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变(1 / 2)
当今皇上登基四年有余,后宫中却独有一位皇后,子嗣更是稀薄,赵太傅碾着自己手上的奏折,硬着头皮呈了过去。
国富民安,皇上这一点上无可挑剔,可膝下无子嗣,旁系也都眼巴巴地盯着这个位置。
明皇殿内,池越曦一手撑额,颇有些好笑地看着手里的折子。
无非是要给她的后宫塞人,她的后宫虽只有一个人,但已经够了,而后宫不得干政,在她的前朝,亦不可觊觎后宫。
她也懒得逮住一个人杀鸡儆猴,算是给了赵太傅一个面子,池越曦清清嗓子,“自今日起,胆敢谈及后宫内事,下朝后自行在沈将军处领50大板。”
“这”
“啊”
“没什么事就下朝吧。”
底下站着的众人面面相觑,座上的帝王让人宣了退朝,已然离开了位子。
她才二十有一,正是年轻,那些人大多存的什么心她自是知道。
“摆驾——珠阙宫。”下朝后的用饭,皇上是必要去皇后宫中的。
以往无论天气,宫殿外总能见到一抹月牙色的锦绣女子,长身玉立,定定望来时,池越曦总能被她晃了眼。
她的皇后总喜欢一个人在殿外等她。
今天倒是反常,莫不是病了?
“停。”冷玉落盘的清脆嗓音,池越曦在轿上起身,短暂地对着抹香下达指令。
“你们都离开,朕独自前往皇后宫中。”
皇上不喜黄色,金线绣成的龙纹只在眼前一闪而过,抹香匆匆应下。
“看什么看,把步撵带走,其余人都去干自己的事。”抹香回过神来,立刻板着脸喝道。
皇后宫中的人一向极少,但今日这鸦雀无声的阵势
池越曦久违的翻起了墙,她落在主殿门外,落落大方地敲起门来。
“皇后?朕我来看你了。”
“皇上吗?那进来罢。”依旧是那冷清的声音,池越曦摆出一副笑吟吟的面容,走了进去。
“今日怎么没来接我?”她刚一踏入门内,暗色的宫装衣袖翻飞,池越曦诧异地随着莫名而来的气流躲开,又准确无误地捏住来人的手腕。
“沈宁晏?”
今日面见她,皇后却只穿了身纯白亵衣,池越曦摸不来她的想法,抬眸用眼神疑问。
作为当朝天子,池越曦生的一张凌厉又大气的长相,她的眉毛不似一般女子那样细,而要浓密许多,稍稍凝起目光,都会看着极凶。
“阿池”房内没有他人,沈宁晏略略松气,却在叫了皇上的名讳后再无反应。
身体是昨晚才出现异变的,她知晓阿池在前朝的压力,为心爱之人孕育子嗣,沈宁晏也早在一年前着手准备着药方,只是
她的目标根本不是下身生出那种物什
沈宁晏不知如何去解释。
她性子本就冷淡倔强,现下垂着眸,已然咬紧了下唇,一声不吭的样子,池越曦心下微沉。
池越曦今天确实是有些生皇后的气,但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她便又抓着对方的手腕,顺势拥住了女子娇软的身躯。
“今天出什么事了吗?”在前朝的杀伐果断让她的耐心越来越少,仅有的时候几乎全给了她的皇后。
揽在后腰的手被沈宁晏一贯冰凉的五指拢到了亵衣的边缘,“皇上你脱吧”
皇上的手背也是温热如玉的,她心中一片悲凉,用了很大的力气才移开覆在皇上上面的手。
阿池的理想抱负,与她的才能,心智,断不可能让她愿委身人下,阿池很厌恶男人,当年争夺皇位时,更是受了不少苦头。
沈宁晏以往可很少这么犹犹豫豫,池越曦顿了顿,就在女人小小的惊呼中,将她打横抱起。
“上床,你自己脱。”
莹白细腻的大腿根仍旧是先前她摸到爱不释手的软嫩,沈宁晏面色涨红,一言不发地挪开阿池往她后臀上伸的手。
因着池越曦自己也上了床,把她的地方缩的很小,她只扯下左边的亵裤,在阿池亮亮的目光中,沈宁晏狠下心,将全部的亵裤一下拉至膝弯处。
“我我长出了个这样的东西阿池,对不起。”她叹了口气,她答应过阿池,无论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都要主动给阿池说。
白到晃眼的两条大腿,池越曦把视线往上看,直直望到皇后最私密的腿间一地,沈宁晏没有多少毛发,池越曦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抬手扶住她的腰,柔声道。
“什么东西?怎么了?”
