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邀宫宴(1 / 2)
沈昭在相府的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丞相和夫人待她极好,关怀备至,饮食起居无不妥帖。
整日里除了与阿壁阿黛嬉笑打闹便是赏花赏月,偶尔还与二公子对弈品诗,便是再闲适也没有了。
独独那个付景年,她总是能碰见他,每当她与二公子一起时,他要么借书要么藉口请教学问,总在身边转悠个不停,扰得她连棋也没法下,等她真要同他说上一两句时,这人却像老鼠见了猫似的逃得无影无踪。
转眼已到茉莉花开的季节了。
沈昭让下人在院子里扎了个秋千,此刻正晃着秋千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婢nv聊天。阿壁阿黛原是双生姐妹,姐姐阿壁x子沉稳做事更周全些,阿黛年纪尚小,活泼可ai,成日里叽叽喳喳个没完。
“姑娘生得可真好看,阿黛觉得,姑娘是这世上,最最好看的人儿啦!”
少nv穿着一身鸢尾花纹样的烟霞交领襦裙,帔帛只懒懒搭在手臂上,长发松松束着,一双眼睛又浓又亮,正仔仔细细嗅着几颗茉莉。
“哦?怎么个好看法”沈昭有心逗她。
“就是就是好看嘛,姑娘眼睛大大的,眉毛弯弯的,嘴巴小小的!”阿黛眼睛转了转
“噗!”便是阿壁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丫头,平日里姑娘让读书,你尽会躲懒贪玩,这会子肚子里怕是倒不出半点墨水。”
“什么嘛,姑娘长得好看,身子也白白的,还香香的,就跟这茉莉花似的,我哪有说错!”阿黛气得涨红,犹自不服气。
“si丫头羞不羞,瞎说什么浑话呢,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着阿壁便作势上前,阿黛吓得忙躲到沈昭身后。
“哎哟!姑娘救命!”
沈昭已乐不可支,笑得东倒西歪,全然不似初进相府时谨慎约束模样。
主仆三人正你追我赶嬉笑打闹,来人说从g0ng里来了圣旨,正等郡主去一块接旨呢。
前来宣旨的公公捏着尖尖的嗓子,声音拖得又细又长。原来是敌国送来的质子不日将到都城,g0ng中设宴为质子接风,皇后娘娘为显恩德,下旨召永嘉郡主随丞相一同赴宴。
阿黛高兴得不得了:“姑娘,我长这么大还从未去过g0ng里呢!听说g0ng里的贵人娘娘一个个都可好看了呢。”
“是呀是呀,贵人娘娘们都是眼睛大大的,眉毛弯弯的,嘴巴小小的!”
“姑娘取笑我!”
“好不好看,明日去瞧瞧不就知道了,这g0ng里我也还没去过呢。”
阿黛兴奋得一晚上没睡着,一大早就念叨着给姑娘穿什么好看,粉se衬姑娘娇yan,蓝se衬姑娘温柔大方,绿se嗯到底穿什么好呢。
沈昭无奈地轻笑,其实她也没睡着,以前爹爹倒是常常进g0ng,只是没带她一块。g0ng门重地,住的全是有权有势的大人物,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只怕小命难保。
沈昭想了想,找了件月牙凤尾罗裙,簪了宝石,又戴了细细的素金臂钏。显得端庄大方,总不至失了规矩。
g0ng里午时就派了引路公公来接。
马车吱吱呀呀的,摇摇晃晃走了快大半个时辰,沈昭迷迷糊糊快睡着了,忽听得小公公说:“郡主,紫宸门到了,劳烦郡主下轿。”
“有劳公公,便是这里吗?”沈昭一边下轿,一边悄悄给阿壁使眼se。有钱能使鬼推磨,伸手不打笑脸人嘛,沈昭坚信这个道理。
“公公辛苦了,这点子心意,还望公公莫要嫌弃。”阿壁0了块沉甸甸的金锭。
“哎哟使不得使不得,能为郡主引路,是小人的福气!郡主莫急,g0ng里的规矩,轿子只能行至紫宸门,接下来要劳烦郡主走过去了。”
连银钱也不收,想来g0ng规森严,沈昭心下暗叹,今日得更谨慎些。
经过一座高大的g0ng殿,从小路引来,又从阁楼出去,再穿过长长的回廊,一路上遇见的g0ng人皆行se匆匆,见到她停下来行礼,复又匆匆赶往别处去,多余的话一句也没有的。跟着引路的小公公走了好一阵,额间沁出细细的汗珠,脚也有些疼,才听得小公公说:“清晖阁到了,郡主请。”
呼,沈昭暗暗x1了口气,才敢提裙走上台阶。今日可万不能出错。
“永嘉郡主到!”门口的小太监嗓音拖了长长的尾巴。
帝后坐在殿上,席间已坐了几位后妃和大臣,皆是华冠丽服,环佩叮当。听得小太监报,悉悉索索的人声立即停了,朝她望来。沈昭结结实实给帝后行了个大礼,又对着座上的宾客行礼的行礼,回礼的回礼,客套话亦是一箩筐,不失将门风范端庄大方云云。
沈昭笑得脸都快僵了,总算敷衍过去,长长舒了口气,连忙跟着小太监落座。
又听得人报:“宁远世子到!”
