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但她没有。
她什么都没说。
最后一块炭褪了火光湮为灰色,昭昭望着那堆燃尽的烟灰想,算了,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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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蛋
晚餐散场得很仓促。
说不好是巧还是不巧,桌上的食物刚吃得差不多,他们正想去前台再拿瓶酒继续好好聊聊的时候,已经停掉的雪再次倾灌下来。
入夜温度越来越低,虽然还在兴头上,看着在场的两位女士开始鼻头泛红抽搭鼻涕,几人还是互相告了别。
临走前大钟拉个了群,约好第二天等清障结束,天气允许的话一起去滑雪。
谢归还另外加了裴仅的联系方式,说有避雷和推荐的希望他可以不吝指教。
回到房间以后,昭昭还是手脚冰凉,谢归给她握着暖了一会儿,仍旧没有好转。
他摸了下昭昭额头,“不是感冒了吧。”
昭昭摇摇头,“没有,我这是从里到外的心寒。”
她平常就喜欢乱七八糟说话,谢归也没追问什么,只是问她是不是还在不高兴困在酒店,又让她快点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
昭昭带着一肚子怨气进了浴室 ,虽然她打算大气一次挥别过去,彻底ove on,但奈何她本性并不高尚,一想起裴仅含枪带棒的讽刺,她就为自己那会儿鹌鹑似的没有反击而懊恼。
小气的人装大方是会遭报应的,昭昭心不在焉洗着澡,一不小心把沐浴露当成了洗发水,洗了半天察觉不对劲,一睁眼,沐浴露顺着额头流进了眼睛里。
昭昭眨着一对通红的眼睛从浴室里出来,她把这项倒霉蛋子糟心事再次归结到裴仅身上,在心里又是对他对折揉捏一顿爆揍。
看着昭昭双眼通红,谢归问她怎么了。
“沐浴露进眼睛了。”昭昭实话实说。
要进眼睛也应该是洗发水才对,但谢归也没有多问,告诉她柜子里有药箱,她可以滴几滴眼药水。
昭昭搓着眼睛囫囵应了一句,半眯着的眼模模糊糊看到谢归正抱着一床被子往门口走。
“你要干嘛?”她问。
谢归抬了抬手,“给裴仅送过去,晚上的温度还挺低的。”
要不是确信谢归的性取向,这一晚上下来谢归对裴仅的过多关心昭昭都要想多了。
男人的友谊她是不懂,不过长大后的裴仅好像的确男人缘挺好,大约是男人都比较慕强吧,裴仅那种时不时透露出的人狠话不多的气质就挺唬人的。
都是假象啊假象。
如果不是顾忌泄露出裴仅前男友这个身份会两败俱伤,昭昭真的想盘起腿来和谢归骂上他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