没看见吗?沈宁晏只得扶着对方的手臂,微微向后倒了身子,她努力将双腿面向阿池,张的更开,冷清而脆弱的声线颤抖又无力。
“就在这里”她的皇后面上飞起几抹绯红,亦少见地撒起娇来。
池越曦只好按耐下心里涌动的欲念,端详起沈宁晏的下身,不过这还真叫她看出点什么。
她记得先前还没有的,是一个一寸左右的嫩红色东西,无外乎她没看见,因为实在是太小了,垂在漂亮饱满的腿心处,池越曦刚才下意识的忽略,以为那是对方腿间的肉缝。
“我长了男人的东西。”沈宁晏的声音幽幽的,又明显透着难过。
“”
饶是她博古通今,也从未遇到过这等情况。
池越曦压住沈宁晏欲遮向身下的手,半晌都没有言语,一双凌厉飞舞的桃花眼不知该看向何处,她自幼好奇心重,何事都有涉猎,唯独医药方面,池越曦一窍不通。
讶异之余,她自认不再有涟漪的心底却浮现起了极大的恐慌,“皇后,这是怎么回事?”
池越曦厉声,沈宁晏擅长的方面和她截然不同,醉乐谷被江湖上的人围剿的只剩下沈宁晏一个,她最初也只是觉得沈宁晏医术了得,在公主府时,也就给予了对方一席之地。
若说这种情况出现,沈宁晏自己都没有办法,她也得尽快找个由头昭告天下来寻医术高明之人。
“臣妾想给皇上您生孩子,和太医院的张太常研制了一年,方子的最后一味药臣妾没有见过”
沈宁晏挣开被压着的手,艰难地对她行礼,吐字清晰,“臣妾托沈将军寻来后昨日服下子药,今日”
“你!”
她气急,可随后,池越曦又叹了口气,“把衣服穿上,先去用膳。”
“那皇上呢?”
沈宁晏的声音依旧可可怜怜的沉冷,池越曦心里堵得慌,自然不客气的回她一句。
“朕去做什么,还不用向皇后交待。”
沈宁晏自己偷偷试药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她也不好打击对方的积极性,何况池越曦心里对这件事自有定夺,她不习惯把心事对人说,不料成了这样。
身体异常生出的肉物,不知于身体要有多大的损伤,她刚才就很想去摸摸沈宁晏其他地方有没有出问题。
“天守阁。”池越曦匆匆上了步撵,不住转起拇指上的扳指。
“起驾——”
她喜看书,特地修建了一处专用来储存。
她可太生沈宁晏的气了!
研制女女生子秘药,拿自己试药,若是身体出了问题,池越曦用力按在木制的扶手上。
皇上自皇后宫中出来,便冷着脸离开了珠阙宫,这消息插了翅似的,很快就飞遍了不大的后宫。
可后宫内就这么一位皇后娘娘,也谈不上什么得宠不得宠。
沈宁晏恍惚着想,现在这样的身体是不是很恶心?以往每每在床笫间欢好的情话,流水的赏赐,和如今越来越冷的回应。
可医者不自医,她握着刀想要切下这短短的物什时,却在见血的时候,又差点疼晕过去,沈宁晏亦没心情用膳,她抱着双膝,迷迷糊糊哭了一整日。
多年来的养尊处优,让她的武功已经倒退到了少年地步,身体又变成这样,池越曦肯定再不会喜欢她。
何况这一阵,对方正在气头上,她本就不适合当皇后,管理六宫也力不从心,不如出宫去西域那边寻些别的法子。
对于沈宁晏的性子,池越曦自认还是比较了解的,她不爱多说,沈宁晏这人也爱多想。
“把朕上个月做的小木鱼送到皇后宫中。”池越曦点点桌案,疲倦地抚额,手边的茶点仍是适合入口的温度,她看了整日的书,也只找到了关于阴阳人的只言片语。
三日不曾见皇后娘娘出殿,抹香慌慌张张地将宫人的话如实禀告后,已然不敢看皇上的脸色。
“惊落,流鸢,朔光。”一水的暗黑色人影在皇上刚刚沉声令下后就出现了,池越曦看了眼抹香,多年来的默契让抹香瞬间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她连忙垂首退去。
“尽快把沈宁晏带回来。”池越曦放下刚在批阅奏折的朱笔,“要暗中进行,不可让旁人发觉。”
“是!”异口同声的应答后,三道影子同时隐退在夜色中的皇宫内。
首先得检查沈宁晏的身体有没有损伤,其次再看看那多出来的家伙有没有所谓的功能,依沈宁晏的性子,定是想要个她们的孩子。
她来生吗?
