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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总管披着蓑衣,来扶夏颜汐离开。
白子瑜看着宫里的马车离开,雨越下越大。
执伞立在原地,风雨吹打着她的衣衫,她沉思许久,转了转伞把,对暗处轻声道:“备马。”
从朔北来京索要拖欠的粮饷,却始终被户部尚书姜青柏以没钱推脱。
朔北都是黄沙,种不出一粒米,三十万朔北军几乎要断粮,父兄还在死守石岭关。
这世道逼得他们没法活下去。
师正杰去了垂拱殿,没能见到夏帝,反而先看见了禁军指挥使姜湛。
姜湛轻蔑地看了眼等在垂拱殿外的师正杰,仿佛是鬣狗看见了受伤落单的雄狮,陡一见面就有一种仇视的情绪油然而生。
同为武将,却一个自年少便开始驰骋沙场,另一个在京都金尊玉贵的养着圈着。
朔北军在战场缺少战甲,京都让朔北军穿着木甲上阵杀敌,禁军却人人穿着精致轻薄的明光铠,能抗住马槊刺击和弯刀劈砍的珍贵铠甲成了装点天子威仪的门面玩意儿。
师正杰的目光凝在那明亮闪耀的铠甲上,久久没有开口。
“怎么,北边没有这么威风的铠甲吧?”姜湛经过师正杰的身边,拍了拍师正杰的肩膀,“也是,师家每年都耗费大邺百万军饷,却战事焦灼整整两年都没把边阗部真正击退,这流水的银子去了北疆,真不知是喂出了一群狮子还是养大了一群兔子。”
“若是我,缩在王八壳里十几年,大概不会有这么厚的脸皮跟户部要银子,白瞎举国之力的供养!”
随从魏犇站在师正杰身后,闻言脸色僵硬,握着拳头想要开口却被师正杰拦下。
“我们走。”
师正杰不想在宫里多事,可姜湛却难掩衔恨。
“怎么?去了朔北吃沙子吃傻了,当年在京都不可一世的二公子如今被边阗人吓成了孬种了?”
姜湛伸脚拦住师正杰,目光挑衅,师正杰身边的魏犇忍不住出声:“好狗不挡道!”
若是不说这句话,师正杰忍了这口气也能息事宁人,可魏犇的话一出口,姜湛瞬间动了真怒。
“呵~二公子身边的狗倒是伶牙俐齿!”
数十个带刀羽卫来势汹汹围上来,剑拔弩张。
师正杰将魏犇挡在自己身后。
“把你身边这条狗给我,咱俩还能相安无事,否则……”姜湛语气中的威胁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