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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沈洛溪平时非常讨厌家里有阳光,尤其是她刚睡醒出来的时候。
裴郁现在还记得有次中午,沈洛溪宿醉起床出来喝水,结果被太阳照了下眼睛,她当场提着在桌边放着的椅子朝玻璃砸了过去。
幸好玻璃够硬,没有砸碎,但还是裂开了一个缝。
裴郁回来注意到,被吓了一大跳,她赶紧联系了孙兴朝,让他找人把玻璃换了,不然碎落掉下去,砸到别人就不好了。
有了那次的事情后,家里的窗帘从来没有再拉开后,更别说客厅的了。
但为什么,现在却被拉开了?
裴郁绝对没有动过,家里平时除了她和沈洛溪,别人绝对不会进来。
裴郁不敢想,但是答案却很明显。
沈洛溪。
“起来了?”
沈洛溪突然从厨房出来,身前戴着黑色手工围裙,双手端着白色瓷盘。
瓷盘里装的是火腿鸡蛋三明治。
一副居家好妻子的模样。
裴郁却一点都不相信。
因为全世界的人都可以会变,唯独沈洛溪不会。
裴郁握紧棒球棒,心跳如雷,她很怕她下一秒把盘子摔在自己脸上,然后抢过手里的棒球棒,一棒一棒的打在身上。
沈洛溪把早餐放在餐桌上,直起腰身,望向裴郁,神色一如既往的严肃,“怎么,不过来吃饭吗?需要我喂你?”
裴郁被她严肃的眼神吓到,身子下意识颤了颤,睫毛扑闪着。
最终,她提着棒球棒,艰难的迈着步子朝餐桌走去。
到餐桌前,那明黄鲜亮的三明治,看起来如此的可口诱人,但裴郁却觉得它像毒药一样恐怖。
仿佛一口咬下,就会命丧黄泉。
沈洛溪拉开椅子坐下,拿起自己跟前的三明治,一口一口慢条斯理的吃着。
她不说话,更让裴郁觉得恐怖。
空气在慢慢凝固。
迫于沈洛溪带来的精神压迫,裴郁颤颤巍巍的坐下,双手抖着拿起盘子里的三明治,紧张的递到嘴边。
裴郁轻轻的咬了口,麵包的焦香从舌尖传至口腔,味道是好的,但她不敢吃太多。
沈洛溪自顾自吃的,偶尔拿起牛奶喝一口,没怎么看裴郁。
昨天晚上她很认真的想了,如果突然间就改变态度,裴郁肯呢个不仅不相信,还会对自己起疑,所以她打算按照之前沈洛溪的性格开始,然后慢慢来。
说来这也是两人结婚以来第一顿早餐,不过吃的格外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