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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烟,遇见你后,我也想当那个送出礼物的人。”宋汀雪浅笑,“其实二月三日也不是你的生日,对吗?那是我们在z城遇见的日子。你说你在那一天获得了新生,我又何尝不是呢?每度过一次二月三日,我都觉得自己变得更强大了一些,有了与死神抗衡的力量。我想陪你过很多很多二月三日……直至死亡。”
荀烟挽过她的手,在她手背轻轻落一吻,“那二小姐可要抗衡更久一点,最好是陪我到一百岁,再考虑死亡的事情。宋汀雪,我等着你的一百岁生日礼物。”
明明是开玩笑的话,却让宋汀雪湿红了眼眶。
她看着荀烟,眼底渐渐凝结雾气,沉默许久许久,才又开口说:“荀烟,你知道我名字的由来吗?宋汀雪,汀雪……”
宋汀雪出生的第一秒钟,宋凭阑的视线不在室内硕大的镜面上,而凝视着窗外,初阳下最后一汀雪。
“初春的日光高照,雪落尽就是春天。我出生在冬至春的交界处,而妈妈希望我身处寒冷,也可以望见初春、永远可以期待明天。和小栀的二月三日异曲同工哦。”
“雪落尽就是春天吗……”荀烟喃喃,“很好的寓意。”
这一汀雪的寓意里,荀烟忽而想到考alevel时读过的一篇散文。“谈情说爱时,情诗情词裁冰,切成细细的碎片,取一点酒来煮,煮出来的话才使人微醉。情浓便用烛火再加一杯咖啡,才不会醉得太厉害,还能维持一丝清醒。”
“倘若失恋,等不到冰雪尽融时,就放一把火,把雪都烧了,烧成另一个春天。”
(林清玄《煮雪》)
那于她们,雪落尽就是春天,便是初春阳下,每一片雪花扑簌簌地燃烧,一起烧成初春的花、仲夏的月、季秋的风、隆冬的雪——燃烧成每一个四季与岁岁年年。
初春,天光淡淡,熏衣草还是浅紫色的,一阵风经过,熏香了整个庄园。
宋汀雪瞄着荀烟:“这样的气氛,真的很适合……”
“接吻。”荀烟抢答,替她说下去。
话音落下,荀烟撩开宋汀雪耳边的发,捧住她的脸,唇瓣吻在她唇心。
宋汀雪顺势环住她的腰,嘴里支吾几下,舌尖也顺着荀烟的气息动作滑入她口腔,被带着胡乱游走,短了气息。
不一会儿,宋汀雪渐渐有些气短,眼底起了雾,身体想退开,心理又不情愿,还想伏在荀烟身前吻得更多更久。