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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想着,宋汀雪心里许多愁绪。
她领着荀烟走到休息室外,选了一间最正中的,拉开门锁。
室内无人。
里面空间很大,是卧室与卫浴的布置,窗户落地,向外一片初春山林。
宋汀雪抵在门边,摸了摸荀烟额头,平静又絮絮地说:“你先在这里歇一会儿。我刚刚让安姨找了解酒的,等下带你回房间。”
可荀烟沉着脑袋,并没有回答。
在宋汀雪讲到阿吱的时候,她就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小烟?”
就在宋汀雪伸手,想再次触碰荀烟的时候——
女孩猝然卸力,跪倒在地上!
休息室一层的长廊无人,幽冷的月光爬进窗户,缠上荀烟细瘦的脚踝。
宋汀雪只见,荀烟受伤的额头上细汗淋漓。
女孩额发湿尽,面上潮红,眉眼低垂又眯起 ,眼底是痛苦难耐的欲。
两隻手撑在地面上,双腿颤得尤其厉害。
而即便隔了许多距离,宋汀雪仍然窥得对裙上淋漓的一片。
一片淋漓,也像一片月光。
荀烟把下唇咬得好苍白,眼下绯红更分明。
“宋小姐……”她颤抖着抬起眼,语无伦次,“宋小姐,我不知道……我……”
“……荀烟?”
荀烟捉住宋汀雪的裙摆,“帮一帮我——可不可以请求您、帮一帮我……”
酒有问题——宋汀雪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梁安琪想作弄宋汀雪,于是在敬的酒里加了东西。是荀烟挡了酒。
所以现在,受苦的人成了荀烟。
“……先进屋。”宋汀雪拉起荀烟,把人抬到休息室玄关的沙发上,抵着她的额头,稍作安抚。
“等我一下。我出去有点儿事情。”
“安琪拉,你猜错了。”
低层的楼道阳台,宋折寒在月下点一支烟,小小的星火燃在她鼻尖。“宋汀雪把人带回屋里去了。”
梁安琪耸耸肩:“这人真转性了?啊呀,便宜那个小……”
话音未落。
梁安琪隻觉得有人从后面揪住自己的头髮,把她整张脸都往粗糙的墙上一磕!!
粗砺摩擦在皮相上,火辣辣地疼,鼻梁也磕得很重,落出血腥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