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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太爱笑,撒娇的话张口就来,乔山温偏过头去,不想看她。
或者说,出于某些羞耻的心理,不敢看她。这是冯之馨悄悄观察得出的结论。
她认识乔山温很久,见到的多数是她平静无风的水面,以至于一丁点波澜或异样,都会被她捕捉到。
冯之馨越发的紧张了。
闻洛瞧那人不回应自己,轻笑一声,语气轻缓,“会长,主任不是叫你关心我,怎么问也不问一句。”
乔山温:“刚刚听到了。”
刚刚听到了,她已经没有什么难受的地方。
“那能一样么?”闻洛眉眼耸拉了下去,显得委屈得厉害,“其实我很难受的,但说给那俩老头听有什么用,说给会长听才有用。”
乔山温诧异。
闻洛自顾自地抱怨说,“给我扎针那护士特不熟练,扎我扎得特疼,手都肿了。”
“我现在头晕,恶心,难受想吐,早餐吃不下去。”
乔山温凝眸打量她,辨别她说的是否是真话。
这人有目的时候总爱把事情说得夸张,把自己说得可怜,但不难看出她眼中藏着狡黠,就像前几天在阅览室,上一秒刚可怜兮兮地诉说自己的难过,下一秒就张口咬人。
不舒服为什么说给主任没用,说给校医听没用,一定要说给会长听?
明明刚刚才跟别人说完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了,面对会长,又变得哪哪都不舒服。
就是故意的。
乔山温不知道该应她什么,又莫名地无法忽视她对她说疼,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理,闻洛明明就是故意的,但还是无法忽视她。弦竹副
或许是因为闻洛是因为她才晕倒,好好的身体因为她才虚弱,因她才患上晕血这种恐惧症。
她需要负责。
乔山温很少说安慰的人的话,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心中的纠结无人能懂,好半晌才僵硬地说出安慰的话:“那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很快就不难受。”
闻洛眨了眨眼睛,并不是很满足口头上的安慰,“不够,还是会难受的。”
乔山温:“那你要怎样?”
“什么叫我要怎么办啊,”闻洛眼睛弯弯的,理直气壮道:“应该是会长你来想应该怎么办才对啊。”
闻洛又说:“要不会长,你满足我一个愿望?”
本应该马上拒绝的,乔山温却像是接受般沉默了,等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