沈昭抬头看那来人,却看得呆了。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今日她算见识了。
那宁远世子缓缓走进殿中,一身暗竹纹玄se长衫,身背挺立,不卑不亢地与帝后见礼。殿外的斜yan透过窗户打在他身上,像渡了一层朦朦的金光。沈昭忽然想起小时候听嬷嬷说北方有皑皑的雪山,她想象不出来雪山是什么样子,现在脑子里却模模糊糊有了远山的影子。
沈昭只怔怔地看着他,前面说了什么全没听到,这会听见他说:“燕国世子仲远恭祝陛下皇后长乐无极。”
嗯,仲远,名字好听,人好看,声音也好听。
不过很快沈昭就将世子抛在脑后了。桂花糖蒸栗粉糕,积鲍鱼盏,御膳豆h,佛手金卷,生烤狍r0u她从未见过的菜式如流水般呈上来,身后的阿黛肚子不争气咕咕两声,沈昭只装没听见。还没来得及一一品尝一番,一水儿的胡姬款款而来,这些美人儿皮肤白得简直像雪,腰肢儿细得像柳条,穿着大红的胡旋舞服,x脯几乎要溢出来。舞姬都是教坊细细挑选来的,难得有机会为贵人表演,更是卖力地转啊转,扭啊扭,衣袂翻飞,裙角张扬。
沈昭简直快忙不过来,se鬼饿鬼一并做了,直gg盯着舞姬,手里还不忘夹块栗粉糕。全然没感觉到一道探询的眼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
宁远世子远远地瞧着角落那少nv。只梳了寻常发髻,一身素雅的月牙se长裙,鹅蛋脸上一对弯眉,清雅脱俗,端庄大方,再是规矩合礼也没有了。
可惜被眼睛出卖,水灵灵的眸子,抑制不住新奇左瞧右瞧,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满殿的烛火,觥筹交错的倒影,竟b不上她一双眼眸亮。
他心下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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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沈昭被酒气熏得闷得慌,悄悄拉着婢nv出去透透气。
夏夜的月初初冒了个角,绵延的g0ng阙被打上一层月白的纱,五月的夜还微微有些凉,殿内靡靡的热气一下被吹散。沈昭不敢走远,沿着长廊寻到一处偏殿,此处还能听到宴会上远远传来的丝竹之声。正打算在此歇歇,忽听得偏殿内有人声。
“这燕国世子长得可真好看,燕王竟也舍得送这么俊朗的郎君来做质子,当真是可惜了。”
原来是小g0ng娥在此躲懒。
“你懂什么,我听说世子的母妃出身微贱,本就不受宠,连带生个世子也不受重视,不过是把他当枚弃子打发来交差罢了。”
“当真?”
“自然,能被打发来当质子的能有什么身份,哪天si了都没人在乎,也就是咱们陛下仁善,仍许他世子之位当当"
”什么劳什子宁远世子,也就是听着好听,其实不过是丧家"
那小g0ng娥还yu说下去,被一道清脆声音打断。
“大胆!世子殿下入我国朝是为两国交好,更显陛下宽厚仁德,岂容你们在此置喙?常听g0ng规森严,不知非议贵人该当何罪?不如我领了你们一块去掖庭,向尚g0ng大人问问明白。”
沈昭本不yu在g0ng中管那闲事,谁知两个小g0ng娥说得越来越过分,实在忍无可忍,不知哪里生出一gu勇气来。
说完自己也有些泄气,她连尚g0ng局在哪里都不知道,隐隐有些后悔,何苦惹这麻烦。
两个小g0ng娥抖如筛糠:“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了"
犹自叉着腰强撑,“念在你们是初犯,此次就不与你们计较,以后在g0ng中行走定要谨言慎行,莫为自己闯下大祸。”
小g0ng娥千恩万谢一溜烟儿跑了,沈昭拍拍x口暗暗松口气。
正想转身离开,迎面撞上个人,是宁远世子。
糟糕,他不会都听到了吧?
沈昭勉强扯出一丝笑,估0着行了个最标准的礼:“见过世子殿下。”
来人轻轻摇着一把扇子,握扇的手骨节均匀修长,另一只手背在身后,笑着说:“郡主不必多礼,方才多谢郡主为仲远解围。”
得,那就是都听到了,沈昭没来由的有些心虚,他母妃,他母国莫名像个偷听别人私隐被抓到的小偷,脸上的笑更g巴巴了。
“哈那个世子殿下不必放在心上,如殿下这般风光月霁何须在意小人闲言碎语,嗯俗话说得好嘛,不招人妒是庸才。”
世子闻言眼里的笑意更甚,“如此说来,我更该高兴才是?”
