点,可是很怕那只是我曾做过的一场梦而已。
「想起什麽了?」她问。
我摇摇手,不想回答,她识相的也没追问。
「哎,都忘了正事。」蒋芮安拿起暂放在我床边的一个纸袋,从里头拿出一个jg致的白se礼品盒,我一看眼睛就亮了。
「这麽慢,手机给我!」我一把拿过。我可是在医院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跟她提了。
她语气放淡,隐隐忍着不发火:「大少爷,你吩咐说要跟你那支被摔碎的手机一模一样的,你知道你那支手机是特别在德国请工厂订制的吗?」
「好啦好啦。」我从她手里接过了手机盒子。
我拆开了盒子,拿出了那支黑得发亮的手机,五寸弧形萤幕,一t成形金属外壳,外型还是照着我的手掌大小和弧度设计的,手感之优秀,拿起来刚刚好、稳当当。我翻到手机背後,看到了一个jg致的银se雕刻,两个飞扬字t的英文字母,s和y。
「这什麽?」我把手机凑到蒋芮安面前给她看。
「不知道。」她说,「你上支手机就有了,这次跟工厂说要做一支一样的,他们就连字也刻一样的上去。」
我细细的看着那两个英文字母。
「这会不会是男nv朋友的那种名字缩写?」蒋芮安凑过来,「y是你名字里的宇,s是那个人?」
我瞪大了眼睛,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不可置信地来回望着蒋芮安和那手机上的s字样。
s…s…
连子香的香?不…也有可能是魏政忻的忻?
不,我为什麽还把我弟放在可疑名单里啊,弟弟麻烦你移个位子好吗?
我叹了口气,反覆0着那个英文字母,语气平缓的对蒋芮安说:「这个s,还有钻戒的主人,你和h建成真的都不知道是谁?」
「知道的话还在这边和你讨论个p?」她挑起眉毛,「而且你确定s就是钻戒的主人吗?ga0不好你脚踏多条船没让我们知道啊。」
我忍住已经抡起来的拳头,故意忽略她那句以下犯上的话,压着语气问:「我在公司里接触过的人,你们应该都认识吧?」
「那当然,我是你秘书,h建成是副总,大人物、小职员我们都认识。上班时间我全程坐你办公室门口,出外办公也跟着你,走进你办公室的连一只蚂蚁我都叫得出名字。在工作时ga0暧昧这种事,我不觉得你有办法在我眼皮底下做到不着痕迹。」蒋芮安邪邪一笑,看起来颇骄傲。
这些日子以来她的确做事各种周到仔细,没什麽可挑剔的。
我问,「那我家里的人呢?」
她噘嘴,「你家佣人太多,人又来来去去,但是待得久的、面孔熟的我大致上都知道。」
「说来听听。」
蒋芮安瞪我一眼,然後眼珠子一转,笑着说:「我刚离开公司前只说我来一个小时,总经理那我今天这样算出公差了吗?」
「啧,算算算,整天出公差。」
「耶,」她双手高举欢呼,然後拍拍我肩膀,「你失忆後唯一好处就是好说话,以前肯定是板起脸骂一句请回去翻阅公司常用规范手册。」她瞬间一脸严肃,模仿我说话,说完似乎觉得像到不行自己大笑起来,我却惊恐地看着她想说这nv人是否下午忘了吃药。
「你快给我说!」我忍住掐她的慾望一吼。
《待续》
蒋芮安可以去当说书人了,一讲就是劈哩啪啦停不下来。
「刚刚那个香香,从小就跟她妈在这帮忙,以前你们家办舞会、或是我来找你签文件,她就总是冷冷在一旁帮忙她妈。她妈是做园丁的琴婶,一口大嗓门,人很热情,跟她nv儿完全两个样子。你在公司最常提到的是家里的厨师敏姨,每天下午都会打电话回家跟敏姨点菜,做三杯j、做玉子烧、做部队锅,各国料理都要她做,你讲什麽就能做什麽,万能厨师一个,你以前上班每天中午只吃她做的便当。敏姨的儿子叫做阿真,大门管理员,很高的一个人,有190吧,人挺忠厚老实,看起来瘦瘦的但是挺有肌r0u,典型的脱衣有r0u、穿衣显瘦…」
「你什麽意思?」我挑起眉毛。
「没,就看看而已,欣赏年轻的r0ut还有错吗?」蒋芮安一脸正大光明。
「我家的人你也敢yy。」
「又不是你的人。」
我摇摇头,「难说。」
「你现在真的觉得你的恋人是男的?」
「我不排斥任何可能。」我一个耸肩。
「好好好。」蒋芮安一副受不了我的样子,继续说,「宇宙妙厨敏姨的老公是明叔,你家司机,长得很和蔼可亲,人也挺好,有时候都说要送我回去,他们夫妻俩在这从年轻做到现在中年,他们有个侄子念t育系的,暑假会在这里打工当你爸保镳,叫翔平,又帅又高又有健美先生的身材,标准r0u食男。」说完t1an了两下唇。
「宇宙妙厨这名字是你取的?」我心想的其实是:这取绰号的品味真让人不敢恭维。
「还好你注意到了,姊姊我的小巧思。」蒋芮安骄傲一笑,继续说:「以前你们家还有一个阿宝姨,但一年前过世了,阿宝姨以前是你们家总管,我们十几岁的时候她带回一个儿子,好像是她跟之前离婚的老公生的,叫小绍,很乖,但不太说话,平时都跟待在敏姨的厨房里帮忙。」
「嗯」
「还有一个蛮可ai的nv孩,叫做恬心,做事挺机伶的nv孩,是你妈的秘书,专门帮她买礼物、办舞会、送卡片,讲话很娃娃音,但今天倒是没看见她,可能休假去了。」
「这几个人怎麽名字里面都有s啊?」我心里想的是难不成我家是看名字选佣人的?