皇上立刻黑了脸,连忙把这个想法置之脑后。
若是她生,前朝那段时日定会乱糟糟的,边疆的匈奴人还在蠢蠢欲动,池越曦不放心将国家交给任何一个人。
手腕轻动,池越曦自己研起墨来。
笑笑算了,她也真是被沈宁晏带进去了,会想着生子一事。
三日,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可在她每日都能见到皇后的生活来说,抛去前几日的忙碌,又开始了久违的烦躁。
皇上这几日的心情一直都不好,宫人都如履薄冰,不知怎的皇上便又黑了脸。
“朕看御膳房也该换人了。”琉璃青盏的用具被皇上碰倒,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伺候皇上用膳布菜的宫人都是新拣来的,殿内的一干人都连忙跪下,垂着头默不作声,没人敢去触霉头。
年轻的宫女没见过这阵仗,大着胆子想去看圣上的神情,刚瞄到皇上那唇红齿白的下半张脸,皇上就起了身。
本在殿外躲着的抹香也匆匆进来吩咐人收拾下去,她对着立在殿内的宫人挥手,把那些心惊胆战的宫人都遣了下去。
“皇上,奴婢按您的意思往御花园那边新移植了几株海棠,这段日子皇上您可以择日去看看。”
这几日,皇上连行武堂都不去了,净往皇后宫里跑,抹香按皇上的意思封锁了消息,后宫众人都以为皇后还在。
她自幼跟着皇上,眼瞅着啊,皇上是真喜欢皇后,那皇后这是怎么不见了?
抹香自个也怕啊,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她虽是皇上身边一等一的御前红人,可没了皇后娘娘,皇上性情也更难以捉摸了。
“等皇后回来,朕自会和她一同前往。”池越曦缓了神情,“还是去养心殿批折子。”
抹香照例端去皇上一贯要喝的九分烫茶水,她看着皇上那截修长漂亮的手端起茶杯,抿下小口。
池越曦皱眉将茶杯放在那青花瓷器的小碟上,朱笔开始在奏折上大肆勾画。
一个字,烦。
抹香尽心尽力的研墨,端下茶盏的时候,那青花小碟都被皇上放下的力道震出了明显的裂痕。
这这这,这偌大的皇城内不能没有皇后娘娘啊!抹香实在是不敢再面对皇上了。
惊落,流鸢,朔光啊——可得尽快把皇后娘娘带回来!
“呵呵,右丞相,朕看你是上了年纪,老糊涂的厉害,这么点小事都说不利索。”早朝上的皇上更是以一己之力盖过了吵吵嚷嚷的群臣,雷厉风行地开始对诸多言官革职收监。
朝堂上下一时间人心惶惶,更多的人开始居安思危,生怕哪一天皇上一个不高兴就要掉了脑袋。
抹香等啊等,总算等到了来自朔光的好消息。
“皇上,朔光把皇后娘娘带回来了,现下就在珠阙宫内候着您呢。”皇上现下还正在养心殿批折子,眉宇间的怒气正盛,抹香大着胆子压低声音,话才刚说完皇上就像风一样离开了殿内。
“去珠阙宫。”池越曦匆匆丢下这一句,来不及等备下的轿辇,踏着石子小路已经快不见了人影。
抹香也不敢停下,连忙跟上大步走的皇上。
“诶,皇上,您慢点!小心脚下。”
沈宁晏也不是法的揉捏纯粹是沈宁晏的个人喜好,皇上的胸前比她要小太多,发育得像豆蔻年华的少女。
在公主府时,要伪装于人后,万事都按礼仪操办,每晚要在花池里浸泡,辅以种种香料,而今她早已断了那些于身子有损的浸浴,但就是那股经年染上的气息让沈宁宴极其喜爱。
她的乳尖并不大,被沈宁晏没轻没重地扯得通红,左胸上还有一道突兀存在的牙印。
“皇后。”她有着明显线条的腹部是皇后最喜欢的地方,池越曦绷紧小腹,放低了声音诱她的皇后,“坐上来。”
