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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月淡淡的声音传入耳中,韵春转向她,回:“老家有点事。”
听到韵春提到老家,莫月眼底的光闪过暗色,腿交迭:“一周的时间够吗?”
韵春:“够了。”
莫月没多说什么:“嗯,去吧。”
韵春颔首出了办公室,心里升起了丝丝怪异。
从第一次见莫月她便有种感觉,就好像莫月从她身上回忆旧人,对她的关照,让韵春颇有一种自己是被托孤的错觉。
不过韵春没有多想,当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从办公室出来后,韵春又拐进了另一间办公室内,站在了打印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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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一进家门。
久违的被盯着的灵异感瞬间拥裹住了她。
韵春习以为常,淡定地换了拖鞋,摘下包,走到客厅中央,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卷起的a4纸。
纸开展后被单手抓在手中。
因为不知道路青雪在哪个地方,韵春只能抓着纸,原地转着圈对空气说:“来,你出来一下,咱俩离个婚。”
韵春完全没意识到,她此刻的行为比布满诡秘氛围的空气还要诡异。
被她拿在手中的纸,上面赫然是韵春在网上百度出来退婚书。她稍加修改,打印了出来。
韵春话音落下,回应她的是一片静默。
等了几秒,等不到回应的韵春清了清嗓子:“之前问你的那些问题,你可以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同样的,我也是。”
人都死了,被办冥婚肯定是家里长辈做主操办的,路青雪和她一样,都是被安排的。
平姨说冥婚是几个月前办的。
也就是几个月前,她第一次梦到对方的时候开始。生活中无处遁形的压迫,时有时无的恐惧,被监视的不安。
全都因为这场荒唐可笑的陈腐观念。
被迫连接在一起的她们,路青雪入她的梦,定是无可奈何。
韵春缓了缓神,又对着空气说:“所以趁着事情还不算严重,不如我们先把这个关系断开?”
虽然一直都没有回应,但她知道。
路青雪在这儿。
她能感受到路青雪在某个她不知道的地方看着她。
韵春说完,手指尖忽然涌现出烧灼感。
她低头,只见她打印出来的退婚书平白无故地着了。
橘红色的火焰燃烧。
火苗在顷刻间吞噬掉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