「也不一定就是你家里的人啊,你国外学校同学呢?」
我点点头,「都有嫌疑。」
「好吧,不说了,我真的得做正事了,我先把公司文件解释给你听。」她自顾自的说着,然後把文件从牛皮纸袋里拿出一整叠来,我看到那厚度就头痛。
「这份是公司下个月和购物网站的合作案,最後面有两页我帮你整理的重点,但你这整本还是要全部给我看完,你签名前我会出问题问你。」
我一听要念书,整个人崩溃往床上倒,被蒋芮安一把抓住,我yu哭无泪。光是刚刚她讲的那些人名我除了她说长得可ai的之外都没记住,现在这些没长相的文件还要我记,老天爷是不是跟我有仇啊。
蒋芮安离开前,又回过头告诉我,「我想起一件事情,之前我跟德国工厂说要做一模一样的手机时,他们问,这次也是一式两机吗?」
《待续》
一式两机?那就是情侣机?也就是说…这支手机很可能是我跟那个人的信物?好吧,无论如何至少多了条线索,下次可以给蒋芮安加薪两百块。
在家里休养了几天,我妈一介贵妇,每天亲自熬了一碗碗来自奇幻世界的补品给我,每天打开沈甸甸的汤碗盖都是一场不可预知的惊喜,说是中药材但碗里每个东西都看不出原本的形t,颜se都跟沥青一样黑得吓人,我每天都得深呼x1一口再掀开盖子。尤其那个香香这几天把药端上来,都会站在我旁边主动跟我说:「少爷,需要我喂您吗?」但表情却是y冷的微笑,我吓到赶紧自己喝完整碗汤让她拿走,真不晓得她是不是我妈派来b我喝药的。
这几天每天都有一个家庭医生来看我,是个年轻的nv医生,白白净净,一头盘起来的黑长发,很有气质的nv人,看起来就是个知识份子、读书人。现在一遇到新的人我的p就是立刻探听名字和偷看手机款式。许医生全名是许梅薰,两个s,双倍嫌疑,但手机用的是香槟金的iphone。
车祸时我整个人飞了出去,全身上下大小的挫伤,两条腿都被刮去一整块皮,得每天换药,许医生虽然是个nv医生,但帮我换药时手脚俐落,看到我0露到只剩内k连耳朵都没红一下,样子像是很习惯。
我猜想这是因为她是医生自然习惯处理病人,还是因为她是我恋人早就看惯我身t?真是十分可疑。
倒是我弟,在旁边一直偷笑,原本还要偷拍,我一巴掌把他手机打掉。他跟只小狮子一样毛竖起来,吵着要我赔。我把手机捡起来检查,根本就还好好的,萤幕连个裂痕都没有。我趁机细看了他手机,跟我那只是不同的机种,手机壳有点摩擦的痕迹,看起来用了不短的时间,应该不是最近为了不让我发现才故意换的。我顺手滑开萤幕,居然笨到没有用密码锁,我一眼就看到他桌面图片居然是…
「你看p啊!」他一把抢过从我手里抢过手机。
我惊得连许医生拿双氧水擦我伤口都忘记喊痛。
「你喜欢h建成?」我吓到声音都分岔了。
「关你p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