还在公主府的时候,胆大妄为的沈宁宴给她用了迷药,半夜爬上她的床,每一次都将的阴元便毫无保留的泄在她的小腹上。
她在不知不觉中被这么弄了半年时光,练武本就辛苦,每晚她也睡得极沉,直到她对那剂量的药都有了抗性,中途醒来才发现沈宁晏的惊天秘密。
胸前的牙印正是她怒斥的一声,沈宁晏吓得瘫软在她身上,唯独牙关却死死不松而留下的印记。
沈宁晏迟疑地看了眼池越曦。
她上一次坐在阿池腹上蹭已是多年前的事,那一次她被阿池的软鞭打了整宿大腿根,自此再是不敢。
丰腴的肥腻臀肉在她话音落了没多久便压在了小腹上,沈宁晏用双膝夹住她的腰,一前一后地缓慢蹭起来。
这样慢节奏的蹭弄让她很是舒服,舒服到那双美目都闭上,她蜷了腰,奋力撑在阿池胸前挪动,芬芳馥郁的吐息打了身下的皇上满脸,池越曦挑眉不语,只看着那被肚兜裹不住的软白乳包往下坠。
可那根小小的家伙什毕竟还是存在,嫩红的小芽挂着不少黏糊糊的液体往腰上蹭,沈宁晏细嫩的腿肉也渐渐磨红,池越曦只好轻拍了拍神情迷离的皇后。
“下月重阳大宴,登高之俗我亦要遵从,宁宴想去吗?”她着手揉弄起皇后发育极好的乳,相较于身上人凌乱的呼吸,常年练武的皇上要显得从容许多。
“啊啊——”沈宁晏闭眼,汗湿的肚兜黏贴在了身上,阿池替她褪去,两团软白的乳包便被捏着奶尖拉了下去。
红生生的樱桃挺翘,含在口中是蜜饯般的满足,品尝情色这方面沈宁晏要比她早太多,表面上是她主动吃下皇后的乳,可实际上那硕大又沉甸甸的乳瓜直往嗓眼里送。
“去”
按理说应服侍她的皇后却很快就抖着身体泄出来,潮热淫靡的阴液打湿了股间,滑腻腻的在腰上留下虫爬似的湿痕。
池越曦张口吐出她的胸乳,看着腰间混杂着白色的透明阴液,沈宁晏腿间的小东西已经软下去,完全不似能用的那样。
由漂亮的朱红豆蔻涨成的拇指粗肉物,池越曦沉吟着拨弄了两下,引来了沈宁晏气喘吁吁的推搡。
“不要动。”还在温存的情潮间被皇上一把抓住腕子,阿池狭长凌厉的双瞳神色凛凛,专注地像在看折子一样。
沈宁晏乖乖收了手。
细看之下才发现沈宁晏那里受了伤,不深不浅的一道红色血痕在小小的肉物右边,血痕边缘都有些发紫,充血后更显得恐怖。
池越曦重重地捏了一下。
“嘶啊——”沈宁晏抱着被她扔到床头的肚兜挡住胸前,娇柔得唤阿池,“轻一点”
“抹香。”她拉着沈宁晏躺在床上,殿外候着的人立刻快步贴到了主殿口。
“去把玉肌膏拿来。”
隔着两道门的声音悠远,沈宁晏给她和阿池盖好锦被,她躲得更深些,只露出圆圆的脑袋靠着皇上的肩。
“这个我房里也有”她年少在醉乐谷学习医术,养成了待人冷淡的习惯,几乎是做出和她性情不符的事,在公主府夜夜贪淫,导致如今身子的不应期要很久,常常泄出一次后便只想抱着阿池温暖的身子睡觉。
她困的像猫儿一样,可也知晓黏着心情不好的阿池,用毛绒绒的脑袋蹭蹭,再安安静静的看着皇上,然后往往下一刻阿池就不会再对她说重话了。
“睡吧,这一月每晚按时涂药,下月重阳大宴后再看看。”
“好”泄出阴元后就会浑身疲乏,有心无力地摸上阿池温热的腿间,却实在没有力气。
“阿池还没有玉势还是”
闺房间她很难满足有力气满足阿池,床边的木盒里便有着许多大小形态不一定暖玉玉势,每一个在沈宁晏看来都很好用。
池越曦不说话,身边的皇后入睡后,她才穿上寝衣拿着玉肌膏在沈宁晏下身涂抹。
两条细白丰腴的双腿打开,腿心间原先白胖胖的两瓣外表更为紧致,肥嘟嘟的两片
底部嫩红的阴穴随着呼吸一开一合,池越曦伸出食指,插入的谷地依旧熟悉,每个褶皱和凸起都是熟记于心的位置,看来这药只改变了那里
池越曦松了口气。
流水的赏赐流进珠阙宫,后宫众人直叹沈皇后的御上之术。
