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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洛想到了某个穿吊带裙的女人,她的外套保暖吗?她带伞了吗?
正失身,身后有人小跑上来拍了拍她的肩膀。闻洛扭头看,是一个来兼职的女服务生,“闻姐,要走啦?”
“嗯啊,累了。”
“你没带伞吧?”女服务生露出微笑,晃了晃手里的伞,“我带了,听说你家离这儿不远,我送你吧。”
与此同时,闻洛余光忽然瞥到朝自己走来又望而却步的身影。
闻洛偏头看去,她下意识抿唇,指尖掐着手中伞柄,眼神紧张的,柔柔地冒着渴望的光。
她没有走啊。
原来在外面等闻洛。
闻洛忽然觉得她的外套不够保暖。
假如让她觉得她在闻洛心里连一个女同事都比不上的话她会是什么反应?
闻洛把视线挪开,朝女服务生随和地笑了笑:“谢谢你啊,不过不用了,你快回家吧。”
女服务生叹了口气,“啊,那好吧。”
女服务生蔫蔫地走开了,望而却步的女人果然跟了上来。
那人轻唤她的名字:“洛洛。”
闻洛转身,女人身姿卓越,长发被风吹乱,在雨夜里风情万种,眼波流转。
门口招牌的灯光恰好映着她的脸,闻洛眼中闪过难以捕捉的惊艳之色:“怎么了?”
乔山温轻声说:“你没有伞,我送你回家吧。”
下雨天,你没带伞。
我送你回家吧。
一个人在江城生活的这段时间,闻洛完全抛弃了带伞这个选项,就像她基本放弃了在白天和黑夜之间要界限分明的挣扎,下雨时她一如晴天在雨中慢慢行走。
她并不紧张什么,比如说有路人觉得她很奇怪、衣服湿了黏在身上很难受、有人介意她这样不健康地回到家。
可此刻乔山温望着的眼睛,眼里透露着紧张和期待,仿佛说出这句话她等了好几个小时。
仿佛她从看到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雨、踏进酒馆里发现闻洛没有带伞起就开始期待这一刻。
怎么拒绝她呢?她都那么乖了。
闻洛说:“好啊。”
她打开伞朝闻洛走去,举着伞将闻洛的身体全部罩在伞下,伞下形成的亲密空间里都是她们身上好闻的香味,夹杂着雨水,湿润着彼此。
乔山温问她:“可以走了吗?”
闻洛说:“走吧。”
她们都抛弃了可以打车这个选项,肩并着肩走,撑着同一把伞在雨中穿行。明明都是长发,都是女人,大雨朦胧中,她们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