他笑着看她,月光静静洒下来,照得他像玉一样温柔。
“是呀是呀,以世子殿下的才华,想必日后在都城也能闯出一番天地的。”
“那就承郡主吉言了。”男子长身玉立,微微一拱手。
“世子殿下也来此处透气吗?我出来已有一会儿了,不如一同入席。”
他看着她又黑又亮的眼睛,语气不觉更温柔了些。
“好。”
二人回到殿内不多时,席便散了。
参加宴席的大臣三三两两的出来,朝紫宸门走去。
沈昭吃得有些撑了,慢慢走在后面。
待她走到紫宸门时,那里只停了相府一辆马车。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正着急忙慌地找什么东西,宁远世子站在一旁。
“世子殿下这是怎么了?”
世子还没来得及开口,那管家抢先答道:“回郡主话,我家公子的马车不见了,小人正四处找呢。”
g0ng闱重地,今夜权贵云集,怎会出了这样的纰漏。其实派g0ng里的车送送便是,只是这样一来免不了要惊动内g0ng,他又身份特殊,才刚进都城就出了这样的岔子,难免惹人非议。
思及此处,沈昭抬起头来,正对上他笑意盈盈的眼眸,到嘴的话又吞进去半截。
“那那世子殿下不如与我同乘,我送殿下回驿馆吧。”
“如此,在下就劳烦郡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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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历史相关都是瞎编的,并不严谨,请多多包涵
这原是nv子用的马车,内里空间并不大,此时两人挨得近些,沈昭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沉香。
二人并不说话,马车吱呀吱呀的走,反倒显得更寂静了些。
世子看向身旁娇娇小小的少nv,安安静静坐在那,捏着手帕出神,月se下的面庞白玉般g净,羽睫扑哧扑哧地扇着。他想起方才偏殿中,她也这般娇小,叉着腰虚张声势地为他出头,像只护食的小兽。
挠得他心下有些痒痒。
于是开口打破沉默:“今日初见,仲远已经劳烦郡主两次,实在失礼,改日一定亲自登门道谢。”
“殿下有所不知,我也算不得什么郡主,我叫沈昭,殿下大可叫我名字。”
他声音更柔了:“好,阿昭,真是个好名字。”
“说来我也算不得什么世子殿下,阿昭日后唤我仲远,可好?”温柔的声音微微上扬,莫名有些蛊惑。
沈昭愣愣的,“好,殿下。”
世子哑然,随即轻轻笑出声来,温言道:“不妨,慢慢来。”
话还没说完,沈昭便看到世子轻摇扇子的手重重垂了下去,又好似坐不稳一般,一只手紧紧抓住羊绒垫子,脖颈迸出几条青筋,再细看时,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上、脖子上滚进衣服里,世子紧紧皱着眉,眼睛也眯成一条缝。
这这这,“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不过片刻,他x前的衣服已经sh了一大片,好看的脸皱在一起,仿佛在忍耐着什么。
沈昭起身想去叫车夫,谁知手被身后人紧紧拉住。
“别去"
“殿下怎么了?我去请医士来瞧瞧,莫不是吃坏了肚子?”
他咬牙切齿,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段话:“不可,此毒医士不可解,此乃西域的胡僧丸,原作壮yan之用,但若是配上茉莉,便化为剧毒,唯有"
茉莉?是了,她出门前见花开得正好,摘了两朵戴在发间。
“唯有什么?殿下你说呀!”
“唯唯有与nv子jiaohe"
轰,沈昭一张白净的脸霎时羞得红透。什么下流的法子,竟使这样腌臜的手段。
“阿昭,你快下车,不用管我!”他快忍不住了。
眼看他双眼已布满血丝,说话已极为艰难。
说起来此事她也有责任,若不是她身上的茉莉,他也不会
虽说世人皆看重nv子贞洁,可在人命面前贞洁又算得了什么。大不了一辈子不嫁人好了,总不能见si不救!
“世子殿下,我来帮你吧。”
“不不”他神智已有些模糊,终于倒在榻上。
沈昭心里直打鼓,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g脆眼一闭心一横,直直向他胯下探去。
0到一根粗粗长长的棍子,这大概就是他们所说男子的那物,沈昭一鼓作气,伸手将亵k扒了下来。长长的rgun弹跳出来,打在她手上,一弹一弹地昂扬着。
世子生得好看,那胯间的物什也好看,粗长的r0u红se棍子,柱身暴起青筋,顶端圆硕guit0u鼓鼓的,中间的孔眼沁出点yet。
然后呢?要怎么做?
沈昭只好握住那rgun,笨拙地一上一下套弄着。
“嗯"榻上的男人发出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