皇上一来后宫就在轿撵里一路到珠阙宫,若非皇后宫中的下人更是难得窥见皇上一眼。
御花园的海棠开得茂盛,熬夜批完折子的皇上上午邀皇后来品茶赏花,下午开得正旺的海棠便入了中宫。
负责送海棠花的抹香吃了沈皇后给她的茶,便告退复命了。
路上低着头快步走的粗布宫女撞到了她,四下无人,抹香也不欲纠缠。
几枚碎银却落在她的袖上,照理说抹香是瞧不上宫女们给她塞得银子的,可她定睛一看,那似乎是皇后身边唯一呆的久些的宫女,但不知犯了什么事,被向来不爱操心后宫事宜的皇上发配进了浣衣局。
“抹香姐姐,好姐姐能帮奴婢在皇上面前提点提点几句,奴婢只想离开浣衣局,抹香姐姐的恩情奴婢永世难忘。”
叫归儿的宫女被连日的劳作压的精神恍惚,塞给她的碎银还是体温的温热。
如今惊落是皇上派去在皇后娘娘身边暗中监视保护的暗卫,流鸢和朔光则是皇上身边的人,抹香收了碎银,叹气着说会帮对方美言几句。
皇后娘娘也回了珠阙宫,皇上的心情日渐变好,见案牍上的奏折越来越少,抹香也终于大着胆子道了一句。
“奴婢刚刚路过浣衣局,归儿姑娘找上了奴婢”
“你想帮她说话?”池越曦拿起墨毡,侧着身子看向抹香。
“她对主子有异心,”她又拿着朱笔写下一笔,坐起身体看向抹香,“不忠。”
“奴婢知错了!”几乎是刚一听到厉声她就跪了下去,磕着脑袋不敢抬头。
“哼”对底下人不能一味苛待,在抹香跪下后她便缓了音色,“那个归儿欲要站在朕身边,既然她找你,明日就让内务府司主管常青送她出宫。”
“起来罢,一会去天守阁。”
天守阁的那位乃是当年辅佐皇上登基的国师大人,抹香一一记下。
上次皇上去天守阁,那位国师大人以皇上衣冠不正而拒见皇上,扫了皇上的颜面不说,亦是仗着恩宠而骄。
而今日去天守阁的随行多了一人。
沈家子,沈弥。
沈少将军年幼,唇红齿白的少年郎身量修挺,策马来到宫门,一路引来不少大着胆子望怯的目光。
“小国舅大人安好。”抹香欠身行礼。
“陛下,臣到了。”躬身施礼的节池越曦并未免给沈家子,眉眼绝绝的皇上只是短暂的应声,便示意抹香给沈弥带路。
天守阁的那位日日夜夜念着她的小将军,身为仁慈的皇帝,池越曦不介意让她们见一面。
气派轩昂的古塔坐落在东方,紫气萦绕塔上,踏过数不清的台阶,大气不喘一下的皇上和沈家子一前一后地站着天守阁口。
负责扫地通报的内人低眉顺眼地放下扫帚,请安后便进去通报。
抹香带着一干宫女跟着,走到最后,甚至跟不上皇上的脚力。
“陛下今日到来,未曾远迎——”絮絮念的说辞从国师大人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显得不那么真诚,池越曦轻轻皱眉。
沈少将军却闻到了异常熟悉的气味,像是在记忆的哪一处闻过一般。
“参见国师大人——”沈弥单膝跪地,铿声道。
楚泠的视线软了几许,这池越曦倒也知道将她的好女郎带来。
沈弥被留在天守阁外,神色渐凝的皇上还是很吓人的,半真半假的问答最终由楚泠打破了二人虚与委蛇的对话。
“陛下可是有事要问阿泠?”抹香倾完茶,便在皇上的暗示下也走了出去,檀木茶桌对坐的二人各怀心事,楚泠心里念着外面的小将军,索性开门见山道。
“朕的皇后”池越曦隆起眉,闺房之事她鲜少谈及,没成想如今倒要对楚泠说这番话。
“想要让朕生子。”
楚泠抿下的一口茶尚未咽下,闻言茶水喷了一桌。
皇上的面色也转瞬沉下,楚泠忍住笑,右手翻着掐算,倒是真让她算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