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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昭昭捏着白子,却不急着落子,悠然问道:“你可想好了,把这枚黑子放在这般重要的位置。”
萧灼自然想好了。她虽然也有皇室血脉,却终究是外姓之人,若想掌控干坤,做一番想做的事业,要么扶立个傀儡,要么找个同心同德的。傀儡一道,上辈子她已经尝试过了,崔叔泗那几个儿子虽然不成器,可也不是那么容易拿捏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一不小心栽在了最不起眼的崔三公子手上。
所以,想来想去,也只有靖海王家那个小丫头可选了。
上一世她不是没有动过心思,只可惜,没能保下那小丫头的性命,萧破飞马赶去刀下留人,还是迟了一步。
至于为何看中她,那可是幼时的一段小插曲。
萧灼偶尔忆起,还是会抿唇轻笑。那么一个病弱小丫头,教训起人来竟是头头是道,把先帝身边的总管大太监也怼得哑口无言。
有趣,有趣得紧。
“阿娘,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萧灼端起茶盏,泯了一口。
崔昭昭笑笑:“也是,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说完,她的白子落在了棋盘的一角,“叫吃,这一局,夭夭输了。”
萧灼眨眨眼,笑意微浓:“哎呀,让阿娘赢一次可真不容易!”
“说什么呢!”崔昭昭敛了笑意,确实,她鲜少能下赢萧灼,万万没想到今夜这一局下得这般激烈的胜局,居然是闺女让她的!
萧灼放下茶盏,杵着腮指指棋盘,一本正经地解释:“喏,这一步,我若下那边,阿娘早就输了。”
“你信不信……”崔昭昭磨了磨后槽牙。
萧灼慌忙跑至母亲身后,给她捏起了肩膀:“阿娘不恼,儿说的其实不是这盘棋。”
崔昭昭已经按住随身的佩剑,神情肃穆:“那是什么?”
“楚州。”萧灼从天元上拿起那枚黑子,“那小哥可是我千挑万选的伶人,如今完成了任务,阿娘,你说我该赏他的家人多少银两呢?”
崔昭昭恍然:“你说的是……”
“嗯,那个突然被抓住的细作。”萧灼神情自若,笑得骄傲。伶人用命演了一出细作卖主,换楚州那对父女起念自危,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结果。
“你就不怕计划失败,反倒引火烧身么?”崔昭昭有些后怕。
萧灼胸有成竹:“他说的都是真话,我又没参与背刺靖海王叔,就算被发现是我把人推过去的,他们也当谢谢我提点了他们。”
“那你抓住的那个细作呢?”
“好好养着,到了该现身之时,再让他现身。”
萧灼歪头望向庭外的天幕,意味深长:“还有七日便是中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